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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没什么想吃的。
刚吃饱,且这两日吃完东西后,胸口就闷得慌,一阵一阵地想呕。
姜姝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怀孕了。
并非是林常青告诉裴椋的那般是前几天替她把的脉,而是走的那日,姜姝去找王大夫的半路上,遇上了林常青。
林常青是一代神医,众人难求一面,医术自然好过王大夫。
原本也只是小病,姜姝没打算去惊动人,恰巧遇上了,再被林常青主动一问,姜姝便粗略说了一下症状。
林常青当场就在凉亭内的石桌上,替她把了脉,事后欣喜地同她道,“恭喜夫人,有喜了。”
往日她为了要个孩子,没少操心,盼星星盼月亮都没盼到,却在这节骨眼上,有了身孕。
姜姝想不过。
要说不高兴,盼了那么久心头总是有些雀跃的。
要说高兴,要她为了孩子,就此原谅了那狗东西,又有些不甘心。
是以,她连正院都每回,东西都没收拾,便赶在林常青将她怀孕的消息告诉裴椋之前,直接带着春杏,从镇国公府的后门走的。
来了巫山,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养胎。
没有府中之事扰她,也见不到裴椋。
见不到他,就不会想起那让人窒息的白灯笼。
待姜姝想起这些,那绷住的唇角,便一点一点地跨了下来,再也半分笑意,转身要走之时,手已经被裴椋握得死死的。
姜姝赌气地甩了一下胳膊,“松开。”
裴椋看着她翻书还快的变脸,丝毫不让步,“不松。”
适才救火的一群子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地看着两人当着‘正夫’的面,一拉一扯。
就连一向能说会道的刘婶子和满口叨叨的二当家,此时也是神色痴呆,再回头去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垂着头唯唯诺诺地‘裴世子裴大人’,目光不免生出了同情。
这原本还打算拿了和离书,再将姜姑娘介绍给那小伙子的。
怎的如今两人一见上,倒是自己好上了。
“小伙子”刘婶子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要上前去劝劝,便见那俊朗的小伙子,突地整个将姜姑娘抱了起来,顿时傻了眼。
这当初要是大当家的有这本事。
什么血缘不血缘的,哪还有旁人什么事。
二当家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兴奋地道,“这小伙子,颇有为匪的潜力,等大当家的回来,咱举荐举荐,让他归了我山头,排行算老三如何”
蒋大人听得心惊胆战。
还老三,他不端了你都是好事了。
见人被抱了回去,蒋大人一把拽着王公公赶紧跟上,一面走一面问他,“你会烧菜吗?”
王公公当初跟着先皇,怎么说也是宫中的大总管,干的都是些‘大事’,哪里会烧菜。
见王公公摇起了头,蒋大人也没再指望他,回头便堵住了春杏的脚步,“姑娘,你看院子里的厨房也烧了,咱这一早上,别说是我,你家姑爷,也没饭吃,你去附近哪个屋里借个灶,弄点吃的回来,可成。”
春杏一愣,也没法子了,点了头,“成。”
春杏一走,蒋大人的脚步便打了个弯,拉着王公公就往村子里走,“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走,我带你喝酒去,早前我就同你说过,这村子里的高粱酒,劲头可比你那宫里拿出来的清酒猛,这回你可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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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不比镇国公府,平日屋里伺候的人,都有自己的良田,大当家沈颂平时若是不在,院子里便没有人伺候。
就算这回沈颂走之前交代好了,伺候好屋里的人,也都是三顿饭的时候过来,过了点儿就没了踪影。
今儿早上做饭的下人被裴椋赶走了,适才又烧了厨房,院里早没了人。
加之房门再被裴椋一关,姜姝不想面对他,也得面对。
裴椋进屋后才将人放下来,栓好了门扇后,一面解着身上那湿了大半的袍子,一双眼睛不忘盯着她。
姜姝从他身上下来,便一语不发,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半侧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等裴椋将外头的一层沾了黑灰的湿衣褪完,才朝着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脚步刚停在她跟前,姜姝便是一个起身,扭过头又要换个地儿,胳膊便被裴椋一把攥住,将她测过去的身子强行地扭了过来,低下头便去解她被自己沾湿的腰带。
“不用”姜姝一巴掌拍下去,又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沾了些许黑灰的手背上。
裴椋也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回挨了她的巴掌。
许是次数多了,人已经麻了,完全没有了第一回的惊愕,相反内心极为平静,抬起头看着她,目光瞧着霸道,声音却没有了半点脾气,“怎么,又想动手了?”
姜姝抿住唇角不说话。
见她老实了,裴椋又才低下头,接着去解她的腰带,一双眼睛这才趁势,认真地落在了她的脸上,主动提起了旧账,“昨儿跑得倒挺快。”
当真是净身出户。
什么都没带。
裴椋褪下了她的外裳,一弯身,一股子温热的气息,便若有若无地吐在姜姝的颈项之间,酥酥麻麻,姜姝忙地扭过头,往后退了两步。
脚步还未站稳,便又被他握住了肩膀,带到了床榻边上坐着,“先歇会儿。”
说完又弯腰扯了床上的被褥,轻柔地搭在了她的肩头,将那被褥在她身边压了一圈,才放心地回了昨儿歇过的沈颂那屋。
再回来时,裴椋手里便多了一个包袱,里头装得都是姜姝的换洗衣裳,“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姜姝只得硬着脱皮转回头,从他手里将那包袱接了过来,生硬地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裴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语气故作轻松地道,“不客气,应该的。”
姜姝眼皮子一跳,梗着脖子转过头,等着他离开。
等了半晌,见他依旧杵在身旁,这才忍不住回过头瞪了过去。
裴椋若有无事地提想她,“脖子别扭歪了。”
姜姝嘴角突地两抽。
谁想搭理他
等到裴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姜姝早就收拾好了,一身翠绿衬得那面容更为莹白,优雅地坐在那,数着竹篮里的豆子。
起初两人一个坐在东,一个坐在西。
裴椋什么也没干,就盯着姜姝。
过上一阵,见姜姝没再动了,裴椋便又厚着脸皮靠了过去,刚走到跟前,姜姝的屁股又开始挪了。
如此几回,裴椋便有了经验,先拖了一把椅子过去,挡了她的去路,才缓缓地挨着她,坐在了她的身旁。
在姜姝起身去搬那椅子之前,裴椋的一只手又及时搭在她的身后的椅环上,偏下身子,低声说了一句,“别生气了,是我的”
气氛一切都对了,正在这紧要关头,跟前的房门,突地“吱呀”一声被推开,“夫人,世子爷今儿早上还未用饭”
裴椋脑子里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说辞,突地被打断,瞬间什么都不剩,顿时“嘶”地一声直起了身来,目光凉凉地盯着立在门槛外的春杏。
春杏推开门的那瞬,就知道自己坏了事。
如今再被裴椋这么一瞧,心头突突直跳,脚步顿时卡在了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奴,奴婢端了饭菜,世子爷用,用些”
春杏硬着头皮,将饭菜搁在了屋内的木几上。
人来没走出去,姜姝倒是已先挪开了裴椋堵在她身旁的那把椅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春杏:“奴,奴婢去,去替世子爷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