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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亲了一下,但拉莱耶还真没有什么感觉。
逃亡国本体是一滩水,现在也是刚刚从水里钻出来,她的吻也是湿哒哒的,拉莱耶只感觉自己脸上全是水,等逃亡国重新沉下身体,无辜地看着她,她擦了擦脸,有些无语。
逃亡国尾巴甩个不停,眼神心虚又理直气壮,睫毛扑扇扑扇,细小的水珠沾在睫羽上,像是一串晶莹的冰晶。
拉莱耶:“……”
按照逃亡国以往的性格,她虽然爱玩闹,但玩闹的方向总是偏向幼稚,一看就知道这个主意不是她起的,更别提还这么心急,还没等拉莱耶想好要不要完成这个挑战就先下口为强。
再想想她刚才是应谁所托问了拉莱耶那个问题……
……所以说那条小白龙是真的太会算计了。
拉莱耶这样想着,并没有意识到,刚刚这一幕对在场的观众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但凡男性,大部分都对于百合有些不可说的幻想,两个美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远比分开更能让他们兴奋,理所当然的,在看到刚才这一幕之后,弹幕已经炸成了烟花。
目前为止,倒还没有人想着日后来刷水妖时是不是也能够获得水妖的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逃亡国并不觉得一个吻有多好玩,要不是楼兰的要求,她其实更希望和拉莱耶玩别的,比如许多她在接触到现代社会之后认识到的新玩具——全部在对着屏幕里的画面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神仙场景……!
水妖的美貌显得精致而脆弱,五官蕴藏着一种邪异的魅力,无需刻意诱惑,就能轻易吸引他人的视线,而园长的美是另一种风格,轮廓线条清爽而温柔,可某种异样的气息笼罩着她的眉眼,肆无忌惮地冲击着人们的感官,制造出仿若呼啸的眩晕感,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两种风格在她的身上却达到了奇妙的矛盾和平衡。
森林里的光线昏昧不明,水妖的面孔却正好迎着光线,一双苍蓝色的眼睛眸光潋滟,肌肤更是仿佛冰雪凝就,而她极力想要接近的人却身处阴影里,只露出嘴唇和下巴,仿佛用阴影的面具隐藏了自己的表情,对于水妖的接近无动于衷。
这一幕的光影和构图宛如油画,看得人心醉神迷。
在场的三个男性还算有节操,只是砰砰心跳了一会,还没有什么别的感想。
……而彼得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安慰自己这只是全息投影,什么都不能代表,他嗑的cp还是安全的。
是的,虽然彼得自己还没发现,但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成了cp粉的心态,嗑cp嗑得十分之上头,甚至开始奋不顾身,身体力行地想要帮纽约扫除障碍了。
cp粉这种生物和一般的粉还不一样,比如说彼得对于纽约和索莱达德都挺有好感,但如果有机会接触到双方——就像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完全不会想要自己凑上去和双方聊天,只会心酸又幸福地紧紧跟随在后面,内心想的全是怎么样才能让磕的cp能够同框。
……彼得现在心态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他根本不想出现医生和园长中间,在他看来,只有医生和园长在一起才是最圆满的结局,而他只想在旁边为医生鼓劲打气,每每看到医生无意识照顾索莱达德的举动,彼得都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喜爱的情绪紧紧攥住了,如果医生能够鼓起勇气,他就会整个人往外冒幸福的泡泡,浑身洋溢着看着自己种下的植物开花结果的餍足感……
比起其他知道纽约对一个女孩格外关注但想法各异的超级英雄们,小蜘蛛可以说是粉cp粉得真情实感,假如现在有人去采访蜘蛛侠对于这两个人的想法,他大概只会语无伦次地重复“他们太好了”之类的胡话……
而最让彼得心酸又暗暗高兴的是,在他看来,目前只有他和提姆知道医生对于索莱达德的感情,而提姆对于他们还不太感兴趣,所以只有彼得知道医生和索莱达德的小细节。
这段关系就仿佛是他独享的秘密,他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极地里跋涉,虽然偶尔会因为无法向朋友倾诉而苦恼,但更多的是某种混杂了义无反顾的酸甜滋味。
嗑极地cp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而彼得也和所有cp粉一样,既想把自己的cp安利给所有人让别人知道他们有多好,又不希望别人来分享这个被他的目光所笼罩的秘密,只想独自拥有……因此整个人都十分矛盾。
……他现在还不知道,几乎一整个复仇者联盟都知道这个秘密,而且关注程度和他不相上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彼得也终于能以平和的心态欣赏水妖所讲述的故事。
死亡,成长,蜕变,而水妖所代表的是爱情。
画面将所有人带回了神秘莫测的森林,细碎的荧光点缀在阴森的黑暗里,水妖爬上湖岸,坐在湖边轻声哼唱,发光的妖精被她吸引,环绕着她飞舞,直到误入森林的旅人不小心踩断了树枝,它们才受惊地迅速飞走,水妖也慌忙跃进水中,只留给男人一串惊艳的水珠,深深照亮了他的眼睛。
旅人爱上了月光下喃喃低唱的水妖,或者是藏在水下观察的水妖爱上了闯入森林的旅人,爱情如同湖面溅起的水花,猝不及防,绚烂夺目,却又转瞬即逝。
生活在森林里的水妖不适应人类的世界,而一时意乱情迷的旅人最终也逐渐清醒,认识到这段爱情的仓促和草率,决定离开水妖。
他说,我不爱你了。
森林里再度响起了水妖的歌声,水波荡漾的湖中,水妖倾诉她的爱慕和怨恨,哀求旅人接受她的指环,和她一起去她水下的宫殿,成为她的丈夫和众湖之王。
然而旅人没有回答。狂热的激情褪去,他的心比湖水还要冰冷。
水妖的悲泣传出了森林,回荡在人们的耳边,人们请求旅人去让水妖停止哭泣,于是在这么久之后,旅人终于再一次踏入了森林。
人们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鬼蜮的森林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歌声不知何时从森林里消失了,水妖回到了她壮美的水下宫殿,水波的光影之下,人类的面孔呈现出青白的色泽,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就是水妖的得到,她们任性自我,同样纯粹忠诚,也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去得到想要的东西。
在深不见底的湖水中,她冰冷的唇贴上已然肿胀发白的皮肤。
和大多数有关水中精灵的故事不同,水妖最终还是得到了她的爱人,尽管这个结局依旧充满了无望的悲□□彩。
弹幕的感觉就和看了场爱情片一样。
【???分手就杀前男友,这是什么神经病?】
【不,应该是,为什么会分手???我光是看着那张脸就好了】
【是的,我也是脸性恋,我可以,放着让我来】
【朋友们,这说明了人外恋不可取啊,不是所有爱情都是水形物语】
【突然cue托罗导演】
【靠水妖好可爱,我爱了,我就喜欢这种的】
【???这不是冰恋吗!】
【谁还记得西耶娜是G级的?】
【等等,这是水妖的过去的话,那么刚才她亲了园长……】
【……园长快跑啊!众筹给你买腿!】
四个故事终于全部收集完毕,水妖也欢快地向小队告别,祝福他们接下来一路顺利,接着继续陪伴自己已经化作白骨的爱人。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古树老人了。
经历了这一趟奇妙的旅程,观众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吸引走了,许多人甚至忘记了他们要找古树老人做什么,靠着彼此提醒才想起来主角团还需要逃出西耶娜王国。
根据水妖的说法,古树老人就在她身后这座广袤的森林里。
“怎么在森林里找到一棵树?”提姆觉得这简直是个哲学问题。
“不,不是这样,古树老人不一样,”水妖卖了个关子,“你只要看到他就一定认得出来。”
这句话让观众都有些迷惑,不懂其中的意思,但等到他们看到眼前的巨树,他们忽然间明白了水妖的意思。
眼前的巨树足足有数人合抱那么粗,树皮干燥皲裂,皱纹和疤痕诉说着他所经历的岁月,虬曲的树枝仿佛鹿角,相互纠缠,盘根错节,展开遮天蔽日的树棚,树枝上的叶片早已凋落,但“树叶”依旧存在——成千上万只蝴蝶停栖在树枝上,远远望去就仿佛真的树叶,冰蓝色的翅膀微微开合,折射出炫目至极的闪光,苍老的古树重新开出了一树会呼吸的花。
树皮上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睛,古树老人望着眼前的人类,声音隆隆作响。
“外来者,你们为什么来拜访我?”
拉莱耶走上前,行礼:“尊敬的古树老人,我们在狮子的指引下前来寻找您,想从您口中得知关于女巫的过去,拯救这个王国。”
古树老人:“只有过去才能换取过去,想要知道女巫的过去,你们带来了我想要的东西吗?”
拉莱耶说:“是的,我们知道。”
她娓娓讲出了他们所听到的四个故事。
太阳鸟以自己的身躯为代价,让饕餮客为他升起涅槃之火,再在烈焰中重获新生;狮鹫幼崽第一次离开父母,在寒风中尝试独自捕猎,一天天向着成年狮鹫成长;毛球精生活在月光照耀的峡谷里,每天吸取月华,最终迎来蜕变成熟的一天;水妖孤独的心被爱情点燃,爱人的排斥也无法让那颗心冷却,她渴望着那一点触碰不到的温暖,最终让将那颗冰冷的心拉进了湖水中。
当她讲完这四个故事,古树老人突然笑了起来。
“你们已经证明了你们的诚意,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个我珍藏了许多年的故事。”
他的笑声让整棵树都在震动,停在树枝上的蝴蝶纷纷被惊动,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千万只蝴蝶汇聚成风暴,闪动的蓝光掠过几个人的视野,他们下意识抬起手挡住眼睛,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宛如置身于暴风眼中。
当他们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看到眼前的景象,提姆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黯淡冷肃的色调,森林边缘房屋低矮而破旧,雾气弥漫在不及腰的位置,远处建筑苍白的轮廓显得隐约而缥缈。
他们一路走来,就算颜色单调,景色都是纯净而美妙的,不论是披着雪的树木、闪烁的星空、皎洁的月光还是溪流,看起来有种微妙的不现实感,就算是在光线昏暗的森林里,也仿佛有魔法的光尘在空气中浮动,让人能清晰意识到,他们的确进入了一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世界里。
但现在看到的画面不一样。
在提姆看来,这一幕实在太……真实了。
奇幻的气息不复存在,画面中是他们没有去过的森林之外,按照独角兽的说法,那里就是人类的王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完全没有那种微妙的幻想的感觉。
人的眼睛会被欺骗,但是心灵不会,提姆根本不觉得这里也属于西耶娜王国。
在他的怀疑中,木屋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红发的小女孩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有洗过,黯淡的红发乱糟糟地打结,颜色也不纯粹,像是煮得软烂的胡萝卜,虱子和跳蚤在头发里钻来钻去,在污垢和皮屑里里寻找食物,而小女孩仿佛没看见它们一般,一双眼睛像是死寂的污水,麻木而空洞,没有任何情绪。
她的名字叫做瑟西。
瑟西出生在暴风雪中,在发出第一声啼哭之前,她就失去了母亲,也等于同时失去了父亲。
她在父亲的忽视中长大,爬行在酒和灰尘混成的污水里,老鼠和蜘蛛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和它们一起分享面包的碎片,等她长到稍微能够理解这个世界时,她的父亲已经变成了终日酗酒的酒鬼,惨白的阳光里,他的脸苍老得像是冬天。
瑟西不喜欢冬天,不喜欢暴风雪,不喜欢自己的红发和雀斑,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美,但她见过公爵小姐的背影,她的黑发像是乌鸦的羽毛,他们大声嘲笑她长着冻疮的赤脚,瑟西把脚藏进裙下,乌鸦落进她的眼睛里。
她的父亲是国王的守林人,为他看守身后的这片森林,却不被允许进入森林深处,瑟西在森林边缘捡柴火,从树木之间看到浓雾从森林深处涌来,那后面似乎有铃声响起,像是来自仙境。
在仙境的呼唤里,瑟西慢慢长大。
她的父亲越来越老,像是一团会呼吸的烂肉,他的鼾声是瑟西梦里的雷霆,她在雷声中惊醒,寒风从木屋的缝隙里灌进来,门板嘎吱作响,她点亮蜡烛,在屋角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们冻僵的尸体。
在暴风雪里,瑟西离开了家,赤着脚跑进了森林里。
迷雾的河流在她身边流淌,瑟西在雾中失去了方向,森林里的眼睛窥伺着她的脆弱,她把自己藏进树洞里,枕着蜗牛和苔藓,睡梦中没有雷声,却有月光抚摸她的脚踝。
她睁开眼睛,看到树洞外的一切仿佛都在发光,月光皎洁如同流水,她的面前前蹲着一只优雅的黑猫。
瑟西扯了扯破旧的裙角:“你是柴郡吗?”
猫甩了甩尾巴:“那你是不是爱丽丝呢?”
听到他的话语,瑟西忽然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寻找的仙境。
她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是。”
猫向她伸出前爪,邀请她和他同行。
四周的景物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奇幻,瑟西跟着猫在森林里跋涉,她告诉猫,自己是误入森林的普通少女,猫善解人意地告诉她,他会带她离开这片森林,但只有瑟西知道,她不想离开这里。
他们的足迹遍布森林,瑟西从来不知道,这片森林居然会这么大,在她的印象里,这只是为了防止平民闯入的屏障,可她也不知道森林深处有什么。
“那里是王宫,”猫说,“我们的国王时常来森林里打猎,你想要见他吗?”
瑟西想了想,摇摇头:“不想。”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瑟西渐渐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变化。
她能够在掌心制造雪花,也能让火焰点燃枯木,她呼出的气息可以变成寒风,她抚摸过的植物会迅速开出花。
当一朵花在她掌心盛开时,瑟西撞上了一群皇家护卫。
“女巫!”他们说。
他们把她架上了火刑架,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在融化,她想要尖叫,暴风雪在她的喉咙里酝酿,她忽然看到一个英俊的黑发男人闯进了火中,来到她面前,用外套抱紧了她。
他带着瑟西闯出了皇家护卫的包围,等逃脱危险后,男人松开瑟西,走进月光,变回了瑟西熟悉的黑猫。
“很意外吗?”猫问。
他的眼睛像是月光。
就像所有的故事所讲述的那样,瑟西爱上了他。
他们终于离开了森林,一路上瑟西听着猫的心跳,怀抱着隐秘的想法,想象自己的每一步都仿佛落在他的心上,当她和猫在森林边缘告别时,她感觉她将一个自己留在了那颗遥远的心里。
她回到自己的家,却只找到了父亲发臭的尸体。
瑟西埋葬父亲的尸体,在他的坟墓上种上了和母亲坟墓上一样的山毛榉,她回到森林边缘,看到一团黑影在那里等着她,像是等了很久。
猫说:“我们走吧。”
瑟西和猫返回了森林,猫告诉她,她的确是女巫,奇怪的是,瑟西居然不太惊讶,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你害怕女巫吗?”她问。
猫没有回答,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数百年前的西耶娜,很久很久以前,公爵有一个如珠似玉的女儿,小小的公爵小姐看中了家里的一个奴隶,她把他要到身边,给他干净的衣服和食物,比养每一条狗都更加用心,而被她看中的奴隶也长成了英俊的青年,沉默地跟随在公爵小姐背后,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的安全。
多年后,公爵小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公爵为她定下了一桩婚姻,和所有故事一样,在婚礼前,奴隶带着她逃离了领地。
他们逃走没多久,就被公爵派来的骑士追上,骑士们射死了奴隶,想要从尸体边拉走公爵小姐,失去爱人的少女抱着尸体哭泣,向她所信仰的所有神明请求复活她的爱人。
雷霆撕裂了黑暗的天空,在少女的泪水里,尸体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带着公爵小姐离开,从此从人们的视野中销声匿迹,许多年后,一个男人带领大军跨越了森林,旧王被他杀死在王座上,他成为了新的国王,当他带着妻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人们才认出他就是那个奴隶。
国王用妻子的名字为这个国家命名,纪念她红褐色的长发,他们的孩子也继承了这个国家,世代统治着这个王国,这就是西耶娜的起源。
“西耶娜,也是你头发的颜色。”猫说。
在他的目光里,第一次,瑟西不那么讨厌自己的红发。
猫说这是爱,爱就是一切。
瑟西想,她相信他的话。
因为只有他的身边,才是属于她的西耶娜。
人类的王国被瑟西抛在身后,他们继续在森林里冒险,见识到各种各样奇异的生物,独角兽、狮子和人马轮番出现在他们身边,带着瑟西领略仙境的风光。他们在湖边聆听水妖歌唱,在森林里和人马一起观察星空,狮鹫带着他们飞越山川大海,林海在他们下方荡开波浪。
回忆如此轻盈,像是没有重量,能够带着瑟西升入天空,她将一头红发编织成了发辫,当风从她身边掠过时,她的红发像是柔软的绒草,碎发飞扬。
画面像是被按了快进键,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被折叠成了模糊的光影,当流动的光停下时,一切已经天翻地覆。
那是言语无法描述的巨兽,山峦在森林里蜿蜒逶迤,一枚枚雪白的鳞片在那伟岸的身躯上紧密排列,像是玉石雕刻出的雕像。
生着鹿角的巨蛇嘲讽地瞥了他们一眼,瑟西看不到他的眼神,她抱着怀里为了保护她而重伤的猫,向着森林外拼命逃跑,雪花般的记忆追在她身后,轰轰烈烈想要将她淹没。
怀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微弱,瑟西抱紧了猫的身体,忽然想起了他说过的那个故事。
是爱吗?爱就是一切吗?
如果她祈求所有神明,他们愿不愿意收下她的一切,交换她的爱人活下去?
故事还没有结束,但是画面突然被寒冰的箭矢撕裂,所有人瞬间回到了现实中。
蝴蝶们已经飞走了,风雪席卷了森林,古树老人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女巫不知何时发现了他们,派来了军队。
“快逃!”古树老人怒吼。
面对寒冰精灵,他愤怒地摇动树枝,仿佛一头咆哮的狮子,无数冰雪凝结成的寒冰精灵被他击碎,但女巫的军队仿佛无穷无尽,碎裂的寒冰哗啦啦洒落,如同一场冰雨。
暴风雪中,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随着她挥下长鞭,寒冰精灵们如同发疯一般冲向古树老人,在他的身躯上切割出伤口。
古树老人发出痛苦的喊声,木片被削去,伤口处流出了清澈的树汁,越来越多的寒冰精灵扑上来,将他撕碎。
冰雪女巫冷淡地看着古树老人被撕碎,目光转向了下方的四个人。
她抬起手,手中的长鞭指向这几个意图窥探她的过去的人类。
前所未有的寒气顷刻间覆压而下,仿佛能够冻结血液和心跳,四个人想要逃离的脚步顿时被冻住,寒冰冻住了他们的双脚,让他们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冰雪女巫的长鞭挥落。
就在这时,拉莱耶竭尽全力喊道:“瑟西!”
女巫的名字就是一道咒语,咒语从她的嘴唇上离去,飞向惊讶的冰雪女巫,寒冰从她的双脚向上蔓延,她张开嘴,想要吐出新的咒语,可声音刚一离开嘴唇就冻成了冰块,随后她整个人都被封在了冰中。
困住拉莱耶他们的冰雪迅速融化,拉莱耶抽出脚:“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够,她很快就会摆脱这个咒语,我们需要快点离开。”
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跟着拉莱耶转身逃跑。
杰西边跑还在边想剧情,甚至回头看了眼只剩下树桩的古树老人,看上去恨不得捡几枚木片带走:“既然古树老人已经被消灭了,我们从哪里得知剩下的故事?”
“这并不难,线索就在刚刚的半段故事里。”提姆说。
在冰雪女巫出现之前,那段过去里还有另一个观众,从他那里,他们或许能得知是什么让曾经的瑟西变成了现在的冰雪女巫。
他说:“我们要去找那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