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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次简短的出逃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水花。
时斯年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时陆没去参加他外婆的生日宴也没有显露出其他异样,周末时,还休假在家。
不知道是刚巧有空还是特意。
千萤早上起床时,看到他坐在楼下沙发上对着外面花园喝咖啡,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优雅从容。
男人不苟言笑,五官优越,浑身气质更是让人难以逼视。
时陆和他并没有很像,他的长相更加精致一点,似乎是遗传了他母亲,唯有那双眼睛,在面无表情盯着人时有几分时斯年的影子。
千萤曾无数次在心里偷偷感慨。
上帝是不公的,有些东西与生俱来。
只有基因这么好的父母,才会长出时陆这样的男孩子。
千萤轻手轻脚下楼,默默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她还是有点怕时斯年,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更加胆怯了,冰牛奶有点凉,她喝了好几口才鼓起勇气挪到沙发旁,细声打了个招呼。
“时叔叔早。”
时斯年手里报纸抖动了下,平常回:“早。”
千萤悄悄松了口气。
她坐到餐桌边,佣人知道她的口味,照例呈上来一份三明治煎蛋,墙上钟表准时指向九点,时陆下楼。
他在她对面坐下,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有点起床气,千萤把手边另一瓶牛奶打开递给他,时陆喝了两口,眼里的神采聚拢几分。
千萤刚要说话,客厅那边传来动静,时斯年收起报纸,从沙发上站起往餐厅走来。
他拉开椅子,坐在长桌首位。
佣人连忙给他面前上了一份早餐,动静细微响起,时陆掀起眼皮看了眼,又冷淡收回。
气氛凝滞,安静的清晨只听见餐具轻微碰撞,落地窗外明艳的阳光都无法驱散室内的低气压。
千萤埋头吃着东西,终于听到耳边时斯年淡声发话。
“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是对着时陆说的,千萤动作不自觉放缓,男生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了几秒,才不慌不忙吃完那口煎蛋,回答:“没安排,想到什么做什么。”
千萤呼吸停滞一秒,心提在了半空中。
难得的是,时斯年并没有发火,只是平静看着他:“你的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般般。”时陆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千萤捉急。
“下个月就是预赛了,你自己把握好时间。”
“嗯。”
时陆应完,时斯年顿了下,最终没再说什么。
几人吃好早餐,时陆放下餐具第一个准备上楼,时斯年突然叫住他。
“对了,待会菀瑜可能会过来拜访,她有些东西说要带给你。”
时陆脚步停了两秒,嗤笑一声:“随便她,别来吵我就行了。”
“还有,徐管家——”他又想起一件事,转头扬声嘱咐。
“看住她别乱跑,二楼不准她再上去乱碰。”
时陆说完毫无负担上楼,千萤坐在原地浑身尴尬,她偷瞄一眼前头的时斯年,他没什么别的情绪,依旧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中午十一点左右,徐菀瑜准时来访,徐管家接待的她。
时斯年依然在书房,时陆早早回了房间,只有千萤,拿了本书在客厅坐着,勉强做个样子出来待客。
“时叔叔和时陆呢?”徐菀瑜还在玄关处换鞋时就开始不住打量周围,发现只有千萤一个人脸上闪过毫不掩饰的失落,徐管家在一旁回。
“菀瑜小姐先坐一下,我去叫他们。”
徐菀瑜被引到了千萤对面坐下,她手里提了个袋子,见状放在膝头,很珍视的模样。
两人面前摆着茶点和水果,只是谁也没动,千萤默不作声看书打定了主意不搭理她,徐菀瑜自己一个人坐着,视线环顾四周,有点百无聊赖,又回到千萤身上。
她目光落在她书封上面,轻声嘲笑:“这是全英文版的,你看得懂吗?”
“不好意思,上周家教老师刚刚解析过这本书,勉强能看懂全部。”千萤不紧不慢回,把早上时陆的语气模样学着拿捏了大半。
徐菀瑜脸上不太好看,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狐假虎威。”
千萤也冷笑:“呵呵。”
“?!”徐菀瑜气得直翻白眼,伸手在果盘里拿了一个草莓,咬得嘎吱作响,就好像是在当做千萤咬一样。
她过于真情实感,千萤慢悠悠翻过一页书,忍不住生出点好奇。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微偏头,眼中困惑:“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之前衣服的事我并不知情,而且后来时叔叔也补偿你了。”
徐菀瑜听她这么一说完,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了,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骄傲地昂起下巴。
“你住在这里就让人讨厌,天天和时陆哥哥朝夕相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千萤:“?”
“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千萤更加疑惑了。
“怎么没关系!”徐菀瑜义正辞严,声音脆亮:“我暗恋时陆哥哥这么多年,当然不能让别人把他抢走了。”
“?!!”千萤不懂,但是千萤大受震撼。
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之久,还是没忍住,犹豫问出口。
“你们不是亲戚吗?”
徐菀瑜仰着脸,理直气壮,“是亲戚没错,可是我们已经是第三代了,虽然我和时陆哥哥不能结婚,但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在一起。”
客厅寂静,千萤完全震惊说不出话来,正在大脑完全空白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质问。
“徐菀瑜!你在说什么?!”
时陆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楼梯上大步走下来,眉头紧拧,一脸不可思议盯着徐菀瑜,像是在看什么非人类的事物。
“你有病吧?”他深吸一口气,在千萤同情的注视下,感觉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侮辱。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可能会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的小孩,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一收,能不能正常一点!”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抓狂,徐菀瑜也是心理素质好到极点,大抵是人在极度惊慌的情况下会超出生理本能的冷静。
“喜欢是无罪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抹杀我的情感。”她鼓足所有勇气说完这句话,就怂了,看着面前因为愤怒涨红脸的时陆,伸手抱住了自己脑袋。
“骂人可以,别、别打我”她这个时候还不忘威胁。
“不然我会赖上你的!”
时陆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他瞪着徐菀瑜,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你过来有什么事的?赶紧说,说完滚。”
徐菀瑜把自己提着的袋子交给他,时陆嫌弃地接过,又听她转告了几句时陆外婆的嘱咐,时陆原本就差的脸色愈来愈差,徐菀瑜说到后面声音也逐渐变小。
她转告完最后一句,有点期待看着他,“时陆哥哥——”
“徐管家,送客。”时陆迫不及待地说,伸手一指外头。
“走。”
随着大门打开关合声,客厅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时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刚抬起眼,就对上一旁千萤的视线。
他神情一滞。
千萤无辜,率先澄清:“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时陆缓缓抬起手,只见千萤条件反射般飞快抱住了头,和方才的徐菀瑜足足有十成像。
“别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时陆:“”
“我不打你。”他面无表情,“我想打死自己。”
打死十分钟前的自己。
如果当时没下楼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这两天时陆的脸都很臭,尤其是每次一见到千萤复杂的眼神,呼吸就本能一窒。
回到学校见到徐菀瑜,更加双重窒息,他把能翘的课都翘课,一直待在竞赛班那边。
时陆的反常当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中午吃饭时,时陆一看到徐菀瑜从食堂门口进来,就没了胃口,匆匆扒拉几口饭放下筷子。
“我先回去做题了。”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傅娇娇眉头一皱,敏锐的八卦嗅觉让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小萤。”最新掌握时陆一手动态的非千萤莫属,宁储他们的目光也纷纷投过来,千萤埋头扒饭。
“没什么啊”她含糊不清说,谎言拙劣。
傅娇娇没有戳破她,只是饭后热情拖着她去散步,还净往人烟稀少的那种地方走,待到周围都没人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萤,你快告诉我,徐菀瑜又作什么妖了?”她似乎对徐菀瑜的八卦很好奇,两人像是仇敌,每次见面都互相看不上,谁也不睬理谁。
傅娇娇一个劲摇着她胳膊撒娇,还言语威胁,“给个面子,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千萤被缠得没有办法,纠结片刻,最终还是败给她。
“没什么,就是她说想让以后自己的孩子和鹿鹿的孩子结婚,然后被鹿鹿不小心听到了,就这样。”千萤简短选取代表性的片段阐述,她已经省去最关键部分了,没想到傅娇娇一听完,立刻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身。
“天哪,怎么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当年就学我天天跟在时陆后头哥哥哥哥叫,现在还是这样。”傅娇娇擦拭着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没发现千萤变得困惑的眼神。
“哥哥?”她试探问:“娇娇,你也叫鹿鹿哥哥吗?”
“当然不是!”傅娇娇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侮辱,跳脚道:“当然不是叫他了!我叫得是别人。”
“哦。”千萤点点头,傅娇娇心里松了口气,以为把她糊弄过去,结果下一秒。
“那你叫的是宁储吗?”
“?!”傅娇娇头顶的毛又熟悉的炸开了。
▍作者有话说:
徒有奋斗的心,没有上进的命(x
明天的我没有放狠话环节了,顺其自然吧。绝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