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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素来是难哄的,尤其是林寻声这般的男子,若无前头自己犯下的错事,那他绝对是这世间最难哄的人。
然而现在,他为了被心上人喜爱而收敛本性,讨好她讨好惯了,以至于现在只要她给一点点温柔,他便舍不得再生气,只想缩进她怀里,被她温柔地安抚。
“妻主,你别欺负我,我以后都会听话的,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林寻声趴在黎挽怀里喃喃道。
黎挽挑了挑眉,心想我又未曾欺负了他,他怎这样说?
“哪有欺负你,不过你不够听话倒是真的,日后听话些,自有妻主疼你,嗯?”
林寻声雪白的身子在黎挽怀里微微颤抖,她会疼我。
这话听在林寻声耳里,足够叫他发软的,他高兴的浑身颤着,攀上黎挽的后背,就想将人嘴找出来亲一亲,碰一碰。
黎挽被这不安分的男子弄的呼吸渐重,喘声缓缓升起。
林寻声就像个妖精,紧紧缠绕着她,被她纳入身体,一下又一下地要,直到这男子柔媚的模样绷不住,哭着说受不了了,出不来了。
黎挽才勉强放过他。
夜幕降临,林寻声已然沉沉睡去,雪白的肩头半露,被黎挽扯了被子上来仔细盖住,又掖了掖四周有些透风的角落,等弄好了,才起身下床。
外头一间屋内灯光仍亮着,黎挽进去时母女两人都齐齐站立,冲黎挽行礼。
黎挽手一抬,示意她们不必多礼,随意为自己拉扯了个凳子坐下:“今日郡王在周府,可有何收获?”
肖郡王住去了周府不错,但总不至于是真在周府游玩了一日吧?
“回小姐,周巡抚家中并无异样,虽看着较为铺张奢靡,但却似乎是来自其夫郎的父族,不过周巡抚有向我呈上证据,这是江南多名官员取用灾银的数目,均被制成册子,由那些官员亲自签字按的指印。”
黎挽皱眉,伸手接过册子,她不由觉得有些魔幻:“这是周巡抚主动给你的?”
“是。”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以为周巡抚好歹会再挣扎一二,她怎么会直接把证据呈上来?
要知道一旦如此,江南势力势必洗盘,然后大批进入新官员,而那些新官员,不会有一人对她这个告密者交心,甚至会隐隐排挤她。
若是不交出这册子,也许她可以躲过一劫,而那些出事的官员是自己不够谨慎,与她无关。
黎挽不信周巡抚想不到这层。
她带着满头无解思绪与凉意回房。
钻入被窝里浑身冒着的寒气甚至将里头热气驱散了一二。
林寻声迷糊中被冻了下,嘤咛着往后躲,眼睛也不睁地用手摸了摸怀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他才想起冻他的该是谁来着,于是又迷迷糊糊凑了过去,将自己有些热的身体贴在黎挽身上,用胸膛为她暖两只冰凉的手,嘴里嘟囔叫了声:“妻主,好困,你好冰啊。”
“困了就睡吧。”
黎挽将手抽出来,隔着中衣环过他后背,抚了抚他的额发,将人拥进怀里缓缓睡去。
周府,周巡抚见了自己外出归来的嫡子。
她站在书桌后头,背对着周乐允,仿佛正在仔细挑选书本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才问:“你今日出去,可有讨她们欢喜?”
周乐允不敢说自己甚至被黎安嘲讽了,只低头道:“那人送了儿子一只荷包,应当是欢喜的。”
周巡抚闻言满意笑了笑,这才转头:“那人身份贵重,需得你好好侍奉,若得她喜爱,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日后事成,更是飞黄腾达。”
她暗示了些什么。
“是,儿子知道。”
周乐允柔顺回复。
早在前几日,她就有收到同僚的消息,肖郡王已奉旨下江南监督治理水患。
然而她身边,不知为何多了好几人一路随行。
其中一人,看着寻常,实际上竟连肖郡王都隐隐以她为首。
而同行之人,还有一个与她长得有五分相似的人,肖郡王对其也十分礼貌,甚至于有些卑敬。
然而整个王朝,又有谁能叫肖郡王卑敬对待呢?
这不禁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依稀记得,王朝新上任的皇帝,与其亲妹安王,不止长得十分相似,关系也很好,从前皇上未登基时,两人便经常一起出门游玩,若再一同下江南,怕也不是没可能吧?
一开始周巡抚并不确定,后来她派人去京城打探,得知陛下已称病多日,未上早朝,朝中一系事物,皆由太夫主理,她便有些确定了,不止如此,就连君后,也从那日起被太夫罚于宫中抄写男德,已许久未曾出门。
等那日再看了那两人的容貌,她更是百分百确定了。
实不相瞒,许多年前,她曾有幸见过先帝一面,与她们长得也是差不离吧,各占了三分相似,尤其那一双眼睛,多情又威严。
幸好她早在前几日有了猜测时就开始擦干净自己留下的痕迹,等现在几人过来,早没了东西给她们查,若要查,也只能由她给出的东西查起。
“明日你继续去那客栈,邀她们出门游玩,一切注意些,莫要露出什么马脚。”
“是,儿子知道。”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周巡抚挥挥手,周乐允依言离开。
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然而他的母亲,已经转身打开了书架后头的密道了。
两人一夜无梦,第二日,林寻声却莫名感染了风寒,浑身有些发抖的窝在黎挽怀里,可怜巴巴地模样。
黎挽醒时颇有些头大,她不由想起自己昨晚带着满身寒意归来,是不是冻到他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把人给冻风寒的?
黎挽碰了碰他的额,她才刚醒,是被林寻声抖醒的,他额上有些发热,但是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能把人冻到风寒。
“唔,难受。”
林寻声缓缓叫着,声音黏腻,黎挽便想出去为他寻个大夫,然而还没下床,她就被一抹白色吸引住视线。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
林寻声一只白色细嫩的脚,直直伸到被窝外,等黎挽伸手去抓时已经冰凉冰凉了。
黎挽只觉得一股火气涌上心头,险些被这人气了个仰倒。
她可算知道林寻声为何会突然得风寒了,可不是冻着了吗?本来首尾被风吹了就容易着凉,他还将脚伸出去,不得冻人的很了?
黎挽将那脚从外面扯到手里,床上人因为突如其来触碰的痒意而缩了缩脚,脚背都有些弓起,圆润漂亮的脚趾蜷缩,黎挽却仍觉得气不过,狠狠在那白皙的脚上打了两下。
林寻声被打的又是一缩,嘴里轻声喃喃着:“疼呜。”
“现在知道疼了,知道难受了?早些怎么不知道,一个不注意也能得风寒。”
黎挽嫌弃的把对方脚扔回被窝里暖着,出门叫人请个大夫来。
大夫来的很快,有些年老的女人背着个药箱过来,大约是因为年纪,她行动有些缓慢,但好歹慢慢写了张药单出来。
黎挽取了药单付了银钱,再把药单递给方才被自己喊出来的庞召:“去抓药。”
“是!”
庞召应了声,运轻功离开。
抓药的药房离得并不远,路上有家卖糕点的地方,平日里人潮拥挤,今日倒是颇为冷清,大约是太早的缘故。
想到贵侍吃东西时双颊微微鼓起,小心嚼动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她踏了进去,出来时手中已拿着几个糕点盒子了。
庞召抿抿唇,快速去药房抓了药回去。
此期间,黎挽一直陪在林寻声身边。
她不陪着也不成,林寻声闹腾,别看他现在病了状似没有精力,然而她刚刚只是出门倒杯水的功夫,这人就不慎从床上滚下来了,幸好没有砸坏了脑袋。
这叫黎挽还如何敢离开?
只能守着。
“妻主,我热。”
早些时候冷的不行,非要黎挽抱着,现在又说自己热。
黎挽不堪其扰的推了推他,只说:“热就忍忍,谁叫你晚上睡觉不老实的。”
“呜,热,不盖被子了。”
林寻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仍在撒娇祈求。
黎挽想,这大概就是还没认清现实吧。
她手动将被子紧紧裹在他身上,然后同他道:“热了就好,出出汗病还能好,忍着。”
今日的妻主似乎格外无情,林寻声抿着唇将自己头跟脸都埋到被子里,额头有细汗冒出。
庞召来的也快,她一手提着糕点盒子,一手提着抓好的药,出现在黎挽面前。
“这是什么?”
黎挽指着彩色的糕点盒子问。
庞召有些尴尬起来,提了提糕点盒子,有几分犹豫开口:“这是属下在外面看见的糕点,闻着实在诱人,没忍住买了几盒。”
黎挽早早闻到其中甜腻的香味,调笑道:“没想到庞统领还爱吃甜的呢。”
庞召不喜欢,十分不喜欢,她从不吃甜食,可此时,她却不能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属下偶尔会想吃。”
“妻主,侍身也想吃。”
林寻声趴在床上,他已经有些清醒了,甚至被糕点香甜的味道勾出了馋虫。
不等黎挽开口,庞召十分懂事的放下一盒糕点。
黎挽摇摇头:“你回去把沿途花的银子都同内务府说一声,允你报销。”
“谢主子。”
庞召带着药下去熬制。
黎安又掐在这时敲门,与黎挽说周乐允来了,并在听说林寻声得了风寒时想过来看看的话。
林寻声只觉得自己尚在病中,耳力却莫名好了,她们在门外说的话也隐隐被他听了个明白。
无非就是……那狐媚子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