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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解?”男子修长的身影站在医馆门口处,淡淡的看着少女。
男子的声音一出,赵四喜浑身颤抖了下,虽男子的声音柔润好听,却叫她背脊发凉。
她僵硬着身子站在那处,甚至不敢抬头看向来人。
倒是药柜旁的司清玉微微讶异的看向男子,将手里的紫毫放下走过去:“你怎的来了?”
今日洛少煊穿着一身同司清玉一般的月色衣袍,青丝往后高束起,腰间挂着司清玉刚不久送予他的佩玉,此时的洛少煊比平日多了一份清雅。
两人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袍,束着同样的发冠,从上到下都般配非常,站在一起旁人一看便知两人关系。
洛少煊伸手将她落在肩上的发丝挽到身后,手指温柔的轻抚过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才缓缓开口:“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
她前脚刚走,他心里便抓心挠肺念的慌。
司清玉抓住在她耳边作乱的玉手,眸子瞥了一眼一旁低着头没有看向这边的赵四喜,才松了口气。
在他的玉手上捏了捏,示意他收敛些。
司清玉牵着他坐到茶案旁,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来了,就坐坐再回去罢。”
“不,我是打算到时再同你一起回。”洛少煊单手撑着下巴,淡淡的凝视她,说得理所当然。
“别闹,莫不是你要坐着等到太阳落山?”
“嗯。”不带一丝犹豫的应着。
“”司清玉叹了口气,她是拿他没法子:“那你先坐会罢,累了再与我说。”
洛少煊勾起一抹甜腻的笑容,柔柔的凝望着她,突然向她这边倾来,也不顾有旁人在,直接便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留下一片水光。
司清玉顿时耳垂发热,微恼的瞪了他一眼。看向一直垂着头的赵四喜,清咳了声:“四喜,去忙你的罢。”
赵四喜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子,却被男子冰冷的眼神瘆的再次打了个颤,对着司清玉猛点头:“好!”忙不迭的拿起晒干的药草走到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
这般模样任谁都看得出她很害怕洛少煊。
司清玉微挑眉,目光在他两人的身上游移一遍,最后不解的看向洛少煊:“怎么?她得罪过你?还是吓唬了她?”怎么见着他就像耗子见着猫一般。
洛少煊不以为意的瞥了远处那人一眼,手指在茶杯盖上绕着圈,随意一个动作都撩人的紧:“可能是上次误会了赵姑娘,所以赵姑娘还在生气罢。”
生气?
她觉得赵四喜是怕极才是。
男子眼眸微眯含着冷意的瞥向那小身影,嘴里却说着抱歉的话:“赵姑娘莫气,上次是我太失礼,有何得罪的地方我同赵姑娘赔不是。”
洛少煊坐在那处背脊挺拔,面色平淡矜贵,虽口中说着抱歉的话,却让人觉着并没有包含多少诚意。
但是赵四喜不知为何听出警告之意,她只觉洛公子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冰冷的警告,连忙摆手:“不、不是,上次确是我的错,洛公子别怪我才是”声音愈到后面就愈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司清玉眉间有些茫然之色,为何他们两人的话分开来听她还能听懂,合在一起怎么就有些怪里怪气的感觉?
她淡淡的扫了远处的少女一眼,只觉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司清玉抓住向她伸来的白皙玉手,放在手心上捏了捏,似开玩笑的说道:“你啊,可莫要吓唬她,她胆子小的很,可不经吓。”
放在她手心上的手微缰转瞬间又恢复过来,洛少煊状似嗔怒的瞪了她一眼,猛的将手从她手里抽回,脸撇向一边:“我怎的就吓唬她了,你这般说可是在怪我?”
怎的又生气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司清玉有些无措的看着男子生气的侧颜,等话说完她又忍不住揉揉眉心,她都在说些什么。
洛少煊冷哼了一声,将整个身子都侧开,一个眼神都未给她。
司清玉头疼,脑里那些奇怪的思绪被抛开,只怪自己怎的又胡乱说话,一不小心便又将他惹恼。
她焦头烂额的哄着,绕到他面前半蹲由下往上的仰看着他:“你别生气,我当真没那个意思。”
见男子还是不理会她,司清玉偷偷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赵四喜,见人没有看过来,她快速的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复又抬头望向他:“莫气了,这样对身子不好,待会我同你出去逛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男子娇嗔的睨了她一眼,没有将手抽回,声音也软了许多像是撒娇赌气一般:“何须你给我买,我自己就能买。”
“那你别生气可好?”
在不远处的赵四喜一直在注意着他们这边,听到司清玉说的话忍不住叹息,现在的司大夫已经被洛公子吃的死死的,轻易就能被他牵动思绪。
好不容易将男子哄好,司清玉松了口气,现在的洛少煊当真是说不得骂不得,动不动就能生气。
她将药柜上的大饼拿到他面前:“你若是饿了先吃这个,晚些我再带你出去吃。”
洛少煊嫌弃的看了一眼半厚的大饼:“这都是什么,干巴巴的。”
“”就算是你也别说出来啊,司清玉尴尬的瞥向那边的赵四喜。
“”不远处正在忙着拣药的赵四喜只觉心口中了一箭,紧抿着唇,不敢怒不敢言。
司清玉赶紧将大饼收回去,将自己今日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点心放他身前的茶案上:“那便先吃点心罢。”
“嗯。”
总算将他安抚好,司清玉心里叹息一声走回药柜前拿起紫毫继续在白纸上记着。
医馆内异常的安静,平日里只有她和赵四喜两人,赵四喜偶尔忙累了或者无聊了都会和她闲聊,虽说那会都是她自己一人在那自说自话,但现在她别说说话了,司清玉感觉她的呼吸声都比平日轻了些。
医馆内最为清闲的莫过于洛少煊,他此时就坐在正对着司清玉这个方向,撑着下巴眸子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
被这么一错不错的盯着,让司清玉下笔都有些乱,在写错第五个字时司清玉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他:“少煊”你能不能别这般看着我。
“嗯?”男子微歪头似疑惑,美眸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好看的眩目。
看着这般的洛少煊,司清玉霎时语塞,后面的话如何都说不出。
她看眼外面的天色烈阳高挂,应也快晌午了,将紫毫放到一旁:“少煊我带你出去吃午饭罢。”
洛少煊扬起唇角,将撑着下巴的手放下坐直,点头答应。
司清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赵四喜:“四喜你可要一起?”虽知道她肯定不愿跟去。
果不其然,蹲在角落里的小身影背对着他们小弧度的摇摇头,闷闷的说道:“司大夫我不去了,您和洛公子去就好。”她现在沉浸在自己的沮丧中。
“那好,我待会回来时再给你带。”
角落里的人闷闷点头。
司清玉无奈的摇摇头,回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男子:“我们走罢。”
“嗯。”
司清玉与酒楼的老板都熟悉了,只要她一来小二便知趣的将他们迎上二楼的厢房。
菜上齐时司清玉先是将菜都推到洛少煊面前,本他两人都不怎么喜欢肉类,桌上的除了一条蒸鱼便都是素菜。
司清玉给他夹起一块嫩鱼肉放到他碗里:“这家的蒸鱼很好吃,你尝尝。”说罢,将筷子放到他手上。
洛少煊将碗里的鱼肉夹起,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看着女子殷切的眼神,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好吃。”
女子笑开,举筷将一些鱼身更嫩的地方挑给他。
二楼下也是热闹非常,大家都在讨论着倌坊死人的事。
“你说我们这镇上已经很久没出这档事了,现在突然死个人,还死得这般模样当真是吓人的紧。”
坐在她旁边一个长相粗旷的女子却不觉有什么吓人,不就是死人吗,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这有什么吓人的,这杀人凶手才吓人。”女子的声音洪亮,话一出一二楼的人都往她们这边看。
一人好笑的看着她:“牛老二莫不是你知道凶手是谁?”
那个被唤牛老二的女子不屑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这人说的不是废话吗?若是老子知道早就去衙门领赏了。”
“切!”大家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知道些八卦来着。
牛老二未理会他们,粗糙的手相互搓着,一脸色眯眯的说着:“不过那小倌人长得不错又sao活还好,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再去找他快活快活来着,唉,当真是可惜了。”说完还状若惋惜的摇摇头。
“嘿,家里的都有一个了,还想着出来快活。”
牛老二瞥了她一眼:“家里的哪有外面的好,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看着都烦。”
众人也知晓这牛老二的为人,烂人一个整天不是喝花酒就是赌钱。不过这与她们又有何干。
一人将话题又扯回:“你们说这凶手是何人?杀了就杀了何必将人脸皮子都给扒了。”
“嗨”牛老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红晕一看便知是上了头,她的声音更大了:“这凶手为什么要扒脸皮?要么就是嫉妒那小倌长得好看,要么”她又喝下了一杯,红着脸接着道:“要么就是小倌勾了哪个女的上了床,人家的夫郎生气了,这不就扒了他的脸么,呃。”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她旁边的女子看牛老二喝得整个人都晕乎,忍不住扯扯她:“我说你别喝了,瞎说什么。”
“就是。”旁人应和,只当她说的是疯话,毕竟有哪家的夫郎能这般凶猛。
“谁说我瞎说了!”牛老二还不服,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继续在那争辩着。
二楼厢房内的司清玉将话一字不错听进,眉头紧锁,今日虽听赵四喜说人是死了,可不曾想竟死的这般
她继续凝着心神听着楼下人的声音,未发现身旁人的异状。
洛少煊的眸子半阖着似淬了冰,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捏着筷子的手蹦紧的发颤。
他放下碗筷伸手将司清玉的脸强硬的掰向他,玉指细细抚平她紧锁的眉头:“为何皱眉?”
司清玉这才恍惚的回过神,眉头松开,将他的手抓到唇边轻吻:“没事,只是昨日听说镇里死了人。”
洛少煊淡淡的望着她:“那与你何干?”他一点也不想她因为他以外的事或人烦恼。
司清玉一愣,这确实与她无关。
在她呆愣之际洛少煊垂眸看向她的唇瓣,慢慢向她倾去,唇舌与她紧紧交缠,将推拒他的手紧紧握在胸口。
他还嫌这个姿势不够方便,直接将人抱到怀里,与她纠缠在一起。
暧昧的口水啧啧声让人听着脸红。
司清玉起初还反抗,毕竟这里是酒楼万一有人进来可如何是好。可她的力气远远不及他,无奈只能任由了他。
耳边的其它杂音也淡去,唯有眼前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