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网址,www.wuliandf.com,为防止/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网址访问本站,记住了吗?
他那里?
吕濡先是愣住,有点懵,脑子转啊转,想他说的是哪里。
是她痛经那次住了一晚的星河湾公寓吗?
严斯九瞥了她一眼,由着她自己琢磨,自己走到后备箱,把里面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回来,问:“要收拾的东西多吗?用不用开车进去?”
似乎已经把这事定了。
吕濡急忙拉住他手臂。
那个……那个……
她嘴唇翕动,明显有些慌。
严斯九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细细软软凉凉的,像是没骨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吕濡权衡半天,最后决定回西府公馆住算了。
住他那儿!那她还有活路吗?
上次只是意外住了一晚上,她想入非非了多久。
而且要是被席景瑜知道了也没法解释啊……
【我还是回家住吧……】
严斯九笑了笑:“刚不是说太远了吗,我那儿正好离你学校近,也方便。”
吕濡委婉拒绝:【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了吧……】
严斯九冷眼瞅着她纠结为难的样子,心底哼了声,面上依然还笑着,一副很好脾气的模样,说:“没事,不打扰。”
见说不通,吕濡愁得都想揪头发了。
她还琢磨着怎么拒绝,严斯九却不给她选择的余地,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吕濡杏眼圆睁,仿佛受惊。
严斯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又丢给她一句:“又不是没住过,你怕什么?”
吕濡:……
一击必杀。
严斯九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当晚吕濡拖着行李箱,站在严斯九的江景大平层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进去。
就几天,她默默告诉自己,就住几天而已。
她可以的!
上次来这里,她混混沌沌的,没怎么仔细看,今天才发现这套房子虽然大,但卧室却只有一个……
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一间影音房,剩下的全被打通与客厅相连,大得离谱。
难怪上次严斯九非要她睡在他的卧室。
吕濡穿着不合脚的超大拖鞋,磕磕绊绊把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头越发大了起来。
这怎么住啊!她总不能还睡卧室吧?
严斯九烧完热水,见她又呆呆站在客厅里,忍不住笑了声。
“罚站呢?”他走过去,直接在她头上薅了一把。
吕濡没防备,被他摸完了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脸发热。
这人怎么回事啊……
好像过于随意了些吧……
还真被她猜中了。
男人到了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克制,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尤其这人还是严斯九。
吕濡一直等不到严斯九主动安排,只好主动问他晚上她睡哪里。
严斯九一指卧室:“上次不是睡过,怎么还问?”
吕濡憋得脸红,磨蹭半天才打出一句话:【那你呢……】
严斯九见她这样就忍不住想笑,视线慢悠悠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打了个转,心情极度愉悦。
既然叫她过来,他当然没打算住这里,只不过是看她纠结纠结去的,故意没告诉她而已。
就想看她着急。
谁叫她故意躲他来着。
不逗逗她,他这口气出不掉。
严斯九忽然探身,故意压低声音笑:“只有一张床,你说我睡哪儿?”
他本身音色就偏性感,有时正经说话都似撩人,这样故意压低嗓音,听在吕濡耳朵里,足以要了她的命。
吕濡从耳朵到颈侧,电流扫过般酥麻,紧紧捏着手机动弹不得。
灯光下,她的反应全数落进了严斯九眼中。
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哑巴又对他脸红了,很好。
“嗯?”他恶意施压,笑得轻佻,“说话呀小哑巴……”
可能是一段时间没接触,吕濡对他的免疫所剩无几,到现在也没发现他的故意。
然后她还真的顺着他的话勉强思考了一下。
【要不我睡沙发吧……】
严斯九看着她满脸通红还要勉强镇定想对策,笨拙又可爱的样子,实在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音。
吕濡被他笑得有点懵,眨巴几下眼睛,惊讶看他。
很是呆萌。
严斯九歪倒在一旁的沙发背上。
“不是,你还真想让我住这儿呢?”他笑得肩膀抖动,语调都是颤的,“小哑巴,你怎么这么老实啊……”
吕濡愣了几秒,发现是被他耍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严!斯!九!
她眼中冒火,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说话,想把这个人狠狠骂一顿。
不然就打一顿!
严斯九还在笑,都快笑倒进沙发里了。
“你要实在不想我走,那我睡沙发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家沙发大,上次他就凑合了一晚。
吕濡心梗得要命,没他脸皮厚,又说不过他,气得眼圈都红了,上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扭身就要走。
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怎么他说什么她都信啊!
一见人要跑,严斯九忙从沙发里翻身下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哎哎……生气了啊?”
吕濡红着眼,回头就给他手背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一点力气都没保留。
着实是气狠了。
严斯九冷白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但依旧扣住她不放,继续哄:“别生气嘛,就开个玩笑,让你多打几下,消消气行不行?”
【这一点也不好笑。】
吕濡紧绷着脸,用唇语一字一字说。
除了生气,她更多的还是难过。
对他来说是开个玩笑,寻个开心。
可她呢,为一个玩笑脸红心跳,像个傻瓜。
多少次了?他总这样,看她像个傻瓜就这么好玩吗?
他不知道她会当真吗?
严斯九和她眼神对上,心里一咯噔,知道她是真生气了,逐渐收敛了笑意。
“好好好,不好笑,是我不对,我混蛋,我该打,你想怎么骂我替你骂,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放软声音,轻摇吕濡手腕,逐渐掌握哄人技巧。
吕濡不想被他这样哄,也受不了被他这样哄。
硬着心肠,冷脸:【你放开我。】
严斯九耍起无赖:“你不生气了我就放开你。”
吕濡气结,不理他,直接又啪啪用力打了他好几下。
严斯九连声吸气,但就是不松手。
吕濡挣不开,也打不下去。
与他僵持了片刻,手腕越来越烫,为了脱身她只好勉强点头,表示不生气了。
严斯九凑近看她脸色:“那对我笑一个,就表示你不生气了。”
吕濡立刻眼睛一瞪——你别太过分!
炸毛的小猫不能再惹了。
严斯九无奈只好放手,心中暗想,小哑巴是大了,都不好骗了。
他凑到吕濡身边:“想吃什么,我请,给你赔罪。”
吕濡捏着手机,沉默半晌,决心要与他说清楚。
【我不喜欢你开这样的玩笑,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蠢。】
“怎么这样想?”严斯九没想到她会这么介意,有些意外,没留神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是喜欢你才想逗你的。”
吕濡紧紧捏了捏手机,低垂着头,并没有因此开心,反而隐隐难过。
你的喜欢,是我喜欢你的那种喜欢吗?
严斯九察觉出她情绪的低落,隐隐有些后悔。
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姑娘脸皮薄,不应该和她开这么过火的玩笑。
不知怎么回事,他今天有点失分寸。
他认真道:“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这么逗你了。”
吕濡扣着手机边缘,狠狠心,点了点头。
不喜欢。
……
经过这么一段,严斯九老实了很多,正正经经带吕濡熟悉了一下房子,还把她的指纹录进门锁中。
本来吕濡想着只住几天,拿一把钥匙就行了,等走的时候再把钥匙还给严斯九。可严斯九说找不到钥匙了,没办法只能录了指纹。
吕濡提示他,等她走后就把她的指纹删掉。
严斯九不以为然:“怎么?我还怕你来偷东西不成?”
吕濡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只能随他去。
严斯九叫了外卖,两人在家简单吃了一顿。
吃完饭吕濡起身想收拾餐盒,严斯九把她挡下:“用不着你,坐着去。”
吕濡抿抿唇,略显警惕的看他。
这房子里就他们两人,不用她,难道他来收拾?
他们在云城时,不都是她收拾餐盒的。
他又想作什么妖?
严斯九似是看出了她的腹诽,飞了她一眼,没搭理。
只在收拾餐盒的时候,嘀咕了一句“小没良心”。
吕濡鼓了鼓脸,装作没听见,飞快跑去沙发里坐着了。
打开电视,新闻里正放着外交部发言人答中外记者问,吕濡看着人看着就入了迷,直到嘴唇被沁凉的杨梅碰了一下才惊觉。
扭头一看,严斯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端来一碗已经洗好的杨梅。
“什么新闻看得这么认真?叫你都听不见?”严斯九瞥了眼电视,又把手里的杨梅往她唇边送了送,命令,“张嘴。”
吕濡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张开嘴,沁凉的杨梅抵在唇间。
这个季节杨梅熟透了,足有乒乓球大,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
不仅吕濡唇边沾满了红艳汁液,连带着严斯九捏着杨梅的手指都被染红了。
“哎!”
严斯九皱眉叫了一声,“好好吃,流得哪儿都是……”
吕濡反应过来后脸就是一热,连忙要从他手上拿走那个被她咬了一半的杨梅。
严斯九抬了下手,没给她,把杨梅送到她嘴边说:“行了就这样别换手了,赶紧吃完我得洗手去。”
他拧着眉头,语气平淡,甚至略有些嫌弃,没有任何一丝不正经的意味。
吕濡都觉得自己要是不吃,就显得太矫情刻意了。
尤其是她好像也喂他吃过东西……
吕濡迟疑了几秒,低头从他指尖咬走剩下的半颗杨梅。
严斯九也的确如他所说,立马站起来去厨房洗手了。
听着哗哗水声,吕濡坐在沙发上,鼓着脸颊慢慢把杨梅啃完。
两人边吃杨梅边看了会儿电视,新闻播完,一碗杨梅也都吃没了。
主要是吕濡吃的,严斯九只吃了两个。
吕濡看着自己这边一堆杨梅核,有点不好意思,想去厨房再给严斯九洗一碗。
严斯九伸着长腿挡住她,不让她过:“干嘛去?”
吕濡表示去洗杨梅。
严斯九以为她还想吃,就提醒:“杨梅吃多了小心胃疼。”
吕濡更不好意思了,强调不是她要吃,是给他洗。
严斯九愣了下,然后挑挑眉,故意装作受宠若惊,笑道:“难得还想着我啊……不生我气了?”
他仰靠在沙发背上,自下而上含笑看着她,吕濡忍不住脸一红,扭身又重新坐下了。
爱吃不吃!
严斯九看着她气鼓鼓的面颊和肉嘟嘟的下巴,不由闷笑了几声。
他就喜欢看小哑巴这幅娇嗔模样,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想再逗一逗她。
但今天不行了,得忍一忍。
严斯九笑够了就站起身,拿起空碗,顺手把杨梅核都收走,笑道:“杨梅你留着明天吃,吃完了我让人再送点过来。”
说完他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别生气。”
吕濡坐在沙发里,想生气又气不起来,想笑又觉得没出息,自我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没忍住,在严斯九走后飞快翘了下唇角。
只一下,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晚间,严斯九去书房处理公务,吕濡拿出陆衡给她的需要翻译的资料,在客厅里看。
这段时间她确实很忙,不仅要忙期末考,还要忙陆衡这边的兼职。
陆衡后来找过她好几次,劝说她加入他们的团队。吕濡考虑了一段时间,决定先当兼职做做看。
不为了酬劳,就为了锻炼。
既然口译这条路不能走了,那笔译也很好。
两人各忙各的,夜晚的时间飞快过去。
十点了,严斯九该走了。
他收拾好东西走到客厅,看向盘腿坐在地毯上乖乖看书的吕濡。
小姑娘神情专注,伏在茶几上唰唰在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皱眉,鼓鼓脸颊,或揪一揪自己的头发,或咬一咬笔头。在阅读灯的柔和光线下,很有种娇憨可爱的意味。
看着她这些熟悉的小动作,严斯九喉间隐隐发痒,忽然就有点……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