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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一忙起来她竟把这事给忘了。
司清玉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手快的将药柜上的书籍整理好,她看了看桌面的信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它放到柜里的暗格内。
医馆里的光线已经快消失了,司清玉将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出医馆反身将门锁上。
待她转身正打算快些回去时,却瞧见路口的转眼角出有个人影,一瞬间她以为是少煊来找她了,可看身型又不像。
她微眯着眼睛看去。
人影也看到了司清玉,朝她慢慢的走过来。
等两人距离拉近时一张微带着青涩的脸孔露出,司清玉这才看清来人,竟是李天阳?
这么晚他在这做甚?
可司清玉现在没有时间理他,也不想再闹出些什么,没有理会走过来的少年,直接绕开他便想离开。
却被李天阳张开的双臂拦住,少年的脸孔在还有些模糊的光线里显得阴暗又执着。
司清玉不耐的微蹙眉,她现在真没时间同他在这耗着,再晚些路都看不清了。她直接拐过他张开的双臂,绕另一边的路走。
却又被追上来的少年拦住,李天阳从身后拽住她的衣袖,声音清脆急切:“你、不准你走!”
司清玉在他抓住衣袖的一瞬间甩袖,想将他的手甩开,却被李天阳拽的更紧,根本甩不掉,她皱起眉,声音清冷:“李公子你这是做甚?”
李天阳紧紧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可惜天色太暗,对面的人并没有看清。
他紧紧的拽着司清玉的衣袖,微垂下头,也不说话。
这眼看着天都快要彻底黑下来了,两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叫人看了去可如何是好,何况她现在也已是有家室之人。
可袖子就是如何都抽不回来,甚至发出一声轻微的叽拉声,司清玉额头隐隐发疼,她无奈的抚额:“李公子,你到底要做甚?我现真没时间同你在这闹。”
李天阳咬着下唇抬起微红的狐眸,很是倔:“我没有闹!”
“既然这般,那快些放开我的袖子。”袖子都快被扯烂了,司清玉微微试一下再扯了下,依旧未能扯出。
可对面的少年又不说话了,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她的袖口处。
见他又不说话,司清玉对他可谓是耐心用尽,她都说她时间紧迫,他是听不懂还是如何?
司清玉伸出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指一只只的掰下,甩一下褶皱厉害的衣袖,转身便要离开。
后面的李天阳见她竟这般无情,狐眸更是泛红,他咽哽了一声冲过去直接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的细腰。
身后一瞬间的冲击力让司清玉往前踉跄了一步,她倒抽了一口气,回头连忙将少年推开,脸上浮起一丝薄怒,眉宇间冰冷一片:“李公子,还请自重。”后面四个字她咬得极重。
所幸现在这条路也除他们以外也没有其他人,若不然被人看去,传到家里那位耳中还不得有得烦。
李天阳知晓刚刚是他太过莽撞,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可仔细一想如果不是她这般待他,他又如何会这般冲动,这般想着李天阳有些底气的抬头看着她:“我我找你有事,你那么急着走做甚!”
司清玉简直被他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笑了,这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有些不耐的错开眼看向医馆处,冷冷道:“李公子有何事快说罢,我还赶着回家。”
李天阳委屈的扁扁嘴:“他是不是把你伺候的很好?”
“什么?”司清玉微微茫然的看向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他问的话。
少年低垂下头颅,手指搅在一起,声音细的像蚊子叫一般:“我也可以伺候的很好”
司清玉眼角抽搐,看着不好意思低垂着头的少年,当真是不想理会他。
她脚下一转,不吭一声的便想离开。
“等等!”身后的人再次叫住她。
司清玉闭了闭眼,忍耐卷起拳头握紧。
李天阳绕到她前面,抬头狐眸带着希翼的望着她,终于道明来意:“阿清,你也娶我罢,我不介意和他一起伺候你。”
他这两日因为她成亲的事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他不甘心,他喜欢她喜欢了这般久,凭什么叫别的男子捷足先登!可他们成亲了他也无可奈何,后来他想清楚了,女人嘛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何况她还这般优秀,他嫁过去也定能幸福,不过,他不会让那贱人踩在他头上。
李天阳一脸冯定她必定会答应一般。
可司清玉看着他,只觉荒谬至极,她深深的皱着眉:“李公子你到底在说甚,我从未打算再娶。”
“为什么?我都已经不介意了!”他的模样就像是她本该高兴的事,竟会不答应,李天阳急急的说着娶他的好处:“我家里很有钱,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你若是娶了我以后我家里的银钱便是你的!”
和他沟通就是一种障碍,就在司清玉想着如何才能离开的时候,突然眼前少年的声音嘎然而止,身子一软慢慢向后倒去。
司清玉条件反射便想去拉住他,却见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将倒下去的身子稳稳接住。
司清玉看向一身黑衣的女人,这不是少煊身边的暗卫吗?怎会在这?
青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依旧沙哑:“主子见你许久未回,叫属下来寻你。”
“哦”司清玉微缰的点头,看来家里那位已经是很不耐烦了,她指了指青魄怀里的少年:“那他”
没等她说完,便被青魄面无表情打断:“属下会将他送回去。”
她不能说其实她在一旁已经看了许久,司清玉再不回去估计主子就要下山来寻了,到时候她定也会被迁怒。
司清玉听到这里也放心的点头,松了口气:“那便拜托你了,多谢。”对着青魄感激的点头,她脚下的步伐加快的往家里赶。
青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弯角,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眉宇间罕见的出现不耐的情绪,冷啧了一声,单手提着少年的衣领消失在原地。
司清玉一路回去都是靠着月光来照明,虽然上山时还是会被一些树枝刮到,但也还好不至于摸着黑回去。
走到离竹屋不远处时,就着月光余晖司清玉看见院子外面站着等候的修长身影,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前额的青丝在夜风中晃动着。
光线暗距离又有些远,司清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加快脚步走上前拉起他冰凉的手:“你怎么站在外面?外面凉快些进去。”说罢拉着他的手便走进了院子里。
洛少煊任她牵着他的手,美眸微凉的看着她,不说话。
司清玉自知他是生气,有些讨好的摩砂他的手指,却突然被他甩开。
男子修长的身子走到她前面,背影在月光中透着一股冷漠。
司清玉张了张嘴,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微微侧眸瞥向她,声音带着一股凉意:“站那作甚。”说罢,不再理她,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卧房。
唉司清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何连这般的事都能忘记,现在可好,她抬眸看了看房里的人,这人生气了她该如何哄。
“还站那作甚。”卧房里传来洛少煊的声音。
“好,这便来!”
司清玉虽心里有些虚,但还是走了进去。刚进卧房便看见茶案上布满了菜,两个空碗放在边上,显然是没有用过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她坐到洛少煊身旁,正想着该说些甚,却是他先开了口,声音虽好听却带着一股冷意:“你可记得出去时答应我甚?”
“记得”
“那为何会这般晚?”
司清玉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怪她自己:“少煊抱歉,我在医馆忙得忘了时间。”她没有将李天阳的事说出,免得他多想。
洛少煊听罢,依旧面带冷意。
她讨好的拿起他身前的空碗,正要给他添饭,却又听他冷声说道:“饭菜已经冷了。”
他早早便将饭菜做好了,中途还热过一次,却一直等不到她的人。
“那我去将它热好。”说着司清玉忙将菜一样样的端进庖屋。
洛少煊至始至终都只是坐在一旁面色冷漠的看着她忙里忙外。
司清玉将饭菜热好,给他添上饭帮他夹菜,整顿饭下来她都在围着他转,只想着他快些消气。
对于她的殷勤洛少煊也不拒绝,只是依旧冷漠没有给她好脸色。
等司清玉洗好碗筷回房时,便见洛少煊已经换上里衣坐在床塌边,一头青丝洒在身上,领口处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他玉手缓缓的抚着身前的青丝,听到脚步声也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司清玉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洛少煊冷冷的侧开身子,背对着她。
“少煊,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可好?”司清玉伸出素手试探性的放在他肩上,却被他甩开。
洛少煊掀开丝被躺进里侧,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司清玉抿了抿唇,看着床塌里面的人有些泄气,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哄。
她单手撑着床塌,将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发顶,声音轻柔:“我下次定然不会再这般,莫要再气”顿了一下:“刚吃完饭这样对肠胃不好。”
说罢,她的手再次被狠狠的甩开。
司清玉握着有些发麻的手腕,站起身,一脸泄气的看着男子冷漠的背影。
侧躺着对着床塌里边的洛少煊冷眸里带着些许委屈。听见关上房门的声音,他蓦的回过头看去,房里的人已是离开。
竟这般便不耐烦了吗?
他心下刺痛,手里紧紧捏着丝被,眸子瞬间似有黑气缭绕,眼底猩红一闪而过,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洛少煊猛的掀开丝被,下床鞋也未穿赤着玉足便要出去寻她,却在开门时动作微顿。
赤着双足再次走到床榻面朝内躺下盖好被子。
司清玉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见床塌上的人依旧那般,她将热水端到床前放下,坐在床塌边用手背轻柔的贴在他脸颊上:“少煊,先起来洗脚罢,洗完再睡。”
本以为床塌的人不会理她,却见洛少煊将脸转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司清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悚,笑容僵硬了下:“怎、怎么了?”
洛少煊从床上坐起,往她这边挪了些,声音依旧带着丝凉意:“下不为例。”
这便是原谅她了,司清玉开心的笑起来:“好,下不为例。”
她极少笑得这般灿烂,洛少煊抿了抿唇压下勾起的唇角,往她这边再挪了些,伸出手便将她拉上床塌。
“等等,我鞋还未脱”没等她说完,双唇便被含住。
洛少煊美眸迷离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一只手紧楼着她的腰,舌尖在她口腔内肆意。
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好,司清玉自是不会拒绝他的亲热,努力迎合着他。
只是,热水是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