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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妹子有点夸张啊,她甩了后面全体得有一秒吧。”
“是啊,这简直是专业选手误入业余小分队吧?”
看台上不明所以的吃瓜路人连连惊叹,而认识陈焕之的田径迷就以一种迷之优越感给他们科普,“这可是陈焕之,亚运会百米冠军,还拿了好几个60米的世界冠军,亚洲当之无愧的NO.1,在世界赛场上也有竞争力的人,当然跟其他人不是一个水平啦。而且也没有一秒嘛,看大屏幕,第二名11秒85,也就差个半秒多吧。”
“像个男的名字,长得是还行,就是有点壮,但是腿是真长啊。”
“我去大哥,你到底是来看什么的,练田径的哪有软妹子,看美女你得等体操比赛好吗?”
与看台上看热闹的大学生观众不同,赛场边观战的教练和选手们才能看得清其中的门道。
几个相熟的教练、候场的选手之间互相对视一眼,又是了然又是无奈,没办法,实力差距就是这么大,霸王龙误入小白兔乐园,他们有什么办法呢?去年陈焕之虽然也来刷比赛,但她那时候也就是个大白兔,可现在她和其他选手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虽然心里面忿忿不平着、彼此间窃窃私语着“她来干嘛?不嫌浪费时间吗?”,但规则允许、人家又不怕浪费时间,江省田协就是这么死不要脸非得让她来碾压一回,谁也没法子呀。
亚运会后苏圆圆又重归徐指导门下,她的教练就再次回到了省队,不用看着她了。黄教练过去轻踢一脚刘鑫源,“老刘,你们江省搞什么呢?让陈焕之来参加大奖赛?我们圆圆都不惜的来,你好歹让她参加个全运会什么的比较不掉价呀。”
“这不是现在没全运会嘛,”刘鑫源在老同学面前笑得志得意满又有点贱,“放心吧,等到全运会的时候少不了她。”
黄教练甘拜下风,“看你这个嘚瑟啊……你说这么难得一奇才,怎么就让你们给捡着了呢。”
刘鑫源也叹气,“谁说不是呢,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黄教练实在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过了半晌,忽然压低声音说,“陈焕之她……真没吃什么吧?”
刘鑫源大怒,又竭力克制低吼道,“胡说八道!”
黄教练连忙伸手拽住起身就要走的刘鑫源,“嘿、老刘,这不是我说的,我就问一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刘鑫源克制怒气,“你们根本不知道小陈有多努力,都谁在这儿瞎说?”
黄教练耸耸肩,不吭声,就是听说她训练里拼过头了才可疑呀,又不是只有比赛里能用药,训练里能用的更多嘛。
过了一会儿黄教练才说,“本来她亚运会夺冠后就没什么人传这个了,你知道,亚运会时候查出来好多人,可见还是挺严的。不过就最近这回,刚好把法国人查出来,她就临时退赛,退赛不说吧,这连十天都没有呢就又参赛,看她这状态,也不像是受过伤啊。”
刘鑫源暗暗心惊,但表面上只能死硬到底,“净瞎说,她脚扭了,就算伤得不重,我能让她继续跑吗?一个超级大奖赛亚军,又不是没得过,当然是身体重要。我要早知道亚军能递补金牌,那还能考虑下是不是让她接着跑。”
他不敢再多说,“小陈回来了,我去看看她去,没空跟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哼。”
黄教练在后面搓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老刘跑太快了,这态度有点心虚,但他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生气。他想了一阵,“嗐”一声放弃了,管人家吃没吃呢,反正查不出来就是没吃。再说了,在外国比赛查那么严,真吃了那以陈焕之参加比赛的频率很快就得露馅,要是这个赛季过去,世锦赛都完了还没被查出来,那估计就是真天赋异禀了。
刘教练到了陈焕之跟前,分毫不露刚才听到的风言风语,只是夸她,“状态真不错,这次可以算是你新高峰了吧。可惜全国大奖赛没田联积分,要不你又能往上挪挪了。”
陈焕之也是志得意满,“教练,我觉得这种比赛还挺适合刷纪录的,跑两步旁边就没人了,还有观众加油助威,比训练时候跑得还舒服。”
刘鑫源一看她尾巴翘起来了,赶紧又往下打击,“行了别想美事儿了,你也就在国内、不,也就趁国家队其他人都去泰国比赛嘚瑟吧,平时你敢说跟韩英她们一起跑没压力?”
陈焕之沉思了一下,“虽然这样说对韩姐很不好意思,不过真的没什么压力……”然后哈哈大笑着从刘鑫源铁砂掌下逃开了。
既然比赛结束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在赛场上呆下去了,这次大奖赛受到田径队全体去泰国比赛影响,基本上没几个精兵强将,都是些国内新人、小幼苗出头。
陈焕之虽然年龄上跟小幼苗们同属一批,却没有耐心看他们比赛,背上包就直奔早就预约好的市队训练馆里开练。
一天的训练下来,简直对围观的市队成员造成震荡伤害,他们纷纷心服口服,再也不敢说自己已经足够努力。
第二天决赛是下午,陈焕之又一大早就跑到市队训练馆又是举铁又是压腿,旁观的市队教练忍不住问刘鑫源,“她现在这么练,下午决赛还有体力吗?”
刘鑫源在一边给陈焕之冲饮料,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她习惯了,比赛就当是个专项跑就行。”
市队教练呵呵一笑,心想这TM比吃药都夸张。可就因为太夸张了,他现在反而相信陈焕之真是天赋异禀了。
刘鑫源现在可小心谨慎了,一点也不敢小看人心,从陈焕之出了国家队大门,她那水就是刘鑫源自己去超市一搬一箱,连市队的水也不喝,而且一旦离开视线范围,就算没开封的也不许陈焕之再喝。
陈焕之其实发现了自己系统的显示自己状态还包括药物成分异常后,就感觉挺安心的,还劝刘鑫源,“您这样显得咱们跟被害妄想症似的。”
“我就是被害妄想症,怎么了?”从黄教练那儿听来风言风语的刘鑫源现在更谨慎了,他甚至开始琢磨着能不能找家公司赞助一把,让陈焕之像有的大牌运动员一样,别管去哪儿比赛,喝的水都从国内空运过去。
陈焕之无语,“那得多少钱啊,没那个必要吧。”
刘鑫源想想也是,现在这种冤大头不好找,他拍了拍陈焕之肩膀,“别担心,等世锦赛后吧,等你成绩出来了,我去给你找江省田协要去。看看人家海城是怎么对刘飞的,看看人家海城的训练基地,咱们江省也不穷啊,没道理这方面不如他了。”
陈焕之无语,江省是不穷,可她现在成绩也比人家差得远啊,等她什么时候奥运冠军、世锦赛冠军加身,再破个世界纪录,那估计就算作天作地江省也都能一一满足了。
“您高兴就好。”
只要她能拿冠军,刘鑫源就很高兴了。下午的比赛对陈焕之来说毫无悬念,只是今天的风果然更大了,她顶着4米多的大风竭尽全力也只跑了个11秒33,出成绩的一瞬间她就不由得摇摇头:看,破纪录也得趁早,要昨天不破,今天这事儿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