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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好感值加一分。”
南希眼睛一亮,亲亲嘴角就有分吗?再试一个。
她踮起脚尖又去亲第二下。
塞西尔单手环着她的腰,微微俯身,方便她来亲。嘴角被少女柔软的唇轻轻碰触就分开了,快得几乎没有感觉到滋味,但就是这样,才勾得人心痒。
“酸死了,略略略。”兔子猛往外吐舌头。
南希看向塞西尔,他一直盯着她的唇,看上去果然听不到命运之神的声音。
塞西尔低头想加深这个吻,却被躲开了。
“不可以这样哦,塞西尔大人。”少女脆生生地说。
塞西尔低笑了声,嗓音低哑,“怎么突然喊我大人?你一向都是直接唤我名字的。”
“偶尔这样喊一下,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塞西尔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温柔的碎光,很轻很轻地说,“喜欢。”
“喂喂,”兔子觉得有点不对劲,盯着黑发黑眸的男人不断打量着,“你说的这个塞西尔不是我想的那个吧?你刚才说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我好友的死敌?那是什么意思?”
塞西尔的目光落在南希怀里的兔子身上,“为什么盥洗室里会有兔子?”
“不知道,也许谁开门开窗没留意让它溜进来的吧。”南希随口解释。
“这样啊,”塞西尔勾勾唇,“把它给我吧,你刚才说要吃兔子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南希一语双关,即是回答塞西尔的话,也是回答命运之神的话。
“嚯,真是黑暗神?”兔子的眼睛猛地睁大,闪着难以置信的恐惧的光,“没骗我吧?你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有人敢脚踏光明黑暗两条船?我要告诉米洛斯。”
南希一手揪着它的耳朵,一手托着它的腚,递向塞西尔,笑盈盈地说,“好好剥哦,我要这张兔,子,皮。”
“嗯。”塞西尔轻声应允,伸手去抓兔子。
看着黑暗神朝他伸出了手,命运之神瞳孔地震,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哦,不不,别把我交给他。”他拼命蹬腿,悬空跳跃,试图爬回南希怀里,“我绝对不能背叛米洛斯,如果他知道黑暗碰过我……”
“老实点。”南希掐了他屁股一把,稳稳地放在塞西尔手里。
塞西尔学着南希那样把兔子抱在怀里。
男人的凌冽气息呼地袭来,带着北地的严寒,完完全全是死亡之主的味道。
以前每次打架,他都是躲在米洛斯身后出谋划策,从不敢直面黑暗神,毕竟他也不是战斗系神明。但是这回……
兔子一歪头,无力地摊在塞西尔手中,“我脏了。”
南希挽住塞西尔的手臂,高跟鞋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哒哒”声。
她穿着半裙撑,臀部被撑出一个宛如鱼尾的拱形,藕荷色的裙摆摇曳着,流淌着风情。
命运之神眯着红红的兔眼睛,瞧一眼南希,再瞧一眼塞西尔。
绝美的爱情,他酸了。
走到客厅,塞西尔将兔子交给阿撒勒,“砍了。”
兔子猛地一抖,他以为就是说说而已,竟然来真的?
“我不告米洛斯了,”他扭头对着南希大喊,“我发誓。”
南希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说话。
阿撒勒拎着兔耳朵往外走,兔子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狂喊,“你记不记得你烧了我写给米洛斯的信,那件事我替你保密一辈子。”
阿撒勒走到窗户外面,拿起插在花坛里的斧子。钢制的斧面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光泽,看上去就能一斧致命。
兔子瞳孔紧缩,恐惧的颤粟流窜全身,拼命对着在窗户里看热闹的少女喊,“还有你烧《光明神法则》那件事,我也当没看见。”
阿撒勒把他按在台阶上。
兔子尖叫,“你还获得了我的友谊——”
阿撒勒高高地举起了斧子。
“啊啊啊!说吧,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南希听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不由得勾起红唇,曲指敲了敲玻璃。
阿撒勒立刻扭过头用问询的眼神看着她。
“抱歉,我又不想吃兔子了。”她笑盈盈地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想要吃兔兔呢?”
命运之神:“……”
“拿回来吧。”塞西尔隔着窗户对阿撒勒说。
阿撒勒立刻把软成一摊泥的兔子递给塞西尔。
塞西尔攥着兔耳朵举到眼前。
南希怕他看出什么来,忙伸手,“给我吧,给我。”
塞西尔把兔子重新塞回她的怀里,轻扯嘴角,“这兔子长得有点丑,我第一次见细长条眼睛的兔子。”
南希垂下眼,看到它紧紧闭着眼,三瓣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我想找根绳子拴住它的腿。”
“怕它跑了吗?这不难。”塞西尔微微勾唇,伸手点了一下兔子,它的脖颈处立刻多了个黑项圈。黑项圈连着一条细铁链,就像一条狗绳。
“我要杀了他。”兔子一脸屈辱地大吼。
塞西尔微微皱眉,“你确定你要养这只兔子吗?”
“怎么了?”南希问。
“它看起来有点智障,”塞西尔说,“动不动就大张着嘴,缺氧吗?”
“这证明它特别。”南希费了很大劲才把笑憋回去,把兔子放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链子缠在手腕。
塞西尔瞥了一眼趴着不动的兔子说,“你明明有更好的,为什么想养它?”
“我什么都没养啊,你是说以前那只丝毛鼠吗?那只已经跑了。”
“不,我是说别的。”
塞西尔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她困怀里。他微微俯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她身上,“有次我在公寓等你,碰到了房东,他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嗯?”南希睁大眼。
“他说我这种模样的,在北地很贵。他还看到了我锁骨上的伤口,感叹你很会玩。”
南希:“……”
黑发青年漂亮的桃花眼里,流转着一丝兴味,“我不太明白。你知道我为了跟你没有隔阂,一直在学习人类的习惯,于是就问了他。他说我这种叫小狼狗,大多养在公寓,晚上是用来欢愉用的。”
南希:“……”
塞西尔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她嫣红的唇,沿着尖尖的下巴滑下去,落在雪白的脖颈上,嗓音放的很轻,“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使用过我?”
南希看着他漂亮眼睛里流转的笑意,感觉北地真的是个大杂烩,上至堕天使下至公寓房东,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一套一套的。她好好的塞西尔都被染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理解是不对的哦。”她用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把那张俊美到让人腿发软的脸推开,“我们之间没有金钱交易,可算不上那种关系。”
塞西尔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说的,我说你没有给过我一枚铜币,你只是每隔几天过来给我带点食物。房东当时眼睛瞪得极大,他说我被骗了,没有这种价,如果我愿意,他可以替我介绍新的富婆。”
南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脸重新拽回来,“你怎么回答的?”
塞西尔低笑,“我说,我其实是倒搭钱的,我自愿被她养在公寓里。她很好,我永远也不想换人。”
南希的心跳顿时乱了一拍,仿佛重重花瓣在心尖上绽放。
现在是谁薅谁的分?如果她有分的话,早就被塞西尔薅没了。
“哦,虚伪。”身后的兔子酸里酸气地说,“骗小姑娘的,别信他。没想到塞西尔私下是这个模样,果然是黑暗神。哪比得上米洛斯纯洁高尚,你说是吧?我猜米洛斯都没牵过你的手。”
南希把手伸到背后,拽了一下兔耳朵,不让他说塞西尔的坏话。
她仰起脸刚要说点什么,阿撒勒从门框探进半个身子,“主人快到中午了,您还煎蛋吗?哦,抱歉,打扰了。”他看到塞西尔把南希困在桌子旁,以为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连忙缩回去。
“这就煎。”塞西尔直起身,目光仍在南希脸上,“你在这里等我,厨房不适合你,那里味道太重了。”
“我想看。”南希把兔子抱在怀里。
“黑暗神煎蛋?”兔子一脸古怪,“我也想看看。”
“为什么突然学煎蛋呢?”南希跟着塞西尔往厨房的方向走,好奇地问。
“每天在神殿里等你消息的时候,我就会透过一面镜子看看信徒们的生活。我发现女人在厨房里煮饭很少露出过笑容。”
“而男人在厨房里煮饭,他们的女人都白胖白胖的,看起来很快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希望你是那部分快乐的人。”
南希有点想笑,她基本上明白了塞西尔的逻辑。生病吃了药就能好。不快乐的女人,吃了男人做的饭就会快乐。他想让她快乐,所以他去学了煎蛋。
“不是这样吗?”塞西尔看到她抿嘴笑,有些疑惑地问。
“煮饭的女人不快乐,是因为她们除了煮饭,还得收拾家照顾孩子,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无法快乐。而白胖的女人快乐,是因为丈夫会帮忙分担家务,身体精神都会感觉愉悦。”南希解释。
“原来是这样,”塞西尔薄唇微勾,“那为什么煮饭女人的丈夫不帮着分担呢?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外面干活赚钱啊。”南希随口说。
话音落下,她心中微微一动,又加了一句,“女人也可以出去工作赚钱。但是很多地方对女人出来工作有抵触情绪。好一点的工作根本不给女性机会。”
“当然,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已经颁布过一些神法。北地较之别的地方,女性的地位已经提高了很多,但也许还可以做得更好。”
“做得更好?”塞西尔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南希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塞西尔为了拉进跟她的距离,开始观察信徒们的生活方式。这其实是个好的方向,可以让他更了解北地人民的生活。
“比如提高女性的地位、让她们得到更多受教育的机会,或者像海国那样可以一妻多夫的话……”
“不行,那绝对不可以。”塞西尔断然拒绝,“双人床只能睡双人,一夫一妻是公平合理的结构。”
南希轻轻耸肩,“我就是举个例子。”
两人走进厨房,阿撒勒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锅也热好了,黄油也涂上了,就等塞西尔往里打个蛋了。
“我觉得你用镜子学习人类生活的方法特别好。”南希夸赞了一句。
塞西尔翘起唇角,“你觉得好,我每天就多看一会儿。”说完,接过阿撒勒递来的撬开一条缝的鸡蛋,优雅地在平底锅的上空两手一分,蛋黄和蛋液落入锅里,开始“滋滋”冒响。
“下一颗鸡蛋,我来打。”他小声嘱咐阿撒勒,怕南希觉得他这活儿太简单了。
“我说,你挺有想法啊。”兔子懒洋洋地用爪子戳戳南希的胳膊。
南希垂下目光望着他。
“智慧之神只是小范围的改变人类的命运,身体力行,效果一般。你这个好哎,你直接改变神明,让他改变所有信徒的命运。”兔子斜着眼,一脸不爽。
南希冲他扬起一个假笑,就把目光移回了塞西尔身上。
“喂喂,”兔子开始酸了,“塞西尔有什么好看的,你把我变回去,看我不好吗?”
塞西尔盛出一枚煎得金黄的蛋,在上面洒了一些香茅粉和黑胡椒粉。
“你尝尝看,好不好吃。”他把碟子放在南希面前,在她旁边坐下。
“看上去很不错啊。”南希笑盈盈地称赞。
“我觉得不怎么样,如果我来做的话比他好一千倍。”兔子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
南希切了一小块,用叉子送进嘴里。煎蛋刚从油锅里盛出来,从里到外都滚烫无比。这一叉子进嘴,她觉得舌头都烫起了泡。
“怎么样?”塞西尔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流转着等夸的光泽。
“太好吃了。”她被烫的眼泪汪汪。
塞西尔轻笑一下,站起身,“我再给你多煎几个。”
“你可真假,”兔子撇撇嘴酸道,“我就不信煎蛋还能好吃哭了,除非你给我尝尝。”
南希没理他,她现在舌头疼极了,伸手抓过一杯水就咕嘟咕嘟地喝。
“宿主,你拿到一枚ssr币和一分好感值。”小r喜滋滋地说。
“嗯,一份好感值我能理解,一定是因为我夸煎蛋好吃。Ssr币是为什么?”
“这里。”小r把得分理由打出来。
【来自黑暗神的一点转变:他从信徒那里观察到做饭的女性不快乐,对此产生了一点同理心,并愿意为你做出改变。】
南希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得分点应该就是同理心吧?不管是什么原因,塞西尔开始关注信徒了,这就是得分的原因。
“哦,瞧他速度多快呀,都煎好两个了。”兔子扭头望着塞西尔的方向,酸滋滋地说。
南希有些惊讶,这也能酸?
她顺着兔子的目光看过去,塞西尔背对着她,阳光照射进来,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他的头顶有一小嘬毛倔强地翘起,从后面看有点呆萌。仔细想了一下,他刚才变回少年时期的时候,他的头顶也有一小撮倔强的毛,像一株小草,蓬勃得可爱。
“你怎么做到的?”兔子又开始酸,“谁能想到黑暗神那双收割生命的手,如今在打鸡蛋。”
塞西尔连煎了十个蛋。他感觉自己今天做的不错,一个蛋比一个蛋煎得圆,好像太阳。
真奇怪,他明明是掌管黑暗,却总向往太阳。想起太阳的代表词是光明神,他的眸光沉了下来。
转过身,瞳孔中映出了南希的脸,她两只手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他,眼尾上挑,碧蓝色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
他微微勾唇,原来他的太阳在这儿啊。以前他总是因为得到一点光而感到窃喜,现在他却拥有整个太阳。
“不够吃我再去煎。”他把一大盘煎蛋放在南希面前。
南希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塞西尔似乎今天只想让她吃煎蛋。她还以为煎蛋是众多菜肴中的一道菜,没想到是全部。
鸡蛋本身是很难消化的,摄入过量的胆固醇,会导致血脂升高。
但是看着塞西尔状似无意,实则等夸的模样,她拖过盘子吃起来。
这个月她都不想再吃鸡蛋了。
“喜欢吗?”塞西尔问。
“喜欢。”
塞西尔轻笑,“那以后每次见面我都给你煎蛋。”
南希:“……”
“你可以开发点别的菜品啊。”她忍不住规劝,“总是做相同的事,你会腻的。”
“不会,”塞西尔眸光里流转着一丝温柔,“无论是煎蛋还是亲亲,只要是跟你做的,我都不腻。”
南希咬着叉子尖注视着他,情话满分,但是煎蛋差评。
“人类不可以总吃一道菜的。”
“不可以吗?”塞西尔微微一怔,漆黑的眼眸闪过笑意,“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我以为可以一直吃。”他把碟子拖到一边,吩咐阿撒勒去做别的菜肴。
南希从座位上下来,“我饱了,不用做菜了。”
“你才吃了多少?”塞西尔微微惊讶。
“很多了,四个煎蛋,一杯水。”南希抱起兔子,后者已经习惯了这种移动方式,舒适地眯起眼。
“你什么时候回北地?”南希一边客厅走去,一边问。
“你怎么总赶我走?”塞西尔眸光微暗。
“你在这里我总觉得很害怕。”南希实话实说。
“怕什么,怕米洛斯知道吗?”塞西尔心尖微微刺痛,他环住她的腰,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跟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跟你……不是我们这种关系吧?”
兔子原本眯缝着眼,听到这句话立刻精神起来。他睁开细长条眼睛,满是兴趣地扭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我们什么关系?”南希笑着问。
塞西尔睫羽轻颤了颤,隐隐听出一点不太好的征兆。他顿时有点心慌,手臂箍的她更紧。
嫌兔子夹在中间碍事,他一把揪住兔耳朵丢到地下,“你说呢,你说是什么关系?我们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这不是情侣才会做的吗?”
南希仰着脸,年轻神明因焦急而刺痛的神情落入她的眼睛。她不过是想听听塞西尔是怎么界定这段关系的,没想到他会一下子急起来。
她忙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安抚地摸摸他的后颈,“是啊,就是这样,就是你认为的。”
听到她亲口承认,塞西尔松了一口气。他看到大片的阳光从棚顶落下,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想起堕天使说的女人不喜欢太阳,俯身抱起她往客厅走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让她窝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搁在扶手上撑着侧脸看她,“所以呢,米洛斯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的嗓音里丝毫不掩饰浓浓的醋意,“他又去找你了?我以为他做回光明神就忘记了。”
南希轻轻睁大眼睛,“你知道米洛斯大人是光明神?”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吗?”
“被拉进苹果树的记忆后,我才知道的。”南希轻轻抿唇笑,“怨不得你刚才追问我和米洛斯大人的关系?米洛斯大人还是人类的时候,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么现在呢?”塞西尔问。
“现在?”南希的脑海中涌出米洛斯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树上亲的画面。
她轻轻眨眨睫毛,“米洛斯大人说我们依旧是很好的朋友。”朋友间的正常交流一直在做,这么理解没错吧?
塞西尔的眸光瞬间沉下,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让光明清醒一下,别老追着别人的女朋友跑。
他垂下目光,落在少女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想跟她说别见米洛斯,但是却说不出口。她从小生长在南大陆,光明是她的信仰。她已经摒弃光明投奔黑暗了,他不想让她更为难。
他其实比她还害怕这段关系公布于众。南大陆的人该怎么看她呢?一定认为她是叛徒吧。
“别离他太近,也别太远,别让他察觉到你在跟我交往,但最好让他知道你有男朋友了。”他又纠结又矛盾地嘱咐。
“嗯。”南希轻笑,手绕到他的脑后,插入头发,按向自己。年轻神明的脸,即使布满令人心折的忧郁,也丝毫不损他的俊美。
她用唇若有若无地轻触他的脸、耳垂和脖颈,换来箍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热。
她慢慢地加深吻的力量,使得塞西尔脖颈上的皮肤起了点点红痕。
俊美的神明,低垂着眼,鸦羽微颤。他的喉结轻轻滚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害怕这场美梦转瞬即逝。
“喂喂!照顾一下别人的眼睛好吗?”地板上传来命运兔子酸里酸气的声音,“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