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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理拿开余永鑫的手,心中盘算着各种念头,知欲|望一去便不复返,这个男人看起来又太危险了些,终是没有再提南边家具城的事情,也刻意忽略他那些暧昧的语言和动作。认怂不是胡理的风格,些微的冒险精神却也让她大着胆子跟这个男人走,她还有更多想要确认的事实。
“喝粥去吧。”胡理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将一个评价很好的店的地址给余永鑫看,“秋天燥得很,得补。”
余永鑫用力轰下油门,黑车如游龙入海汇入车流,变道超车抢位,他像操控四肢一般控制车的速度和距离,胡理紧紧抓住头顶上的车把手,余永鑫看一眼胡理,“喜欢这样的速度吗?我还可以更快。”
“不安全。”
“去跑道,速度上到200,你会感觉自己在空中飞翔,精神高度紧张,快感比高|潮更强烈。”
胡理有点害怕,双眼死死看前方晃过的各色车辆,摇头。
“我会带着你,你很安全。”余永鑫双目黑沉如水,“交给我就行了。”
胡理还是摇头,暗自后悔上了一个疯子的车。
车越开越快,驶上大路后直接进入去往城外的路口,胡理道,“去哪里?”
余永鑫侧头笑一下,只利落地扳动方向盘,两侧的标牌化为一线流光。
胡理紧张喘气,她可一点都不想把小命交待在此时此刻,“疯子,快慢下来,不要这么快。”
“你太紧张了,深呼吸,放松你的肌肉和身体,你会感觉到自己化在风里,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的自由,上天入地——”
胡理手心汗湿,背心发凉,干脆闭嘴。
车轰鸣着奔上绕城高速,连番超车,收到无数的诅咒谩骂和中指,余永鑫越笑越开心。
“神经病,你活腻了吗?”胡理一边告诉自己不该和司机吵架,一边却无法忍耐,“开快车就能耍帅勾搭女人吗?我还没活够,一点也不想跟你死。”
“想跟谁?”余永鑫阴森森道,“谁?向垣?”
“你管不着,老子谁也不跟,没谁值得。”胡理泪都要出来,“要干的事还多着呢,我还要养我爹我妈,我还没生儿育女,我还没结婚,还有俩老拖油瓶的要我照顾。我还得去找我那不晓得死哪里去了的前男友,把他抓出来挫骨扬灰,跟你死一块太TM窝囊了,你个神经病,快点放我下去,我要下车,下车!”
“别着急,马上就能让你怀孕。”
“你妈个疯子,老子疯了才上你车。”
余永鑫侧头对胡理笑,“真是玩不起,你先来勾搭我的。”
“你哪只眼睛见了?”胡理反口,愤怒和恐惧让她忘记了害怕这个男人,“和你说一句话就是看上你啦?”
余永鑫不和胡理吵,眼睛一梭,车闪入一个出口钻出高速路,驶向进程方向的一条小路,车停在荒野中,左右不见建筑和来往行人,只有风吹和落叶荒草。
胡理紧张,“怎么不走了?”
余永鑫不紧不慢锁死车门,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解开胡理的,慢慢道,“你不是让我停么?”
胡理见余永鑫神情不对,“你要干什么?”
余永鑫扯开领口,冷道,“干|你。”
胡理瞪大眼睛,看余永鑫脱了上衣的身体,精干的肌肉纠结——这个男人的身体和向垣的不同,向垣的修长精瘦如狼一般,这男人的肌肉更厚骨骼更结实,如猛虎一般。
余永鑫一把捏过胡理的下巴,冷着脸,手硬深入她领口中捏住柔软之物,胡理咬唇没发出声音,“胡理,说,接近我做什么?”
“我没有。”
余永鑫捏住那尖端,“别不老实,惹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胡理眼角憋出一滴泪来,“我说。”
余永鑫将胡理的下巴更拉向自己,“你没把握好第一次机会,我反悔了,还是更想干|你。”
“我男人,李朝波,我在找他。”胡理闭眼尖声道,“你和他长得像。”
“李?”余永鑫半晌没动作,缓缓放开胡理的下巴。
胡理伸手捂住嘴,下巴处两个深红色的指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我这是遇上一个情圣了呢?”余永鑫伸手向胡理膝边打开储物柜,摸出一包香烟,含了一根在唇边,将打火机递过去,模糊道,“给我点烟。”
胡理接了打火机点燃,火光照得两人面目清晰。
余永鑫深吸一口,“说说。”
胡理不想说,见余永鑫面色不善,这才道,“高中同学,一起来城里读的大学,毕业工作一两年不得意,没挣到什么钱。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该被关在一个牢笼一样的城市,不该被束缚在一个女人身边,不该守着几十年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他说我是他的枷锁,是他长在肉里刺,而周遭的社会环境是拘禁他的壳,他要挣脱这一切的烦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
“多久了?”
胡理笑,想了一下,“四年,五年还是六年呢?我都快要忘记了,如果不是你——”
“没有找吗?”
“找了,渺无音讯。”
“那你就不该找了,男人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便落在哪里,都能长得更好。”
胡理恨恨转头看余永鑫,眼中全是决绝之意,“活着我就要见到人,死了我得给他收尸。”
“那向垣呢?”
胡理抽一下嘴角,“余哥,我没有给你支付过心理辅导的钱。”
余永鑫深吸一口烟,对上胡理的视线,道,“小辣椒,你别挣扎,我不伤你,你让我好好亲一下。”
“我不要。”
“那我就在这里干|你。”
“你——流氓。”
余永鑫笑,白牙森森,按下一点车窗丢出烟头,又将车门锁好,双手捧住胡理的头,掌心老茧刺得胡理生痛。男人就这么看着胡理,胡理极不自在,血一点点涌上头,余永鑫低头,温柔地含住胡理的唇,舌尖试探地探入,勾起小舌共舞,呼吸交缠。
亲吻的时间太长,胡理舌尖发麻,发出不舒服的轻哼,用力拍打男人光|裸的肩肉。
余永鑫松开胡理,见她双颊酡红双目带光,舔舔唇,“乖乖地,我再亲一下。”
“你没完没了了!”
余永鑫低头看下腿间无法掩饰的欲|望,拉她的手复上去,胡理短促地尖叫一声,用力将身体后缩。
“看来你是想被我干了?”
胡理闭眼,极没骨气道,“亲,亲,随便你亲。”
余永鑫看胡理闭眼,翘长的睫毛不断抖动,亲上她的眼睛,轻轻舔了一口,又滑向鼻尖,无比珍惜,最终落在唇上。
一秒钟后,余永鑫挪开,胡理诧异睁眼,见他一言不发穿衣服,又发动汽车。
胡理这次学乖了,保持安静,而余永鑫也将车开得不快不慢,夜灯一路路亮起,照得天色晕黄。
余永鑫将胡理送到粥店的门口,开了车锁,道,“下车吧!”
胡理忙不迭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跨出去。
“喂!”
胡理回头,余永鑫看她低垂双目,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放你走了,懂?”
“你不讲道理!”胡理气,“今天不是我找的你。”
余永鑫邪气道,“那TM的就管不了了,是老天爷让你落我手里了。”
胡理转身,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走向粥店,走了半路却又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奇怪——其实,和这个男人睡一觉也不是什么大事,动什么气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摧心毁肠的呢?
胡理走到粥店的外卖窗,摸出手机,今天晚上的手机异常安静,没有接到向垣的任何信息,胡理皱了一下眉,拨过去,电话依然很快被接起来,向垣说话小声,“亲爱的,等着急了?我这边快完事了,马上就回来。”
“你还在办公室呢?”胡理抬眼看对面矗立的前锋大厦,商场的霓虹流光溢彩。
“是啊。”
“还要忙多久呢,我想死你了。”
“半个小时吧。”
“好吧!”胡理极舍得不地挂了电话,对窗口里的服务员道,“给我打包两份白粥,一盒小菜。”
胡理踩着轻快的步伐穿过人行道,转到大厦后门的工作人员通道,却是大门紧锁,胡理略站了一站,仰头看去,却见办公层的灯是灭的。胡理想了一下,在通道旁的保安室借了一个凳子,大爷很好心地给了她两个,她坐一个,另一个用来放吃的。胡理冷静地开了外带盒,打开温热的粥,轻声吸着汤水,暖她冰凉的胃。
闹市区的夜风也是凉的,胡理摸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游戏,这个小游戏她一直没有打通关,卡在某一个关口就动不了了,她又舍不得花钱买道具,一直想卸载又舍不得。
手机的电不多,响了两次警报音,胡理这才舍不得地关掉游戏,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胡理又等了一会儿,向垣的电话果然来了。
“宝贝,你去哪里了,买宵夜?”向垣轻快地在电话里说着,“我给你带了小蛋糕来,你快回来。”
胡理轻声道,“向垣,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向垣道,“宝贝——”
“我手机电不多了哦,只能坚持两三个电话了,你要是找不到我,今晚我就要露宿街头了。”胡理说完便挂了电话。
短信来,向垣道,“亲爱的,给个提示。”
“宝贝,你在追求你理想之爱的路上迷路了,而我却被自己的世俗之爱迷惑了。”胡理一个字一个字输入,然后发送,手机没有再响起,她坐在夜风中安静等待,只十余分钟,果见有车驶来。
胡理身体不动,车门开,向垣走下来,默默走到胡理身前。
胡理抬头看向垣,向垣的脸掩在阴影中,双目却闪闪发光,他伸手道,“胡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