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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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电视剧里的情节不能学,瞎撩拨,伤别人,更伤己,最重要的是肾受不了。

谢琼暖克制住心头的冲动,别开视线,垂着头专心的为身旁的人上药。

祝眀奕腹部上的伤势最为严重,虽然上了药之后,行走起来不见丝毫疼痛,但是想要痊愈,还须得几天。

谢琼暖沉默的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缠上纱布。

将法兰绒睡衣给他重新扣好,这才转身……

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

“琼暖食言而肥?你方才明明说叫声妻主,便告诉我来龙去脉……”

谢琼暖杏眸眯成一条直线,她克制住自己转身,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的冲动,双手一根根掰开他抱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丝尚未满足的嘶哑:“眀奕乖,你一天一夜尚未用膳,我去给你端碗粥,吃完再说。”

祝眀奕迟疑的松开手,便见她飞速的退开两步,往门口冲出去,那跑出去的步子带着两份罕见的急促与杂乱。

祝眀奕黑紫色的眸子内盛着丝愉悦的笑,盯着她逃跑似的背影,低笑出声,声音低低沉沉,仿佛从肺腔发出来般。

他家妻主窘迫的样子,似乎很是可爱。

倘若恢复记忆,能让他愈发勇敢一些,看看她除了慵懒之外更多的神色,如此也值当了。

竹屋背后,放着个谢琼暖之前在里空间临时拿出来的煤气坛子,她不会做饭,往常除了用煤气罐烧水,都是闲置在一边。

这会儿煤气罐子连接着打火灶,打火灶上煮着一砂锅白粥。

白粥用小火已经煨了三个小时。虽然谢琼暖水米比例掌握不好,白粥煮的稍微干稠了一些,但是到底能吃。

谢琼暖从里空间内,拿出个大汤碗,装了满满一碗半干的稀饭,外带一包榨菜,一个她今早煮好的鸡蛋,走进了木房。

祝眀奕黑紫色的墨眸一瞬不瞬的定在她的手上。她手上的东西除了稀饭和鸡蛋,他竟从来没见过。

谢琼暖将鸡蛋剥壳,放入粥内。

头也不抬的问:“眀奕,吃不吃榨菜?”

祝眀奕:“榨菜是何物?”

谢琼暖一拍额头,自言自语的道:“差点儿忘了,你们这儿没有榨菜,你还记得我前些天教你腌制的酸菜吗?榨菜和那个味道有点像,吃不吃?”

祝眀奕看着她手中拿着的类似于纸袋,似乎又不是的陌生物件儿,他斜飞入鬓的眉几部可查的挑起,眸中滑过一抹讶异,低声嗯了一声。

谢琼暖见他要吃,这才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装袋撕开,倒入粥内,她絮絮叨叨的道:“虽然,榨菜配稀粥绝配,但你身上伤口未痊愈,不能多吃,我给你少倒一些,让粥内有个咸味就好,趁热赶紧吃。”

谢琼暖把粥往他身前推了推,祝眀奕目光一错不错的定在,稀粥内名为“榨菜”的食物上,墨眸晦涩一片。

直到此刻,他才隐约察觉到,他这看似瘦小柔弱的妻主,有着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尽管心中疑云重重,祝眀奕并没有立马询问,他在她殷殷的目光中,端起白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祝眀奕用餐礼仪极为标准,他是个极其克制的人,所有的礼仪都得做到一丝不苟,并刻在骨子里。食不言寝不语,连吃饭的坐姿,都是背脊挺直。举筷夹箸间皆是仪态。

谢琼暖盯着他文雅的吃完稀饭,本欲接过碗筷,却被他一个闪身给躲了过去,她脸色一垮,虎着脸眼疾手快的夺过碗筷,哄到:“明奕去床上休息,乖,不是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吗,一会儿等为妻洗完澡,去床上与你说……”

谢琼暖语气一顿,眼角余光瞟向他略显飘忽的神色,这才想到方才自己所言似乎颇有些暧昧,谢琼暖假咳了一声,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伤势……理应多躺在床上休息……”

凤眀奕原本浮想联翩的神色僵了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俊冷冽。

尽管记忆恢复如初,他比以往愈发冷静了些,但心头旖思依然不可控的往外冒。

这与他恢不恢复记忆似乎没有丝毫干系,他原是可以保持冷静的,可是她却非要说些暧昧的话来,说完倘若像别的女人那般直接掠夺也罢。可她如个没事人儿一般,一脸懵懂……

他师傅云霄子曾说过,女人,调,教好了,方能更贴合自己心意。

看来他可得改变改变策略,他家妻主,他得教着她变得孟浪些……

谢琼暖呐呐的解释了好大一通,见她家夫郎神色恍惚,并不在意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儿,她端起茶案上的碗筷,急匆匆的走出门。

却不知身后的人,盯着她的背影,黑紫色的瞳眸带着几分尚没有平息的灼热。

凤眀奕并没有乖乖去床上躺着,他的伤口虽看起来吓人,却不知她给他用了什么膏药,抹上去之后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活动自如,仿若没事人一般。

他没时间卧床休息,前些时日,范寒苑每每看见他,神色,欲言又止。

他如今恢复记忆,如何猜不出她未尽之语,西南大军定是遇到困难。否则她不会……如此焦急。

作为一军统帅,他得尽快出去,解决困难。

然而在这之前,他更想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她说这是她的家,他想知道“家”于她是什么?她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倘若错过了今日,不知何时才能再有机会询问。

祝眀奕坐在她称之为“沙发”的杌子上,从竹篮中拿了个苹果,手指顶着苹果来回转动。

这是他思考问题时,惯常的小动作。他尤记得他六岁那年,师傅云霄子潜在暗处,每晚教导他武艺的场景。

师傅说:“什么时候,你能一边手指顶着苹果,一边与为师过招,只需在我手中过得十招,你便可不用每晚前来。”

他当年年纪尚幼,每晚被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撸来撸去,再不能睡上一个安生觉。初始的时候他百般反抗,可是越反抗越要挨揍。后来他学乖了,只想着赶紧把这绝世武功学会,到时候把这个老匹妇揍趴下。

转苹果便是从那个时候学会的,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他在做事儿,他都会转着个苹果,以此来锻炼自己一心二用的能力。

他师傅说他继承了他祖爷爷的聪明才智,从小天资聪颖,学习能力极强,往后必有大才。

后来他果真如师傅所说,一手转苹果,一手持剑,把师傅给击败倒于地上。

只是那时他已渐渐知事儿,明辨是非,再没有揍师傅的想法。

师傅于他亦母非母,恩德感同再造。无人知道,师傅偷偷传授给他的,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除了经史典籍、内功武艺。还有治世之书、强兵之策。其中很多书籍孤本,外界包括大内书库里也没有留存过。

师傅却一股脑儿的交给他,交代他全部背熟,那个时候他不懂这些无用冗杂的东西有何用,后来他年岁渐长,方知,幼年时候背过的书籍,到底能带来什么……

谢琼暖收拾好碗筷回屋的时候,祝眀奕正在转苹果,他的手指修长,苹果顶在指尖之上,明明应是摇摇欲坠,却不知为何,苹果仿佛吸附在他的指尖之上,如何也掉不下来。

谢琼暖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纸巾,一边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一边侧头看他,没好气的说道:“太子殿下,可以靠杂耍为生了?杂耍之高超,在下佩服。只是转动苹果,不仅胳膊要用力,整个身体也要使力,你自个儿伤势,自个儿心里没数,让你去床上躺着,为何不去?”

谢琼暖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之上,她俯下身,慢慢的压下来,琉璃色的杏眸泛着丝凤眀奕往日没有见过的危险。

她的唇停顿在他两片薄唇之前,眼看着,只有一寸的距离便贴合了上去,凤眀奕呼吸不由一窒,薄唇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

谢琼暖却并不如他的意,她的唇擦过他的唇角,呵气如兰:“嗯?眀奕是想让为妻陪着你一起去床上躺着?”

祝眀奕感觉自己的身子可耻的软了几分,心口顿生的灼热如何也没办法消散,方才还想着如何跳教眼前女人的想法,此刻一丝一毫都想不出来,他甚至想闭上眼睛,听之任之。

遗憾的是他脑海中尚且留存了一丝理智,迫着他使了吃奶的力气,推开身上的人。

宫内的管教女官芳姨曾经说过:“男子不管往日体格再如何强壮,可是但凡有女子气息接近,身体本能软成一滩水,提不起丝毫力气反抗,尤其是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前,他们本能的渴望更多。”

失忆前,没有管教嬷嬷开窍知识记忆的凤眀奕觉得羞耻,可是如今他知道哥儿在女人面前,本就会不受控制,这是每个男子生来的特征。

他以往憎恨自己身为男子,有这样堪称耻辱的特征,为此特意进行了对女子免疫的训练,没想道遇到了她。所有的自控力训练都成了枉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忽然感谢自己生而为哥儿,倘若他不是男子,他一辈子也无法得到那样巅峰造极的宠爱。

祝眀奕喘着气,往后挪了点儿,这才迎上她迫人的眼神。

他黑紫色的眸子带了丝恳求,说话的语气几不可查的软了几分:“妻主,子彻心知,你为我好,可……西南大军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样关头,子彻该如何躺的下去?”

身前的男子,棱角分明,他一头黑发并未束起,罕见的披散在肩头,身上着一件深红色法兰绒睡衣,衬得那张如玉的脸庞愈发白皙莹润。他明明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可背脊却直而挺。

那双黑紫色的眸子内,本性是邪魅肆意的,谢琼暖对视上它的时候,却看出了执拗与哀求。

她心内无端生出写细细密密的怜惜与疼痛。

他心怀大义,是以不能有自己。

谢琼暖自问自己的心很小,自古英雄故事,她看了不知凡几,别人看来都是满眼佩服。可是让她看来,她只有嗤之以鼻。

电视剧里,M国古代,心怀大义的英雄,有好下场的人并不多,死不瞑目的数不胜数……

她很想问他一句:“没有命何来义?”

只是……此刻看着他那双恳求的眼神。

她心声不忍……

谢琼暖叹了口气:“罢了,不躺着便不躺着,可是你得答应我,倘若伤口裂开,立刻去床上休息。明奕你得记住,往后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但是,倘若你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那……”

谢琼暖定定的与他的视线对视,未尽之语,她没有忍心说出口,对面的人却一脸了然。

他珍而重之的冲着她点点头,这才温声道:“妻主,放心,子彻有你,定会谨慎行事!说说你的事情吧?这是何地?”

谢琼暖从竹篮中给他拿了颗草莓喂给他,不急不缓的解释道:“这里乃是我家,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祝眀奕吃着草莓,红色的汁水将他淡色的薄唇,染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他坐在她身旁,深紫色的眸子满是疑惑。

谢琼暖往他身边挪近了些,她牵起他的手,起身出门。

她指着屋外一望无垠的田野,缓声解释道:“这个地方叫子空间,乃是我异能幻化的地方,眀奕,你眼前所见之景,便是我异能幻化而来。”

“异能?”祝眀奕显见的诧异了一瞬,这些年,他南征北讨,见过多地的名族风情,奇能异士,可是异能这个词,第一次听过。这是个什么物品?竟能创造出世外桃源?

谢琼暖顿了顿,再多言语似乎也说不清楚,她执起他的手,柔声道:“眀奕,你自己感受一下,眼睛睁大了。我带你出去。”

她说完意念一闪,祝眀奕只觉一个慌神儿,他二人之间周围的环境竟然完全变了。

遮天蔽日的树木,山林中阴冷湿气的雪水,还有凶兽偶尔的鸣叫。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极为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墨眸露出一抹巨大的震惊。

这里……这是他熟悉之地――崂山林中深处。可是方才他明明在琼暖所说的家中。

谢琼暖看着他被冻的通红的鼻头,杏眸滑过一抹懊悔,明明知道空间内的气温和崂山内的气温相差十几度,却让他穿着个法兰绒睡衣直接走了出去。

谢琼暖抓着他的手,也不待祝眀奕发问,意念一闪,又回到了空间。

祝眀奕:……

这一次空间跨越的速度更快,祝眀奕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方才还冷的直打哆嗦,这一会儿,却又春风和煦,暖光融融。

强烈的环境变化,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子殿下,脸上的表情也震惊的一时收敛不回来。

他定定的看向身前的女人,如玉的左手将她的手捏的紧紧,仿佛生怕自己一个闪神,她便直接消失了一般。

他恍然有个猜测,倘若有一天,他做了错事,她再不愿见他,那他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与她相见,即使得到了整个天下,他却可能永远失去她。

谢琼暖被他捏着的手有些发疼,她稍稍挣扎了下,身侧的男子这才回过神儿。

祝眀奕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方才最先关注的不是,她为什么有如此神奇的能力,竟胡思乱想,往后不能惹她生气,否则再也见不到她?

大凤朝的太子殿下,再也不是理智而冷静的太子殿下。

祝眀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紫色的瞳眸中滑过一抹恍惚,很快的又消失殆尽。

谢琼暖以往便不是个心细如发之人,这会儿想着方才让他在山林中冻了一小会儿,此时后悔的要命,只想着将功补过,哪里注意到身边之人眸中的异样。

她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虎着脸逼着他喝了口热茶,这才担忧的问道:“方才没冻着吧?你本就受伤,昨日高热不断,直到今早体温才恢复正常,都怪我,粗心大意,倘若方才在崂山冷风一吹,再染上风寒,怕是又要平白受苦。”

祝眀奕:……

他家妻主似乎将他看的太过柔弱了些,他身怀武功,且内力不俗,本就比常人自愈能力强上些许,不会如此轻易染上风寒。

但是看着她不见丝毫作伪的担忧神色,素来恭谨有礼,坦陈以待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子竟然软下了神色,装起了柔弱。

谢琼暖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嘘寒问暖好一阵,见他无多大异样。

这才缓声解释道:“此乃我的能力,我们家乡称之为空间异能。刚刚眀奕你自己感受过,我的异能可以带一个人自由出入空间,子空间就是你脚下所踩踏的这篇天地。这是块大约有二十余亩的良田,目前还在不断增大,可随意耕种,但凡种下来的蔬果一天便能成熟结果……”

谢琼暖说到这儿原本担心身边的男子没有办法接受,她抬头觑了眼他的神色,却见他神色极为坦然。

只是眉峰稍稍隆起,薄唇张合:“家乡?不知琼暖家乡在何处?家中可有母上大人,爹亲?”

“明奕,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谢琼暖的语速极缓,她似乎在讲故事一般,将自己穿越前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他听。

祝明奕听得极为认真,虽然她说出的很多话,他并没有听懂。但他都记在了心里,他想终有一日,他要将她的世界画成一幅画,镌刻在脑海里。假设有一天,她不见了,他好去那个神奇的地方找她回来。

一切解释完毕花了一个多时辰,谢琼暖拉着祝明奕的手问:“明奕,你听懂了吗?”

祝明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深紫色的眸子晦暗不明,看向她,问出心底的担忧:“琼暖,你还想回去你家乡吗?”

谢琼暖不由失笑,她上前两步,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不……此生明奕去哪儿?我便也想一并跟着。左右跟着夫郎走,有酒有肉吃。我可是个柔弱又无能的妻主,没有夫郎,往后怎么能生活?”

她红艳艳的唇角勾着抹打趣儿的笑,一双杏仁般的眸子灿若星河。

凤明奕抿着唇,那双矜贵的紫眸染上了丝气血上涌的猩红。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搭上她那两片艳若桃李的红唇。

眼底是再也克制不住的冲动。

谢琼暖抬手卷起他垂在肩侧的青丝。

她声音清脆中带了丝灼灼的热度:“明奕乖……等你好了,我们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抖着手,薄唇不可控制的盖了下来。他笨拙的探入,青涩的厮摩。

谢琼暖挑眉放任他在自己唇上动作,只是近在咫尺、俊美如铸的青年太过生涩,本是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丝毫没有美感,却平白令她眸光微暗。

谢琼暖攀上他的双肩,压了下去,反客为主。

这一场纠缠到底没有进行到最后,祝明奕睁着他那双水润的紫眸,控诉的看向她。

谢琼暖只是冲着他安抚一笑,她重复着方才的话:“明奕乖,等你好了。我们再……”

她的声音带着丝浓情未消的余韵。凌乱的发丝贴合着面颊,仿佛染上世间烟火气息的仙女,美的魅惑人心。

两人在空间内并没有待上多长时间,毕竟深山老林中的范寒苑,还在林子中乱窜。

谢琼暖虽想惩戒一下她,可倒底是祝明奕麾下的老将,他嘴上不说,如何能放任她死在这崂山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我比较萎缩,还差700字才万,我肝不了了。每次饼夫放假,我就很烦,昨天吃吃吃喝喝喝买买买一整天,我第二天就得嗝屁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