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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茶铺子中,江之礼头疼,不得不提醒洛铭跃,“你总盯着殿下和娄长空看什么?”
在凉茶铺子歇脚的时候,李裕同温印一桌,江之礼和洛铭跃在稍远的另一桌。
这其中还有一段曲折。
江之礼和洛铭跃原本是想上前和殿下一起的,早前没有娄长空的时候,中途歇脚也好,用饭也好,都是他们两人同殿下一道,所以也习惯了上前。
但这次,他们两上前准备落座的时候,殿下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看了这一眼,他们两人就会意,有多远走躲远的意思。
两人默契拱手,当做特意上前招呼了一声,然后去了邻座坐下。
但从在邻桌坐下开始,洛铭跃的目光就没从殿下和娄长空身上挪开过,江之礼才不得不开口。
正好店家端了小食上来,洛铭跃一面拿筷子,一面笑声嘟囔,“长得好看还不让人多看啊~”
江之礼:“……”
江之礼握紧茶杯的手抖了抖,“洛铭跃,你脑子每天在想什么?”
洛铭跃讨好笑了笑,继续感叹道,“我是说,娄长空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啊?连我都觉得好看。”
江之礼古怪看他。
洛铭跃凑近,认真解释道,“我这是欣赏的眼神,看到貌美之人,心潮澎湃,心向往之,这就是欣赏,我欣赏娄长空的长相。”
江之礼:“……”
江之礼不做声了。
洛铭跃继续感叹,“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啊,把殿下都给比下去了。”
江之礼指关节敲了敲桌沿,“洛铭跃,那是殿下,你的关注点能不这么奇奇怪怪吗?”
洛铭跃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江之礼,你好看,你最好看!”
江之礼无语,脸色都青了
洛铭跃这才托腮,继续道,“诶,娄长空是温印的表哥,赵暖是温印的表妹,他们一家都这么好看啊?”
江之礼:“……”
洛铭跃目露羡慕,“这是老天赏饭吃,我若是商人,我也愿意同娄长空做生意,天天这么赏心悦目,都要多活好几十岁。”
江之礼再没应声,洛铭跃的思路清奇已经不是第一日了。
但江之礼转念一想,他确实没怎么见过温印,至少在宫宴的场合,温印很少露面过,倒是赵暖,他见过,确实是像洛铭跃说的……
但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洛铭跃是怎么可以在前一刻还在一本正经说着朝中之事,下一刻就开始八卦娄家一门长相的。
江之礼心中唏嘘,见彭鼎上前。
“江爷,洛爷。”彭鼎习惯了这么称呼。
彭鼎正好挡住了洛铭跃的视线,洛铭跃脖颈自动偏移,江之礼伸手,将他的头转回来,一面朝彭鼎问道,“你怎么来了?”
彭鼎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形状,一面坐下,一面轻声叹道,“主家说,让我今日离他远一旦。”
江之礼:“……”
洛铭跃:“……”
两人都握拳轻咳。
江之礼宽慰,“别上心,可能主家心情不好。”
话音刚落,听到李裕的声音笑开。
彭鼎:“……”
洛铭跃:“……”
江之礼不说话了,淡定低头喝茶。
彭鼎叹道,“江爷,洛爷,你们平日同主家最熟悉了,主家这什么意思啊?”
洛铭跃一脸诧异,不以为然,“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你现在就做的很好啊~”
彭鼎:“……”
江之礼:“……”
彭鼎没想到在殿下跟前被嫌弃后,又接连被江之礼和洛铭跃暴击两次,两人也都同情看他。
江之礼翻开水杯,一面替彭鼎倒水,一面问道,“你做什么事惹到主家了?”
彭鼎是汪将军麾下,南洲驻军中最厉害的副将之一。
殿下离开南洲走动,汪将军让彭鼎带人护卫殿下安全。从去年四五月到眼下,前后有将近一年时间,众人一直在一处朝夕相处,早就熟络了。
殿下信任彭鼎,彭鼎也没在殿下跟前出过错,这次确实意外。
江之礼才又开口,“你到底什么事惹到主家了?”
彭鼎叹气,“我就是也不知道啊,我今日一直都没在殿下跟前晃悠,就刚才马车停下前,我在马车外同主家说了一声,我让大家先停下,在凉茶铺子这里歇歇脚。大家在马车中困了这么久,总要活动活动吧,以前也一样呀,也没见主家置气啊。”
江之礼:“……”
洛铭跃:“……”
洛铭跃凑近,“彭鼎。”
“洛爷您说。”彭鼎看他。
洛铭跃认真道,“你这几日,还是都不要在主家跟前走动了,我怕主家会时常看你不顺眼。”
“那不成,我是主家的侍卫啊。”彭鼎强调。
洛铭跃继续出主意,“那你就像现在一样,尽量离远些。”
彭鼎凑近,认认真真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江之礼奈何看了洛铭跃一眼,又朝彭鼎应,“你没做错什么,就是时机不……。”
彭鼎又问,“难道,是不应该这个时候停下歇脚吗?”
“该!”洛铭跃忽然出声。
江之礼和彭鼎都看他,洛铭跃笑道,“我是说,活该的该……”
洛铭跃说完,笑呵呵起身去看喂马去了。
江之礼无语。
片刻,彭鼎才反应过来洛铭跃刚才是逗他的。
这一路殿下让他带着洛铭跃,江之礼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这家伙……”
彭鼎笑道,“没事没事,我看洛爷平日里也是这么同江爷开玩笑的。”
江之礼:“……”
***
另一侧,店家送点心来的时候,正好李裕在给温印斟茶,一面道,“我刚才问过彭鼎,黄昏前后就能到项城,快了。”
温印轻嗯一声。
李裕轻声道,“真不要我陪你去?”
温印看他,“你不是在项城有要见的人吗?”
李裕:“……”
他当初说也在项城有要见的人,是怕温印不让他跟去,眼下已经跟来了,他又不好戳破,又道,“就是那种可见,也可以不见的人,我忽然不想见了。”
温印看他:“……”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李裕才如实道,“你自己去我担心。”
温印应道,“有何叔在。”
李裕顿了顿,温声道,“那让彭鼎跟着你,他早前一直在南洲驻军中,旁人没见过。”
“那你呢?”温印也担心他。
李裕笑道,“我身边这么多人,如果真有事,多彭鼎一个人也不顶用,让彭鼎跟着你,我才安心。你把地方告诉我,我这边完事儿了就去寻你。”
李裕凑近,“听话。”
温印怕再不应他,他会伸手摸她的头。
温印唤了声,“福旺。”
圆溜溜的福旺上前,憨厚开口,“东家。”
“项城的地址呢?”温印问起,福旺从袖中拿出那封写了地址的信笺,又顺着温印的目光看去,是让他给一侧的李裕。
福旺看过去的时候,见李裕正在看他。
福旺却不由自主抖了抖。
福旺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公子看他的眼神也没什么呀,怎么就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李裕接过,道了声谢。
福旺再次憨厚笑了笑,然后很快离开。
李裕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应当不难找,我事情办好就来寻你。”
“好。”温印刚拿起筷子,准备夹点心,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你昨晚怎么问我年关时候是不是在郎城?”
忽然提起此事,李裕正好放下筷子,“是啊,你是不是半夜到客栈投宿的?”
温印诧异,“你怎么知道?”
李裕继续问,“你是不是住的二楼?”
温印想了想,“我记不住了。”
确实,出门在外,除了娄家有产业的地方,多数都在客栈投宿,这一路往返沧州大都是娄家产业不多的区域,所以客栈住的多也就混了,记不住那处。
李裕换了个方式,“那你到房间的时候,是不是在放子时烟火?”
温印:“……”
温印眼中更惊奇了。
李裕笑道,“我也在,我在三楼,你楼上的屋子。我在窗台上看子时烟花,听到楼下有人投宿入主,一面开窗看烟花,一面同人说话,因为有些像你的声音,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原来真的是你……”
温印看他,“有这么巧吗?”
李裕眸间暖意温和,“是啊,我们还是在一处守岁的,还在一道看了子时烟火,怎么这么巧?”
温印也低头笑了笑,轻轻咬了口核桃酥。
李裕继续道,“哦~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温印看他。
他兴叹,“在离院过年关的时候,那些烟花……”
温印礼貌道,“家里有矿。”
李裕笑开,也伸手牵她,“走了,回马车。”
温印略微促狭,“不怕人看到?”
李裕不以为然,“这一路去苍月,他们还会看得少吗?”
温印:“……”
温印一时无法反驳。
“旁人乱想怎么办?”温印还是担心。
李裕看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他们乱想什么都是对的,走了。”
温印:“……”
……
不远处,洛铭跃,江之礼和彭鼎三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这!”“呵!”“呃……”
“我知道了。”三人站在一处,洛铭跃先开口,“娄长空肯定长得像夫人,表哥表妹嘛,生得挂像也正常,可娄长空是男的……”
彭鼎叹道,“但我看主家像根本不计较的样子,可娄长空他也愿意吗?”
江之礼头疼,“你们两个可以了,越说越离谱。”
洛铭跃环臂,悄声道,“江之礼,你这就虚伪了。”
江之礼以为自己听错:“……”
洛铭跃继续道,“你就不好奇?不想听你在这里干嘛?你又想听,又在这里假正经。”
江之礼:“!!!”
江之礼顿时恼了,转身就要走,彭鼎一脸尴尬站在他们两个中间,结果洛铭跃伸手扯住江之礼衣袖,“不是吧,开玩笑而已,这都能生气?这里谁不是假正经啊,彭鼎你不是啊?”
彭鼎头疼,“我是!”
江之礼无语。
洛铭跃继续道,“我猜测,娄长空有三种可能。”
江之礼和彭鼎竖起耳朵听着。
“第一种,娄长空是被主家强迫的。”洛铭跃说完,彭鼎摇头,“不可能,今日晨间,娄长空还叮嘱我,让我看着主家一些,要他用早点。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主家用早点,今日晨间都吃了。”
洛铭跃怀璧,“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主家生得太好看了,娄长空就是喜欢好看的。”
江之礼/彭鼎:“……”
江之礼叹道,“说第三种!”
洛铭跃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不听吗?”
江之礼咬牙,“都听了三分之二了,怎么都要听完吧!”
“第三种……”洛铭跃神秘停了下来,江之礼和彭鼎都有些不好预感,也都屏住呼吸,果真,洛铭跃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靠近,轻声道,“第三种可能就是,娄长空是女的!”
江之礼和彭鼎都石化。
洛铭跃笑道,“当然,这是最不可能的。”
江之礼恼意,“最不可能你还说。”
彭鼎也不好说什么。
洛铭跃继续环臂,“那,就只剩第二条了,东家生得好看,娄长空喜欢好看的!是不是?”
彭鼎:“……”
江之礼转身,“我中了你的邪,在我在这里一本正经听你说胡话。”
洛铭跃笑开。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为什么要听这些!
***
正好黄昏前后,马车缓缓入了项城。
肖媛已经在项城等了差不多一日,终于见到福旺和顺子,但周围的侍卫明显不是何叔的人,肖媛迎上。
“东家呢?”肖媛问起。
顺子道,“在马车上,同木公子一起。”
“哪个木公子?”肖媛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人。
顺子附耳,“小的也不认识,但是好像同东家熟络。”
肖媛知晓再问顺子也不清楚,肖媛遂没有再问,而是上前行至马车外,“东家。”
听到肖媛的声音,温印正好停下说话,同李裕道,“是我的人,她早来了两三日,提前打探情况的,眼下到项城门口了,应当是来同我说图光的事。”
李裕会意颔首,温印轻声道,“上来吧。”
肖媛这才撩起帘栊上了马车。
“东家。”肖媛刚开口一句,看到李裕的时候,整个人愣住,“殿,殿下?”
但殿下不是已经?
肖媛僵住。
李裕认出她,她就是当时在离院的时候,来给他们量体裁衣做衣裳的那个成衣坊师傅,果真,温印自己是娄长空,这些人都是她的人也不奇怪。恐怕不止眼前的人,还有早前修缮暖亭的应当都是。
李裕知晓他们有话要说,也正好也入了项城,李裕笑了笑,朝温印道,“东家先说话,我事情办好了来寻东家。”
早前说了换称呼掩人耳目的,眼下就开始了。
温印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李裕凑上前,亲了亲她脸颊,而后下了马车,留了惊呆的肖媛同温印一处。
肖媛惊恐,“他,他他……”
殿下已经死了,而且,殿下也不会叫东家做东家,而且,刚才顺子口中说起的是木公子,看模样又同东家亲近!
这是……
肖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温印握拳轻咳两声,“哦,途中寂寞无趣,正好寻了个像李裕的打发时间,你看着像吗?”
肖媛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3更啦,明天该走剧情啦~但会继续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