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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当场失恋的铃木大小姐更咽一声,把满腔的‘咯咯咯咯’都嚼碎了吞回去,脑袋一转,埋进了好友柔软的胸脯里寻求安慰。
这个冰冷的世界,就只剩下兰的欧派还有一丝温暖。
待在背后注视着她占自己女友便宜的柯南抽抽嘴角,小心眼地决定之后就去给京极真打小报告。
而在这失梦少女的现场,还有一个人的心简直硬得像块石头,那就是阿砾。她盯着说出那句‘你看起来跟我女儿差不多’的粉发刑警,眼神有些复杂。
其实她都有二十二岁了。
没办法,有时候长得太可爱就容易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阿砾稍微那么虚假地烦恼了一下下。
之后「仓」的调查员果然拿着那些最先进的探测机器,各自埋头在变得破破烂烂的波洛咖啡店里搜集杀意,果不其然,经过搬家卡车及靠窗卡座那边时,机器上的数值灯被空气因子触发,瞬间触目惊心地往上万起跳。
“感觉每次你破解的案件,都有这些机器在扫描的影子啊。”岩永手拿着摘下来的贝雷帽,一跳一跳地越过废墟上的石堆,在对阿砾说。
“都已经习惯了。自从世界上为数不少的人都出现了‘特殊的能力’,上头对这种涉及特殊犯罪的事件就挺重视的。”
这都是权利交锋的必然进程,阿砾瞟了眼那边正与同事交谈的粉发刑警,绕了绕自己的发尾,颇为不情愿地说出自己的判断:“而且因为有他的帮忙,事情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
岩永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定格在那位粉发刑警身上,“你说的是那位叫‘鸣瓢’的警官?”
阿砾‘嗯’了一声。
“我明明递给他的名片上清楚地印有「灵能侦探」几个字,他却什么也不说选择了信任我。估计他的观察力很强,虽然我没有去卡车司机那边听取证词,但他仅凭在嫌疑人周边收集到的信息,就大体能判断出确实存在犯人。”
“我想,那名卡车司机应该是犯人的丈夫支走的吧,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接下来的进展究竟会如何,甚至提前叫来了「仓」收尾——就算事情发展超脱预料,他也有实力摆平。”
岩永好奇地看了眼说出这些话的茶栗发少女:“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嘛。”
阿砾双手环胸,撇过头去:“哼,但是成功破了案的那个超级厉害的侦探是我呀~”
一副拿到满分试卷,骄傲的小模样。
岩永禁不住戳了戳她的手臂揶揄:“你之前还说着不想抄答案呢。”
“我凭实力抄来的答案,那也算我实力的一部分!更何况证据还是我找的呢,我不过是将选择题变成了证明题在做而已。”
阿砾噘着唇,坚定自己是无可争议的实力派。
有喜欢依靠线索正推的侦探,当然也有她这种得到‘线索’逆推的侦探。
推理没有高下之分,只有手段的不同。因为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
说完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男孩。
苍头透明的肌肤几乎能穿透空气,他其实由始至终站在距离众人不远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如今犯人被逮捕,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通透。
阿砾走了过去蹲下,发现站起来的小孩幽灵比她还高,于是又默默地起身半弯腰向着他。
“其实你就是那位小姐因为意外故去的弟弟吧,她在车厢里动手脚的时候,是你在旁边拉住了她,才将证据保留下来了对吗?”
幽灵男孩的面容仍是非常可怖,可莫名的能让人看穿他藏在血肉模糊底下那抹灿烂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说:“被坏人附身的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像天使一样好的姐姐。”
……但是,她却选择为了你成为一名杀戮天使。
阿砾眼睫下垂,摸了摸他的头,实体的指尖竟很顺利的触到了男孩的脑袋。
男孩对再次承受的触感相当惊讶,甚至瞪圆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捧住眼前这位小姐姐的手,那熟悉的体温,比他每一次感受过的都要滚烫。
他笑着蹭了蹭阿砾的掌心,有晶莹的重量跌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要是能早点遇见姐姐你就好了,之前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人能看见我了……”
这样的话……或许他就能告诉别人,好让那个哥哥赶紧离开。
他羞涩地咧开嘴,身影透明的速度愈渐加快,最终在阿砾的手心里化作了一片虚无。
指尖抓住的是一缕空气。
“呼——”片刻后,阿砾收回手长吐了一口气,转而跟岩永勾肩搭背,“我好饿啊,早知道我就先把那盘三明治和下午茶塞肚子里了。”
“别说三明治了,谁能想到这里之后连店都没了呢。”
“哈哈哈哈——”
两只合法萝莉一人一语,轻易使心情再次快乐起来。
出于某些原因不小心撞见她们在对着空气说话的柯南,默默地转回了头,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在打破还是不打破柯学观的边界左右挣扎。
“我不信……绝对……”
「仓」的人对现场搜集完整后,犯人也被押送到警车准备送回警局,阿砾她们现场简单做了份笔录,基本就可以自行离开。
临走前,鸣瓢夸奖她做得不错。阿砾当即自满地说:“那是当然,下次还可以约我。”
见缝插针地打广告、崇尚生意有来有往是她惯常会做的事情,毕竟武装侦探社里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个喜欢疯狂刷业绩的活传奇。
安室透在这里貌似不经意提了一句:“我也觉得,福泽小姐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相当厉害。”
阿砾轻飘飘投给了他一个怪异的眼神,虽然是在夸自己,但怎么品着就那么奇怪呢。
“我的侦探方法跟警察们有所不同很正常,因为我研究的对象是包括人在内的‘其他东西’。”阿砾随意找了个借口瞎掰说,“我过世的母亲曾说过:【对于物证这类东西,人们可以用各种方法随意作出解释,很不可靠。最好的侦探方法,就是从心理上透视人们内心世界的奥秘。】”
未成想,听见阿砾这番话的粉发刑警却神情一愣。
注意到他不对劲的阿砾不由疑惑地仰头望着他,鸣瓢当即收敛了神色。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位前辈,她也经常说过这样的话。”鸣瓢浅碧色的眼瞳静静倒映着少女的模样,“冒昧问一下,令堂的名字是?”
“嗯?”阿砾不在意地说:“我母亲的姓氏是‘明智’,很遗憾在很久以前就同我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
话音刚落,现场有几人的氛围悄然发生了变化。
鸣瓢似乎微微受到了冲击,片刻后才捂着额头失笑:“原来是‘明智’小姐。”
“‘明智’小姐……是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园子一脸迷惘,谁知她旁边的兰居然认识:“我知道哦,以前有听爸爸说过,他们那一辈的警视厅有两位非常杰出的刑警,其中一位就是姓‘明智’!”
连柯南也逐渐严肃了表情,通过父亲的关系,他自然也非常清楚那两位是何等的人物。那可是在上个年代的警界里无人不晓、活在传说中的刑警。
“明智小姐,以惊人的洞察力与推理能力破解无数案件,和当年被人奉为‘千里眼’的另一名刑警是配合无间的搭档。d阪杀人事件、黄金假面事件……都有她参与的手笔,据闻她在怀孕后退休回到乡下,开了间事务所成为一名私人侦探,甚至有些时候不需要亲自出面就能将案件解决。”
安室透淡淡地介绍道,同时,还有段未说出口的话。
那就是……早在11年前,她与丈夫就在那件震惊全国的【沙城事件】里丧生了。丈夫被犯罪者的头领枪杀,一夜之间周围的建筑全部变作了沙漠,等被发现时,她与当时的十几名人质都一同被掩埋在了十几米深的黄沙底下。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了解……”
听着众人对自己母亲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反应,阿砾不由得摸了摸脑袋,她从小确实觉得自己家的母亲有些聪明得过分,但隔壁邻居同样是天才家庭,她还以为这些都是正常的。
“明智小姐当年被誉为警视厅最年轻的警视,作为新人的我之前也有受过她不少提拔。”鸣瓢从外套里取出了一个笔记本,往上面写了串数字后撕下来,将纸条递给了茶栗发少女。
“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联系。”
阿砾接过的时候,感觉旁边似乎投来了园子某道羡慕的灼热视线,她很好地无视了过去,将纸条收到了口袋里。
“你跟我母亲过去的关系很好吗?”
鸣瓢挠了挠头,露出年轻人才有的赧然表情:“算是吧,如果你想听你父亲母亲之间的爱情故事,我或许可以给你说个三天三夜。”
阿砾不由笑了。
接受下来这份好意。跟警官们分别后,阿砾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乱步打来的。
阿砾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没多想的就摁下接通键,青年那清朗又饱含不满的声线当即传入耳畔。
“阿——砾——我的波子汽水没有了!”
听着对方一张口就是这句话,阿砾无语了:“什么啊,乱步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让我给你带汽水回去的吗?”
通话的她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听见某个关键名字的柯南眼神忽然就是一阵犀利。
莫名的阿砾感觉脸颊一烫,连忙别过身去背着众人偷偷听着对面的声音。
“不管,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出去玩,把我抛在了这里那么久,今天又没什么有意思案件,超无聊啊——”
“也没有多久吧。”
阿砾看了眼手表,正好是下午4点,离她出门才差不多5个小时,然后下一刻乱步精确到秒的抱怨就清晰传来。
“久!有5个小时35分41秒!”
“你等等吧,我这边还在忙,估计就快回去了,除了波子汽水你还想要些什么?”应对自家竹马算是有相当充足的经验,阿砾勉勉强强哄道。
谁知道对面今日格外的不好哄,仿佛藏着什么不好说的心事,语速偏快又显得别扭非常。
“不!我要一个小时之内就见到你!”名侦探先生顿了顿,语气弱下去补充道:“不带礼物回来也行。”
“……”
听见喜欢的人这么说,阿砾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变得不争气。她捧着电话,仿佛聆听着遥远的海浪所飘送过来的悄悄话,踩在心头那片滚烫沙滩的小脚趾被烫得无意识蜷缩了几下。
是她会错意了吗?如果不是的话……
这个笨蛋,直接说想她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