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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丑闻风波还未经林绵亲自查阅就已经被解决的无影无踪。
林绵醒来时,浑身酸慰,软绵绵的,全身像是被拆卸了一回重新组装的,大腿动一动都费劲。
一个多月没见的小狮子,凶悍又强劲,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当初江聿控诉她错过了他最好的三年,分明就是骗人的。
现在的他比以三年前游刃有余,更得寸进尺。
那样的浑话张嘴就来,听了叫人脸红心跳。
林绵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蓬松如云的枕头里,深深吐了口气,手机手机在枕头下嗡鸣。
细白的手指从被子里探出去,可见手的主人有多矜贵,指甲修剪圆而整齐,没有任何指甲油的遮盖,指甲盖呈现自然健康的粉色。
只是——
林绵蓦地停顿动作,视线定定地望着手指上陌生的物件,极细的钻戒严丝合缝地圈住她的指根。
她竟然感受不到一丝异样。
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也不对,她是有知觉的,当时沉溺在他制造的欢愉中,无暇分心。
林绵抬起手,戒指圈住的中指,她动了动,钻戒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柔和冷艳的蓝光。
钻戒啊,真漂亮。
林绵看了会儿,翻过身往男人怀里钻,江聿张开手抱住她,倦怠的嗓音沙哑,夹杂几分鼻音,有种别样的性感。
“怎么了?”他下巴往她脸颊蹭,手扣着肩膀,胸膛贴着后背圈着。
“钻戒。”她牵唇:”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江聿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忽地不说话了,林绵以为他睡着了,转了个身枕在他手臂上,抬起眼眸,对上他深邃惺忪的眼眸。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林绵举起手指,“你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江聿的手藏在被子里,透着融融暖意,他伸出来握住她的手指,仔仔细细瞧了瞧,比昨晚模糊看得一眼还要漂亮。
“昨晚你求老公全要的时候。”
林绵脸颊微红,她什么时候全要了。
“是是是,不是你想要,是我要全给。”江聿的认错态度散漫又恶劣,“好东西怎么能浪费是不是?”
林绵埋在他胸口,手指去戳他喉结,小痣旁如开了朵朵桃花,她故意用力戳。
“嘶!”江聿吸了口气,牢牢抓住她手,垂眼戏谑:“想戳死你老公?”
林绵挣了下没挣脱,抿着唇,抬起潋滟水眸瞪他,下一秒,手指就被送到唇边,他亲了亲钻戒。
“愿意吗?”他抓着她的手指晃了晃,钻戒真的很衬她手指修长,尺寸刚好合适。
林绵抬了抬唇,开玩笑:“你这是强买强卖。我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江聿掐着她的腰,调换了一个方向,她双手软绵绵撑在他胸口,沉睡狮子苏醒,生机盎然,朝气勃发。
纯白的被子从她肩膀滑下去,露出半壁洁白无暇的肌肤,她自上而下望着江聿,盯着他眼底蹙着的一团火苗。
“没有。”他低声威胁:“要有,也给你淦没。”
林绵示意他闭嘴,江聿只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发丝。
“庆功宴那天早上,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境很真实,以至于她混淆到粉分不清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因为那天,梦里的Roy走出来站到他面前,告诉她,他叫江聿。
“什么梦?”江聿双手很烫。
“在半山小屋,梦见你让我猜你逮着什么了。”她越伏越低,纤薄脊背几乎绷直,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我就成了你的兔子。”
“想像不像知道为什么是兔子?”
“为什么?”
江聿低声回:“因为小兔子,永远住在月亮里。”
——月亮永远悬在我心里。
*
隆冬来临,天气越来越冷。
《京华客》上映后口碑爆棚,傅西池和林绵反响最好,林绵的凭借《京华客》成功入围银穗奖最佳女配角。
与她同时提名的都是具有票房号召力的知名前辈,这让林绵和闻妃高兴坏了。
闻妃更夸张,提前就开始畅想林绵得奖后,如何庆祝,又如何发微博。
还想着要是林绵拿奖了,是不是该敲小江总一笔奖金,她正好想买套小公寓。
可能是赶着银穗电影节这波热度,开幕前夕,《逐云盛夏》正式放出定档海报,一经发布就引起不小热度。
何晳的角色海报,采用的是一张光影照片,何晳把车停在塔公草原,她穿着墨绿色长裙,站在越野车的引擎盖上垫脚起舞,墨绿色的裙摆如花朵般团簇,又追随风的方向,化作流云。
她漂亮单薄,绷直的脚尖,挺直的身段又透着几分上坚毅,她渴望舞台却也畏惧舞台,所以她是伶仃的天鹅。
她只能舞蹈给草原看,给羊群给风看。
后来有了那个偷拍她的男人,他像是一道强劲的风,带来了动荡,也带了零星的温暖,如一场暖流席卷她孤寂的国度。
他愿意看她跳舞,他夸她是天鹅,草原的孩子,不应该埋葬在无人区。
干净简单的配色,何晳的世界是单一的,无需过多装饰,她就美得特立独行。
林绵扮演的何晳入木三分,掀起热潮,甚至不少仿妆博主开始模仿,变身博主专门仿她在车盖舞蹈这一段。
更有专门的解说电影的博主,仅凭几张照片,预测《逐云盛夏》极有可能是林绵斩获影后的片子。
林绵赋闲在家这几天,沉迷各种吃播视频,几度想要动手尝试,都被江聿劝阻。
这天下午,林西西突然发来消息。
林西西:【绵绵姐,我帮你问了牌,你跟小江总的感情很好哦!适合度蜜月!】
林绵看到她的消息,笑了笑,回复她:【谢谢你,你呢,最近怎么样?】
林西西女孩心性,又处于感情的受挫期,聊天分享的欲望特别强烈:【傅前辈答应我约他吃饭了。】
然后把她把跟傅西池的聊天截图发给林绵,让林绵帮她分析分析傅西池什么意思。
林绵一时犯难。
*
江聿按照惯例,将林绵的定档海报收藏打印,定做成成比的相框,这一次他没摆放在上锁的房间里,而是替换了正对玄关的壁画,只要一进门就能看见起舞的林绵。
他还定了衣一副画,改天可以摆放在一起。
这天江聿刚开完会,喻琛电话就进来了,“小江总,生日打算怎么安排?”
江聿鼠标滑到日历看了一眼,才记起生日快到了,好巧不巧,他的生日跟今年的银穗电影节撞上了。
江聿表示遗憾:“要去参加电影节。”
喻琛提议:“那就提前帮你庆祝?”
“没空。”
他不是推辞,是真没空,最近应酬频繁,他疲于应付,想雇个□□帮他。
喻琛直接放话:“欸,没劲儿,那就往后推一天,你别扫兴。”
江聿勾唇,手指推着鼠标晃了晃,“行。我让林律安排。”
挂了电话,江聿双手教我,靠回椅子里,闭眼想了想他生日怎么过,其实他更显跟林绵吃吃顿饭,如果她愿意,切一块蛋糕,再接过吻。
但显然,今年注定得很多人一起过。
晚上回家,江聿没提生日的事情,他看着林绵在厨房忙活什么。
想到林绵曾经差点毁了厨房,他快速拽下领带丢在沙发上,朝林绵走过去,走进了才发现她在榨果汁。
手边摆放好几颗新鲜饱满的橙子,长指按着榨汁机顶部,橘黄色液体翻滚,她低着头,专注地盯着榨汁机。
脚步声靠近,双手猝不及防地环过来,她吓得轻轻一抖,回头在他脖颈蹭了蹭,“榨汁机声音太大了。”
江聿“嗯”了一声,调侃:‘’能喝吗?”
林绵倒了一杯鲜榨橙汁,转身送到他唇边,眨眨眼睛:“你尝尝。”
江聿一手环着她腰,一手接过杯子端手里打量,犹豫了几秒,送到唇边抿了抿,没露出奇怪的表情。
“还不错。”江聿表扬,“你尝过吗?”
林绵摇头,“我跟着视频学的,你喝得是第一杯。”
灯光倾泻,照亮她眼底的期待。
江聿不觉着难喝,又往嘴里喂了一口,拿开杯子,低下头,薄唇盖在她的唇瓣上,橙子的香味瞬间侵入唇齿间。
舌尖的橙香勾缠着,酸甜的味道沁入舌根,变得炙热。
好端端一杯果汁被两人糟蹋。
一颗圆滚滚的橙子,被林绵指尖碰到,不堪其扰顺着料理台跌到地板上,一溜烟滚到了厨房门口。
林绵手肘往后撑在料理台,指尖被水和果汁浸泡,变得黏腻湿润,微凉的水汽顺着指缝往手心里钻。
忽地,身体被腾空抱起来。
双手绞缠着他的脖颈,她整个人被抱着坐到了料理台,冰凉的台面触碰到肌肤,她忍不住颤了下,把他腰锁得更紧。
过后,两人泡在浴缸里,江聿告诉她,“周三晚上和喻琛他们聚。”
林绵应了一声,又问:“为什么一起吃饭?有什么事情吗?”
江聿捏捏她桃花般的肌肤,大概林绵是真不知道他生日,他垂下眼,“没事,好久没一起玩了。”
林绵没再问,点点头,过后又拉着他手指捏:“我想十点半,你教我。”
“好。”
本就没指望林绵记住生日,但江聿还是忍不住吃味了,一连几天闷闷不乐。
林律都感受到了老板的情绪低落,每天谨小慎微。
他甚至在想,老板的婚后焦虑是否过长,作为金牌秘书的他是不是该提前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这天江聿签完字,见林律站着没走,撩起沉沉视线看他,“还有事?”
林律委婉地问:“老板,我一个朋友的心理诊所最近搞活动。免费义诊。”
江聿一脸莫名,“心理诊所搞活动,难不成还能冲1000送200?”
当然不是啊,林律硬着头皮问:”老板,就是你还婚后焦虑吗?“
江聿明白了,他手放在桌子上,指尖敲了敲桌面,沉默几秒问他:“你女朋友会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吗?”
这不是一个送命题吗,林律回:“当然会,并且会提前好几个月准备。”
说完,他意识到老板脸色更不好了,为什么呢?
忽地,他福至心灵,难不成是林小姐不给老板准备生日礼物吧?林律在脑子里头脑风暴,老板的生日果然就是最近几天。
那要是林小姐不给老板准备生日礼物,老板也太惨了吧。
一直到他从江聿办公室出来,都在犹豫要不要提前支会林绵一声。
林律走后,江聿没着急下班,他陷在椅子里支着头沉思。
林绵的一通电话让他抽回思绪。
江聿乘电梯快速抵达停车场,令他没想到的是,林绵派来接他的人是闻妃。
上了车,江聿要拨给林绵,被闻妃阻止:“老板,是绵绵安排的,麻烦您现在戴上她准备的礼物。”
礼物?
江聿拆开摆放在车座的盒子,长指勾出一枚黑色的眼罩。
“这就是她准备的礼物?”
江聿表示不解,闻妃笑笑,见他一脸嫌弃还是忍不住劝道:“小江总你就听绵绵的,戴上了,兴许是惊喜呢。”
是挺惊喜的!
江聿扬着薄唇,乖顺地听从林绵在手机里发号指令,“江聿,戴好眼罩,不许偷看,不许作弊。“
江聿无奈扯唇:“好。”
大概经历了半个小时无聊的车程,车子终于停下,紧接着他被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领着前往下一个场所。
即便带着眼罩,视觉完全被遮盖,但是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他听见了风声,从而判断出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宽阔的地方。
“江先生,到了。您可以摘下眼罩。”
江聿站定,沉默了几秒,抬手摘下眼罩,四周漆黑的场地忽地亮起了数盏射灯,将他身处的这块场地照得亮如白昼。
强劲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偌大的赛港场地上摆放着一个装饰漂亮的巨大的透明集装箱。
江聿怔了几秒钟,脑子里有火花闪过,他几乎猜测到集装箱里可能是车。
他开始转身四处搜寻林绵的身影。
只可惜,工作人员退场,他也没能找到林绵。
“Roy——”
忽地,一道熟悉声音从背后传来。
江聿回头,眸光蓦地顿住——
林绵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她身着一身黑色套裙,短款立领黑T恤,高腰百褶裙,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脚踝被高帮的帆布鞋包裹,她扎着双马尾,粉色头发随着脚步起伏。
没错,林绵染了一头粉色的头发,冷白皮的陪衬下,宛如一个从玩具屋走出的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双眸亮晶晶,眼下贴着的水钻,折射着细碎的光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Roy。”林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聿回神,一把握住她手腕,沉默了几秒,去碰她的粉色头发。
不是死亡芭比粉,而是一种脏粉色,看起来又酷又叛逆,林绵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弯着唇问:“不认识了吗?”
手指捏住下巴,江聿低头专注打量她的打扮,又惊又喜,低笑:“还能不认识我老婆啊。”
林绵从背后拿出一面小旗帜,挡在他手指间。
“今晚是我的luckygirl吗?”
“你怎么猜到了。”
江聿忽地双臂拖着她,抱离地面,劲烈的风缠绕着两人刮,江聿仰头看着她莹润的眼睛,“你的眼睛出卖你了。”
“是吗?”林绵问:“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江聿失笑,摇摇头。
林绵撑着他肩膀,踩在地面上,拉着江聿去到集装箱,示意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气氛都烘托到了,江聿不可能猜不到里面是什么,但真当他掀开照在车身的黑布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是一辆纯白色的摩托车,车型彪悍,线条流畅,犹如一匹白色猛禽。
江聿收藏了那么多摩托车,各种炫酷颜色都有,唯独没有白色的车。
它将是赛港最漂亮的一道色彩。
江聿扔掉布,指尖触碰车身,眼睛里流露出惊喜,是喜欢是兴奋,他转头问林绵:“送我的?”
林绵撑着车头,问他:“你老婆,漂亮吗?”
江聿手指去勾她下巴,“你是问车还是人?”
林绵笑了下,往后躲开,“你说呢。”
“漂亮。”他深深望着她,回得耐人寻味。
江聿的喜欢不言而喻,他揽着林绵的肩膀,忽地将她抱起来放到车上,双手固定着不让她偏倒。
他的喉结滚了滚,溢出的嗓音有些哽咽,“为什么送我车?”
她忽然想到那个下午,江聿抱着吉他坐在光里面,她手心抓着的一捧光,那是属于江聿的梦想。
她双手贴在江聿肩膀,倾身靠在他耳边,郑重告知:“我想永远做你的luckygirl。”
——永远为你摇旗呐喊,永远在起点送你,在终点迎接你。
江聿将她抱紧,手臂微微发颤,他的眼眶很红,布满了血丝,深吸几口气后,闭上眼睛,只是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牢。
林绵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动了动,仰头问他:“今晚的赛港被我包了,要带我兜风吗?”
江聿吻了下她的脸颊,低声回应:“荣幸之至。”
赛港的风再强烈,也不如江聿的车技狂戾,狂怒的风被撕碎,白色的战车如一条线被拉开,留下一圈光晕。
风将衣服吹得鼓起,林绵弓着背搂着他的腰,耳边呼吸的风,仿佛将她带回伦敦。
林绵松开一只手,展开手指,潮湿冰凉的风从指缝穿梭,她想,你看啊,江聿的梦想又被她放飞了。
再风驰电掣的跑了三四圈之后,江聿将车速放慢,赛港的灯明亮,打在身上让人有种万人观看的错觉。
他忽地停下车,双脚支在地上,身后的人往前倾斜彻底贴在他背上,他脱下头盔勾在手上,侧身去看林绵。
漆黑眼睛被风浸润,清清冷冷,格外勾人。
她摘掉头盔,抱住他的后背,轻声软语:“Roy,生日快乐。”
江聿视野里能看见一缕粉色的头发晃啊晃,发尖扫过心口似的,勾起心痒难耐。
“我能许愿吗?”他用气声问。
林绵点头,他想过生日总该有些特权,比如许愿,她语调很轻:“我也想许个愿。”
“我过生日,你许愿?”
林绵点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希望Roy永远不要放弃梦想。”
在赛港江聿都还挺平静,但回了家,江聿紧绷的心绪彻底放松。这晚没少索取,最后得寸进尺的弄脏了她的百褶裙,为此林绵后悔耳根子太软。
早知道就不让他许愿。
当晚,林绵包下赛港为江聿庆生的消息传遍他们这帮公子哥的圈子,大家有羡慕,也有震惊。
毕竟江聿身份矜贵,没想到小明星还能用这种身份上位。
晚上江聿无意间看到一个群里在聊这件事情,语气阴阳怪气。
他什么没说,直接退了群。
有个玩得开的朋友搭来问他是不是生气了,江聿哂笑回复:“忙着吃老婆软饭呢,没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