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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彻抱着奚盼走进只点亮盏橘色廊灯的卧室,入门,水床格外的晃眼。
男人眼底暗了几分,而后走上前,把怀的女人放了上去。
床上如同立刻掀起涟漪,水浪层又层晃得人心跳渐快。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撩开盖住她脸颊的碎发,原本闭着眼的奚盼忽而脑袋歪,慢慢地睁开眼来,就撞入顾远彻的视线里。
奚盼呆呆地看着他,看过去迷糊又茫然,顾远彻见此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身侧,哑声发问:“懵了?”
奚盼眨了眨眼睛。
男人忽而笑,声音低了几分:“盼盼还知道我是谁么,嗯?”
奚盼弯了弯眉眼,嗓音乱如棉花糖:“远彻——”
他愣了下,继而把她圈得更紧,“盼盼再叫遍。”
“远彻,你怎么会在这?”
她坐起身,身子就被揽住,谁知下刻女人身子侧,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脱掉外面的黑色背心毛衣。
顾远彻眼底划过惊愣的同时,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他按住她盈盈握的月要肢,脑袋里的弦绷得更紧。
奚盼小脸通红,迷离的眼神扫了圈房间,眉梢挑起,看向眼前的男人:“好呀你顾远彻,把我带到这里来,说好的去吃饭呢……”
她脑袋凑近他的耳边,松开咬住的红唇:“我看你是想‘吃’我。”
顾远彻喉结滑动。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醉了。
否则这样的话,他只会在从前听到。
然而,顾远彻却自私地、贪婪地享受着现在的她。
女人不悦他没有反应他的态度,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男人手上的力度就更加用力了些,她拧眉细声细气道:“疼,你松开呀……”
“你还会知道疼了?”
奚盼瘪嘴,注视着他的眸子,委屈兮兮:“远彻,我今晚没做完数学卷子,你帮我写好不好?”
果然是醉了。
他压低声音,侧首,唇畔就碰到她耳垂,“那盼盼给我的好处是什么?”
“痒……”
她笑着要躲开他唇发出的热气,两人所躺之地立刻起起伏伏,顾远彻把她按在怀里,声音全然哑了:“再动我就要收拾你了。”
“你好凶哦。”奚盼道。
他笑了,“我收拾你,向来不是你最喜欢的么?”
奚盼搂紧他脖子,“反正你肯定不会打我。”
他笑意更甚,发觉她实在可爱,“盼盼还没有说,要给我什么好处?”
她歪着脑袋想了下,最后朝他撒娇:“今晚你随便亲我,好不好?”
顾远彻的眼底越来越热,如同烈火。
她红唇慢慢贴近他的唇,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她垂下眼:“干嘛,你连亲都不想亲了么?”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脑袋里的弦差点就崩断了。
“乖……”
他沙哑的气音洒在她脸庞,“等到以后再亲。”
他害怕他真这么乘人之危了,明早起来,她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
奚盼皱眉,“你就是不爱我了。”
她哼气声,侧首忽然吻上男人的耳垂——
而后轻轻拿贝齿啃咬着。
这是她以前经常干的事,在男人生她的气时,她只要这么做,他最后总会气息紊乱,把她按在怀狠狠地亲。
而此刻奚盼这么做,顾远彻眼底彻底猩红,下秒,他让她停下了动作,吻上她的耳垂。
她在醉酒,依然感觉脑袋“嗡”得下。
男人的唇在触碰上去的那刻就再也不受理性克制,继续往下,她感觉被人抽走了骨头,毫无力气地倒在他怀。
当Suo骨传来啃噬的感觉,她眼睛冒了水光,软着力气推开他:“顾远彻你坏蛋呜呜呜……”
“是谁先开始的?”他哑声问。
“我错了嘛远彻,我好痒……”
他堪堪停了下来,而后把她圈得更紧,奚盼嘀咕:“那你要帮我希望作业哦,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亲亲。”
“嗯。”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男人感慨她只是把这切当成了梦境。
抱够了,奚盼捂嘴打了个哈欠,说好困了,男人松开怀抱,让她躺好,他起身去卫生间。
他拿了个湿毛巾走出来的时候,把她重新抱起,奚盼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奚盼已经从刚才那个梦清醒过来,进入全新的“世界”。
男人早已见怪不怪,拿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我是顾远彻,笨蛋。”
“顾远彻……”女人怔然地摇摇头,“不会是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会在我身边了。”
他心底沉,“……他又回来了。”
奚盼垂下眸,忽而就掉下两滴泪来,“你骗我,他根本不喜欢我了,怎么会回来呢?是我追的他,可是他发现我不好,就不要我了……”
男人闻言,心里如同被扎了把刀。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低声哄道:“不会的,他很喜欢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骗人,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呢,他要是喜欢我,不会不来找我的,我还很喜欢他的,我就是不想低头,想等他来哄我,可是他……”
奚盼回到了刚分手的时候。
男人眼眶也跟着红了,他抱紧她,手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
“对不起。”
他这生最后的两件事,第是在她提分手的时候,他答应了。
第二是,他明明喜欢,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让他们错过,就是六年。
这六年,他用多少能偿还的了?
这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六年。那个,本该彼此相爱的六年。
“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了。”
女人的抽泣声渐渐停止,她趴在他肩头,顾远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呼吸变得浅而均匀。
他把她重新放好在床上,她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男人看了她会儿,起身走到房间外,站在阳台抽了个根烟。
十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那头的蔺臣新懒散含笑的声音响起:“顾总,这才不到个小时就结束了?体力不行啊。”
“……”顾远彻冷声开口:“你继续说。”
“不敢不敢,不过兄弟,你今天不该感谢我么?你哪来这么好的机会啊!”
今晚两人打电话的时候,顾远彻就说今晚点的飞机到林城,当殷元菱那个暗示的话语出,蔺臣新脑灵光乍现,直接给顾远彻打了电话。
哎呀这么聪明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顾远彻反问:“感谢?你解释下‘水床’的事?”
他踏马看到的那刻以为走错房间了。
“咳咳咳……”蔺臣新压着笑,“这不是让你们再度重温当年的浪漫甜蜜么?意乱情迷间,再来个水床,情|趣|高|涨,多好办事啊,顺水推舟下啥事做不了啊,嗯?”
顾远彻:“你脑子里都特么是什么黄|色|废|料?”
蔺臣新笑得更加坏了,“我早就知道这些年你直惦记人家,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
“早就知道?”
“对啊,你不会你对奚盼那感情真能隐瞒得了外人吧?你多喜欢她谁不知道啊。”
“她。”
顾远彻声音低落几分。
“兄弟,你争点气啊!这次追不回来可别说是我林城第情场王的兄弟。”
“……”
“不过对了,你真的要注意下你们公司今晚那两个女员工,”蔺臣新话锋转,变得严肃起来,“今晚还好对面坐着的人是我,要是别人——我就不往下说了。”
顾远彻眉峰拧起,眼底冷意渐深。
“我知道。”
“挂了啊,不打扰你们了哦。”
通话结束后,顾远彻走回卧室,女人还在睡。他走上前,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奚盼翻了个身,面对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在说些什么,男人见此长臂捞,把她带入怀。
她倏然睁开眼看向他,而后眯了眯眼睛:“你就是今晚送来给老娘睡的男人?”
顾远彻:“……”
要不是他之前见过奚盼喝醉是什么样子,他都以为她精分了。
这又是另个梦境?
男人没回答她,她上下打量了圈:“你个晚上多少钱啊?”
他闻言,眼神暗了几度,“把我当什么了?”
“不好意思个啥啊,你都搂着老娘了躺着水床了这时候还装啥矜持啊大兄弟,开个价吧,咱先把价钱谈好,双方都不吃亏嘛。”
顾远彻眼角挑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2万。”
2万?!
这人啥身材啥身价啊,这价格都敢提?!
“不睡了不睡了睡不起……”她坐起身就要走。
顾远彻拦住她,把她紧紧锁住,“我可以打个折,不用那么贵。”
她半信半疑:“多少折啊?”
“你提个价。”
她沉思了几秒,“3000,多了没有啊我也是第次买,你这价格你找不到顾客的你知道吗。”
他嘴角噙了抹笑:“好,3000就3000。”
她从她怀抱挣脱出来,坐起身垂眸看他,而后开口:“衣服脱了。”
“……嗯?”
“我不得验验货啊,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别害臊,脱。”
奚盼脸经验老套的样子。
顾远彻眼里晦明难辨,几秒后,他慢条斯理解开浴袍带子。
奚盼目不斜视,就看到副紧实精壮的肌肉线条呈现在她面前。
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色,肌肉不会过分夸张,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从胸|肌到腹|肌,每处仿佛都散着四个大字:【快来睡我。】
奚盼吞咽了下口水,眼神仿佛黏了上去就撕不下来。
男人见此,起身,手搭在她身子两侧,蛊惑般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
“还满意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