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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早就想好了,下个月的婚礼定要办得惊艳众人……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惊艳谢明允。
他满意最重要。
此刻,她拿着一摞设计好的婚服样式图,只恨自己没有生出四对眼睛,眼花缭乱之下,花了半个时辰才挑选出最和她心意的一套。
咳,应该是最和谢明允心意的一套,她猜的。
……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就这个吧,”她指着其中一张,问道:“婚服这上面……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礼部官员道:“回皇上,别的倒是没有,宫里绣郎也足够,能在月底前赶制出来,只是还有点小事……”
苏言:“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官员朝旁边一个下属招了招手:“你去内务府传一下,让她们叫个人去给谢皇君的量体。”
下属:“是。”说完就往外走。
被苏言一声话给拦住。
“等等!”苏言皱了皱眉头,“不用找人量。”
礼部官员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心说陛下这是又有别的什么要求吗,还是谢皇君不喜别人给他量体?
她试探性问道:“陛下……您是?”
苏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皱着眉头,恐怕语气不太和善,她摇了摇头,缓缓道:“唔……我不太想让他先知道婚礼的筹备,就别派人去了,至于尺寸……我来量。”
这话说出口简直再平常不过。
于是官员和下属一律惊呆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这位一国之主。
什么?她们没听错吧,陛下亲自给谢皇君量体?
还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这……老妻老夫的,居然还讲究这些?
至此,陛下独宠谢皇君的事迹,在礼部众臣当中流传得开得不能再开了,大约陛下自己也不知道,数日后会传出“谢皇君用饭都要陛下给喂”的荒谬谣言。
毫未察觉自己宠夫“过度”的苏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宫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和明允有关的一切物什,都要记得写在每日上奏的折子里。”
礼部官员和她的下属:“……是。”
总觉得,好像……陛下也乐在其中,这是怎么回事?
……
苏言回了宫,暗戳戳地想找个合适的时候,量一量谢明允的“三围”。
得趁什么时候上手呢……
此刻,二人正在苏言殿中用晚饭。
谢明允目光微妙地看了一眼苏言:“你在想什么?”
苏言抬头,故作疑惑:“?”
谢明允放下手中筷子,指尖一指苏言面前那一道芹菜炒肉:“你并不喜欢吃素菜,却连着吃了半盘子芹菜……”
苏言:“……”有这么个观察力满分的夫郎,也是让人有些头疼。
偏偏,谢明允还一脸十分体贴的神情,凑到她眼前问道:“是有什么难处吗?”
苏言一时回答不出来,卡壳半天才不过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不必多虑。”
谢明允:“是李钰的事?”
苏言:“……不是。”
“哦,”谢明允点了下头,笃定道:“那就是那些老头子又找你的麻烦了。”
嘶……
苏言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怎么说话起来,句句都是盼不着她什么好呢?
但她眼下有所“隐瞒”,故而只是点头表示——“你说的都对。”
多么善意的谎言啊,苏言想着。
谢明允闻言点头,下了桌——皇宫有规矩,不等陛下吃完旁人不可下桌,原先有宫人在一旁伺候的时候就不时提醒他,都被苏言拦回去了,后来干脆眼不见心为净,苏言直接让她们在外殿候着,等两人都吃完了再让她们进来收拾碗筷。
——开玩笑,若是连饭菜都吃得不痛快,讲究那些有的没的,相处还有什么意思。
此刻,她心思绕到一旁,想着:怪不得历代皇帝都不长情,指不定还有这些繁缛规矩的缘由。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饭,往另一边走去。
谢明允正半躺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是什么的书,看得颇为津津有味的样子,又似乎是冷,他拢了下衣袍。
苏言漫步走上前,坐到了他身边,不动声色地搂过他腰身。
然后被猛地一把推开。
“干嘛!”谢明允轻轻皱了下眉,道:“痒。”
苏言:“……”
太难了,她不只要搂腰,还得量肩和胸口一圈的尺寸,除了以臂做尺,还有旁的什么法子吗?
……显然是没有的。
忽然,她心生一计。
“明允,你系腰带能绕几圈?”
谢明允抬起沉在书里的目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苏言琢磨了一会儿,就说:“只是好奇罢了,听说……寻常男子一根腰带能绕两圈半?”
腰带做得一般都很长,一来是为了多绕几圈才牢固,二来,也要适应不同人的腰围……知道了谢明允腰带能绕身几圈,腰围自然不难得出。
苏言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笑了笑。
然后她听到谢明允冷冷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你记错了,寻常男子绕三圈。”
苏言:“……哦。”
“那你呢,你绕几圈。”她锲而不舍地问。
谢明允倏地放下书,好像是被屡次打扰看书给气到了,却在看到苏言目光后神色暂缓:“……三圈余一尺。”
苏言忍不住道:“好!”
扑哧一声,是谢明允笑了一下。
“好什么好?”谢明允失笑,眼下被打扰得已经干脆不想看书了,索性任由书躺在一边被冷落:“这是近来养身子,稍长了些,原本能绕更多的。”
苏言点头,一脸诚恳地握住他的手,道:“嗯,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心里却暗自道:长得好!
也不看看他原先都清瘦成什么样了,腰身细得几乎一只手能绕过,看起来也太不安稳了,眼下长点肉正好,怪不得近来她看谢明允都觉得好看了许多。
——原来他还是不太瘦的时候好看。
谢明允没说话,闻言眯了眯眼睛,好像窥见了眼前这人的一点小心思。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
不过就是……一点妻夫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
至于另外的两围,苏言基本能通过腰身和肩、胸膛的比例估摸出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深夜里趁着人睡熟了,暗自比划了一番。
至于其他的,譬如身长手长,苏言摸过,基本都有数。
于是,她了却了一桩事,便安安稳稳地睡了。
夜里有风自窗外吹过,吹不进煌煌大殿,却衬得相拥的两人无比温馨。
……
苏言这边又是婚礼筹备又要尽量避开谢明允,还有朝堂的事情焦头烂额,近来和谢明允之间,又只有晚上有闲暇待在一处,颇为闷闷不乐。
然而担子还是得抗,事情一件也不可怠慢。
而谢明允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从苏言登基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他就没有哪一天没收到过来自各地的信件,有的来自往日生意上的伙伴,有的是谢家名下各铺子发来问候的,但更过分的,是一些不过一面之交也并无生意往来的人,孜孜不倦地“问候”。
谢明允有理由怀疑——若是这个劲头用到做生意上,恐怕早已是一方首富了。
但今日收到的有些不一样,其中有一封十分显眼的,信封上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是谢母发来的,一封家信。
谢明允本不愿理会也不想拆开,但想到她母亲作为商人那股子计较的心眼,恐怕去繁就简地将私事家事混作一封,若是不拆开看看这封信,保不齐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从众多信件中抽出了那一封,轻轻松松地拆开封条,取出了其中的信纸。
一如既往的金边纸张,角落嚣张地印着“谢”一个大字。
一张家事,一张公事。
谢明允毫无犹豫地,弃了前一张放到桌子一边,只细细浏览着生意上的事情——信上所写,大多是哪个生意开办的不错,可以考虑布局到京城,又或是光明正大地询问:以谢明允此时的身份,能否给谢家带来某些方面的便利,譬如关税,又譬如……盐引。
食盐实乃千家万户做菜所不可缺少,但要想贩盐,必须有官府批下的盐引,才可收购再贩卖,故而往往由固定的盐商经手,其根基多在京城,又和皇室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没想到,谢母居然将生意打到这头上来了。
谢明允冷冷一笑,将这唯一的一张纸也扔在了一旁,不想理会谢母的异想天开——笑话,一朝他有了些身份便往上攀,往日怎么不见得语气这么殷勤,当年将自家嫡子嫁与他人做侧室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对这个儿子有半分疼惜。
说到底,不过是眼中只有利益。
不过……谢明允想了想,又平下心底怒火。
——谢母也不是全做坏事,说起来……他觅得苏言这个与他两情相悦的人,还有感谢谢母的一开始并无善心的“善举”。
的确,他一开始对苏言没别的念想时,是想过将谢家钱庄以及一应生意在京城发扬,以作他来日的傍身之根,但那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已然不在乎这些了。
一切生意,妥善经营正常运作即可,而今口碑已经立下,往后总能长久发展。
他正琢磨得沉浸其中,丝毫未察觉身边的脚步声。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猛地转过身看过去——苏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不过一步之遥。
她捏着薄薄的纸张,却正巧是那封谢明允不屑于过目的“家信”。
谢明允心头一紧,不知她看见了什么。
苏言轻轻皱了下眉头,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母亲过些日要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快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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