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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徐未然在哥哥这里,邢明远到了第二天又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未然姐姐,”小家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吃的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啊,我也想吃。”
徐未然看了看盘子里还剩一半的蔬菜三明治,扭头看向邢况:“你再去做一个。”
邢况冲着邢明远不满地啧了声,最后还是起身,不情不愿地去帮他这个弟弟做早餐。
邢明远心满意足地咬着三明治,开始给徐未然告状:“哥哥从来不给我做饭,有一回家里就我跟他两个人,他一直躺在沙发里打游戏,我怎么喊饿他都装听不见,一口饭都没有给我吃,让我整整饿了一天。”
说完又朝着邢况控诉:“我以后要是饿得不长个儿,都怪你!”
邢况吊儿郎当往椅子里一坐,长腿往前敞着:“你语文老师是不是挺厉害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邢况懒洋洋地:“不然也不会把你教得这么会编故事。”
邢明远瞪他一眼,恶狠狠地咬了口三明治。
“吃完赶紧走,”邢况开始赶人:“别在我这待着。”
“我就要在这儿待着,我要是不看着你,你会欺负未然姐姐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昨天我过生日,我好几次看见你亲她了,”邢明远痛心疾首地说:“未然姐姐这么漂亮干净的人,可不能被你搞脏了。”
邢况:“……”
他忍住想揍小孩的冲动,攥了攥拳又松开,往椅背上一靠,凉飕飕地说:“邢明远,这顿揍不挨你不舒服是不是?”
刚巧秋琼从外面进来,邢明远立马有了底气,小身板坐得笔直:“我妈在,我才不信你敢打我呢。”
邢况嗤笑了声:“行,你有妈,你了不起。”
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徐未然却听得心里发沉。
很小的年纪就失去母亲,对他来说算是创伤般的一件事,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邢况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表情,见她怔怔地,问:“吃饱了吗?”
她点头。
邢况把她只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个喝完。”
她听话地喝,喝完后嘴角沾了些奶渍。
邢况看见,目光深了些。
他转而瞥向邢明远,随意指了个方向:“小鬼,你看那是什么。”
邢明远好奇地扭头看。
邢况飞快朝徐未然凑过去,吻住她唇角,把奶渍舔进嘴里。
邢明远扭回头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赶紧捂住眼睛,叽叽哇哇地乱叫:“你这个坏人,你快放开未然姐姐!”
徐未然错开脸,跟邢况分开。
她转过身,把邢明远的两只小手拿下来,拿纸巾给他擦了擦蹭了油渍的手心。
“明远,你不要总这么说你哥哥,”她耐心地跟小孩子讲道理:“我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也喜欢我。”她脸上有点儿红,声音低了些:“所以姐姐愿意让他亲我。”
邢况把这些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坐在一边挑了挑眉。
“邢况,你帮我照顾下明远,”秋琼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这书包里有他的作业,你要盯着他写,不要让他偷懒。”
邢况漫不经心应了声。
邢明远跳进自己妈妈怀里,在秋琼脸颊上亲了亲:“妈妈,你要跟爸爸去度假吗?”
“是啊,”秋琼笑着说:“等除夕那天就回来,你好好在哥哥这里待着,有什么事给妈妈打电话。”
秋琼安排好事情,很快离开。
快中午的时候,王敬把王星澜也送了过来。他有事要去外地,让徐未然帮忙照看两天小孩。
“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直接把人送到这里了。”她问。
“我跟邢总说过了,他让我送来的。”
王敬自从过来以后,一直在两眼放光地左看右看,小声说:“我也算借你的光,来这里开了眼了。你看人家这房子,这才叫房子呢。咱们普通人住的那种地方,顶多只能算个遮风避雨的收容所。”
徐未然:“我也只是普通人。”
“你很快就不是了。未然,好好抓住邢总,千万不能把他放跑了,你的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不过就算你要放弃他,我看邢总那意思,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
王敬回忆起以前在美国时,徐未然的日子完全算不上好。一个小姑娘家,孤零零的,还患上了抑郁症,每天都要担心她看不看得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的她,跟那个时候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别。
王敬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把王星澜叫来,嘱咐他:“在这里不许淘气,要听未然姐姐的话,知道了吗?”
王星澜乖乖点头。
“星澜该去医院做复查了,”王敬找出一沓资料:“未然,麻烦你带他去了。”
“麻烦什么,他不是我弟吗,”徐未然接过单子:“你放心吧。”
王敬这个时候明白过来一件事,停下往外走的步子:“不对啊未然,你管我叫哥,管我儿子叫弟,咱这是什么破辈分。”
“你现在才发现啊?你让我叫你哥,又让我管星澜叫弟,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王敬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能吃辈分上的亏,试着说:“要不以后你管我叫叔?”
徐未然:“……”
等王敬走后不久,邢明远从二楼储物间鼓捣出了个飞机模型,拿着四处疯跑。
看到楼下的王星澜,他立刻从二楼下来。
“王星澜,你怎么在我家,”邢明远开心地问:“你是专门来陪我玩的吗?”
王星澜脸上也惊喜地笑开,拉了拉徐未然的手:“未然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班每次都考第一的天才。”
邢明远被夸得很骄傲,扭过脸看向一边沙发上的邢况:“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同学都说我是天才。我跟你比起来一点儿都不差,以后高考我也能给爸爸妈妈考个状元。”
邢况不屑地哼笑了声,慵懒道:“行,你了不起。”
邢明远见自己哥哥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厉害,生气地皱了皱小鼻子。
很快,他扭过头,看到王星澜握着徐未然的手。
邢明远有些吃味,跑过去把王星澜的手拉开,奶声奶气地说:“这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你不可以拉她手。”
王星澜生气起来:“这明明是我的姐姐,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
邢明远:“就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
两个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眼见还要动手。
徐未然处理不了这种场面,手忙脚乱地把他们拉开,防止他们打架。
邢况几步走过来,揪着邢明远的衣领把他拎到了一边。
“你无不无聊,”他半蹲下来跟邢明远讲道理:“刚三岁是不是,跟客人吵什么,过去道歉。”
邢明远虽然平时总是跟哥哥斗嘴,但是却很听哥哥的话。
他攥了攥小拳头,走过去说:“对不起。”
王星澜紧紧拉着徐未然的手,过了会儿,回:“没关系。”
他主动去拉邢明远的手:“我们别吵架了,未然姐姐是我们两个人的姐姐。”
邢明远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说:“未然姐姐还是我哥哥以后的老婆。”
“……”
徐未然冷不丁被波及,红了耳朵:“明远,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邢明远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她没敢去看邢况现在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好心情地笑了声。
他走过来,在邢明远头上随便呼噜一把:“你说的对。”
徐未然更是无所适从。
等两个小孩跑去楼上玩,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邢况朝她靠近:“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下午你在家休息,我带星澜去医院。”
“好像不行,”她说:“星澜跟你不熟,我不去的话,他会不自在的。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邢况叹口气,过了会儿,说:“好像有点儿吃醋。”
徐未然好奇看他,想明白他说的是吃谁的醋,哭笑不得道:“小孩的醋你都吃。”
天气很好,暖阳透过落地窗笼罩过来,在女孩脸上落了层柔软的光。
她的皮肤透亮,白嫩又软,一双眼睛极其漂亮。
邢况抬起她下巴,眼神开始变得深,带了欲。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颤声说:“你要干什么?”
邢况离她越来越近,在距离她的唇只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时,哑声说:“亲你。”
话音落下,他贴了过来。
徐未然生怕两个小孩子会突然从楼上跑下来,始终很紧张,手指蜷着,被动地往后仰着头,承接他越来越深入的吻。
四周很静,只有两个人接吻时的黏腻厮磨声。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她立刻推了推邢况,从他怀里出来,稍微离他远了些。
邢明远和王星澜果然从楼上跑下来,一人抱着个很大的盒子,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始拼乐高。
两个人又闹又吵,电灯泡亮得很刺眼。
邢况不满地啧了声:“你们两个能不能换个地方玩?”
邢明远顶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行。”
邢况起身,拉着徐未然跟他走。
邢明远冲他喊:“你干嘛要带未然姐姐走。”
“因为你未然姐姐是我的老婆,”邢况回头,看了小家伙一眼:“你有意见?”
邢明远气呼呼地哼了声,低下头一边拼乐高一边孩子气地嘟囔:“神气什么,我要是早出生几年,我一定把未然姐姐抢过来!”
徐未然被邢况拉进了他的屋子。
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被压着靠到了门上,唇上感觉到邢况炙热的呼吸和体温。
一声轻响,他伸手过去反锁了门,握住她的腰肢继续把她往门上压。
她抬起头,承接他急切的吻。他吻得太凶,把她下唇咬痛了。她不满地嘤咛一声,秀气的眉皱起来。
邢况离开她些,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拂过她泛了血丝的唇角,凑过去拿舌头舔了舔,把她唇上的血珠舔干净。
她头仰得有些酸,低下头喘了几口气:“你把我咬痛了。”过了两秒,气鼓鼓地说:“不跟你亲了!”
“我的错,”他诱哄似的,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两只手托着她,重新封住她的唇:“我轻点亲。”
徐未然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不用再辛苦地仰着头,她被拖到比他还高的位置,捧着他的脸俯首与他接吻,两条细瘦的小腿垂着,搭在他身体两侧,时不时随着他动作微微地晃。
舌头被他缠得发疼,身上越来越热,每一个毛孔都雾蒙蒙地舒展开,慢慢有了对他的渴望。
不仅想跟他接吻,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想被他温柔地爱抚。
可今天不能。
她艰难拉回理智,从他唇上离开。
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她唇上红得似血,一双眼睛里笼着娇媚媚的水光。
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上,声音小小地说:“你不要勾引我了。”
调子里满是撒娇。
邢况笑了声,在她耳朵边说:“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他正打算再做些别的,门上咚咚响了两声,邢明远在外面不合时宜地敲门,大声冲里头的人喊:“哥哥我饿了!快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邢况很想把这个弟弟扔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