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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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站稳,腰间被人搂着,挣脱不得,只能上身往后仰看他:“我才没有呢。”

“那现在是?”

“是你抱着我,”她理直气壮:“快放开我。”

周司惟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就是欺负女孩子,一点都不君子。”

周司惟微微挑眉,抬手捏住她脸颊,猝不及防轻咬了一下粉唇,堵住她还未说完的话。

“这才叫欺负女孩子。”他松开她。

纪筝心惊肉跳,捂着唇左顾右盼,幸而周围没有人,只有一丛一丛茂密的树。

她也不敢再跟周司惟闹了,老老实实走完后半程。

实验室果然如周司惟所说,只有电脑和一些电子元件,看起来和她去过的机房没什么两样。

已经有不少人来了,从台式机后面探出个头来,戏谑的目光落过来:“周哥的小女朋友也来了?”

纪筝不好意思,红着脸和一群自己不认识但是认识她的人打招呼。

周司惟带她到机子前坐下,拿着杯子去帮她接水。

他刚走,老师就进来了,头发发白的老教授,有点眼熟,纪筝定睛一看,不就是她上次走错教室的老师吗?

老教授进来环视了一圈,扶着眼镜掏出点名册准备点名。

纪筝看了一眼门口,周司惟还没回来,点名册是按照学号排序的,周司惟入学就是第一名的成绩,所以第一个被点到的就是他。

她条件反射,举手喊了个“到”。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响亮,程教授捏着点名册抬头,目光落到她身上。

纪筝紧张地站起来:“老师,周司惟去接水了,马上就回来。”

“哦?”程教授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样子:“他去接水了,那你是谁?”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姑娘:“小丫头看着有点眼熟啊。”

“我是……”纪筝吞吐,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凑热闹的吧。

“我想起来了,”程教授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走错教室的小丫头?”

底下其他学生都笑起来,有大胆的扬声道:“程老师,人家是周司惟的女朋友。”

与此同时,周司惟从门口进来,听到了这几句闹声说:“老师,您别为难她了。”

“这么护着呢,”程教授眼角笑出皱纹:“小丫头,眼光不错,直接把我的得意门生拐到手了。”

周司惟在底下捏着小姑娘的手,面上神色丝毫不变:“是我拐的人家。”

其他人一片“喲”的起哄声。

纪筝红着脸坐下来,躲在电脑屏幕后面,小声问周司惟:“你们这老师记性也太好了,居然还记得我。”

“可能你比较特殊。”

“你什么意思?”她瞪了下圆圆的眼睛。

周司惟揉揉她发顶,补充道:“太漂亮了,让人很难忘。”

纪筝偃旗息鼓,唇角上翘。

周司惟的实验做了一上午,纪筝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看他操作电脑上一堆看不懂的东西,到后来越看越无聊,密密麻麻的代码看得她直犯困。

她支着脸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周司惟侧眸看了一眼,淡淡勾笑,伸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睡觉。

后面是于和,夸张地叫:“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呜呜呜!”

纪筝打了半小时的盹,揉着眼眼醒来,迷迷糊糊地问:“下课了吗?”

“可以走了,”周司惟面前的电脑已经黑屏,他动了一个胳膊:“辛苦你来陪我。”

纪筝颇有些心虚,说好奇的是自己,最后无聊到睡着的也是自己。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那走吧。”

周司惟是第一个完成实验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卡在某个地方。程教授过来验收,知道他的心思,大手一挥放他离开。

周六的上午,学校里来往的人不多,太阳懒洋洋照得人骨头发软,纪筝也不想再吃食堂里,就约了童然路子霖一起出来吃火锅。

路子霖上午翘了实验,童然也是能睡的,二人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姗姗来迟。

“上午实验老程点名了吗?”路子霖打着哈欠:“你和于和程醒做完了吧。”

“点了,”周司惟答:“于和替你答了。”

“我大恩人。”

童然肘他:“为什么不去上课?”

路子霖笑嘻嘻地搂她:“这不是昨晚陪宝贝打游戏太晚了吗,小组作业,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童然翻了个白眼:“挂科的时候就不是宝贝了。”

“怎么会,一直都是。”

四人闲聊着天,没一会儿上了菜,周司惟把袖子卷起来,认真地煮东西。

纪筝咬一口丸子,被汁水辣到,连忙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大口,又呛住,止不住咳嗽。

周司惟轻拍她后背,哭笑不得,拿一张纸擦拭她下巴上的水。

她被辣得脸颊红润,眼也红红的,像小兔子,无辜地眨眼看着他。

周司惟动作一顿,纸巾在指间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端起加冰的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指滑到下面,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她腰间的凹陷。

吃完饭四人分开,童然和路子霖俩沉迷游戏选手找了个地方一起打游戏,纪筝则犯困,她睡午觉成习惯,周司惟送她回学校。

快走到商场门口时,纪筝眼尖瞄到了一个人,牵着周司惟的手紧了紧,不过大脑地拉着他就往旁边K记里跑。

周司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小姑娘进店里之后紧张兮兮地寻到拐角的位置坐下,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

“我妈在门口。”纪筝低下头,用头发遮住大半张脸。

周司惟顺着向外看过去,果然见商场门处走进一个和她七分像的美妇人,穿着针织衫半身裙,优雅从容。

纪筝极小声地问:“我妈走过去了吗?”

“过去了。”他淡淡答。

纪筝松了一口气,要是撞上叶梅,她就死定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一圈以后,也不想再在商场里久留,一刻不耽误地回了学校。

后知后觉到这件事可能惹了周司惟不开心,是在一周以后。

他平常无论多忙,仍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找她,满脸疲色抱着她,仿佛她是能给他充电的能源一样。

那天吃完饭回来之后,纪筝忙于上课和期中考试的复习,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是在周五考完期中的下午,猛然发觉这一周好像很少见到周司惟。

她习惯了他主动联系她,在教学楼或寝室下面等她,自己几乎不怎么主动。

纪筝回想了一下,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两天前,他们一起吃午饭。纪筝刷朋友圈,看到了童然发的和路子霖一起拍的搞怪照片。她觉得好笑,拿给周司惟看,周司惟神色淡淡,仿佛并不怎么开心。

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最后一条信息,是前天晚上,周司惟给她发的晚安。

她当时看到了,但因为还在复习,就没回,结果后来就忘记了。

纪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

周司惟的情绪一般都是很平静的,喜与怒几乎没有差别,可纪筝忽然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开心了。

纪筝一边琢磨,一边去食堂找童然,吃饭的时候谈起这件事,童然也陷入了沉思。

纪筝觉得很苦恼:“上周六吃火锅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吃完你俩去哪了?”

“没去哪啊,差点撞上我妈,吓死我了,我躲了一下就赶紧回去了。”

童然疑惑:“撞上你妈为什么要躲,你是大学谈恋爱又不是高中。”

“我怕……”

纪筝说着说着,忽然停住:“周司惟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吧。”

“有可能。”童然从她盘子里夹走一块糖醋里脊,猜测道:“是我我好像也会生气,搞得好像自己见不得人一样。”

纪筝叹了口气,低头把糖醋里脊都夹给童然:“都给你吧,我也没啥胃口了。”

童然眉开眼笑,出了个注意:“没事没事,男朋友很好哄的,撒个娇就过去了。”

“怎么撒娇?”

童然喝了口果汁,抬头打量她一圈,肯定地说:“如果我是周司惟,你只要跟我说话,我就不忍心跟你生气。”

纪筝扶额,在心里盘算合适的时机。

时机很快就来了,期中考完试之后是五一假期,一共放三天。路子霖说他叔叔在郊区开了家民宿,邀请几人一起去玩,顺带还能爬山和野餐。

连带着程醒、于和、卫昔加工作室一种接受邀请的,一共去了十几个人。

民宿开在南城郊区,春暖花开,一路走过去,两边牡丹和芍药姹紫嫣红,风中都飘荡着花香。

还没有正式营业,这一天就是空出来给他们玩的,一行人抵达民宿,先在一楼商量房间分配的问题。

把整个民宿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纪筝最终选定了三楼一个带小露台的房间,露台栅栏上爬着一簇淡紫色的牵牛花,清丽异常。

坐了一下午的车,大家都先各自回放整装梳洗,晚上再去后院篝火烤肉。

纪筝从露台上揪了朵花,趴在栏杆上俯身下面一望无际的绿野,抓抓头发。

周司惟去楼下取杯子了,还没有回来,一路上,他也没怎么跟她说话,只是在她坐车睡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她愁愁地叹了口气。

门口处传来脚步声,纪筝回头,见是周司惟拎了两个玻璃杯回来,弯腰正从门口的饮水机处接水。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执着,周司惟起身的时候顿了一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过来喝点水。”

“哦。”她乖乖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滴溜滴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周司惟瞥了她一眼,移开目光,转身就要走。

纪筝急了,放下杯子,伸手就去拽他衣袖一角:“你去哪?”

“出去看看。”

“不能走。”她跑到他面前,背抵住门,一副不让开的架势。

周司惟安静看了她三秒,纪筝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她抬眼对上他无波无澜的眸子,心尖一颤,瞬间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让开了位置。

脚步还没挪一步,周司惟忽然上前一步,扣着她手腕,膝盖抵着她腿间,使她往后靠到门板上。

纪筝懵了,下巴被人捏起来,他的唇带着微重的力道吻下来,狠狠一咬,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反应了几秒后,她开始回应这个久违的吻,双手搂上他的脖子,长发向后倾泻,腰窝处垫着他的手,和门板间隔出小小的空隙。

露台的门没关,有风穿过,将门带出轻微的响动,也带来浅淡的清新花草香。

他的手穿过她顺滑丰盈的发丝,掌着后脑勺,把她按向自己,

呼吸和气息都紧密的交缠在一起,情动热烈,周司惟紧紧勾着她的唇舌,一丝缝隙都不留,发了狠地把她按在门上吻。

一门之外清晰的敲门声突兀响起的时候,纪筝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听到卫昔在门外说:“下来烧烤了,大家都到了。”

她的心突突跳,门外纤细的女声的声音如在耳边,周司惟微硬的手此刻却从她蝴蝶骨一路滑上去,覆在搭扣处,轻轻捻着。

卫昔久听不到回应,又敲了两下门,疑惑喊了一声:“周司惟?”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纪筝得以接触氧气,又不敢太出声,只能捂着嘴小口小口呼吸。

他的唇移到她耳畔发间,似乎在平复气息。纪筝锁骨下的束缚忽然一松,她像林间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眸子骤惊。

与此同时,周司惟清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和他撩火的手指不同,声音一如既往淡淡:“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