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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给震惊的。
她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啊。
她脸上火辣辣的,可是,她要是信他才是个邪!
她相信他会想她,可是欲求不满,情绪焦躁情绪焦躁恐怕是真的,欲求不满什么的绝对是假的!
他什么时候会受这个影响了?
她按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因为他受伤的胳膊,也不敢太挣扎,只是生气道:“你先放开我!”
“舒舒。”
他低头唤她,可是看到她眼睫上的泪水时愣了愣,松开了她,柔声道,“怎么了?”
林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难受无比。
从先前听说他受伤,情绪就开始绷着,虽然他说不严重,可是伤口那么吓人,怎么不严重呢?
石头砂砾能割成那个样子,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可是他还在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而她大概也因为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火车,再加四个小时的汽车,有些累,所以情绪也不能像平时那样排解得很好。
他是因为什么情绪焦躁呢?
还让陆旅长对自己意见那么大?
她抓住他的衣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情绪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都已经会影响到你在部队里的状态了?”
梁进锡愣住。
他就是一时太过激动说了几句话哄她,结果就被她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这回他可没办法正儿八经的跟她坚持说“就是欲求不满”。
她还在坚持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泪盈于睫,嘴唇轻抿的倔强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是很想你。你高考没能回去陪你已经很愧疚,那段时间更是要出任务,连电话都不能打,回来之后你又去了乡下,我心里很难受舒舒,我知道你不介意这些,但那些天你都不在,我很想你,也觉得没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她愣愣地看着他。
这回她相信他了。
就因为这个吗?
她伸手抱住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能很好了。”
他抚了抚她的后背。
虽然因为那些反复梦到的画面和片段,他已经开始对周成志说的那些有关“她可能知道未来的一些事”产生疑惑,但却并没打算直接问她。
如果她真的有些什么事,她想告诉他,或者觉得应该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好好的,他是不会问她的。
她是他的妻子。
让她做他的对象是他求的,结婚也是他求的。
他答应过对她好,就会对她好,而不是质疑她,或者逼她说些她暂时觉得不想说的话。
第二天梁进锡去了部队。
林舒就在家里好好收拾了一下。
梁进锡以前都是住前线部队宿舍,这小院子是新申请下来的,不过她看得出来,他已经照着他们以前的家尽力置办了很多东西,只是到底还是少了些人气,院子里也是空荡荡的。
林舒带着祯祯收拾了一会儿,就列了个单子,想着还要置办些什么,院子里又要种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阮老师又过来了一趟。
给林舒拎了一些蔬菜过来,又问她缺不缺些什么东西,缺的话现在也不好去镇上或者基地食堂去买,就跟她让她拿给她就成了。
林舒谢过她,笑道:“暂时也不缺什么的,要是需要什么,我肯定跟嫂子说。”
阮老师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中午你带孩子去我那里,我们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得很。”
她两个孩子前年和去年先后都上中学去了,就在南州基地寄宿中学读书,因为离得远,来回都要七八个小时,一般没大假都是一学期才会回来一趟,阮老师想孩子想得狠了就会自己过去一趟看一眼。
林舒现在很少跟人有肌肤相触,听别人心声的事几乎很少再发生了。
但她发现就算她不去跟人肌肤接触,对人的感情和情绪感知也很敏锐。
她看出阮老师是真心相请,还有神色中的那抹落寞,就应下了,道:“那嫂子我就打扰你了,你别嫌我们家祯祯闹腾就成。”
阮老师笑道:“我就巴不得有个孩子在家里闹腾呢。”
林舒带着祯祯去了阮老师家。
顺便还带了两本画册扔给祯祯看,自己就帮阮老师打下手一起做饭。
阮老师就问林舒上大学的事,道:“之前听说你准备考南州的大学,要是真去读大学的话,孩子怎么安排啊?”
林舒笑道:“打算带着一起过去呢。我们在大学家属院买了房子,婆婆说会过来帮我们照顾一段时间,进锡说之后再请个人照顾,其实我觉着也不用,到了那边就给祯祯找个幼儿园,大学的课又不紧,时间也自由,我想着白天送她去幼儿园,早晚我接送就成了到时候看看情况,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阮老师犹豫了一下,道:“你读大学的事,梁副团长支持吗?”
林舒侧头看她,想到陆旅长对自己的意见进锡说是因为他怪自己对进锡的影响太大?
林舒笑了一下,道:“他很支持的,我以前做什么他一直都很支持,这次当然也一样。你知道他们在部队里平日是有多忙的,我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不然他平日里都在前线,一出任务就十几二十天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的,我自己该做什么呢?”
阮老师张了张口,想说,可以去小学里做老师的。
可是她看着林舒眼睛里的光芒,那话就没有说出口。
她自己就在边境小学做老师的,一做十几年,不是说不好,而是很多时候也很无奈
那些孩子们来来往往的,很多不过就是认个字,读个半年一年就不读了,除了这里军官家的一些孩子,山里本地的孩子能坚持读下去的很少,读完小学继续去外面读中学的更是基本没有。
“不过最重要的是,是我想去读了。”
阮老师怔怔中,听到林舒又笑道,“我跟你说,当年我读完高中的时候就可想去读大学了,不过那时候都要下乡,没有办法,只能下乡了阮老师你是在边境,不知道,我们那些下乡的知青啊,听到高考恢复,几乎都喜极而泣,个个都报了名,没有条件的就是白天干农活,晚上挑灯复习,都把这当成影响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呢。”
“像我这个,又不是有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
晚上陆旅长回来就问自己妻子,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去进锡那边跟他媳妇说话?”
昨晚他跟妻子说过,让她见见林舒,帮她适应一下这边的生活,也了解一下她的品性,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想跟进锡过日子。
阮老师想到今天中午两人的相处,笑道:“很不错的,性格又开朗又善解人意,做事情也利落干脆,我看她说起进锡的时候也很敬爱他,两人应该很恩爱,你就不用替进锡担心了。”
“那她高考的事怎么说?”
陆旅长又问道。
说着就皱了皱眉,道,“既然感情好,孩子又小,为什么还要参加什么高考,读什么大学?她去读大学了,孩子怎么办,难道是要进锡带吗,还是这么小就扔回老家?”
阮老师笑道:“这个人家也已经安排好了,说是会把孩子带到南州城,她婆婆会过去住一段时间照顾孩子,后面孩子上幼儿园,大学的课又自由,她自己带就成,我看安排得挺好的,她寒暑假就过来这边,进锡有假也能去看她。”
阮老师说完又有些发怔。
她在想着林舒的话,“又不是有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
事实上,她自己有些心动了。
她听林舒说过那些试题,也并不是多难。
她要是好好准备大半年,下半年说不定也能考上
林舒说,这次高考,因为停考了十年,很多三四十岁的人都报名参考了。
南州大学离南州基地近,坐车只要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她要是也能去那边读书,平日里上课,周末可以把孩子接到身边一起过,寒暑假就回边境村,不管是精神还是生活都能更充实。
她也是高中毕业就嫁给的陆旅长,到现在已经十五年。
这十五年都是跟着丈夫,在不同基地转辗生活。
以前有孩子在身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教书,忙忙碌碌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自从两个孩子都去了寄宿学校,丈夫就像林舒说的,忙得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常事,有时候出去几个月不回家也正常,她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里生活是很不是滋味的。
而且她两个孩子是上中学了,但因为结婚早,她其实现在也不过才三十三岁但有时候却觉得一辈子好像都已经到头了似的。
可如果再读大学,就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她当年是相亲时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早早就嫁给了他,结婚生孩子了。
虽然生活得不能说不幸福,但心里其实也未尝没有遗憾的。
阮老师发着怔。
陆旅长却没发觉,他听了她前面的话就绷了脸,轻哼了一声,道:“就是心不定!她这样搞得进锡心都挂在南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耽误事这次进锡要不是因为她情绪受到影响,也不会受伤”
“立民,你说我明年也报名参加高考怎么样?”
阮老师打断他,道,“我觉得进锡他媳妇说的挺对的,与其就这么呆在边境村,不如去读大学,也能有自己的生活。”
陆旅长:
陆旅长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阮老师说出来心里却像是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她笑道:“我说明年我也参加高考怎么样。我听进锡他媳妇说,这一次是急招,冬季入学,正常还是九月入学的,下次考试就半年后,我中间断了好多年,正好有时间可以好好复习。好在现在有进锡他媳妇在,她说她什么资料都全的,我要是想复习的,她可以帮我划重点,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去问她。”
陆旅长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算是终于知道了他老婆在说啥,然后脸就一下子垮了下来。
“你说什么呢!”
陆旅长虎着脸道,“你都什么年纪了,好好的,读什么大学!你去读大学,家里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什么年纪?
她年纪很大吗?
阮老师听到这话也不高兴了,皱眉道:“我怎么就不能读了?”
“孩子们不是都在学校吗?这个我都想过了,孩子们都在寄宿学校,我要是也跟进锡他媳妇一样,也去南州读大学,只有更方便的,周末都能把孩子接过去给他们做点吃的,带他们出去转转,而不是现在这样,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的,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不学好,这心里总七上八下的家里这边,你平时不也是很忙吗?我去南州读大学也没什么影响,又不是很远。”
陆旅长陆旅长竟然无法反驳。
但他就觉得不成,不合适!
这个进锡媳妇,才来一天,竟然连他媳妇都给影响了!
这是什么人啊!
他媳妇原本多温柔贤惠啊,这才跟她接触一个中午,就连跟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这要是相处久了,还不得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