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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安看着眼前的单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副“你干嘛突然发骚?”的表情。
颜安很自然地问单屹:“砸你干什么?”
阿man看着这副场面挑起眉头走过来,手上的番茄一个用力,砸在卷发小哥身上,场面顿时变得更加热闹。
颜安还没从单屹这话里头消化透,阿man在那头又起哄。
阿man:“姐妹,你砸不砸啊?不砸就换我上了。”
单屹眉梢一压,看向阿man。
卷发男人撑起身,也为眼前的状况笑了,他看了眼单屹,单屹也看向对方,随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西语,男人眉梢上扬。
阿man也听到单屹那句话了,表情变得有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看着对方。
男人因为单屹的这一句话,看向颜安无不可惜地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颜安一脸懵地哎了一声:“他干嘛突然就走了?”
阿man朝卷发男人笑了笑,又朝颜安挥手,最后朝单屹挑了挑眉。
颜安对着阿man摊手:“?”
颜安:“抢人呢?”
话才说完没多久,一只熟烂的番茄又砸了过来,从颜安和单屹之间穿过,啪一声摔到墙上的白色幕布上,颜安转过头去,人影憧憧,也不知道是想砸她还是砸她身旁的单屹,抑或是纯粹的一枚流弹。
单屹看着颜安朝人堆里搜索,单屹问她:“还砸不砸?”
颜安点头,回答得理所当然:“砸啊。”
单屹有种一道硬气活生生堵在胸口,生平第一次瘪成这样。
单屹问她:“你想砸谁?”
颜安觉得单屹这话问得正经,顿时就笑了。
阿man来这就是为了玩的,颜安来这也是为了玩的,但此玩非彼玩,颜安就纯粹找乐,砸谁都是凑个热闹。
此时远处又有一对人被围住起哄,这等热闹事颜安就喜欢去凑,颜安抬手:“管他是谁?见到谁就砸谁!”
颜安说完已经朝人群走去了,然后回头跟单屹说:“你也别砸我了,砸熟人没意思。”说完就弯腰去捡番茄,加入起哄的人中,跟着人群乱砸。
单屹站在人群外,靠在一堵墙上,双手抱胸看着不远处的颜安。
颜安笑得忘我,对周遭朝她示好的男人都无察觉,像个天生钝感的人,一颗心关闭上便再难以敞开。
不一会,这样一场致敬热爱与迎接夏至的快闪节在满街荒唐的橘红里结束了。
*
颜安头顶的热水倾洒,水流顺着眉眼冲刷而落,仿佛还带着番茄那股特有的酸涩清新的味道。
颜安从浴室里出来,阿man已经给她留言说她下楼去找吃的了,颜安将头发吹到半干,阿man发来一个定位:赶紧带上你的极品来,餐我先点了。
颜安问单屹好了吗?
对方直接回她:楼下。
颜安换了一条连衣裙,这回裙子的下摆遮不住膝盖,整个膝盖骨的淤青已经由青转紫,像朵花期过盛的蔷薇。
小镇的旅馆没有电梯,单屹站在旅馆的一楼,看着颜安从木楼梯上下来,浅色裙子,浅色的皮肤,只有嘴唇和膝盖是艳丽的。
单屹问颜安膝盖疼不疼。
颜安说:“早不疼了,这点算东西什么啊?还不及你当初罚我跑楼梯跳蛙跳来得辛苦。哎哎哎熬过去了,别提那些不好的了,人要向前看。”
单屹因为颜安的这一句话十分浅薄地笑了笑,满腔的火焰烧在身体里明明灭灭。
此时镇上的街道湿答答一片,水流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流淌,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工人便将小镇派对过后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街道换上一副清凉气,但空气中那股清新的味道仍旧久久不散。
无巧不巧的,在去餐厅的路上颜安与单屹再次碰到了那个长卷发男人。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半湿着,看见颜安和单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问颜安:“最后你的番茄砸了谁?他吗?”男人笑着示意单屹。
颜安:“我怎么会砸他啊。”
男人挑眉看向单屹,似乎懂了些什么,笑着拍了拍单屹的肩膀,说了句西文,然后跟两人挥手走了。
颜安问单屹:“那个帅哥说什么来着?”
单屹:“说我可怜。”
颜安一脸懵:“What?”
单屹与看向他的颜安对视,开口:“大概是求爱被拒绝了。”
单屹此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polo,小麦穗刺绣贴在胸前,钮扣解开一颗,锁骨半露,说话时喉核起伏,将饱满的性感包裹在成熟的外壳里。
颜安看着这样性感外露的单屹,听着单屹这句暗示性的话而噤了言。
颜安不敢乱说话,她将脑子里的思想一股脑地用手拢了拢,拢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形状,安分守己地放到一旁,让那些奇奇怪怪的触角都别往外探。
颜安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内什么了?”
单屹挑眉,问她:“你觉得我是什么了?”
颜安:“发.情了?”
空气突然安静。
颜安跟阿man嘴炮打惯了,这会话没过滤一下就飙了出来。
颜安看着单屹脸色不对,投降式摆手:“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两人此时就停在餐厅外,里头靠窗的阿man已经看了两人好一会了,此时阿man抬起手敲了敲玻璃窗,两人对话便突然被打断。
阿man撑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单屹,然后朝颜安招手,示意她赶紧进来。
颜安推开餐厅大门时还在试图解释:“单机长我刚真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我嘴贱,我就长了一把烂嘴,我下个月升F2,您老不会卡我吧?”
单屹大步流星,一句话都没说。
颜安在桌上坐下时朝阿man用眼神疯狂示意自己捅到马蜂窝了。
阿man淡定地拂了拂那头法式大波浪,觉得她大惊小怪,手指指了指满桌的东西:“先吃,吃饱喝足再走下一场。”
饭的中途,单屹起身去了躺洗手间,颜安跟阿man两个憋了一路的女人便立刻聊了起来。
阿man:“刚刚在外面你俩聊啥了?隔着玻璃都感觉到极品那眼神,想把你撕碎揉进肚子里。”
颜安:“我嘴瓢,说他发.情……”
阿man用眼神赞她牛逼。
颜安指了指自己跟对面空了的座位,说:“他说他就跟我上过床,你信吗?”
阿man摸了摸下巴:“这个我哪知道,但看那货的拽样,没准是个不撒谎的人。”
颜安:“第一次能这么猛?”
阿man:“大部份不行,那还是有小部份行的。”
颜安也摸了摸下巴:“那他是怎么回事?我送上门他不要,然后他刚才用番茄砸我,说我没砸他,可怜。”
颜安问阿man:“可怜什么?馋我身子?”
阿man挑眉:“他犯贱。”
颜安余光看到阿man嘴巴里那个犯贱的男人回来,立刻用手肘撞她,示意她赶紧闭嘴。
阿man却不在意,眼尾上挑看着回来的单屹,等对方坐下后,问道:“哎,刚才被扔多少番茄了?接吻了吗?”
颜安立刻竖起耳朵,接吻了吗?
颜安想起那个第一个朝单屹扔番茄的比基尼女人,脸蛋好看,身材也好看。
单屹:“数不清的多。”
阿man:“然后呢?”
单屹:“没有然后。”
阿man:“没接吻?”
单屹挑眉,无声反驳了回去。
阿man又问:“接吻技巧不好?”
单屹看着有意想挑事的阿man笑了笑,然后看向坐在阿man旁隔岸观火的颜安:“那要问问她了。”
颜安突然被点名,一脸置身事外地看着对方:?
阿man挑眉,这个男人还真是够狗。
阿man还真转头,问颜安:“怎样?好还是不好?”
颜安干咳:“我也不知道。”
颜安语出惊人:“没有过参照物,等我较量过,才能对比得到。”
单屹看着一脸认真的颜安,那表情直接能将阿man笑垮。
阿man顿时就笑喷了出来,差点想要大喊一句活该。
不一会,颜安也起身去洗手间,桌上便剩下一个狗男人跟专门治狗的女人。
阿man支着下巴朝单屹笑:“别说想对我姐妹下手,别说突然又爱上了,人不能这么犯贱。”
单屹无声笑了笑,挑眉,认了。
阿man:“之前干嘛去了?”
单屹嗯了声:“犯贱去了。”
阿man草了声。
阿man朝单屹挑眉:“说说看,你想怎么下手?按我对她的了解,你现在跪在她面前说喜欢,她应该只会觉得你发神经。”
阿man说:“不要觉得任何一个女人都能被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颜安对你,提不回来那份心。”
阿man说话一向都毒辣,阿man有意思地看着眉眼都下沉的单屹。
片刻后,单屹问:“你觉得颜安喜欢什么?”
阿man张口就来:“喜欢什么?帅哥型男,太阳跟太阳底下那一副副美好的肉.体。”
单屹笑了笑,果然是闺蜜。
单屹颔首认同:“我也觉得是。”
阿man:“所以呢?”她目光轻佻地扫了他一身,“咋滴?想色.诱啊?”
单屹颔首:“正有此意。”
阿man默了。
这回真觉得有意思了。
阿man:“想玩呢?”
单屹:“想结婚。”
阿man:“……”
妈的。
阿man看着对面这个男人,人模狗样,像只狡诈的狼,狼性藏在眼底,牙一咬就要见血。
阿man挑眉地笑,狼啊,狩猎之王,装成狗,也是辛苦。
阿man给出一个让他自求多福的笑,说道:“行啊,我跟那妞说过,她以后的套我包了,但得看看最后是不是用在你身上了。”
单屹闻言回了一句:“先谢了,让你破费了。”
*
三人在瓦伦西亚过了一夜,在第二天的傍晚离开,阿man原本打算去巴塞的时间耗在了这里,接下来接了工作没法推,便勾着颜安的肩膀在地铁口告别。
阿man给颜安来了个满怀的拥抱,眼睛瞄到颜安身后不远处的单屹,嘴角勾勾,当善心大发帮这只狗在颜安耳边顺了句话。
颜安顿时眨眼,耳根发软,诧异地看向阿man。
颜安:“不会吧?”
阿man朝颜安挑眉:“经验之谈,大概率是的。”
颜安啧啧称叹,一脸诧异略带惊悚的表情。
这样一场异国他乡临时相约的两天一夜之旅就在这个街角结束了。
颜安朝已经上了计程车的阿man挥手,满脸都是笑。
这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时隔三年,两人下一回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但一个地球这么大,两个人外加一个网络,能当一辈子的朋友。
颜安和单屹地铁转乘火车回巴塞,出站时天才刚刚黑透,两人出地铁后在路上随意买了面包在路上啃,解决了一天的晚餐。
回到酒店时,颜安问单屹房间的莲蓬头修好了没,没好可以借浴室他先用。
单屹:“没修好,但今晚不用借你房间的。”
颜安:“嗯?”
Paul是享乐型的男人,自己在公司预订的房型基础上自己升了套房,跟他们不是一个楼层。
梁一行的女友是这一趟的一位空乘,感觉只要懂一点点人情世故,去敲门借浴室不太好,正确来说,是不太聪明。
所以那天单屹敲响隔壁门的颜安,颜安也觉得的确有点在理。
颜安问单屹:“你要去哪借?”
单屹:“去顶楼借。”
顶楼?
健身房跟泳池?
单屹说道:“待会去游泳。”
他说这话时两人正走进电梯,他手指摁下两人房间的楼层,电梯门便关闭,在此时,单屹随意地又开口:“想游的话可以一起。”
颜安看过一次单屹游泳,那段画面十分轻易就被调动起来,颜安脑子不想道德败坏的事,但却激起了别样的野心。
颜安在水里头是条鱼,这是她的领域,无论是冲浪潜水还是游泳,她都能称霸称王。
王见王,就想一争高下。
颜安试探地问单屹:“切磋切磋?”
单屹笑了笑:“可以。”
两人约了个时间,便先各自回了房。
颜安回到房间才一瞬地想起,切什么磋,自己压根就没带泳衣,泳镜泳帽什么都没有。
颜安在房间里瞬间像个漏气的气球。
到点后,颜安趿着拖鞋,两手空空地出门。
单屹肩上挎着一个防水运动包,在走廊里看着这副姿态的颜安,挑了挑眉,颜安摊手笑:“回房才想起我什么都没带来,游不了。”
单屹无所谓:“那就下回,这回,你可以坐着看。”
颜安闻言,暗自诧异地看了单屹一眼。
颜安是正有此意,可没料到单屹会主动邀请,她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单屹跟当初丢她出门的单屹,就是两个单屹。
颜安回想着这两天跟单屹的相处,发现自从她决定不搞这男人以后,这男人对她都变和蔼可亲了。
颜安不由感叹,叹出了声。
单屹在直上顶楼的电梯中看了眼叹气的颜安。
颜安朝对方说:“突然发现咱两做朋友真是好,下个月的升级考核都不怕被你卡了。”
单屹默了默,开口:“还有更好的你可以想一想。”
颜安发出问号时电梯正好到达,单屹走出电梯,直接朝更衣室走去。
颜安看了眼单屹,自个儿找了处地坐下。
这个点的泳池里头只有两个头发看着已经花白的老爷爷在里头缓慢闲散地游着蛙泳。
颜安坐下后在手机里问阿man下机了没,对方直接给她回了张照片,对方的脚踝上粘了片杏树地叶。
Man:这片杏叶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走了一路都不掉,我明天就去找家铺子把这叶子纹上去。
颜安:沉迷上纹身了?
Man:还真想搞个大花臂。
颜安给对方发去一个[大哥的女人是我的所以我是大哥.jpg]。
对方问她在干嘛。
颜安:坐着,准备看极品游泳。
对面来了一句:半裸的极品,承受得住不?
颜安切一句:不就是穿四角裤的男人,见多了。
Man:哟,好家伙。
对方这句话刚发送至颜安手机,颜安余光便看见有人从更衣室出来。
颜安从手机里抬头,眼睛瞬间瞪直,暗自大草了句,真的是好家伙。
单屹赤足朝颜安方向走去,手臂舒展,脖子扭了扭,预先做着热身。
颜安咬着舌头看着单屹从远走到近,目光很难不聚焦到某处。
人走到跟前,颜安艰难地将视线挪开,就像个盲人,眼球自觉失焦,一动不动地远眺。
单屹就站到颜安身侧做热身,颜安眉皱了皱,片刻后,又操着一双盲人的眼睛将头转向单屹。
单屹压腿后站直,垂眸与她对视。
颜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单机长,您……您的泳裤会不会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