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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年眼看着楚总在门口耍起无赖,好脾气道:“您尝试侧身,让我过去呢?”
楚楚乖乖侧身,她直接将腰贴在门把上:“这样?”
张嘉年迟疑地重申:“楚总,我想出去。”
“那你想着嘛,我又没办法阻止你思考。”楚楚理直气壮地抱胸说道。
潜台词是,你想想就好,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张嘉年:“……”
张嘉年被她的无耻逻辑打败,哭笑不得道:“您难道还能堵一天?”
楚楚风轻云淡道:“谁知道呢,修仙之人也有可能堵一年。”
张嘉年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今天就不该跨进这个门。楚楚见他不为所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开始打感情牌:“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是谁曾经陪你一起吃烧烤?是谁曾经陪你一起打游戏?”楚楚痛心疾首地望着对方,只差声泪俱下地控诉,仿佛在质问负心汉。
张嘉年沉默片刻,试图进行强调:“我总觉得,谁陪谁的顺序好像反了……”
张嘉年:等等,当时想要吃烧烤、打游戏的不都是她么?
张嘉年觉得她挺会偷换概念,明明当初是他牺牲私人时间,怎么转口就变成她在付出?
“我和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楚楚心痛地捂住胸口,语气中难掩悲痛之情,“我们跨次元的友谊就这样被你轻易击碎,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张嘉年:“……”
“我孤苦伶仃,飘落此地,你作为我唯一的挚友,关键时刻却要弃我于不顾。”楚楚侧开视线,佯装掩泪,陷入独角戏,“豪门水深,我初来乍到,要是遭人欺凌,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张嘉年无力吐槽:“……您不霸凌别人就算好了。”
“去嘛——”楚楚看他不上当,软硬兼施道,“去嘛——你仔细想想,在盛大的聚会上,我举着扳手却不知道谁能敲,谁不能敲。难道你不该在现场为我答疑解惑?”
张嘉年:这好像都不能敲吧。
他见她眼睛亮得像狡黠的猫,满怀期盼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软,但又心有顾虑,颇为犹豫。
楚楚见张嘉年挪开视线,只露出侧脸的线条,他眉间微凝,微微地垂下眼,表情似乎有所松动。她立刻乘胜追击,软声道:“张总助,请您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张嘉年听她难得温声温语,忍不住瞟她一眼。他终于败下阵来,轻轻地叹气,无可奈何道:“好吧,但请您不要带扳手。”
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又替她把人往医院送。
楚楚看他答应,当即绽放满意的笑容,痛快地应道:“好!”
张嘉年在心中宽慰自己,她高兴就好,最多就是难熬的半天。
周末,楚楚和张嘉年乘车奔赴遥远的大宅,再次来到雍容华贵的楚家豪宅。楚楚刚下车,便看到盛装打扮的林明珠在门口等待,她身着精美合身的旗袍,抱着名为“可怜”的泰迪犬,娇声道:“楚楚,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所以不愿意回家里。”
楚楚颔首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比大部分人要强。”
楚楚认为林明珠明白这个道理,倒不是一无是处。
林明珠被半怼一句,刚想要还嘴。张嘉年闻到火药味,预感到女人间的战争将要爆发,恰到好处地出声提醒:“林夫人请慎言。”
林明珠看了眼张嘉年,似乎有些顾忌他给楚彦印打小报告,这才止住话头。她还有些不解气,又阴阳怪气道:“楚楚,怎么小聚也带着嘉年啊?”
楚楚振振有词:“我忙呀,带着他可以处理公司事务,不像你每天闲在家里。”
林明珠:“……”
林明珠:这父女俩说话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楚其实对于所谓的聚会也没概念,在她看来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而已,便忽略重要信息点“几家”。实际上,楚彦印口中的聚会完全不小,也不是简单地聚聚,排面相当大。
楚楚走进屋里,看着言笑晏晏的人群和焕然一新的摆设,感到惊讶不已。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下午茶餐点,贵妇太太们在靠窗的小桌上打桥牌,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女则在角落里攀谈、玩耍。
楚楚悄悄凑近张嘉年,问道:“这么多人?”
张嘉年心平气和地解释:“这类聚会一般会由林夫人出面,邀请跟楚董关系亲密的合作者家眷来交流做客,维护各家的感情。”
楚楚若有所思地总结:“上流人商业互吹的社交场所?资本家们奢靡腐朽的聚会?”
张嘉年:“……您要这么说也行。”
楚楚的出现犹如在油锅中滴水,立刻引发爆炸效果,极度引人注目。
“楚楚来啦,好久不见,这么大啦!”
“哎呀,现在得叫楚总啦,想见你可不容易哦,像你爸一样忙……”
“现在还没结婚吧?别光忙工作,也要交朋友的,让阿姨们给你介绍!”
突然冒出的贵妇阿姨们将楚楚团团围住,虽然大家物质条件极好,但八卦聒噪程度跟普通大妈也没什么区别,尤其关注楚楚的“交朋友”问题。楚楚被无数人脸晃得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毕竟她们都没有角色光环。
楚楚分外庆幸把张嘉年拖过来了,起码他能小声告诉她这都是谁,尽管大部分介绍完也没用,完全记不住。楚楚作为此类聚会的稀客,一时有当红炸子鸡的效果。
林明珠见楚楚如此受欢迎,不免心有不悦。她摸了摸怀里的泰迪犬,掩嘴笑起来:“哪敢给楚楚瞎介绍,她眼光高着呢。”
楚楚好奇道:“你摸完狗狗再掩嘴,会闻到狗味儿吗?”
林明珠心情顿时不太明朗:“……”
楚楚是真心求教,她觉得这跟挠完头闻闻和偷偷闻袜子,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张嘉年觉得楚总简直是话题终结者,两人借机成功从贵妇中脱身。楚楚终于从窒息的人群中钻出,她长舒一口气道:“我们在角落里打一天游戏,然后到点走人,可行吗?”
楚楚有点后悔,早知道要见这么多人,她当时不该答应的。她本以为最多只有一桌人,大家随便吃顿饭就结束了。楚楚算是弄明白楚彦印为何不来,这种虚伪的场合应付下来也是体力活。
张嘉年残忍地点明:“很遗憾地告诉您,估计不太可能,因为旁人会主动搭话。”
这种场合专门用来搭建关系,别管楚总在外人眼里有多么荒诞不经,她的家世背景摆在这里,足够吸引一大堆狂蜂浪蝶。
他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有人犹豫地出声:“嘉年……”
楚楚回头看清来人,立马瞟了张嘉年一眼,调侃道:“确实会主动搭话,不过搭话对象却不是我。”
楚楚心想,果然丢下扳手不是明智之举。
对面正是衣冠楚楚的南彦东,他看上去伤势痊愈,身边还站着一位妙龄女子,正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人。他身旁的女子则好奇地看过来,似乎在打量楚楚和张嘉年。
南彦东跟张嘉年重逢,见他依然跟在楚楚身侧,确信往日好友彻底堕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脸上染上落寞之色,欲言又止道:“我能跟你单独聊聊么?”
南彦东觉得有必要劝张嘉年迷途归返,他明明才能不输旁人,何必以色侍人?
他身边的黄奈菲则偷偷观察着众人表情,想要摸清他们的关系。现场的人都非富即贵,黄奈菲此次前来,便是要抓紧时机建立人际关系。楚楚和南彦东估计是此次聚会的权力顶端人物,属于大腿行列。
张嘉年心知楚总当初的骚操作留下误会,但也不想多加解释。他跟南彦东的交情随着校园时代的结束而远去,其实现在也没什么来往,便平静道:“南总,我跟着楚总过来,恐怕不太合适。”
黄奈菲见张嘉年不给面子,索性出来圆场,八面玲珑道:“大家有缘相聚,话不要说得那么绝,不如一起聊聊?”
黄奈菲笑着看向楚楚:“我相信楚总也不会拒绝。”
张嘉年不太苟同,不过他还是看向楚楚,等待她的意见。
楚楚果断道:“不,我拒绝。”
黄奈菲:“……”
黄奈菲:你怎么不按照剧本念台词呢?
黄奈菲没有气馁,反而摆出和事佬的姿态,从中斡旋道:“楚总,我知道您跟彦东哥有些误会,今天不如就化干戈为玉帛,全当交朋友。”
张嘉年微微皱眉,他老觉得这话一出,本来楚南两家没有误会,也弄得像有事情一样。黄奈菲说完这话,要真把两家人攒在一起聊天,她似乎就成为化解仇恨的功臣?
楚楚挑眉:“交朋友?”
黄奈菲点头:“对。”
楚楚想起贵妇阿姨们口中“交朋友”的含义,她上下扫视黄奈菲一眼,又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只交男朋友,不交女朋友。”
黄奈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