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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用他道听途说的经验,信誓旦旦分析:‘这还不是爱是什么?又是用你没带走糖,暗示舍不得和你分开。又是让你少抽烟,这就很好懂了啊,当然为了她爱惜身体啊。”
江敛忍不住奚落他哥:“哥,你一个结婚的人了,怎么比我还不懂。”
江聿抬了抬嘴角,“谁说我不懂,成年人含蓄懂不懂,哪像你们这些小屁孩。”
他兜着江敛的头晃了晃。
江敛不服气,“谁小屁孩。”
“哦?不是小屁孩?”江聿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个头是挺高了的,少年人体魄初具模型,没给江家丢脸,他笑了下,“那你早恋了?”
江敛“嘁”了一声,“恋爱狗都不谈。”
江聿盯着江敛看了几秒,听他弟说话的语气,就猜到大概跟谁学的了,“你又去江措公司鬼混了?”
江敛说:“当然没有,江措哥公司都快上市了!!!”
江聿哦了一声,“告诉他,改天找他打牌,好久没聚聚了。”
“他没空跟你们玩。”江敛哼了一声,“他忙着追老婆呢!”
“不是不谈恋爱吗?”
江敛说:“追老婆和谈恋爱能一样吗?再说了,狗不谈,他谈!”
笑声在胸腔里漾开,江聿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
手机响了,是他伦敦朋友Troye发来的消息。
对方发了两篇在核心期刊发表的心理学文献和一句话——
【我看过你发来的影片,我想这两篇权威文章会给你答案。】
江聿没点开文献,而是直接拨给了Troye,跳过了问睡没睡这种寒暄,他直奔主题。
Troye主攻心理学,在没有直面病人时亦无法下定论,犹豫不决。
“Roy,其实没必要分清楚她到底喜欢谁,你们是真实在一起过,还结婚了就够了。”
在江聿再三催促下,Troye提出了大胆设想:“通过影片和行为动机分析,也许你的女朋友一开始只是喜欢与角色相似的人。而你恰好跟片中男主人公有诸多相似的重合点。”
江聿深深蹙眉,薄唇抿成一线,周身气压极低。
回忆刻入脑中。
再往下,他想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嗓音沙哑了些,如同挤出来的。
Troye说:“她可能把对男主人公的好感或者喜欢,当然我是说对片中角色,迅速的无条件转移到你的身上。我想你们可以谈谈。”
*
林绵今天收工比较晚。
邵悦帮她收拾用品,傅西池过来敲门,探出半个身子,“林绵,吃不吃宵夜,今晚张导请客。”
林绵摇摇头,她太累了,只想快点回酒店洗漱休息。
“你们去吧。我给张导说一声。”
傅西池投来关切眼神,“你不舒服么,看你精神不太好。”
“没有。”林绵温声细语,劳累过度,脸色就偏白,会给人一种生病的错觉。
群里老师们催着集合。
林绵催促傅西池,“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不知道谁走过来,勾着傅西池肩膀把人拉走,林绵松了口气,侧头问正在忙碌的邵悦,“邵悦,你想吃去吃宵夜吗?”
邵悦惊讶:“我可以去吗?可是,我去了,绵绵姐你怎么办?”
林绵表示没事,她跟着保姆车回酒店,“你跟他们去玩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邵悦道谢,“绵绵姐,如果你想吃什么打电话给我。”
林绵点头,忍不住叮嘱:“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酒水。要是喝酒了,打电话给我。”
邵悦愣了愣,点点头说好。
保姆车稳速行驶,窗外一片漆黑,零星路灯闪过,仿佛构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林绵盖着小毯子短睡了会儿,醒来恍惚了几秒钟,拿出手机看时间。
发给江聿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
是没看到?
还是不想回?
林绵也有感觉,江聿情绪有点低落,但不知道症结在哪里。
算了,他性格一向如此倨傲。
况且他们这种表面夫妻,人前做做样子,人后各过各的。
林绵在对话框停留了十几秒,切出去点开傅西池的微信,拜托他看着点邵悦别喝酒。
傅西池很快回了个“好”。
房间只开了一排灯廊灯,隐隐绰绰,昏暗的有点温馨,呆久了有了自己的气息,就像个简单的家。
林绵洗漱完穿着浴袍,领口微微松垮,露出肩头和锁骨大片肌肤被水汽蒸腾泛着细蜜粉色肌肤。
抬手撩起半干的头发,领口滑下去,挂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清冷中透着一缕慵懒的美感。
她坐在床头,捧着剧本看了半个小时,歪在枕头上眯了会儿。
一道突兀铃声响起。
林绵惊醒,在枕头下找手机。
灯光刺的眼睛眯了眯,指尖按下接听键。
傅西池嗓音有点急,“林绵。邵悦喝酒了。”
林绵上顿了一下,没问喝了多少,挂了电话后,打开衣柜找衣服。
晚上大牌档,她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换了套比较家居的衣服,披散着头发垂在背后,带上口罩,拿着手机出门。
方才傅西池发了定位,大牌档距离酒店不远,不用打车拐个弯就到了。
影视城外比较热闹,晚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林绵勾了勾口罩,匆匆朝大牌档走去。
拐了弯就看见傅西池站在大槐树下抽烟,他转身看见林绵,冲她招手。
“邵悦呢?”
她担心傅西池出来了,邵悦会出事,眉头绷紧,后怕感涌了上来。
傅西池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眼,说:“这姑娘喝了不少,老有人一直灌她,我还帮忙挡了几杯。”
林绵沉默着往前走,傅西池摸了摸鼻尖,弄不懂哪里惹林绵不高兴了。
幸好,邵悦喝得是啤酒,没有完全醉,看见林绵时,猛地站起来,差点摔倒,一手按着桌子,说:“绵绵姐,你怎么来了?”
大家招呼林绵坐下吃点,林绵客气道谢,拉着邵悦肩膀说:“我先带她回去。”
邵悦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笑起来有点憨憨的,她反应了几秒钟,点点头:“好,那我先跟绵绵姐回去。”
她晃了晃,被林绵抓着手臂往外走,脚步凌乱仓促。
烟火缭绕的大牌档,酒肉调料的味道混合着人类活动的气味,并不是很好闻。
林绵稍微走得快了点。
傅西池追出来,喘着气停下,“林绵,我送你们回去吧。”
林绵客气道谢,“不用了。你继续玩吧。”
“今晚,我没看住邵悦,你不高兴了?”傅西池小心试探,他总觉着林绵变了,不如他们之前在剧组关系亲密。
但好像又是一直如此,他热络地与她联系,她始终冷冷淡淡,跟谁都不是很亲近的样子。
林绵没想到傅西池误会,薄唇牵动,“不是,我还要谢谢你通知我。你别多想。”
邵悦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小小的脑袋瓜子有点失灵。
傅西池看了一眼邵悦,欲言又止。
林绵握紧邵悦手臂,防止她晃晃悠悠,刚要离开,迎面走来两人,叫住她:“西池,林绵!”
林绵朝对方看过去,见对方笑着说:“真是你啊,你们啊。”
林绵一下就想起来了,主动打招呼这位是马导,是她上次被灌醉在场的人之一。
没想到对方记得她,她像是抓到了一点希望,对马导说:“好巧,您又有大作要上了吗?”
马导笑笑,“小电影小电影,你呢,听说你跟西池在《京华客》剧组。”
林绵点点头,傅西池跟马导攀谈了起来,相谈甚欢,傅西池又说:“林绵助理喝醉了,让他们先去回去,我陪你喝酒。”
林绵看向傅西池,“你跟马导早认识?”
马导笑呵呵,“我跟西池老弟,岂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故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拍拍傅西池肩膀,揽着人往大牌档走,“走喝酒去。”
傅西池回头看林绵,她扶着邵悦站在原地。
邵悦回头看林绵,“绵绵姐,你特地来接我,你好好哦。”
“不是告诉过你,别人给的酒水一律不能喝。”
邵悦吐吐舌头认错,林绵无可奈何笑笑,揽着她往酒店走去。
等安置好邵悦,林绵回到房间,在沙发上枯坐了会儿。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黎漾打电话商量一声。
手机上有推送广告弹出。
她随手切入微信,发现有个好友申请,备注是马导。
林绵顿时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她想也没想按下同意。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正在看手机,正当她措辞打招呼时,对方发来消息。
马导:【林绵,明天有空吗?有个角色想找你谈谈。】
林绵想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打字:【明有空,马导,正好我也有些演技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
双方一拍即合,约下第二天的饭局,她松了口气似的,倒在沙发上。
突然安静下来,她才觉着这间房子哪哪都是江聿的味道。
他的存在感无孔不入的刺激神经,在这里做过那些亲密事情,一帧一帧在脑海播放。
她倏地睁开眼,拿起手机看消息。
江聿还是没动静。
朋友圈里倒是挺热闹,大家生活丰富,她指尖按着屏幕往下滑,忽然间翻到一个视频。
没有备注,一个动漫头像,名字是个“。”林绵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发了一段视频,画面很晃,估计是灯光原因导致像素低,但仍旧把江聿半张侧脸拍进去了。
他陷在沙发里,矜贵恣意,明暗的交替的光线,勾勒他深邃的眉眼和凌厉轮廓。
骨节分明手指握着酒杯,送到唇边。
发现了对方拍他,递过来的眼神冷冽锐利,有种要透过屏幕刺过来的错觉。
她关掉视频,快速滑走,吓得心跳微微加快。
忙着在酒吧买醉,难怪没空回消息。
她放下手机,换了睡回到床上,拉高被子,试图做个美梦。
翌日中午,林绵早早到了定好的饭店。
邵悦被她安排在一楼大厅等着。
几分钟后,马导也准时到了,他笑着在林绵对面落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
定好菜色,服务员退出去关上门,室内一片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林绵抿了口茶,看向马导,细声开口:“马导,你还记得我们吃饭那一次,x导演有没有什么异常?”
马导诧异了几秒,面色变得凝重,叹了口气:“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他慢悠悠说:“其实,这件事情我在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当时,他在走廊里想对你不好的时候,不巧我刚拉开门准备去厕所。我想过出来阻止,但怕事情闹大。”
林绵紧紧地握着杯子,骨节微微泛白,红唇紧紧抿着,清冷美目蓄着情绪。
马导继续:“你当时跑了,我心想应该就没事。谁想到有个年轻人突然冲出来,把x导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爆锤,下手又重又狠,拳拳要把人往死里揍。要不是服务员出来阻止,后果恐怕……真的吓人。”
他回想起来,那个人揍人的手法,仍心有余悸。
然而,让林绵心颤的不是对方揍人的手法,而是那个下狠手的人。
有个荒唐的答案在心头盘旋。
林绵眸光动了动,睫毛轻轻颤动,即便克制着仍旧没办法平稳呼吸,她看向马导,“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马导模糊道:“很高很瘦,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对方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戒指!
林绵喉头有点涩,她沉默了须臾,问马导:“是江聿吗?”
马导眼神闪烁,低头往嘴里喂了一口茶,含糊其辞,“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马导越是这般闪躲,林绵心里的疑虑更大,她说:“是江聿对不对?”
事到如今,马导抬眸看了一眼,林绵,压低声音说:“你别把我抖出去。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看到的都拿了封口费的。”
“小江总,不让说。”
难怪了,事发之后她回去找饭店,没有人承认当晚发生了什么,就连监控,也在那个时候坏掉了。
是巧合了,她曾经问过很多次,知情的人都告诉她,那是臆想,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甚至怀疑那道惨叫声是精神错乱的产物。
林绵不再追究时隔很久,马导出于什么目的说出真相。
她端着茶杯,指尖微微有些抖,“谢谢马导。”
马导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打量着,“你没事吧?”
林绵摇头,勉强挤出浅笑,“没事。”
*
近日连续下雨,山上突发小范围泥石流。
进山的路被阻断,剧组被迫停摆。
整日待在酒店,林绵心里装着事儿,她跟张导打过招呼,定了机票回北京。
她没提前告诉江聿。
输入密码,房门打开,屋子里漂浮着一股没人住的生冷气息。
林绵放下行李箱,弯腰换上拖鞋,鞋柜里干干净净,除了他的高跟鞋,江聿的皮鞋几乎没动过。
她关上柜门,然后起身朝室内走去,指尖从家具上划过,倒是干净,想必阿姨天天有来打扫。
她的备用剧本整成一叠放在茶几上。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蚕丝被上一点折痕都没有,有点像猫咪巡视疆土一般,林绵将每个屋子检查一遍。
但她突然发现,有个她之前没留意的房间,紧锁着。
转了转门锁,根本打不开,想必是江聿放什么重要物品的地方,她松手,回到沙发坐下。
恐怕江聿也很久没回来了。
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拨通江聿的电话。
响了几声,才缓慢接听。
“江聿。”林绵先开口。
“林小姐。我是林律。”林律客客气气,“老板正在开会,需要帮您转达吗?”
林绵愣了两秒,记忆里江聿就该骑着摩托车全城跑,轰鸣声嚣张又高调,永远热烈,永远无所畏惧才对,而不是现在囿于一张会议桌,被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应酬束缚灵魂。
“林小姐?”
林绵回神,觉着有必要说一声:“麻烦你转告他,我回雲庐了。”
林律说:“林小姐,老板没有告诉您吗,我们正在上海出差。”
那头闯进一道清冽嗓音,“谁的电话?”
林律回:林小姐。
江聿问了句怎么不告诉他,然后电话就被他接过去,语调稍淡:“什么事?”
“我回雲庐了,你出差了?去几天?”
林绵少有的表现出关心。
江聿轻哂,揶揄道:“查岗啊?”
林绵怔了一下,抿唇,“不是。”
江聿突然不说话了,很静很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问。
江聿沉默了几秒,这次没有揶揄她,规规矩矩说:“还有三四天吧。”
不痛不痒的对话在林律催促江聿开会结束,她放下手机,活动一下酸涩的手腕,想着回自己的住处一趟。
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江聿发来的。
R:【我让阿姨待会儿过去,你想吃什么告诉她。】
林绵回复他“谢谢”。
R:【要真诚心感谢我,来上海陪我。地址,房间号:8182】
R:【林绵,你敢吗?】
自从搬到江聿家,林绵就少回出租房。
只不过没有阿姨定时上门打扫。
她换了拖鞋,给黎漾找了双拖鞋换上。
黎漾弯腰换鞋:“你这房子,要不退了吧,怪浪费钱的。”
“留着吧。”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雲庐。
林绵趿着拖鞋往卧室去,双手抓着头发随便挽起来,用抓夹固定,露出光洁雪白的脖颈。
换了家居服,她先给快要干枯的绿植浇了水。
黎漾在客厅转了一圈,手指撩起窗帘,弯腰往下看,角角落落检查了一遍,没看见戒指。
“绵绵,你说戒指会不会在沙发下面?”
林绵看着沙发犯难,大长座真皮沙发,估计两个人也很难挪动。
她扶着沙发上,蹲在地上,往里面看看,沙发很宽,手根本够不着。
她思来想去,还是抵着沙发一角,用力推动,沙发没挪出多远,倒是热出了汗,头发缠在颈侧,她吹着吹,甩了甩手腕,继续推。
很可惜,她把家里破坏得乱七八糟,还是没能找到江聿的戒指。
林绵从冰箱拿了瓶水打开,递了一瓶给黎漾。
“漾漾,你说我家客厅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就找不到戒指。”林绵也有点崩溃。
黎漾累得往后瘫倒在沙发上,林绵躺在她旁边,侧过脸告诉她江聿为了得到戒指比赛受伤。
黎漾忍不住感慨:“绵绵,看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狗男人,江聿就不是。”
林绵说:“他的戒指很重要,我想找到。”
黎漾冷静下来,说:“你家就那点空间,找遍了也没找到,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的戒指压根就没丢你家,他只是随便找的借口?”
林绵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当时她发着烧,江聿说丢了,她没心思想就信了。
被黎漾这么一分析,反而有点道理。
“我还是问问江聿。”
黎漾提醒她:“对了,你的礼物过几天可以取走了。”
“好。”
林绵拎着礼物,站在8182房间门口时,她觉着自己疯了。
因为江聿冷冷淡淡的态度。
她从北京跑来上海。
个中缘由她说捋不清楚,大概是黎漾从中拱火占主要部分。
指尖按下门铃。
喧嚣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十几秒过去,都没人开门。
难不成又去买醉了?
林绵站了十几秒,决定下楼定个房间。
她刚要转身,房门被打开,潮湿的水汽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抬眸看见江聿穿着睡袍,扶着门望着她。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湿漉漉的短发上,一从阴影印在鼻梁边,黑而湿的头发,衬得整个人眉目深刻。
只是他脸色太冷,瞳孔里无惊或喜。
林绵误以为他不欢迎。
“我没打扰你吧?”林绵觉着太鲁莽了。
手腕被湿润的手心握住,整个人被带进房间,往后靠在坚硬的门上,“咔哒”一声,门落下锁。
想说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潮湿微凉的身体将她禁锢,她被困在他的双臂间,滚烫的吻却比体温高很多。
脚步勾着脚步,凌乱仓促地挪到床边,林绵陷进被子里时,江聿也跟了上来。
身上的水汽被蒸发,取而代之的是热腾薄汗,覆在薄韧的肌肉上,在青筋尽显的鬓角,脖颈,肌肉鼓起的肩头腹部聚成水珠,滴落。
骨节分明的手指善于发挥它的优势。
林绵咬着唇,眼里潋滟弥漫,如青山如远黛的眉眼,似雨天山涧笼罩着缥缈云雾。
“怎么过来了?”
江聿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带着几分故意折磨的狠劲儿。
林绵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你叫我来的。”
低笑贴着她,江聿嗓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林绵轻哼一声。
江聿贴在她耳边坏笑着说了三个字,林绵倏地睁开眼,告饶,“不行。”
这种时候,欲拒就成了还迎。
江聿被勾得呼吸都快了。
“绵绵,你这样让我像是金屋藏娇。”
林绵忽地想到他当着张导的面自诩他才是金屋藏的“娇”,偏过头不看他,“你才是。”
江聿俯下身,掌心从肩膀沿着手臂一点点滑到手腕扣住,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的同时,抽来领带在她手腕上绕了两圈,系了个松垮的结。
江聿捡了个枕头塞她身下,“我现在可以藏进你的小金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