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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陆衡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怕人误会。
那他严斯九呢?
和他有什么,需要怕人误会……
严斯九的反问,可以说是直击要害。
一击击中。
吕濡自己都没察觉,她澄清与陆衡的关系时,暴露了她的内心。
确实,她潜意识里一直不认为她与严斯九是清白坦荡的。
是她心怀鬼胎,问心有愧。
猝不及防之下,吕濡来不及掩饰,霎时耳根红透。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急得打起了手语。
严斯九像是发现了新玩具,饶有兴致撑着下巴看她着急。
吕濡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懂,双手飞舞,比划了一通。
【我只是说我和陆衡什么都没有,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我和你,也什么都没有!】
严斯九大概猜得出来她的手语,但他就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故意道:“你别着急,我没看懂,你和我有什么?”
吕濡急得头顶冒烟,双手摇出残影——
【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严斯九:“有什么?”
吕濡:【都说了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
【我不是都说了——】
吕濡猛然意识到严斯九是故意的。
可不,他那双桃花眼里全是戏谑,哪有半点疑惑,纯是拿她寻开心,看她着急窘迫,他正得意。
吕濡又气又急,头脑一热,抬手给了他的手臂一巴掌。
“啪”的一声,力道还不小。
严斯九抱着手臂,故作惊讶:“哎?怎么还打人呢?”
吕濡打完也呆滞了一秒,听他语气还是这么不正经,又愤愤瞪了他一眼——你活该!
见真把人惹急了,严斯九也只能见好就收,丢给她一句“小没良心”,然后开车去了。
到了驾校,吕濡似乎还没消气,只闷闷比了个谢谢的手语,推门想下车。
严斯九忙倾身拽住她的胳膊,笑:“哎,还生气呢?”
吕濡哪有那么大气性,早不生气他的气了,只是对自己有点失望。
她怎么就不能淡定一些呢……严斯九随随便便说句话,她反应激烈,欲盖弥彰。
严斯九见她没反应,便晃了晃她的胳膊:“晚上请你吃饭,消消气,行不行?”
音调拖长,语中带笑。
他这样说软话,吕濡更不适应了,胡乱点了下头,就忙挣开他的手,跑下车去。
严斯九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跑进驾校大门里,挑了挑眉。
他之前的惊讶也不全是装的,有三分真。
吕濡现在都敢对他动手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
但以前他也经常逗她,她最多就是不理他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是瞪眼又是动手的。
怎么回事?
严斯九撑着方向盘,思索片刻。
似乎是从云城回来后,小哑巴就隐隐变了些。
开朗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许多。
不怎么听他的话了,还敢和他对着干,惹他生气了也不来哄他了。
就怎么说呢,对待他好像随意了很多。
就连和他说话时,也不像以前经常脸红了。
怎么回事?
严斯九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不爽——小哑巴这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啊。
这还行?!-
吕濡今天练车很不在状态,总听错指挥,油门当成刹车,被教练骂了好几次,快结束时才发现自己的例假提前了。
难怪早起就觉得头疼,她还以为是因为没睡好。
因为没有带卫生棉,驾校这边又十分偏僻荒凉,没有商店,吕濡只好用卫生纸简单处理了一下,默默祈祷可以撑到回学校。
这时她不仅头疼,还小腹胀痛,忽冷忽热,已经完全忘记严斯九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慢吞吞跟着众人一起去车站等班车。
陆衡比较心细,一早发现她脸色不对,又见她时不时用手抵在小腹处,大抵明了。
班车还要等会儿,他就把自己的背包铺在旁边绿化带的石阶上,叫吕濡过去坐。
吕濡本来想拒绝的,可小腹越来越疼,确实有点站不住了,只好谢过陆衡,坐了过去。
陆衡又跑回驾校找了杯热水给她。
吕濡很不好意思,陆衡只笑笑,让她好好休息,等车来了叫她。
严斯九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女孩趴在膝头,脸颊微红,年轻的男生站在一旁温柔看她,身体正好替女孩遮挡阳光。
他握了下方向盘,随后推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陆衡先看见的严斯九。
严斯九这个人和他的车一样,气质独特惹眼,让人见过即难忘。
陆衡只在梨树沟远远见过一次,就记住了,知道他与吕濡认识。
他轻轻碰了下吕濡的肩膀,示意她抬头。
吕濡从膝上抬起头时,严斯九正好走到两人近前。
“怎么坐在这儿?”
声音冷淡。
吕濡微微一愣,想起来早上严斯九说的话,忙要站起来,可突然一股热流涌出,吓得她立刻不敢动了。
陆衡见状替她回答,委婉提示:“她有点不太舒服。”
严斯九眉头微皱,不舒服?早上不还好好的。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弯腰查看。
他刚抽过烟,气息有些浓烈,吕濡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下。
严斯九脸色顿时沉了几分,缓缓直起身来。
吕濡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想站起来。
她起身时小腹抽痛,身体微微晃了晃,陆衡一直关注着她,立刻伸手扶住她。
吕濡缓过一阵绞痛后才对陆衡道谢。
陆衡有点不放心,问道:“你还行吗?”
吕濡勉强点点头。
严斯九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转了个来回,然后落到那只碍眼的手上。
想一把打掉。
男人心中瞬时涌出一股燥意,压都压不住。
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和男同学倒是不避嫌……
吕濡站稳后轻轻挣开陆衡,用手语向他道谢,说自己要先走了,然后转向严斯九,示意他可以走了。
欧陆停得稍微有点远,吕濡强撑着走了几步,前面的严斯九突然停下,回身走到吕濡身侧,探手一抄。
吕濡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了地,被严斯九打横抱了起来。
吕濡吓了一跳,本能的环住他的脖颈。
反应过来后,她挣扎着想要下来,严斯九握着她腿弯的手紧了紧,沉声警告:“别乱动。”
男人气息浓郁,热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势。
吕濡僵硬了几秒,还是没抵过身体的不适,缓缓把头靠进他的胸口。
严斯九抱着吕濡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身,看向似是不放心一直跟在后面的陆衡,淡声开口:“谢谢你照顾她。”
陆衡顿了下才说:“不用谢。”
之后他看着环绕在男人颈上的纤细手臂,没有再跟上去-
严斯九把吕濡放进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没有立刻离开,撑着座椅问她:“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直接碰了碰吕濡的手。
他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的手很凉。
一碰果然。
他立刻反手握住,又问:“这么凉?到底怎么了?”
他掌心宽厚,温暖干燥,吕濡只轻轻挣了下,就完全放任自己陷入他的体温中,甚至想把另一只手也靠过去。
她按了按自己的小腹,神情窘迫。
严斯九皱了皱眉,问:“肚子疼?”
吕濡微微点头。
严斯九松开她的手,上车启动,点出导航想找附近的医院。
吕濡忙拉住他的胳膊止住他。
【去药店买盒止痛药就行。】
严斯九皱眉:“止痛药能随便吃吗?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很快的。”
吕濡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她只有经期第一天疼,以前妈妈带她去医院看的时候,医生就建议吃止痛药的。
【没事的,我每个月都吃。】
严斯九眉头皱得更紧:“每个月??”
他怎么不知道!
又是一阵绞痛,吕濡咬着唇蜷缩起来,没法回答。
见状,严斯九不敢再耽搁,一路疾驰到附近的药店。
店员问什么症状,严斯九把吕濡的症状详细描述一边,店员都没听完就哦了声,随手拿出一盒药给他。
严斯九捏着药盒,不怎么信任地问:“这药对症吗?她肚子疼得厉害,直冒冷汗。”
店员肯定道:“不就是痛经吗?女孩子痛经就吃这个,没错的。”
“痛经?”严斯九错愕不已。
店员见他这么惊讶,不免也有点怀疑了:“你不是说她每个月都疼吗?”
严斯九难得觉得自己犯了蠢,干咳一声,点点头。
店员:“那就没错了,痛经就吃这个药。”
严斯九想了想又问:“那她除了吃止疼药,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店员:“得看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痛经,原发性的就没什么好办法,平时注意保暖吧,别贪凉,给她暖暖肚子,也可以去看看中医调养。”
严斯九谢过她,结账走人,走到门口时又折回来,问店员要了杯热水。
止痛药起作用后,吕濡感觉好一些了,就想着找个卫生间处理一下自己。
距离西府公馆还有些远,她怕撑不到家,再弄脏座椅。
趁着红灯,她轻轻拉了拉严斯九的手臂,让他找一个附近的商场把她放下。
严斯九扭头看她,唇上有了血色,脸颊也微微泛粉,心中放松。
“好点了?”
吕濡红着脸点点头。
严斯九猜到她要去商场的目的,直接一打方向盘,拐上另一条路。
这附近他正好有套房。
吕濡第一次来严斯九在外面的住处,站在玄关处有些局促。
严斯九丢了双拖鞋给她,自己先去厨房烧热水。
吕濡换了拖鞋进屋,没敢乱走,只悄悄打量四周。
黑白灰的色调,一看就是男士居所,沙发背上搭着一件浅灰色家居服,烟灰缸里有烟头,水杯里有半杯水,茶几上还摊着一摞文件。
没有半点色彩鲜艳的装饰品。
严斯九一个人住?
他和唐笙南分手了吗……
吕濡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唐笙南发朋友圈了,上次去梨树沟,唐笙南也没去。
吕濡眸光暗了暗。
严斯九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可似乎一直没有谁能长久。
就连唐笙南都不例外。
她正胡乱想着,严斯九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
“有点烫。”他提醒。
吕濡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接过热乎乎但又不烫手的水杯。
喝完水,她去卫生间。
手机跟着震了震。
【都需要什么,我去买。】
吕濡看着严斯九发来的微信,在心底叹了口气。
严斯九也许不是一个好情人,但至少是一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