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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一层脸皮被他这句话烧的透红。
这个人……
他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谁是他媳妇啊?
……
曾如初捏着拳头进了屋,由于心里一阵愤慨,走路时没太注意,差点绊倒了没放好的矮凳。
傅言真闻着动静,歪过头看她。
看到她脸红了,知道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但一时想到从前,她这张脸总是红彤彤的。
他那时总分不清,是傍晚的天更爱红,还是她这张脸。
但现在她好像不怎么脸红。
之前在酒吧有人跟她搭讪,他远远留意着,也没见她羞怯。
曾如初本来想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截了当地跟叔叔说:“我不是他媳妇,别听他瞎说。”
但大叔正在跟傅言真说他和他媳妇的故事。
“我媳妇天天跟我后面咋咋呼呼,”大叔乐呵呵地笑,“但好歹还是愿意伺候,像我儿子,一来没待几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什么养儿防老啊,到老了,跟前就这么一个伴儿愿意守着你。”
他身上有股子烟草味,那种挺便宜的纸烟,味道粗劣且浓重。
傅言真其实话不多,现在难得跟人唠嗑。
曾如初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一时不好去说什么。
就站在一边听着。
大叔说他们夫妻俩都是从北方的农村过来的,现今在北城的一处建筑工地上打工。
做的都是苦活累活。
劳动人民的手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大叔前年不小心被压断一根小指,现在左手只有四指,手心手背的颜色都很深,这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傅言真这次意外,他们都很难和这样的人做这么亲密的接触。
虽然父母去世的早,但曾如初其实被亲人们照顾的很好。
世间鲜少有感同身受,她不能身临其境地去感受别人故事里的苦难,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会悲悯,会动容。
大叔说他现在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了,治了也没几年,还浪费钱,他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女儿还在念大学。
都要钱。
他说自己是个累赘。
曾如初忍不住劝了一句:“病还是要看的啊……”
傅言真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大叔递了根纸烟,说了句,“叔,给个联系方式吧。”
大叔问他要联系方式干什么,傅言真说可能有活找他帮忙。
两人又说了几句。
大叔虽然看着有精神,但其实身体也很虚,说了一会儿也累了,他媳妇给他缴清费用后回来催他休息。
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打鼾。
他媳妇有些抱歉,根他们解释他睡觉就这德行。
傅言真表示不在意,又看了眼曾如初,觉察到她脸上的不满。
这不满不可能是对别人的,只能是对他的。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曾如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怕吵着大叔,所以压着声数落他:“你这身体好了是吧?刚刚跟叔叔胡说什么呢?”
傅言真没脸没皮的笑,一点都没觉到不好意思,“你听到什么了?”
曾如初脸皮还是没他厚,才不会重复一遍。
“嗯?”傅言真哼了声。
曾如初眼带警告:“你别再乱说话。”
说完,她抬眼看了下吊瓶,都快空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从医院出来,又跟着民警去派出所做笔录。
养狗不栓绳的男人被罚了款,还要赔偿他们医疗费。
傅言真把人打了也不对,但幸亏曾如初拉的及时,也只是点皮肉伤。
民警对两边都允以警告,但重点还是在说泰迪犬的主人。
做完笔录出来都快十二点。
奶奶期间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出来便往边上走了些路,赶紧给奶奶回了一通。
这回电话是爷爷接的。
“阿初,奶奶准备包点饺子,你中午过来吃啊。”爷爷开了免提,他那边锅碗瓢盆的叮当响跟着一声声传来。
“把瓜皮也带着。”爷爷又说。
他春节那阵子跟狗处出了感情,几天不见,倒是招他想念。
通话结束后,她便牵着狗准备去爷爷家,傅言真看她一副要走的样子,眉头微蹙,“你上哪儿去?不是不管我了吧?”
曾如初:“你不是回酒店吗?”
傅言真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让我一个人回酒店?”
被他这么审视着,曾如初一时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要去哪儿?”她心平气和地问了句。
“你去哪儿?”傅言真问。
“去我爷爷奶奶家。”曾如初如实说。
哦。
不是去找陈路秋,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傅言真没再多说。
要是去她爷爷奶奶那儿,去就去吧。
他刚刚以为电话是陈路秋打来的。
因为曾如初没在他跟前接电话,声音也挺小,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只能搁一边瞎猜。
傅言真站在绿灰相间的路面砖上,一手抄在兜里,白衬衫上有些许皱痕,冷白皮和这略显单薄的衣料将他脸上的病气衬的有些明显。
她目光下移,看到他脚踝处的伤口,他肤白,愈发显得伤口刺眼。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一时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你在北城有认识的人吧?”她问了句。
傅言真眼皮撩起,深色的眸子在她脸上游移片刻,淡淡回,“没有认识的人。”
曾如初有些不大相信,“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傅言真:“?”
“就元旦那天,在洲际酒店门口,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曾如初试图提醒他,“那人喊你哥。”
她还记得那辆炫酷骚气的跑车,车牌是北城的。
不过那人的口音好像不是。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
虽然觉得他在北城不可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但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你真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傅言真眼是尖的,看到她眼底的一点犹豫就乘胜追击,“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亲无故,你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你觉得合适吗?”
曾如初撇了下嘴,心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能叫扔呢?”
“你把一个病患丢大马路上,你觉得好吗?”傅言真问。
曾如初哑口无言。
她眼下还带着瓜皮,牵着一只大型犬很多地儿都去不了。
连洲际酒店的门估计都进不去。
本来想送他回去的。
“有手机可以导航,你不认识路也没关系,”她硬着头皮跟他扯淡,“现在科技很发达。”
“我手机没电了。”傅言真说。
“……”
“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傅言真又说。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来。
曾如初没办法,后面只得又给爷爷打了电话,说她有事去不了,也没撒谎,实话实说有同学被狗咬了,需要个人照拂一下。
爷爷也没说什么,还关怀了两句,嘱咐她好好照顾人家。
打完电话,她转过身看着傅言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去买件衣服吧。”
如果不是他俩这体型差的有点大,她愿意把外套摘下来给他穿。
路口处就有个小商圈,也有男装店。
曾如初进门之前询问了一下可不可以带狗,里面的人不多,店员说“可以”。
但瓜皮却不愿意进去。
门口倒是有很多行人,走过来路过去都愿意跟它打招呼。
瓜皮是个臭美的,也知道人家喜欢它。
就蹲坐在地看着人,尾巴摇来摇去。
曾如初拿它没办法,陪它站在走廊上没有进店,一时撇过视线,看到店员给傅言真拿了两件毛衣。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傅言真想也没想,直接要了黑的。
她一时间想到他之前那次穿的校服,白衣黑裤。
干净清爽。
其实他穿白的,会让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但她什么都没说。
很快就将视线撇过。
傅言真拎着几个购物袋很快就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往前走几步有个精品店,曾如初想去买个发圈。
今天有点风,她头发这样散着,风吹来吹去有些不舒服。
她让傅言真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可她到店时,发现这人也跟来了。
不是说走路不利索吗?
她就拿了一个很普通的黑色皮筋,能把头发圈住就行。
但付钱的时候,傅言真的手也递向柜台。
“这个也要。”他说。
傅言真拿了两件东西,一个印着小白花的淡青色发圈,一个镶着水钻的发夹。
灯光下,发夹盈盈闪着。
少女心爆棚的一个小玩意。
他从钱夹里抽了张纸钞递了过去。
店员很客气的拿了一个小礼品袋将东西给装好。
这么一个小发夹要好几十,能买好几十根黑发圈了。
出了店门,傅言真拿出自己买的那根淡青色的发圈,什么话都没说,就去撩她头发。
没给女生扎过辫子,动作不是很流利。
曾如初很不自在,身子往边上避开了些。
“我自己来。”她说。
“你摸了狗头,又想摸自己的?”傅言真说。
话音很轻,带着点揶揄。
曾如初不以为然:“养狗的人不都这样……”
“讲究点卫生也没错吧。”傅言真说。
曾如初:“……”
他五指微张,像梳子自她发间穿过,自上而下地理了几下,将她头发简单的打理了一番。
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手法很不纯熟,却无意间给她扎了个蓬松的马尾。
“好了。”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点了下头,又说了句“好看”。
曾如初不太确信地抬起眼,却撞上他未收回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缱绻着淡淡温柔。
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也根本藏不住。
一个骄纵的人,忽然的温柔,让人猝不及防。
也让人心动。
喜欢上傅言真是很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脑子都不用动。
不喜欢他才麻烦。
得动脑子。
得耗理智。
就这人来人往的长街,经受他这么看的,不知道能找几个出来。
曾如初收回视线,闷头理了下心绪,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心情恢复平静。
没一会儿,这脾气却上来了。
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位大爷想做什么。
他太过反常。
也必定有妖。
带着狗去哪儿都不方便,想吃个饭,好几个餐厅都不让带瓜皮。
大型犬,还掉毛掉的厉害。
曾如初其实也能理解。
最后只能带傅言真回了家。
她没办法核实他在北城是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顺着他的话茬,她把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丢酒店貌似是有点不合适。
特别是他用那种有点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点良心不安。
回家后,她给傅言真拿了条新浴巾,注意到他脚踝上的伤口,又拿来保鲜膜,蹲下身,将他脚踝处都裹起来。
傅言真低着眸,看她蹲在脚边,拿着东西忙前忙后。
曾如初将保鲜膜缠了好几道,才缓缓起身,又简单提醒了句:“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沾水。”
傅言真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没由来地一阵堵,堵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鼻腔发出一声,以回应她的嘱咐。
路上的时候,曾如初便在网上买了菜。
傅言真洗完澡出来时,她正在厨房做饭,腰间系着围裙,抽烟机轰轰作响,肉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自外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就这么着她忙前忙后,自己却什么都不干有些不好意思。
他虚咳一声,问了句:“要帮忙吗?”
曾如初侧过身看他,既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同时也又有点嘲弄。
“你会干什么?”她问。
傅言真:“……”
貌似,只会吃。
曾如初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也没再讽刺,她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你可以去看电视,也可以去跟狗玩。”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你喜欢狗的话。”
傅言真:“……”
十分钟左右,曾如初发现他哪都没去。
就这么靠在外面的墙上,静静看着她。
没进来捣乱,也没出声打扰。
她也没再管他,只盯着灶台上的两只锅。
曾如初其实也不太会做什么大餐,就简单煮了份肉汤面,炒了两个青蔬。
她觉得味道有点淡了,但是傅言真倒是很给面子的都给吃完了,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她一般都会午休。
但今天傅言真在,把他一个人扔客厅好像也不好,于是打开了电视,想找部电影看看。
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两人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她想了想,还是要听一下“客人”的意见。
“你想看什么?”她问傅言真。
傅言真:“随便。”
曾如初看他表情,觉得他好像没什么想看的。
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日本文艺电影。
《小森林》。
这电影她看了很多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放。
电影没什么情节。
就放着日本乡村一年四季的的宁静生活,色彩、景物她很喜欢。
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电影,一句话都没说。
曾如初对电影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下一个镜头会出现什么美食她都知道的地步。
她揽着靠枕,看来一会儿,这眼皮不自觉地胶合,睡意也昏昏的。
这一上午鸡飞狗跳东奔西走,她也确实累到了。
一睡醒来都快四点。
今天是多云天气,天色时亮时暗,她睁开眼时,云层遮蔽了半边阳。
天色有些暗淡。
她还躺在沙发上。
不过电视关了,灯也是灭了,屋里光线昏沉。
身上还罩着一件外套。
是傅言真的外套,他中午那会新买的。
她将外套扯下时忽地想到以前,他有次在俱乐部的时候去她,看她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把外套扔她头上,将她一路扯进训练室。
路上有人笑她“新娘子。”
她当时蒙着他的外套,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时候她做贼心虚,胆子小,脑子也挺笨的。
经常被他捉弄。
……
不过他外套在她手边,但人却不在屋里。
不知道去哪儿了。
刚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时,门铃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
傅言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束花。
一束郁金香。
“没有雏菊了。”傅言真说。
花是就近在她家小区附近的花店买的,里面品类很少。
“你买什么花啊?”曾如初低眸看了眼他的脚踝,忍不住说。到时候这伤口好不了,她不是还有的伺候?
“去买打火机,”傅言真向来没有什么给自己贴金的习惯,“顺路买的。”
他大半天没抽烟。
曾如初睡着那会,他差点想在她家灶台弄点火算了。
但她这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装扮的也挺温馨,他不想破坏。
也怕惹她不高兴。
所以才憋着烟瘾去外面便利店买了打火机,路上抽了两根。
注意到附近有花店,进去买了捧花。
曾如初想起什么,抬眸看着他,“那你这腿不是能走吗?”
傅言真:“……”
曾如初:“?”
傅言真嘶了声:“路走多了,又开始疼了。”
曾如初:“……”
半小时候。
她手机响了。
手机就随意放在沙发上,她接电话的时候,傅言真瞥了眼她手机屏幕。
上面赫然三个字——
陈路秋。
他看到这三个字就一阵不舒服。
曾如初每个周末都会回爷爷奶奶那边,也不怎么跟同事朋友出去玩,奶奶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今天也会来,所以一早就在家忙活。
包了许多饺子却没等到人,怕浪费了,便给陈路秋打了电话。
爷爷奶奶跟陈路秋向来是无话不说,陈路秋问她怎么没回来,爷爷便将她同学被狗咬的事情说给他听。
陈路秋对曾如初比较了解,知道这丫头一贯是报喜不报忧,一时不免往坏了想,以为是她自己被狗咬了搁这儿瞒着。
所以才打来电话问了问。
电话里,陈路秋问她:“你哪个同学被狗咬了。”
曾如初看了眼不远处的傅言真:“高中同学。”
陈路秋默了几秒,带着点笑意问:“不会是傅少吧?”
曾如初“嗯”了声。
陈路秋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好半天才止住。
最后,他叹息一声,但带着点不做人的幸灾乐祸,说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到陈路秋那副表情。
“你不开心吗?”陈路秋问。
曾如初蹙了下眉,“我开心什么?”
陈路秋:“那狗给你出了气啊。”
曾如初:“……”
她哪有那么多的气,再说傅言真是因为她才被咬的,现在倒是又欠他一个人情。
剪不断理还乱。
一债未还又添一债。
傅言真站她对面,两手插兜贴靠着墙,一点回避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定定地看她和陈路秋在那里讲电话。
但曾如初戴着耳机,一点声音都没漏出来。
他也不知道陈路秋在那边说什么。
只看到曾如初搁眼前一个劲儿的笑。
笑的很开心。
梨涡,虎牙,全出来了。
陈路秋在电话里跟她说,她奶奶想让他带点饺子回来,他回话说他那屋里连个锅都没有。
她奶奶听着生气,将他一通数落,还让他带个锅走。
陈路秋无奈:“这天底下,有人吃完饭还把锅带着的吗?”
曾如初听着好笑,“那不是把你当成自己孙子吗?”
陈路秋到底还是带了饺子回来,是给她捎带的。
眼下正在给她送饺子的路上。
顺便过来把他的车开走。
陈路秋不顺道,也有急事,说还有十分钟就到。
所以曾如初挂完电话,就拿起外套穿上,然后去找他的车钥匙。
准备将东西给他送到楼下去。
傅言真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待会要出门了,立即上前拽过她手腕,将她带到身前,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要去找陈路秋吗?”
曾如初抬眸看他,看到他眼底潜藏的情绪,点头“嗯”了声。
傅言真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
“别去。”他哑着声说。
“为什么。”
曾如初面上出奇平静,甚至都没有反抗他的热拥。
像是早有预料。
他这么反常,她能不觉察到什么吗?
只是他一直没戳破那层窗上的纸,她也只好陪他打太极。
但他现在这样子,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害羞只会不好意思的小姑娘了。
曾如初任由他抱了许久,抱到手机铃声都再次响了起来。
她视线飘向窗外。
天色已经变成了鸽灰,飘着几缕残红。
不是什么明媚的样子。
淡淡的,隐隐的,罩着一股惆怅。
“曾如初,”傅言真喊了声她名字,“我不是什么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人。”
她垂放在腿侧的手,微微一颤。
“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前,”傅言真一字一句,“因为有事的那个人是你曾如初。”
能让他奋不顾身的就只有她。
别人他没什么心情去管。
“我从没有不喜欢你。”
“曾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