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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稍一迟疑,问道:“陈家那里怎么办?还用不用再派人去搜一边?”
前几日趁着陈母住院,他们已派人去过陈家仔细搜过一边,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傅慎行的文件资料。不知是陈母藏得隐秘,还是陈家压根就没有。傅慎行想了想,答道:“暂时不要再去了,以免打草惊蛇。”
阿江应下了,转身出去安排。
晚上时候,傅慎行推掉了一个商务应酬,早早地回了公寓。不想进门却没何妍的身影,他不觉有些意外,上下楼找了一找,这才在健身室里发现了何妍。她正在做腿部的力量练习,动作熟练规范,一瞧便知是经常健身的人。
他倚在门边,安静地看了许久,直等她停下来擦汗,这才提步进去,站在器械旁默默看她两眼。忽地轻声问道:“认识一个姓张的警官吗?”
何妍擦汗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镜中的他,他察觉到了,也转头看了过去。站得那样近的两人,就这样隔着镜子看着彼此虚幻的身影。她翘起嘴角讥诮地笑笑,答他道:“你都不肯信我,还问我做什么?”
他半晌无言,最终只淡淡一笑,道:“阿妍,我想信你。”
何妍扬眉,冷声答道:“那好。我回答你。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姓张的警官。我只认识一个姓陈的,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我而死,可我心存歉疚。为了救他那个蠢女儿,我暴露了自己,然后拿命去赌你的些许怜悯,以换取我父母的安全。”
他不说话,沉默地看她。
“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赌赢了,其实,也不过是我愚蠢。”她自嘲地笑笑,推开他往外走,口中说道:“还是那句话,我愿赌服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都受着,只别去动我的父母。这是你应过的,别失言。”
到门口时,她又回身看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还有,以后不用再费心试探我,张警官是何方人物我是真不知道,陈家的情分我也已经还了,陈家祖孙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放心,我不会去给任何人通风报信。”
傅慎行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不觉失笑,心中那份阴骘在不知不觉中就散净了。他跟在她身后出来,一路跟上了二楼,瞧她走进浴室去洗澡,竟还敲了敲门,笑着问道:“用不用我帮忙?”
浴室内静了一下,她猛地一把拉开了浴室门,冷着脸问他:“傅慎行,你到底要怎样?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借机侧身挤进去,把她逼在洗手台前,手捧住她的脸庞,低声笑道:“阿妍,你真是叫人喜欢。”
她先是愕然,随后横眉怒对,愤愤骂道:“沈知节,你就是个变态!”
他却只是笑,笑着笑着,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吻她。她强硬,他便也跟着蛮横,她软化,他便也随之温柔。待到后面,她终也无可奈何起来,放松了自己接受他的亲吻。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打量难耐喘息的她,低笑,轻声叫她:“阿妍。”
她面上染着绯红,把头埋向他的颈侧,额头抵着他宽阔的肩,低低说道:“沈知节,我是真的感到累了,什么也不想算计,什么也不想做了。你喜欢我,我就跟在你身边,等哪天你不喜欢了,厌倦了,就打发我走,我也不纠缠你,可以吗?”
她声音疲惫,说得这样坦诚,似乎真的是句句发自肺腑。他轻轻揽着她,一时竟无法辨别真假。或者说,此刻他也不想劳神去辨,只应她道:“好。”
这一场冷战才就此过去,当天夜里,傅慎行就没再去睡客房。几日小别,他不免难抑冲动,她却是还对上一次的事留有阴影,瞧他欺身逼压过来,想也不想地往后缩去,色厉内荏地呵斥道:“傅慎行,你要是再敢对我用强的,我咬死你。”
他先是笑,笑着笑着却又停下来,认真看着她,低声说道:“对不起。”
她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为上一次的事情说的,恨恨地伸出脚去揣他,半真半假地骂道:“你个混蛋,你就是会拿这事来欺负我,你这算什么本事!我也就是没有你那根棍,不然你看我怎么折腾你!”
傅慎行听得不觉失笑,手攥住她的脚踝,就此缠上去,压住了她。情热难耐的时候,他探身去床头抽屉里摸套子,戴上了却又觉得不爽,微微喘息着,说道:“我们以后不带这个了,好不好?阿妍,给我生个孩子。”
她心中分明翻起惊涛骇浪,可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反而抬身抱住了他,以攻为守,答他:“好啊,你明媒正娶,我就给你生孩子。”
他已不是混混沈知节,他是傅氏总裁傅慎行,若要他对她明媒正娶,便是他真有此心,又谈何容易。他似是也明了此事,抿唇沉默,略略停得片刻,动作却是又不由自主地激烈了几分。
这一番折腾下来,待到翌日天明,两人便都睡过了头。何妍手机在头顶嗡嗡作响,她迷糊着接起来,刚含糊地吐出一个“喂”字,何母的声音便从听筒里爆了出来。“你这丫头是打算在别人家过年了,是吧?你不是说昨天的飞机回来吗?人呢?你给我飞哪里去了?”
何妍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傅慎行早在她之前就醒了过来,见状在一旁闷笑出声,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赶紧扑过去去捂他的嘴,却被他翻身给压到了身下,唇凑到她的耳边,笑着低语:“别闹,我不出声,你安心打电话。”
电话中,何母又高声追问:“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哪去了?”
何妍扫一眼时间,撒谎道:“昨天飞机晚点了,我半夜里到的,今天又有事,大一早就出门了。妈,你等我,等我办完手边上的事,下午就过去帮你们收拾行李。”
何家父母的机票早已定好,明天就要飞去美国度假,何母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催女儿回家,现听她这样说,便就气哼哼地道:“行了,我要指着你给我收拾行李,黄花菜都凉透了!你赶紧给我滚家来!”
傅慎行把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埋在她的颈侧闷声低笑,她被他的气息呵得痒,一边往外推着他,一边应母亲道:“没问题,我这就滚。”
何母拿自己的女儿也是没法,停了一停,不觉叹了口气,又道:“妍妍,你要是真打算和那个傅慎行在一起,你也别瞒着妈妈,找机会领回来给妈妈看一看,就是你爸那里,别看他不肯理你,心里其实也一直记挂着呢,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的女儿,再气再恼,也是和你近。”
这边的两人俱都听得一愣,傅慎行不觉抬起身来,默默打量何妍的神色。她也在看他,食指轻轻摁到他的唇上,默得片刻,像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低声和母亲说道:“妈,等你们回来,我就带他去看你们,可以吗?”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傅慎行听得心中却是一喜,情不自禁地张口含住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