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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滚烫简直能烧灼掉一层皮,沈时葶甚至觉得刺疼刺疼的,且那玩意儿……
像是吹气似的,在她里肿了起来,硬邦邦的。
她那双染上情-色的眸,慌乱有,尴尬有,害臊也有,但更多的,是那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凛然。
不过到底是嫩了些,这种事情上,她总归不如妙娘子熟练,做不到像她说的那样……全心全意。
于是,紧张之下,小姑娘指腹用力,头的力道不由重了些。
这不用劲不要紧,一用劲,只听“嘶”的一声,陆九霄那张脸,由红转青,甚至转黑,额间的青筋像是要跳出来,仿佛濒临暴怒的人,下一瞬便能将她捉起来丢出去。
思此,她又握紧一分。
陆九霄拽着襦裙的那只紧了紧,声音有些暗哑隐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时葶,松。”
但又不似平日冷嘲热讽那般的口吻。
小姑娘紧紧抿着唇角,汗湿的两根乌发从秀挺的鼻梁横过,不仅没松,还加了只上去。
陆九霄:“……”
男人喉结微滚,口吻已然缓下来,“松。”
窗外的静谧,屋外的喧嚣,相撞融合,于床帐之,倒是添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扰心神,乱心智。
陆九霄松开那件藕粉色襦裙,改而去掐那堪比柳枝、盈盈一握的白玉婹。搭在他肩颈上的一对玉足,十根脚趾蜷缩起来,与那双倒映着摇曳烛火的眸子、急促收缩的小月复……
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这世上,该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最后之时,沈时葶整个人已经累晕过去,仅有的意识仅能让她感觉到陆九霄拉了拉她的小臂,喊了她一声。
可她上下眼皮像是被纸糊在一处,且浑身失力,总之,她没有力气起身了。
没有了。
陆九霄拧眉望着她散落在榻上的千青丝,和雪白的山峰上,被他握、掐、咬出来的青痕红痕,又推了推她的小臂,见弄不醒她,只好先行去了湢室。
水声潺潺,雾气氤氲。
在烛火燃尽之前,陆九霄已然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他捏了块白色湿帕,胡乱在小姑娘身上擦了两下。
他用指戳了戳她的脸,“欸,沈时葶。”
半响,侧蜷在里边的人才艰难地半睁了眼。不及陆九霄说话,她声如蚊蝇道:“世子,我走不动了。”
嗓音都哑成那样,气若游丝的,说话都没有力气,又怎会有力气起身下地呢?
男人披着件月白寝衣,衣带未系好,整片脖颈至下都是敞开的,就这样坐在床沿看着她。
静默数刻,陆九霄抬脚上了榻,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
这便是默认了她不必走的意思,身后的人那双眼睛撑大了些,褪去口脂的唇角悄悄扬起,生怕他反悔,轻轻翻了个身……
然,即便是这动静,也足够让人感知到身侧躺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陆九霄自幼便未有与人共睡一榻的习惯,偏他耳力还极好,小姑娘的一呼一息,如此清浅,也照落进他耳朵里。
男人睁着眼,去看窗外的朗星明月,竟是睡意全无。
许是因夏日天热,身侧的人睡觉并不老实,时不时翻个身,每翻一下,被褥便往下滑一截。
几次过去,陆九霄烦躁地用背压住眼眸,正欲翻身下榻之时,那具原缩在角落的小身子,蓦然贴近。
他怔了一下,推开她的脑袋,将人推回去。
然,不几时,那颗脑袋又自己挪了回来,抵住陆九霄的肩头。
如此反复几次,陆九霄倦了,疲惫地垂下,不情不愿地阖了眼-
翌日一早,陆九霄睁眼之时,身侧已然没了人。
他顶着眼底一片淤青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颈,脸色一如既往地暗到了最沉。
何为“色-欲至昏”他算是明白了,他昨夜是怎么动了将就她歇一晚的心思?
他是能将就的人吗?
再细想,昨夜她一反常态诱了他,反复蹂-躏后,才有了那垂垂欲凋的娇花模样……
思此,陆九霄一侧嘴角无意扬了一下。可以,很好,装得挺像。
正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朵“垂垂欲凋的娇花”正端着盥盆,动作慢慢地走来。
伺候陆九霄盥洗之后,她递上了一张盥帨,似是在他暗沉的脸色上凝了一瞬,惊讶道:“世子,您没歇好么?”
眼底是青的,眼里是红的。
陆九霄不轻不重地抬头,嘴角微微一抽,那意思像是道:你看我像睡好的样子吗?-
下楼之时,花想楼冷清至极。几个晨起吊嗓的姑娘乍一见他,下意识便往二楼的木香阁瞧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低“嘁”一声。
这从前啊,姐妹们最少的,也能沾一沾陆世子
的衣袖,现在可好,至多也只能在清晨吊嗓时瞧一眼人背影……
人和人呐,比不得,比不得。
陆九霄堪一踏出雕花门槛,那头秦义便将马车从角落牵了过来。
他正弯腰欲上车厢,倏地声音一顿,维持着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的姿势,眼眸微阖,耳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这条巷子白日里本就幽静,加之花想楼又处巷末,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秦义亦是面色一肃,悄然与陆九霄对了一眼,就见他收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钻进了车厢。
一路上,秦义都分外小心,生怕又遭哪个暗算,上回当街纵马行凶的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他们主子,这是又惹上谁了?——
一晃半月过去,京都的天儿愈发炎热,四处的空气都像带着一把小火苗,挨着皮肉便要燃起来似的。
此时,侯府,松苑。
陆九霄坐在园子石凳上,一条腿在半空一晃一晃,一只掌向后撑着桌,整个人微微后仰,另一握着折扇,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眯了眯眼,“死了?”
尹忠和秦义二人纷纷低下头,神色颇为凝重,“是,后槽牙里藏着暗毒,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审,就自尽了。”
近日陆九霄身边不安分,去到何处皆有鬼祟跟着,且还不是个只有花拳绣腿的鬼祟,若非他耳力极佳又敏感,许还发觉不了。
昨夜尹忠好容易想法子吊了只鬼出来,没想却是白忙活。
这种好事,陆九霄脑子第一个想的便是李二。
他道:“李二呢?”
尹忠回话道:“昨日刚被李国公送去了寺里,瞧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主子,死的人显然功夫极佳,不像是二公子的人。”
陆九霄没应话,自是也认同。李二那个蠢货,不像。
尹忠皱眉道:“主子,会不会是书房那头……”暴露了?
“不会。”陆九霄斩钉截铁道。
若是有人知晓了高寻在他的院子里,以这种恨不能弄死他的行径来看,早就借着此时举发他了。私藏通缉犯这种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是圣上,也没法子护得明目张胆,他多少要吃亏的。
不过尹忠这话倒是让他想起另一桩事来……
沈时葶是不是,来得勤了些?
一月两月还能说是他陆世子沉湎酒色,美人难抵,可日子一长,难保有心人会不会瞧出端倪。
“尹忠。”思此,陆九霄眉头微蹙,“上回要你找的郎,接着找。”
尹忠愣了一瞬,点头应是。
不过他原以为,有沈姑娘照料高参军便够了,左右高参军那副身子,能苟着命活着别断气就成,且他瞧世子挺喜欢沈姑娘,私下甚至同秦义打了个赌……
赌沈姑娘的屋子,是在东厢房,还是在西厢房……
是以,他二人下意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抬碰了碰鼻尖。
得,全输。
正这时,袁氏端着一碗乌鸡汤,款款走来。秦义尹忠二人识地退到了不远处。
自打上回陆行在乾清宫废话一堆要他回府后,陆九霄大多日子都宿在府里。难得有会,袁氏也没闲着,日日是乌鸡汤、人参鲍鱼汤、雪草桂圆汤,不带重样伺候着。
单这么瞧,谁也不能说袁氏这个做母亲的做得不够称职,这种吃穿住行上,她简直事无巨细,关心备至。
她瞧着陆九霄一口一口喝下汤,缓缓道:“今夜你父亲能早下职,你若是无事,陪他用顿晚膳可好?”
陆九霄将瓷碗搁置在石桌上,随意地“嗯”了声,语气是刻意往下压了两分,一股子勉为其难的意思。
然而,袁氏嘴角还未彻底扬起,就见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从院子那头匆匆而过,在秦义身前捂唇耳语了几句——
秦义微愣,当即上前。
陆九霄与袁氏齐齐望了过来。
秦义犹豫地顿了顿声,含含糊糊道:“主子,甜水巷失火了。”
他说得算是隐晦的,不是甜水巷失火,而是甜水巷末的花想楼走了水。
闻言,陆九霄与袁氏皆是神色微变。
前者从石桌上跃下,往前走了两步才记得回头道:“母亲,今夜不回了。”
袁氏绷着一张脸,在那道暗红身影消失在松苑时,抚着胸口深深抽了两口气。
再是隐晦,难道她还能不知道甜水巷是什么地方吗?
巷子失火,他去作甚?他是府兵,能救火吗?
思此,袁氏只觉得心上堵得慌,连连叹气。
而此时,甜水巷的上方冒着黑烟,正是花想楼的方向。
隐约还能听到巷子里传来的杂乱的尖叫声和府兵的怒喝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