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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太,帮个忙?”
他的声音带着欲念未歇的沙哑。
冷不丁听他问,她怔了一秒,茫然地看向刚才把他彻彻底底欺负了一遍的男人。
这会儿他已然没有了起初的斯文优雅,衬衫纽扣开了,性感的锁骨处三三两两的暗红吻痕,昭示着她刚刚的意乱情迷。
此刻,他正意味不明地望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睛暗沉无比。
不久之前,她才被彻底宠爱了一遍,意识还未完全清明。
眼下听他问,她怯怯开口,嗓音因为刚才的意乱情迷,有些哑,“帮什么?”
裴时瑾没解释,只是捉住她柔白的小手,在她懵懂的眼神下,按在了被白衬衫包裹着的腹肌。
牵引着她徐徐向下。
他低头吻她,嗓音含着变了调的喑哑,听上去格外性感撩人,“帮不帮?”
手指碰到的地方令她骤然爆红了一张俏脸。
经历过几次洗礼,她就算再无知也明白这个“忙”指的是什么。
先前的一句“裴太太想要现在跟我生宝宝么”,已经令她明白,裴三哥哥一定没有尽兴。
应该很难受吧。
但这种事儿,向来都是他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她别说主动,就是被动时,她都羞得连看都不敢看他。
然而这种情况下。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听他用这样好听的声音礼貌询问,颜苏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
一切似乎失去了控制,她眼睛含着浅雾,心神涣散地望着车窗外。
手心有些滚烫。
越来越重的亲吻,伴随着令人耳朵发麻的低哑呼吸,让她脑海里一瞬间炸了朵烟花,脚底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云朵之上。
男人一丝不苟的黑发凌乱无比,抵在她颈间处愉.悦闷哼。
颜苏脸红心跳埋在他怀里,手心俨然已经酸麻。
红透的耳垂蓦地被轻咬了下,她僵了下,手指不由得收紧。
旋即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热度。
没等她明白过来。
颜苏突然啊了声,低头一瞧,洁白的手心里凌乱得一塌糊涂。
……
结束后。
她红着脸缩在睡袋里,闷不吭声。
裴时瑾仰靠在后座,平复了下几近失控的情绪。
他睨了眼像只小鸵鸟一样的小朋友,哑声道:“裴太太,伸手。”
“……”
又又又伸手!!
小姑娘绷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在睡袋里剧烈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抽出湿巾的手指顿了顿,裴时瑾瞬间懂了,大约是刚刚一定弄得狠了,吓到了他单纯无邪的小太太。
漆黑的眸微微弯了抹弧度,他低下身子,在她耳边刻意误导她,“哪里不行?裴太太做得很好,我很快乐。”
羞耻心瞬间爆表的颜苏:“…………”
救命!!!
不要再提“快乐”!!
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两个字眼!
以前她一直觉得裴三哥哥矜贵禁欲范儿十足,妥妥一不可指染的高岭之花。
可经过这几次。
她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怀疑!
因为——
裴三哥哥在某些方面,比她看过的小黄漫男主还要会玩千百倍!!
腹诽间,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被捉了出去。
颜苏简直要哭了,哭唧唧地求饶,“裴三哥哥,我我我真的不——”
忽然,手心里一片冰凉。
颜苏微怔,悄悄从睡袋里探出小脑袋看向裴时瑾。
清贵矜傲的男人正拿了湿巾,捉住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帮她清理。
这么欲的事儿,被他做得分外优雅。
颜苏忍着羞耻,没敢看他,任由他将自己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
裴时瑾轻飘飘扫了她一眼,轻笑了下,举起小姑娘被擦拭干净的柔白小手,稍稍打量,尔后,与她十指相扣。
这种十指交握的方法令颜苏的心跳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再次探出一颗小脑袋,恰巧撞上男人漆黑的眸,就见他跟以往在机场的那次一样,丈量着她的手指。
随后他低头亲她,在她唇上玩味低语,“我太太的手真软。”
颜苏:“……”-
这两天过得实在魔幻得过了头,让她没办法认真思考。
等回了酒店,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瞅着搁放在盥洗台的戒指,颜苏才意识到,头脑一热带来的短暂快乐,后续面临的可能是来自家里的疾风骤雨。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哥哥宋燕丞。
房间里气氛凝重。
颜苏捏着葱白的手指,像个乖宝宝似的坐在沙发上接受着来自亲哥的审视。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两年前跟裴三哥哥在山顶小木屋里荒唐的一夜。
这回。
除了衣衫整齐外,似乎也没比上次好多少。
这种压力来源于裴三哥哥手指上的那枚咬痕,不算深,却因为时候尚短,而显得触目惊心。
大约是被他折腾狠了,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会儿瞧见被自己造出的痕迹,颜苏羞恼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顶着被亲哥快要杀死的眼神,颜苏眼睛一闭,索性厚着脸皮装作一无所知,怯生生地解释,“裴、裴三哥哥带我去山顶看日出——”
“因为我们留有写生作业,所以——”
宋燕丞冷哼,“所以你就跟着他在山顶荒唐了两天一夜?”
颜苏:“……”
这个“荒唐”用得实在精妙。
一语双关,又不显得露骨。
颜苏觉得,她哥哥最近真的越来越懂得合理利用成语,且一开口就将人噎得半死。
瞧小姑娘绯红的脸,宋燕丞绝望地想,或许根本已经吃了。
从接到江雾里的电话,告知他裴时瑾没经过医生同意,擅自出院,到打两人电话都没人接,宋燕丞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人可真行,都这样了,哪儿来的精力当个禽兽。
到了这个地步,宋燕丞也不再关乎妹子是不是羞涩。
房间里统共就他们几个人,大家心知肚明。
宋燕丞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你们俩打算怎么办?”
裴时瑾不紧不慢地喝着红酒,散漫微笑,“嗯?什么怎么办?”
一听这话,宋燕丞愣了,随后就眯起黑眸,语气不善道:“你们特么的还要装多久?”
颜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又听宋燕丞咬牙切齿道:“怎么着?玩裴先生和颜小姐的玩上瘾了是吧?”
颜苏面红耳赤地小声嘀咕,“……谁玩了。”
本来就是打算跟他不熟,不认识。
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宋燕丞不理她,只是直勾勾地瞪着慢条斯理喝红酒的男人,怒气值到了爆发的边缘,“裴三,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想过跟她——”
“嗯。”放下红酒杯,裴时瑾单手撑着额际,语气斯文的很,“忘了跟你们介绍。””……介绍?”
抓过小姑娘柔白的小手,面对齐刷刷的三双眼睛,裴时瑾面带微笑,“跟大家正式介绍一下。”
偏头看了眼僵直着身子拼命冲他使眼色的小姑娘。
他轻轻地笑了声,一字一顿道:“我太太,颜苏。”
颜苏:“……”
宋燕丞:“……”
江雾里:“……”
周泽晏:“……”
酒店套房只剩下他们三个时,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宁静。
沉寂片刻。
周泽晏不可置信地发出声响:“靠!!!!你们竟然领证了!!!!!”
裴时瑾头也没抬,点了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看不真切的表情,“很意外?”
周泽晏:“不是,裴三你疯了???你领证这事儿你们家不会过问吗?”
谈恋爱是一回事儿,结婚又另当别论。
那小朋友单纯成那样,才刚满二十就被他坑得领了证,裴三是发了什么疯的搞这种核爆新闻。
裴时瑾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回他,“没有十全把握,我不可能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缓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的宋燕丞,调整好濒临崩溃的心态,沉声问:“你有新的想法?”
“有一个。”
“什么?”
“其一,DR需要跟安和集团完全切割。”裴时瑾冷静分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DR一旦冠上安和的名义,公信力不出意料地会被某些无良媒体攻击。”
“资本原本无罪,但当一个集团的业务过于集中,甚至达到垄断的地步,势必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与其这样,倒不如完全切割。”
一根烟没抽完,裴时瑾摁灭了烟,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其二,DR承诺永不上市,不会给任何不良资本介入的机会。”
这个浅显的道理懂得都懂,毕竟,各路资金介入后,改变了股东的成分,外行领导内行,结果只会沦为另一个赚钱机器。
周泽晏提出质疑,“不上市的话,源源不断的资金从何而来。”
瞧他说得那么自信,大约早已想好了N个plan,宋燕丞淡淡道:“还用问,在他提出这个问题,怕是连planX都想好了。”
稍稍迟疑,宋燕丞看向云淡风轻的男人,“裴三,你老实说,除了这两个原因,执意让DR变成纯粹的科研机构,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裴时瑾想起小姑娘跟他领证后忧心忡忡的小脸,没开口,不代表不担心不害怕。
大概是在担忧她妈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跟他在一起尚且让小朋友变得踌躇,何况是结婚这么大的事儿。
颜眉什么性子,很早以前他就明白的很。
一个对于信仰偏执到极点的女人,跟他们那个老顽固的恩师宋和平相同,某些方面纯粹的很。
人性复杂,不能单一而就。
攻人先攻心。
想到可能还需要好友的支持,裴时瑾难得没瞒着他,垂眸把玩着修长的指,他轻笑道:“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挺可怜的。”
“我不想让小朋友留下这种遗憾。”
下意识地去摸烟,又停住,裴时瑾转而拿了红酒,散漫地晃了晃,慢条斯理道:“索性就做了个PlanX,让固执的颜女士心甘情愿地把她嫁给我。”
宋燕丞:“……”
周泽晏:“……”
知道这人向来心思缜密,没想到竟然连这一层都想好了,这特么的是什么脑子。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
宋燕丞嗤笑一声,打击他,“你别忘了,比起颜女士,老爷子才是最棘手的那个。小丫头是他的心头宝,你觉得他可能会同意你们在一块?”
裴时瑾没搭腔,只是不紧不慢地喝着红酒。
宋燕丞瞧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起了疑心。
当初他跟小丫头分手时,他都觉得老爷子甭说跟DR合作,没打死他都算给足了面子。
事实上,从头到尾,老爷子就像个旁观者,一言不发,任由事情的发生。
等小丫头回了国,没多久,老爷子就带着团队整体加入了DR。
想清楚这点,宋燕丞倒抽了口凉气,震惊地瞪着正喝酒的男人,“不对,你当初是不是答应了老爷子什么?”
……
颜苏又一次被亲哥“扫地出门”。
跟着江雾里从房间出来时,颜苏下意识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担忧之情浮上心头。
江雾里还没从那句“我太太颜苏”里完全回神,身边的小姑娘突然问,“雾里姐姐,我哥哥不会又要揍裴三哥哥吧?”
从“裴先生”到“裴三哥哥”只用了几天。
虽说早知道那个大魔王一旦决定什么,势必要拿到手。
但……
这也太快了吧!!!
冷不丁听小姑娘问起,江雾里愣神片刻,没吭声。
颜苏好奇地眨眨眼,“雾里姐姐?”
江雾里看着她,语带迟疑:“你们俩……认真的?”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颜苏脸上一热,轻轻点点头。
颜苏对这位美艳的大姐姐印象一直超好,少有的跟她吐露心声,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江雾里听完,惊了:“因为你妈妈的逼婚?所以你赌气跟他领了证??”
刚才那人说了“我太太”,他们还都以为只是恋爱后的一种玩笑的托词。
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领了证。
这么快跟这个小朋友领证。
看来,那天那人生气是认真的。
江雾里替自家小堂弟担忧的同时,竟有些心疼某个大魔王。
“雾里姐姐,我是不是很过分?”
江雾里没明白:“过分?怎么说?”
因为这事儿,心里一直压了块巨石一样,颜苏认真道:“我总觉得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套路了裴三哥哥,就很……过分。”
小姑娘没说明,江雾里却听懂了。
裴时瑾是什么出身,安和集团又是怎样的存在,在国内都是动动手指头都可以震动整个金融圈的业界大佬。
这样复杂的家庭,对于婚姻对象慎之又慎。
安和集团大家长裴安和,三任太太里,前两任都是家族联姻,而那两位太太家里也是旁人难以企及的豪门望族。
即使第三任太太苏辞并非出身豪门,但自身的履历已经足够吊打圈内一众名媛。
结婚时,婚前个人财产划分严格,绑定了家族利益后,离婚也是种奢侈的事情。
苏辞当初提了多次离婚,都尚且未能逃脱。
不外乎就是个利益绑定。
江雾里是真没想到,某个利益至上的大魔王,会对一个单纯的小朋友毫无保留。
也或许是有足够的自信,确认他们之间一定会圆满地走完一生。
想到这儿,江雾里吃惊的同时,不免又为他感到欣慰。
小姑娘还仰着头等待回复,江雾里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得温柔,“那你要好好爱他呀,明白么?”
颜苏:“?”
江雾里抱了抱她,轻声说,“你知道跟他命运绑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江雾里笑笑,很认真地告诉她,“意味着,他以安和集团的全部资产赌你们俩的一个未来。”
“苏苏,这样的男人。”江雾里捧着她的脸,言辞切切,“你忍心让他赌输么?”
▍作者有话说:
小苏苏:没想到裴三哥哥是这样的裴三哥哥,是我大意了。
裴三:我太太的手又小又软。
后面都是甜甜的虐狗,咳咳,裴三是真的很狗。
一朵又欲又会玩的黑莲花。
女鹅快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