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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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的话已经不用多说,因为你在想念我的时候,我也想念着你。

男女拥吻,两人的心脏几乎贴在一起,砰砰砰。

秦佑生的吻像是一场隐忍许久的情绪暴发,狂热、强硬、激动……仿佛要把宁冉声生吞活剥,从而两个人融为一体。

宁冉声跟秦佑生有着几乎一样的心情,一张脸突突地往外冒着热气,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全身紧绷地轻轻颤抖,上下牙也忍不住打着颤,眼泪一颗颗流淌下来。

秦老师,还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宁冉声的眼泪,让秦佑生微微松开她,然后宁冉声抬头便看到自己脸上的粉底和眼影全粘在了秦佑生的鼻子,她“噗嗤”一声,伸手帮秦佑生擦了擦:“你的鼻子也黑了。”

“是吗?”

“对啊,好丑。”

“你也好丑,刚刚在警局都不好意思认你就是我女友。”

宁冉声轻轻哼了下,秦佑生再次擒住宁冉声的嘴巴,反复吸允,带着细细的疼惜,真挚又温存。

……

晚上单位房里的一米二的单人床上,宁冉声差不多半个人靠在秦佑生身上,秦佑生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握。

宁冉声躺在秦佑生怀里说了自己在吉隆坡发生的所有事,然后嘀咕一句:“没想到黄子宵是这样一个人。”

秦佑生捏了捏宁冉声的手心:“黄子宵和延安、杜家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黄子宵这次要挟你是很好的选择,如果这次延安和杜家没有倒,他可以在延安那里邀功,相反如果警方剿灭了这个集团,到时候查到他头上了,还可以以他保护你为理由给自己减罪了。”

“有他这种保护法吗?”

“他没有将你交到杜然年那里。”

“杜然年是谁?”

“杜雪荣的哥哥。”

“是坏人啊……原来我用处那么大,幸好没有让他得逞。”宁冉声听了连连咋舌,摸着秦佑生胸膛有处结疤的地方,“这里还疼吗?”

“早不疼了。”秦佑生拿起宁冉声的手吻了吻,开口询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同时按捺住激动心情,“我们有宝宝了?”

宁冉声邀功似的拉过秦佑生的手来到自己肚子上:“你感受感受,我还没有去过医院呢,不过验孕棒上说有了。”

秦佑生干燥温热的掌心在宁冉声的肚子和小腹来回“感受”了好久,然后低头用嘴巴轻轻啄了啄女人的鼻子:“老婆真厉害。”

宁冉声有点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秦佑生已经表扬了她很多次,尤其是听到她说如何从黄子宵那里逃出来时,秦佑生又紧张又赞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称赞了好几句:“我的声声真是聪明。”

“你会出事,是延安做的吗?”宁冉声问。

秦佑生摇摇头:“是杜雪荣哥哥杜然年设计的暗局,而这次警方的行动主要也就是抓获杜然年,这人才是真正的大头目。”

“跟延安有关系吗?”

秦佑生看着宁冉声:“不到最后谁也不清楚。”

不管如何,宁冉声替秦佑生感到骄傲,他的成功脱逃以及联系警方,和将计就计的配合都让她那么骄傲,……只是他音信全无的时候,他会不会想到不知道情况的她会担心呢。

秦佑生像是察觉到了宁冉声的情绪,两个人恋爱至极,他可以相当准确的捕捉到关于她的任何情绪和身体的反应,他双手圈住她的腰身,低声道:“这段时间,对不起。”

但是他没有办法,有些事他必须配合,如果他已经引火烧身,必须彻底扑了身上的火再回到宁冉声的身边。

宁冉声又何尝不知道秦佑生的想法,像秦佑生这样的男人,如果可以都会选择将女人庇护在他的羽翼下,而不是共同进退。

这个温润如玉般的男人,内心强大又坚韧,做起事情机敏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以后遇上这样的事,不准这样了。”宁冉声吸了下鼻子说。

“好。”秦佑生保证说,“而且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们就要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了,所以必须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是么?”

宁冉声点头,“安安稳稳”四个字戳中了她的心坎,哭了起来。她想起前段时间的“难捱”日子,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落。

床头没有纸巾,秦佑生专门爬起来拿来一沓纸巾过来,回到床上后,又是给宁冉声擦眼泪又是吸鼻子,这才哄得宁冉声收住流泪。

宁冉声“呜呜”了两声,故意吓唬秦佑生:“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还要带着小豆丁再找个人改嫁,真麻烦。”

“对,太麻烦了。”秦佑生陪笑说,“当然是原配的好。”

其实秦佑生心里可明白着呢,这事一点也不麻烦,他选中的女人可别太热销了。还有他的好兄弟,不也“欣赏”着他的女人么?

秦佑生哄宁冉声入睡,半夜,已经入睡的宁冉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叫醒秦佑生:“江行止呢,他还好吗?”

——

深夜江行止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a市那个女人在骂自己,白天他没有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等他再次打电话过去时已经没人接听了。

江行止住在吉隆坡最好的酒店,延安为了让他住得好睡得好,这两天专门给他叫了小姐服务,全是这里纯天然大美人,江行止一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模样,通通谢绝了酒店小姐要提供给他的“服务”。

延安与他开玩笑:“莫非江律师有意中人。”

江行止扯笑一声:“没有,只是我有洁癖。”

江行止这话让延安相当下不了台,男人观念不相同决定了他们不同的生活习性,像江行止和秦佑生是一类人,延安又是另一类人。

警方保密工作做得好,江行止杜家没有收到一点儿风声,但是延安开始起疑了,江行止知道自己入住的这间房就装了最严密的监控设备。

以防万一,江行止这两天几乎不用手机,白天他叫了酒店服务,交代了两句后让酒店侍者出去,随后侍者送来了他需要的早餐。

秦佑生和江行止靠专门的酒店侍者传递信息,秦佑生那边收到了江行止的消息后,秦佑生也把宁冉声来到吉隆坡的消息传给了江行止。

江行止收到宁冉声独自过来的消息吓了一跳,得知宁冉声很安全又吁了口气,窗户外面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仿佛岁月静好。

很快,事情解决好后,大家可以一起回去了。

他想起了秦佑生和宁冉声的爱情,他从最先的“不以为然”到“想要插足”到“衷心祝福”。

其实爱情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和你,没有其他了。

延安的妻子也在吉隆坡,江行止午餐的时候正巧看到杜雪荣带着儿子过来,既然遇上了便一块儿用了早餐。

杜雪荣称呼江行止为“江律师”,态度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安。这个女人早期都在日本念书,模样虽然没有夏夜抢眼但非常耐看,从她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她性格有点胆小,十分好静。

至于杜雪荣身旁的儿子大约四岁,身上穿着浅蓝色的儿童背带枯,搭配着一件男孩的格子衬衫,小孩很聪明会说英文和中文,还会一点马语,长相七分随了延安,但看起来比延安要舒服。

杜雪荣作为涉黑集团唯一的女儿和大毒枭的妹妹,江行止早期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在不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也怀疑她暗中操作了夏夜的案子,但事实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有些事唯一能解释清楚的是,所以要么杜雪荣装得太好,要么是她背后的哥哥在替她出头。

杜雪荣点餐时轻声询问儿子的意见,儿子eddy靠在沙发上翻着菜单,点了好几样油炸食品,杜雪荣温柔地对儿子说不可以,然后给他换了两道营养的食物。

eddy虽然不高兴妈妈的做法,但也乖乖的妥协,他是一个喜欢吃肉食的男孩,对杜雪荣点的沙拉兴致怏怏。

杜雪荣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问江行止:“江律师什么时候回a市呢?”

江行止摊手:“这个要问延先生,我给延先生做事,是听从他安排的。”

eddy听到“延安”名字,探着脑袋想了想:“爸爸……”小孩念爸爸的名字带着天生的崇拜感,顿了下说,“eddy都好久没有看到爸爸了。”

“爸爸忙呀,忙着赚钱给eddy买玩具呢。”杜雪荣用英语细声细语地安慰儿子。

江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母子,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倒是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英国求学时,他和秦佑生交流彼此为什么不找女朋友的原因。

“我不找是怕麻烦怕不干净,还有我……一直有个暗恋的女孩,她在中国读书,非常可爱的小姑娘,我回国后大概会追她……你呢?”

“怕我以后的老婆伤心吧,也怕她借题发挥……为了婚姻稳定吧。”

……

江行止用好餐告别了杜雪荣,正要起来往外走时,杜雪荣叫住了他,她让服务员暂时照看一下eddy,追上了他。

江行止停下脚步,杜雪荣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顿了下说:“如果有一天延安出事了,江律师可以帮帮他吗?”

江行止怔了怔,然后摇摇头:“我相信延先生可能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延安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需要别人帮忙。

易和曾经讨论男人出轨这事,一位女律师发表高见,基本上玩得起情妇的男人安排能力都不错,但延安又何止是安排能力不错。

江行止心里冷笑,走出餐厅,外头正烈日高挂,阳光猛烈。

——

吉隆坡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急雨,导致夜幕降临的时候,夜晚没有一丝月光,连云影也看不到,黑沉沉的海边散发着冰冷幽暗的气息。

今晚晚上吉隆坡的龙目码头有着毒品交易,而警方的突击行动早已经准备在这里,计划要将大毒枭杜然年一网打尽。

……

另一边江行止处理好了延安在马来西亚货运合同上的事,晚上延安做东要邀请他吃中餐,地点是延安在马六甲的别墅,妻子杜雪荣亲自下厨。

别墅风格地中海,布置十分温馨舒适。儿子eddy应该太久没有看到爸爸,整个人异常开心,黏在延安身边不肯走,杜雪荣提醒儿子好几次不能打扰爸爸说话,eddy才依依不舍离开,蹲在灰蓝色的地砖上玩着玩具小火车。

杜雪荣是全职家庭主妇,烧的一手好菜,从她对延安举止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相当爱自己的丈夫。

这个世界总有许多傻女人,傻对了人是幸福,傻错了人,是万劫不复。

晚饭结束,江行止站起来告辞,延安走出来送他,别墅出来的白色石砖铺成的小道上,有一盏盏圆形悬挂式路灯,延安立在一盏名蓝色的路灯下对江行止说:“江律师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江行止点头:“延先生请回吧。”

就在这时,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随后是eddy的哭声,原来是在二楼露台玩耍的eddy从露台上摔了下来。

延安转身匆匆往里面走去,模样匆匆。

江行止扯唇一笑,脸上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嘲讽。昨天,他应延安要求,给他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延安主动放弃了eddy的抚养权。

所以今晚还满怀期待给自己丈夫下厨的女人,还扑在爸爸哭泣的孩子,他们可知道自己即将被这个男人抛弃?

夜晚风吹吹,江行止谢绝了延安司机送他回酒店,而是打了一辆车绕了两圈市中心,甩了身后的黑车后,与秦佑生汇合了。

警方今晚要去抓获杜雪荣哥哥杜然年,他们明天就可以一起打道回府了。

江行止过来时,秦佑生正陪宁冉声玩跳棋,宁冉声看到江行止很开心,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江大哥,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帅了。”

“哼,还算你有点眼力劲。”江行止拍了下宁冉声的脑袋,朝秦佑生走去,“你们倒是清闲,龙目那边有什么情况了?”

秦佑生跳棋是第一次玩,偷偷移动了棋牌上的一颗棋,方便自己跳了过去后,说了一句土不拉几的话:“冉声说邪不压正。”

江行止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嘲笑秦佑生“偷移棋子”的幼稚行为,还是吐槽他这句话,不过笑了一会,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刚从延安那边回来,其实……我觉得杜雪荣挺可怜的。”

宁冉声对杜雪荣感兴趣,走过来听江行止继续说下去。

秦佑生跟江行止想法不一样:“一个女人为了男人将自己哥哥都赔了进去,不是可怜是可悲。”

的确,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真正会经营的人是延安,等杜然年抓获后,延安必然会收到同谋的审判,所以趁着一切没有发生时,先将同一条船上的人推下去。

杜然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宁冉声上网查了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杜然年是一个好哥哥。

宁冉声一起查询了杜然年和杜雪荣,网上关于这对兄妹的事很少,唯一一条新闻是杜然年曾花大钱和大心思给妹妹庆祝二十岁生日,网上有几张现场照片,高高大大的哥哥给娇小可爱的妹妹送上五层大蛋糕,背景是用郁金香铺成的大字“mybestlove”

照片上的杜然年眉目俊朗,看起来并不像大毒枭。

晚上十二点,警方那边传来消息,顺利抓获了杜然年。

其实晚上杜然年并没有出现码头,他谨慎消息又灵通,而杜然年之所以被顺利抓获的原因,当晚延安跟杜雪荣提出离婚,杜雪荣割腕未遂,消息传到杜然年那里,急着往妹妹那里赶过去。

当他抱着妹妹从马六甲海边别墅出来时,被过来的特警围剿了。

有些人标榜自己是君子,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光明磊落;有些人明明是坏人,可是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

第二天,宁冉声、秦佑生和江行止三人登上了回a市的航班,豪华头等舱上,外头白云悠悠,宁冉声和秦佑生坐在两人座上细细耳语,江行止坐在同一排的单人座上看着杂志。

宁冉声靠在秦佑生怀里,百无聊赖地发问:“秦老师,你觉得当律师什么最重要?”

江行止插入话题:“真相。”

秦佑生摸着宁冉声头,对江行止说,“兄弟,你要考虑以后有些律师因为资质问题是发现不了真相的。”

宁冉声很生气,从秦佑生怀里抬起头:“会羞辱老婆的男人千万不能嫁。”

秦佑生赶紧拉上宁冉声的手,嘴角轻轻弯起的面容格外俊雅,他侧头看了眼外头广阔无垠的天空,眉目温柔又显得格外英气逼人,开口说话的声线低沉却似流水击石,婉婉道来:“冉声,有时候做律师可能发现不了真相,但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心在哪里。”

宁冉声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秦佑生的肩膀闭眼假寐。

“你们回国后做什么?”江行止问。

秦佑生和宁冉声几乎一致地回答:“结婚。”

江行止放下杂志:“blessyou!”

飞机即将降落,宁冉声看了眼秦佑生,其实想来想去,她的爱情真是简单,那就是她遇上了一位类似人生导师的男友,然后与他牵手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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