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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了,你请人家进来吧。”
黎挽想的很好,这趟是查不了周乐允他母亲了,那不如就将周乐允带回去,随便封个后侍,养在后宫,一来平衡朝堂,二来也能叫周巡抚有所顾忌。
她是见识了周巡抚家如山财富的。
黎挽站在门口等着人把周乐允请进来。
等周乐允来了,两人互相见礼一番,她便带了周乐允进去。
“声儿,周公子来看你了。”
在外人面前,黎挽自然愿意给足林寻声脸面,言行间都十分亲昵,见他突然起不得身,还过去将人揽在怀里,由自己抱着靠在自己胸膛上,顺道为他撩了撩有些凌乱的头发。
“周公子来了,快请坐,我病着起不得身,你别见怪。”
林寻声话里充斥着男主人的意思,虽看着脸色颇为苍白,话语也温柔,却不影响些什么,薄唇微微勾起,便是十分有底气的模样。
“怎么称呼郎君?”
周乐允缓缓坐下问道。
“我姓林,公子叫我一声林哥哥便是。”
林寻声难得没给人甩什么脸色,看起来也颇为正常,黎挽放心些,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似乎意在安抚。
“那哥哥也不要唤我什么公子了,叫我乐允就好。”
两人相视皆笑起来,林寻声窝在黎挽怀里,被人揉着腰安抚时就会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胸膛,绵软宽阔,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林寻声心里美极了,若这样做做面子上的功夫,便可以讨她欢欣的话,那他或许可以换个思路。
“乐允。”
他从善如流跟着叫。
“林哥哥是得了风寒吗?乐允看您脸色白的厉害,可需要乐允回周府,请来府医帮你看一下?”
“区区小病,不必如此。”
黎挽替林寻声婉拒,手摸索上去摸着林寻声有些瘦弱的白皙手掌,相交握住。
“周公子来此可有旁的事?”
周乐允轻轻一笑,道出来此的目的:“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交好的公子小姐,难得林姐姐肖姐姐来了,便想叫你们出来游玩一番,也好全了我的地主之谊。”
林寻声低下头,眼神阴郁又沉冷,果真是个狐媚子,眼巴巴便想来勾搭他的妻主了。
“小姐,药煎好了。”
门口有人敲了门,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仍旧是庞召。
“嗯,进来吧。”
黎挽开口。
庞召进来时手上已没了几盒彩色的糕点,黎挽猜测是回房放起来了。
“周公子不如先去寻肖世女,我这里还有些事情。”
周乐允瞧了瞧林寻声,只见那容貌绝俏的男子低眉垂目,将自己依靠在黎挽身上,端的是弱柳扶风的贤夫模样。
黎挽有什么事也显而易见,不过是要催着人喂药罢了。
“是,那我便先去了,李姐姐也好趁这会儿照料照料哥哥。”
说罢,他起身离开。
林寻声拳头紧紧握着,藏在被子里,故意不叫黎挽看清。
黎挽只以为这人现在大方了,竟没有发怒不悦,心中大为欣慰,抚了抚林寻声漆黑如墨的头发,声音都柔顺了一分:“他走了,你趁热快些喝药。”
林寻声有几分难受的笑了笑,将头埋进黎挽脖颈:“妻主晚间可是要同周公子去游玩一番?”
他是记住了那周乐允说的话,对周乐允温柔的模样也十分不喜。
贺似初虽胆子小的叫人发笑,但他好歹是真的胆子小。
可这周乐允,却不是真的温柔,他的温柔太假了,假的让人厌恶。
“嗯,去,所以你快些吃药,吃完了我好将饭食拿进来,吃点东西人就有力气了。”
林寻声抿唇,忽而攀着黎挽往上爬,双腿夹在她腰间,整个人都挂她身上了,有些火热的脸颊贴上黎挽侧脸。
只听那男子用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的妻主:“那可否带上侍身?”
“不行。”
这个是黎挽想都没想过,直接拒了他的。
“谁叫你昨夜感染风寒,现在起身都难,不带你。”
林寻声咬唇,第一次暗恨自己做错了事,该忍住的。
昨夜同妻主一道睡,睡到半夜时他妻主浑身热的像个火炉,烫的他直冒汗,稍稍退开些方觉舒适,可真要叫他一夜都离远了妻主,他却是不愿的。
故只得伸出一只小脚,退到被外用来散散热,那瘦削的身子仍挤在人怀里,不肯松开分毫。
没成想一散便把自己散的着了风寒。
真真是得不偿失,气死人了。
林寻声拿着药碗小口喝药,一面苦的不行,一面又想到妻主要同别人出去,气的不行。
黎挽见他属实不悦,牙齿都快把嘴唇咬出血来了,只得哄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带你出去,今日你且歇着,想要什么,我都替你买回来。”
林寻声蔫头耷脑的应了声,看起来不太热络,分明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样子。
黎挽无奈,却也不气,好歹没闹起来不是?若换成以前林寻声这坏脾气,非得跟她闹腾起来不可。
届时她少不得又要摔几个东西,才能勉强控制住不揍他。
林寻声没接着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一来他喝完药就已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二来他知道今日妻主说什么也不会带他的,只好浑噩睡去,然后在梦里扎了那周乐允不知道多少针。
治理水患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十分繁琐,也十分费钱,近几日肖郡王光顾着去盯那些工人勤恳修建堤坝去了。
朝廷给了不少钱,到了江南却没剩多少。
按理说堤坝无法修建,得加钱,但肖郡王是什么人?
她是京都第一爱财且抠门的王室贵族。
要她监督可以,要她给钱不行。
即使那天周巡抚已经送了她许多的礼,可修建堤坝的钱,她还是从周巡抚那另外坑来了。
坑钱时还给周巡抚画下大饼,只说等那几个贪污官员伏法,陛下自会把银钱归还与你的。
屁,她哪能代表陛下呀,那银钱届时绝对充入国库,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叫周巡抚痛快点给钱罢了。
周巡抚被肖郡王每日劝说,各种大义压身,终只得拿出钱来修建堤坝。
钱多了,那可以请的工人也就多了,堤坝修建速度自然快了不止一倍。
不多时,堤坝竣工,几人便可挑个日子启程回京了。
肖郡王趁得了空,招手将女儿唤过去,问她同这周巡抚的儿子相处的可好?
肖梁一脸懵逼挠了挠头,经过母亲几番点播,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她脸色瞬间一变,拒绝道:“女儿与那周公子并不熟识,周公子也不大与女儿说话,母亲莫想些有的没的。”
她是不喜欢周乐允的,美则美矣,太无趣了些,倒不如,倒不如方家弟弟,会抓鸟逗趣儿,舞刀弄枪。
想到方遂翎,肖梁脸都红了,颇有些羞涩。
若周乐允进门,以他的身份必不可能做个侧君,可正君的位置,她早已打算留给方弟弟了。
这也是她带方遂翎下江南的原因,想同这人在一起罢了。
对于此事,方家也是默默应允的。
就是,就是她还没来得及跟母亲说。
肖郡王迷惑了,怎么就不大跟梁儿说话呢,周巡抚几次找理由将儿子塞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梁儿?
如若不然,那周巡抚这么讨好她还给她钱干嘛?
肖郡王去暗示地询问了番周巡抚,回来时气的脸都黑了,一看便是被人惹极了的模样。
肖梁待在一边不敢出声,几人突然加快了速度要回京。
便是在回京当日,周乐允前来送行,身后坠着几名随从,他手中握的是一方上好的玉佩,以红线穿着。
“乐允知李姐姐今日要离开江南,特来送行。”
黎挽从车内拉开帘子出去,周乐允微微矮着身子蹲下,见黎挽出来,立马便是展颜一笑。
“李姐姐。”
“你怎来了?”
“乐允是来送行的,没想到李姐姐走的这般匆忙,也叫乐允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唯有这方乐允前几日特意去寺庙开过光的玉佩,今日便赠与姐姐,到时留着也可做个念想。”
黎挽不由看向他手里的玉佩,倒算不上是什么稀世好玉,只是品色还不错,拿在手中狎玩也可。
“那便多谢周公子了,只是周公子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周乐允微微低头羞涩一笑:“乐允自然皆由母亲做主,只盼李姐姐回去后不要忘了乐允才好。”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黎挽点点头,似是应了他。
与他行礼告别回了车厢时脸上也带着笑。
林寻声知道找她的是谁,心中简直嫉妒到发狂,偏偏又不能说出来,一双手紧紧捏着,几乎抠烂了掌心。
待黎挽一坐下,他便软着身子贴过去:“方才来的,可是乐允弟弟?”
“嗯,回宫后再与你细说。”
林寻声动作一顿,眼里显出几分茫然,过了会儿哑声回她:“好,回去同臣侍说。”
他已然知道自己回去后会面对什么,却也无力阻止,只能在此时使劲儿将自己塞入陛下怀里,环着她的脖颈,然后痴缠地问她:“妻主喜欢我吗?”
多数时候,妻主都沉默以对,少数时候,她会给他塞块儿糕点,然后岔开话题。
妻主还是不喜欢我,我知道。
他们回宫,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夫了。
几人离京这些时日,他既要瞒着皇上不在的消息,还要瞒着君后也不在的消息,人都生生累老了些。
等这几人秘密入宫,出现在慈宁宫时,他倒不会对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有什么不满,只是开口便叫林寻声跪下。
于众人面前,被太夫冷声命令下跪,饶是林寻声脸皮这么厚的,也泛上一抹红晕,最后还是利落跪下,生怕再惹太夫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