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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杀我?人被刀就会死啊!(捂嘴哭.jpg)]
[草,几天没见白彻我是很想他,但是不代表我想见这种样子的toru(神情恍惚.jpg)]
[老贼:你是要这只白猫猫,还是要这只黑猫猫,还是要这只混色猫猫——做梦吧,一个都别想得到!(冷酷)]
[我淦!楼上你是人吗?]
[琴酒给爷死!呜呜呜你怎么敢的啊!拿toru视若生命的姐姐和坚守的正义二选一,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更难过的是琴酒其实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早织现在确实就是神索,而对这个卧底来说,死亡也是最好的解脱……]
[呜呜呜所以就我一个人不在状态内吗?我觉得姐姐跟基安蒂的关系真的好好啊,第一次见她表情那么柔和]
[闭眼,那之后正邪两难择,姐姐估计也是个杯具]
[焯,我磕cp的笑容消失了]
[只能说toru哪怕平时表现得再强大,他还是一个刚刚成年、还没正式入职的警校生,想要跟组织对刚难度也太大了,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合情合理]
[呜呜呜问题是toru真的会下手吗?虽然知道他变成黑彻肯定最终是动手了,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这是足够击碎整个人格的抉择,不敢看……]
“届时,一切真假自然就分明了。”
房间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能听见处于濒死状态的卧底急促的喘息,鲜血一滴滴顺着指尖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旁边银幕上的两人近乎是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像是居高临下的审判者,等待着阶下囚做出最后的忏悔宣言。
黑发青年死死地闭着眼睛,眼界上不知何时蹭上去的一抹血痕与先前的泪水相融,将他本就浓密的睫毛纠结在一起,连睁开都要面临重若千钧的压力。
男人的手指很冰,像是某种刑场上带着关节的器具,死死地将他的手禁锢在半空中,连条件反射的瑟缩都做不到,手指被迫搭在了扳机上面,伴随着滑腻的血液,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手滑扣下。
手滑……
可怖的想法如同阴影中的蛇一般,从猛地从他脑海中窜过,瞬息消失在一片空白中。
“快点!”
琴酒终究是等得不耐烦了,原本还参与的欣赏在青年的优柔寡断中消磨殆尽,只剩下满满的烦躁。
他迅速对准远处的那个身影,裹挟着青年冰凉纤长的手指,径直扣下扳机。
“砰——”
清脆的枪响在这片空间内回荡,冒着烟的弹孔在米白色的门上留下了一个硕大的黑洞,头顶白炽的灯光顺着洞口透过去,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光点。
——他打歪了。
黑发青年受伤的左臂不知何时抬起,有些颤抖地搭在枪上,两只手上下将琴酒的手包裹,用尽全力地往旁边撇,愣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做,梦。”
他再次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这三个字,重新睁开的眼睛亮的惊人。
没等琴酒再说什么,他直接低下头,一口咬到琴酒搭在他身上的左手手腕上,趁后者吃痛时抽出没有受伤的右手,一拳就往他的脸颊打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旁边就是架子,留下的空间并不大,再加上青年伤的是左臂,为了辅助他射击,琴酒并非使用惯用的左手,而是用较为别扭的姿势站着。
尽管琴酒迅速反应,还是被包含着怨气的一击扫到下巴,顿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擦声。
他迅速松开手后撤,幽绿眼眸中杀气一闪,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伤,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发起了攻击。
银发杀手毫不犹豫将枪往身旁一抛,徒手去抓千代谷彻的肩膀,后者似有反应的向下一蹲,直接坐回了椅子上,躲过了这一击,顺势屈肘对着琴酒的腰腹处袭去。
一开始的示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恢复了些气力的青年自知今天不能善了,宁愿选择最危险的方式激怒野兽,也不愿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
可这一击却只是撞击在空气上,反倒他被自己的冲力带的前倾了不少,阴影再次袭下,仿若蜘蛛在观察落入网中不断挣扎的昆虫,时不时拿蛛腿拨弄着,心知对方已经不存在逃离的可能。
仅仅后退一步,琴酒就躲开了这一攻击,他毫不犹豫地一肘落到青年瘦削的脊背上,反手就将那原本就有伤的左手后拧。
巨大的力道伴随着骨头被挤压的呻吟自身后传来,双足却被禁锢在原地,连躲避的机会都没,千代谷彻另一只手的攻击因为陡然产生的疼痛迅速落空,与椅子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闷哼了一声,睁着眼看着血迹斑斑的地面,只觉得耳边嗡鸣声渐起,眼前一层一层地发黑,像是站在夜幕下的海岸边,看着浪有规律地涌来。
要认输吗……?
似乎好像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同期的面容在眼前闪现,穿着格斗服的伊达航中气十足地甩着木棍,大声呵道:“站起来,还没结束!”
“只要有一线机会,就没有道理放弃啊!”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笑道,“我们会帮你的,不管是找到姐姐还是其他的事情。”
诸伏景光点点头,表情平和温润:“大家都会站在你身边啊,说好一起去参加班长的婚礼的~”
“油门而已,踩下去!”松田阵平朝他竖起大拇指,“管他什么大风大浪的。”
降谷零眯了眯眼,笑得格外腹黑:“toru,等你有钱了把拉面补回来怎么样?”
“生日快乐啊,toru,你这个笨蛋记得闭上眼睛许愿!”
愿望……
‘想要所有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想要真相大白,想要一切邪恶暴露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组织还没有被消灭,真相还未被公开,枉死的魂灵在黑灰色的火焰中飘荡,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
所以——还不能停下来!
房间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唯有喘息声变得更加剧烈,琴酒冷笑一声,扯动到下巴处的伤口时却让笑容猛地扭曲,他报复性地使劲下压了一寸,再次听到青年虚弱至极的痛哼。
青年此刻已经是满头的冷汗,被打湿的黑发柔顺地贴着颈部,晕开了鲜血,在白皙的脖颈扫出一片血红。
“敬酒不吃吃罚酒。”琴酒慢条斯理地说着,看千代谷彻的目光已然是掌中之物,“我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你耗。”
“是吗?”
完好的手下垂着,背都被压至佝偻的青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用身体积攒出的最大力量,猛地将右手向后一甩,指尖触及泛着金属光泽的墙壁,顿时带出一阵麻木。
正如先前琴酒所说,为了防止房内的叛徒逃跑,这墙壁都通上了足以麻痹人的全身又不至死的电流。
麻痹感传遍全身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在此刻,身体和血液却成了最好的导体。
琴酒的动作猛地一顿,身后的长发一时间有些炸毛,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全然没有考虑到还有这种自损型的攻击。
他下意识松开了掣肘着青年的手,微微站直了身体。
但更快的,仿佛意志连麻痹都可以免疫,千代谷彻竭力挣开他做到一半的动作,不顾自己伤口的疼痛,又是抬起手,向上给了他一拳。
这拳又急又猛,充满了报复的意味,仿佛是燃烧生命的最后一击,即使是琴酒及时伸出手去格挡,也依旧被击中了眼眶。
拳头与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沉闷碰撞声响起。
这下谁也无法抱着戏谑的心态了。
琴酒伸手捂住右眼,久违的疼痛感蔓延开去,他怒极反笑,他哑声道:“很好,你真的很好!”
“我也这么觉得。”
千代谷彻剧烈地喘息着,肺部仿佛装着个已经老旧生锈的风箱,连喘息都带着艰涩的血腥味,他呛咳了几声,扭头咳出了一缕鲜血,又被倔强地咽了下去。
他仿佛全然忘记了旁边银幕上的照片,咧着嘴朝琴酒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平日里温良柔和的样貌在此刻不见丝毫踪影,反倒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复仇的恶鬼。
琴酒“啧”了一声,反倒觉得这样的千代谷彻看着又顺眼了起来。
平日里优柔寡断的面孔被撕碎,露出的才是最为真实有魄力的那面,才是——最适合组织的那面。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浪费了近一个小时,想到之后还要去做的任务,顿时也耐下性子,提起了一丝办正事的想法。
“安分一点。”他后撤一步,不带任何感情地通知,“我暂且不想把你打晕过去再泼醒,浪费时间。”
千代谷彻哼一声,难得表现出激烈的憎恶之色:“你要不就干掉我,要不就等我之后把你给送进局子!”
“嘴硬有时也不错。”
琴酒并未在意他的威胁,他甩了甩手中的血迹,再次从架子上挑出那荡漾着美丽颜色的试剂。
在神索之后,组织又找了不少实验体做实验,但无一例外全是失败,最后只能迫于材料的稀缺而停止。
此时架子上摆放的是最后的样品,成败也在此一举。
琴酒侧头对青年道:“你知道吗?神索被注射这个药剂的时候,哭得很好看——对了,神索是你姐姐的代号,尽管我觉得给她有一点不值。”
千代谷彻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若眼神能杀人,琴酒怕是已经死了几百次。
他死死地咬住唇,制止险些脱口而出的呛咳,与敌人的求饶没有任何意义,此时的询问也只会成了转身刺向自己的尖刀。
无法动用腿脚能造成的攻击实在是太过于有限,更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向来不是一句虚言。
千代谷彻只觉得很累,失血带来的冰冷自灵魂深处蔓延,仿佛一双双惨白的手向上升着,想要拽住他,将他直接拖入地狱。
姐姐……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琴酒走过来,男人的身影在面前扭曲晃动,在他动手之前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咽喉。
熟悉的窒息感又一次涌上来,空气一点点地被剥夺,无论怎么挣扎,也只能任由视线渐渐黑下去。
千代谷彻有些艰难地眯着眼睛,唇边的鲜血在动作间下滑,落到男人宽大冰冷的手背上。
银发杀手单手拿着试剂,愈发靠近,直到冰冷的针管触碰到肌肤——
他猛地用力,抬手揪住了琴酒荡到前面的一缕银发,报复性地用力向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