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网址,www.wuliandf.com,为防止/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网址访问本站,记住了吗?
张导那边静默许久,估计是被噎到不知道怎么回话。
也有可能被他吓得不轻。
车子缓缓驶入,酒店停车场。
张导好像是换个地方,压低了语气试探:“你跟林绵到底怎么回事?”
总算来问了。
江聿捉住林绵的手,随意搁在交叠的腿面上,指尖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刮蹭,薄唇缓缓溢出语调:“你看到的那样。”
张导:“我看到的哪样?”
张导都快急死了,江聿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吐字:“她是合法的,隐婚的老婆。”
张导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重重应了一声“哦!”
八成是崩溃了。
“所以我一开始暗示她是大嫂,你怎么不纠正我?”张导被耍了这么久,有些生气。
江聿语气轻飘飘,耐人寻味:“张导,年轻人的乐趣。”
张导无语。
他告诉江聿现在电影拍摄进入尾声,不少想要搞个独家新闻的狗仔已经在酒店蹲守,进出酒店务必要低调低调,最后反复强调关灯拉窗帘。
江聿感谢张导为他操碎心,抬了抬嘴角,“张导这个敬业态度,活该你电影大卖。”
张导气哼哼两声便挂了电话。
林绵等到江聿挂了电话,莹白的光线彻底消息,指尖抓了一把江聿的手,想到他和张导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也觉着有点过意不去。
“张导和你说什么了?”
江聿不以为意,忽然凑到她耳边,气息拂过耳朵,声音极低也极坏:“让我方方面面照顾好——大嫂。”
“方方面面”四个字被咬得极重,暗示性极强,最后那句大嫂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不怀好意。
不过他说完就退开了,身上的气息也随之撤开,空调的风重新缓送,林绵抽纸擦了擦汗湿的手心。
这时林绵手机震动了几下,有新消息进来。
林绵丢掉纸巾查看,是傅西池发来的。
傅西池:
【林绵,你跟江聿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喜欢上学的小弟弟吗?怎么大家说小江总把你抱走了?】
【wk,什么时候啊????】
傅西池将那张模糊的图片转发过来,表示震惊。
林绵忽然脑补了一下,傅西池现在的样子,无声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林绵:【改天请你吃饭,再详谈。】
傅西池情绪很激动,回复:【!!!】
真如张导交代的,车子驶入停车场后,停了一段时间。
司机下车观察四周,敲了敲车窗示意安全,林绵戴着口罩帽子,下了车拢着身上的外套,快步朝着酒店走。
江聿拿出烟盒,抽了支烟悬到唇上,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追随着林绵,齿尖咬了咬烟嘴,却没点燃。
直到林绵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他慢吞吞收回目光,点开微博。
顶部的消息提示多的吓人。
他一点要点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切入主页,直接点开评论区,看谁在骂他。
【@可爱小包子:又出来抽疯了!不发微博,没人知道你弱智。】
【@卡卡巴巴:肖想女明星的不少,你真是独树一帜,你这些打假微博,看得我都想粉你了。】
【@急急打歪:盗图狗,又在自我感动。】
干净的手指在屏幕上下拉,他的微博下面不少闻讯赶来的粉丝,不过他对于这些言论也不恼,毕竟他这种拆CP行为确实很招人恨。
江聿指尖点开回复,快速敲字。
【@shshsga:@可爱小包子:都骂成我铁粉了,继续努力。】
气完了骂他的人,他随手将纹身师绘制的干枯玫瑰手稿,丢到了微博上。
司机拉开车门,恰好看到莹白灯光照亮江聿阴恻恻的笑脸,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咬着没点燃的烟上,“老板,你要火吗?”
江聿撩起眼皮看司机,按灭手机收起来,长指摘下烟,按在烟灰盒里,轻笑了一下:“不抽了。”
司机拿不准他这句不抽了是说现在,还是说以后都不抽了。
他推开车门,修长的腿踩到地上,低身下了车,手掌扶着车门停顿了半秒,对司机交代:“把车停远一点。”
司机点点头,目送江聿越过他,从容离开。
他回到房间时,林绵正在跟闻妃打电话,她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下巴不动声色转向别处,手里抓着一支红管口红转着玩。
江聿瞧了她一眼,敞开两片衬衫领口,又解开袖口往上随意挽了两折,陷在深色沙发里,长腿交叠,姿态闲散放松。
顶灯没开,江聿坐着的那一片灯光昏暗,黑色衬衫与暗色融为一体,只有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处处昭示着这个男人矜贵,富有极强的侵略性。
林绵挂了电话,点开微博。
果然热搜上挂着一条#林绵恋情曝光#
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将她恋爱的事情爆料给媒体,迅速发酵,这会儿已经引起不小讨论。
不同于上次和傅西池的绯闻,爆料人不敢放真料,模棱两可的语气,处处那是林绵的恋爱对象身份深不可测,有意造谣林绵树立单身美女人设。
细软的手指抵着额角揉了揉,神色淡然的往下划拉,幸好闻妃那边反应及时,主导了风向。
[大美女恋爱这个新闻炒了多少次了,日经还是月经?]
[求求你们,爆料能不能来个准,要是不爆料对方是谁,盲猜傅西池。]
[傅西池求求你出来承认吧,女鹅的战损妆美死了。]
[林绵恋情老生常谈了,营销号是不是没别的新闻炒了?]
[这题我会,《京华客》要杀青了造势!]
幸好那张公主抱的照片没流传到网上。
没实锤的爆料,大家当个笑话或者当个营销看看就散了。
都不用传到江聿耳朵里,闻妃那边就让公关团队迅速解决。
“在看什么?”江聿掀眸朝她看过来,伸手示意她坐过去。
林绵收起手机,脸上表情淡然,丝毫不受绯闻影响,刚来到他身边,手腕被握住,一股力道带着她稳稳坐到江聿腿面上。
林绵双手抵在他肩膀,睫毛轻颤,避免江聿这个小心眼误会,她主动坦白:“我的绯闻又上热搜了。”
江聿好整以暇,“又传你什么了?”
林绵陡然想到同居时第一次绯闻,江聿喝着酒庆祝她送第一顶绿帽子,顿时没忍住笑了笑。
“笑什么?”
“不让笑?”
林绵手指轻轻在他的头发上摸了一把,清冷嗓音含着笑意:“摸摸看是不是绿色的。”
江聿顿时明白过来,掐着她的腰,指尖用了点巧劲儿,林绵顿时败下阵来,伏在他肩头,任由他拥着。
“绵绵——”江聿低缓地嗓音如同呢喃。
林绵望着沙发的纹路,没吭声。
屋子里静悄悄,气氛却格外温情。
“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恋爱?”江聿嗓音温柔又慢,沉而闷。
像是有双无形大手抓了一把心脏,林绵眉心蹙了蹙,然后被一股情绪牵着,她干脆闭上眼睛。
片刻后,轻轻“嗯”一声。
她在吃药。
江聿低沉的眉眼顿时舒缓开,浅色眼眸涌动着很浓的情绪。
嗓音徐徐:“那就不要管,跟我恋爱——”
尾音被咬在唇间,林绵吃痛,转了个方向躺在沙发上,长指勾着肩膀上的带子,脆弱极细的不堪抵抗,松垮地滑到手臂。
林绵忽然想起来闻妃交代的话,她握住他的手,眨眨眼睛,急促吐气:“闻妃姐让我管管你。”
江聿抽开手,动作未停,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想怎么管?”
林绵纤细柔弱无骨的手指再次按住他手背,他撩起眼皮,眼底情动直白,忍耐的痕迹也明显,嘴角勾着淡淡嘲弄:“闻妃连我们做///爱都要管?”
当然不是!
林绵潋滟水眸瞪他,几乎毫无威慑力,雾蒙蒙的眼波,反而勾得人心痒。
“不是。”
江聿埋头,在她锁骨上轻蹭,语调含糊:“那你说怎么管?”
“我都听你的——”
几分钟后,江聿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点也不狼狈,目视着林绵躲进洗手间。
他抽纸擦了擦指根,薄唇懒懒吐字:“看来我要跟闻妃好好谈谈工作规划。”
“你刚答应什么都听我的。”林绵嗓音从洗手间飘出来。
江聿哼笑一声,“听——都听。”
林绵拉开洗手间的门,手指按在门框边缘,湿漉漉的水往下滴,骨节被洗的泛红,水光迷离。
“从今天开始禁食。”
江聿挑眉:“不太好吧,年纪轻轻就要禁///欲——会坏的。”
“三年都忍过来了,小江总,不会三天都坚持不了吧。”
她在挑衅。
江聿咬着牙,忍耐着,半夜没忍住还是去浴室冲了凉水澡。
浑身冷冰冰的,身上覆着一层凉薄水汽,钻进被子里时,林绵的手都被被冰到了,困倦地睁开眼,半开玩笑似的:“你要不要去睡沙发?”
江聿一手握住她手腕,从唇齿间磨出一点音调:“你想我死?”
林绵抽出手,指尖在被子探了探,终于摸出手机,灯光忽然凉气,很刺眼。
江聿快爆了。
见她还有心情玩手机,气不打一处来,抽走手机不让玩。
林绵伸手去够,被江聿按着背搂到怀里,软香氤氲,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沐浴液的味道填满被子,迅速萦绕过来占满呼吸。
冷水澡又白洗了。
“老婆,你好狠心。”江聿恨恨地说。
江聿唇角弯着浅笑,“我要给闻妃汇报一下喜讯。”
“汇报什么?”语气冷冷的。
是不高兴了。
林绵扯唇:“告诉她,我终于掀翻资本这座大山。”
怔了几秒钟,江聿反应过来,低笑时胸腔轻轻震颤,他松开箍着她的手,翻身躺平任嘲,歪过头看她,他浅色的瞳仁认真看人时,就会让人呼吸加快。
“你想颠倒一下?”
林绵:“……”
第二天一早,林绵发现江聿凌晨三点分享了一首歌《Under/over》
第一配了一条文字:Iamunderwaterbutiamoveryou
三天后。
林绵拍完最后一幕,导演一声:“咔——”
片场顿时响起了鼓掌声,还有各种恭喜声。
“恭喜林老师杀青。”
“恭喜绵绵老师杀青。”
林绵嘴角挂着浅浅笑意,接过献花,弯腰一一道谢。
江聿单手捧着一束鲜红玫瑰,越过众人来到她面前站定:“江太太,杀青快乐。”
林绵接过鲜花,江聿张开双臂,林绵跟他拥抱了一下,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谢谢你,Roy。”
江聿双臂收紧,调侃道:“江太太,也早点让我男朋友的身份杀青,早日实现老公自由。”
林绵睫毛眨了眨,放开他,转而去跟张导和副导演们打招呼。
握了手,大家互相拍照留念,剧组准备了杀青蛋糕,现场很热闹。
张导问林绵:“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大家一起庆祝。”
林绵浅笑着回答:“好啊,我请大家吃饭吧。”
张导眼神一直朝江聿那边飘儿,笑笑:“小江总在还用得着你掏钱,不用操心了,我让助理去安排,剧组经费管够。”
林绵点点头跟张导道谢。
不一会儿,邵悦和司机各拎了两大袋饮品回来,林绵好奇看向邵悦,这山上也没咖啡店,哪来的饮品?
邵悦气喘吁吁说:“小江总和绵绵姐请大家喝咖啡了。”
咖啡的外包装很高端,没有logo看不出品牌,但绝非路边小咖啡店销售的那种。
司机将咖啡分发给大家,邵悦拎着两杯从人群中挤出来,“绵绵姐,姐夫。”
林绵接过咖啡,她这本咖啡温热,抿了一口味道醇厚微苦,看向邵悦:“山下有咖啡店?”
邵悦笑着回答:绵绵姐,不知道吧,是姐夫请的咖啡师特地调制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喝。”
她悄悄告诉林绵:“我之前偷偷喝了一杯。感觉味道好好。”
林绵笑着抿唇,转头看向江聿,他嘴角悬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副我是不是很棒你得夸我的样子”回看她。
长指端着咖啡,骨节弯曲,有种别样的美感,林绵走到他身边,拿手机对着拍了一张。
江聿挑眉:“做什么?”
林绵摇头:“谢谢小江总,替我犒劳同事。”
两人悄无声息回到车边,江聿推着林绵上车,自己紧跟着坐上来,车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江太太,好处都让你占你。”江聿揶揄,“是不是该匀我一点好处。”
林绵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看了几秒钟,倾身凑过去第一次亲他唇角。
第二次唇缝。
第三次轻轻贴着薄唇,没动。
她睫毛抖得厉害,撩开眼皮与他对视,而后往后退开,唇角弯出浅浅弧度。
这一次,江聿没有急于反客为主。
“江太太,你不能拿这点小恩小惠犒劳你老公。”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座椅上,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一反常态的淡定克制。
张导的助理很给力。
定了一个格调稍微高一点的饭店。
在楼下吃完饭,直接转战楼上娱乐区。
室内一片欢腾,大家给张导点了老歌,他宝刀未老拿着麦激情开唱。
江聿陷在沙发里,灯光照在脸上明明灭灭,好看的轮廓丝立体分明,在鼻翼刻下错落有致的阴影。
林绵对这种聚会兴致缺缺,但今天她杀青,耐着性子陪着玩,刚端起一杯颜色漂亮的酒,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截胡。
“那是气泡酒。”江聿换了一瓶白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喝这个。”
林绵本来就喜欢那杯酒的颜色,被江聿说是气泡酒更加好奇,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酒杯,商量:“能不能尝一口。”
江聿屈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一口都不行。”
为了避免林绵对那杯酒虎视眈眈,江聿端过酒杯送到唇边,毫不留情全喝了光,彻底断了林绵的念想。
林绵目光转到他手指的戒指上,银白的素圈,他骨折又揍人才得以留下的戒指,规规矩矩带在无名指上,像个禁制。
江聿以为里面还盯着他的酒杯,举着晃了晃,然后随意放回桌面。
“想喝回家我陪你喝。”江聿歪头看着她,“外面不能喝,万一我不在……”
林绵顿时明白,他这句话是在说之前那次她被灌酒,若是他不在……
后果不堪设想,他不会允许这种意外再发生。
他抓着林绵的手指,握紧,蹙着的眉心,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痛楚。
林绵的戏份杀青,不少人过来敬酒,江聿都以她身体不适推辞了,大家见江聿这么维护,也只作罢。
几杯实在推辞不了的,江聿干干脆脆替她承了人情,全喝下。
林绵开了一瓶纯净水递给江聿:“你少喝点,别醉了。”
傅西池坐在他们对面,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逡巡,过了会儿,挪到林绵身边,几度开口,欲言又止。
江聿不动声色打量傅西池,眼神淡淡的,薄唇淡漠地抿着。
他对傅西池一直没什么好感。
“你跟小江总这是哪一出啊?”傅西池压低了声音问林绵。
林绵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想瞒着傅西池,直接坦白:“我跟他在恋爱。”
事实如此,他们确实是在恋爱,练习的也算。
傅西池脸色有点不好,他说:“我以为你追到了小弟弟,没想到你跟小江总在一起。你知道他结婚了吗?”
林绵点点头,语气淡淡的:“他的结婚对象就是我。”
傅西池愣了半晌,林绵不想多赘述他们的婚姻,她把傅西池当朋友,只透露了一些,“我们是在国外结婚的。”
如果说让傅西池破防的是林绵和江聿已婚。
林绵后面这句,直接让他脸色大变,克制的表情彻底崩裂。
“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
傅西池:“……”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事情比较复杂。”
傅西池内心被颠覆了,机械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豪门恩怨,协议结婚。”
林绵:“……”
江聿酒量还行,区区几杯酒难不倒他,从饭店出来时,他意识清醒,脚步很稳,只是眼底有点红,眼神有点散。
两人回到车上,林绵打开车门,被江聿一把扣住,“去哪儿?”
喝了酒,又抽了烟,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去便利店。”林绵指了指路边的店。
江聿松了手,靠回座椅上,歪着头看着她离开,默默计算着时间。
林绵很快回来,拉开车门时,一缕带着热意的香气先卷进车里,江聿懒懒撩起眼皮看向她。
眸光蓦地顿住——
两瓶酸奶,还有一盒奶片。
林绵将酸奶拧开盖,味道江聿唇边,她的步伐很快,坐上车气还没喘匀,胸口随着呼吸快速起伏,一缕卷飘到了胸口勾缠着,好像也在起伏。
江聿很轻地牵唇笑了,揶揄:“这是把我当小朋友呢?”
林绵轻描淡写解释:“酸奶醒酒,你先凑合一下。”
瓶口悬在唇上,江聿没说喝也没说不喝,就这么看着林绵,过了几秒,低头就着她的手,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林绵抓着他手,把瓶子塞手心里,“喝光。”
江聿眼睛里有光跃动,他低笑:“林绵,你好凶。”
他又重复:”你好凶啊。”
林绵见他靠着车窗,歪着头,薄薄的眼皮撩着,一副耍赖的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抓他头发,“我没凶你。”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解释,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可能江聿这会儿的眼神特别像狗狗。
“江狗狗——”林绵轻笑。
江聿弯了弯唇角,薄唇一字一顿吐字:“林猫猫——”
今天酒店外狗仔不少,林绵格外谨慎,两人乘坐的是她的保姆车。
到了停车场,林绵还是和江聿分开回酒店。
房门“嘀——”地一声后。
江聿手指勾着一个礼品袋,站在门口,旋上反锁,往里走。
林绵洗了澡,身着一条珍珠白的绸缎睡裙,头发被抓夹固定,脖颈纤细修长,肩线平直,勾着摇摇欲坠的肩带。
灯光的照耀下,睡裙料子闪着细碎的珠光,长长的盖住脚踝,苗条的设计勾勒身形,设计师有意似的,侧前面一条高开叉,让一双雪白美腿若隐若现。
沐浴液和润乳霜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江聿一进门就嗅到了一缕幽香,勾魂似的往喉咙里缠。
江聿目光上下扫了一眼,嗓子发紧,喉结上下涌动,他单手抓着领口,仰起脖颈松了松。
短短一眼,就来了感觉。
手背上和脖颈的青筋暴起,这些天禁食带来的后遗症汹汹而来,让他一时招架不住。
握着她的纤腰把人带到床边,抵到窗上的同时又伸手垫在她脑后,将人稳稳单手扣在怀里。
礼品袋碰到她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冰了一下,垂眸看下去,“提的什么?”
江聿抬起手,指尖虚虚地蜷着,黑色拎带悬在白皙手指上晃。
“你猜。”
语调又慢又坏,明晃晃地撩拨着之意。
林绵接过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白色纱质的布料,是什么值得江聿特地拿上来?
林绵心怀好奇,将纱织布料掏出来展开。
呼吸倏地滞住——
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绯色,长睫撩起,看清手里的物品后清冷眼底闪过一丝娇羞,转瞬即逝。
分明就是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绦纱裙。
穿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林绵终于明白江聿这些天忍耐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羞愤地将纱裙团了团丢在江聿胸口,虚张声势地别开视线,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