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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斯才刚吸吮到甜美的味道,就被对方一把推开。就像吸食花蜜的蜜蜂被突然打断,鼻尖还能嗅到清甜,但是身心无法得到满足。
他垂下眼帘盯着这个打断他快乐的人。
少女无辜地眨眨眼睛,又卷又翘的睫毛镶在碧蓝的眼睛上就像两把小扇子。她穿着黑色的大衣,金发藏在大衣帽子里,隐隐流淌着明亮的光泽。手上缠着的纱布,透出些血迹。应该是因为刚才推他太用力了,伤口重新裂开。
伊比利斯瞬间有些心软,但是想起她那些恶劣的作为,眸光再次沉下来。
“你总是这样,刚给我了一点甜头,后面就是重重一击。”少年带着一点烦躁抱怨,“不管是在布尔顿还是在这里。既然不想让我亲你,为什么刚才还扑上来?”
为了变身啊,南希心道。小n撒光那么不专业,她都要晃瞎了。所以只好用亲吻转移注意力。
“因为看到你很高兴,所以才扑上去。但我只想用脸颊贴贴你的脸,就像朋友那样。是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她充容地狡辩。
伊比利斯眸光微动,这番话十分合理,他突然不确定起来。刚才她扑上来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把她紧紧箍在怀里,确实没有看清她想要做什么。
可恶,他还以为她开始喜欢他了。
“宿主,他会信吗?”
“一定会。”南希无比肯定。
“为什么?”
“因为鱼的记忆力只有七秒。”南希随便胡扯,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反应。见他由茫然到确定又到失落,知道对方相信了她的鬼话。
“所以以后你要有点耐心。看清楚别人的意图再决定自己的行动哦。万一是喜欢你的女孩子,大概此刻已经把心交给你了。”
她良苦用心地规劝,如果他照做了,她大概就能获得一块ssr币。如果他不照做也没关系,不过是白说一句。
伊比利斯轻嗤一声,“为什么你不交给我呢?算了你别说了。”他突然冷下脸,回答一定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呀。
南希只微笑不说话。
“你真是个……”伊比利斯盯着她,很想说点狠话。但是看到她可爱迷人的笑脸,这股狠劲就发不上来了。
周围陆续涌上来好奇的目光。少男少女当街亲吻在北地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伊比利斯的容貌实在耀眼。很难不引人注目。
“你胆子真大啊,”伊比利斯伸手将南希的帽檐压得更低点,把自己的围巾取下给她绕在脖子上,挡住更多的金发。“你不知道北地和南大陆彼此敌对吗?”
“我想看看药水的用处有多大。所以才来了这里。”南希轻快地笑着说,“但显然失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呢?”
伊比利斯哼笑一声,“我是神明啊,那种人类调制的低劣药水怎么可能屏蔽住我?说到这个,”他撩着眼皮盯着她,“你就是为了躲避我才故意这么做的?”
“你老跟着我。”少女不客气地说,因为是真心话,嗓音里含着浓浓的不满。
“你忘了,因为之前你把我从海底弄出来,我才跟着你的。”伊比利斯也不客气地说,“我当时那么惨烈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既然不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就只好一直跟着你。”
南希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寓,她出来有一会儿了。她很担心塞西尔会出来找她。那么场面就不可控了。
她的心就如同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急躁的泡泡。脑子疯狂打着转,拼命从犄角旮旯找寻着办法。
“走吧,”伊比利斯说,“你不想一直待在这里吧?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一道微光闪过,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皮肤瞬间紧缩,身体在不断降落。而南希则越来越大,像个巨人族。
“抱歉,伊比利斯。”南希弯腰捏住他的后脖颈拎起来。
伊比利斯惊恐地发现少女明亮的碧蓝色瞳孔中,映出了一只圆滚滚的毛丝鼠。
【其实你是杰瑞吧?作用:把你讨厌的人变成一只毛丝鼠,时间是二十四小时。注意,副作用是当对方的惩罚结束,你也会变成同样的东西,时间一个小时。记住一定要跑快点,别让对方抓住你哦。还有一点,小心猫。】
垃圾盲盒重现江湖,从某种意义上,南希觉得用对了也不那么垃圾。至少某些时候它能暂时解决她的困境。
“抱歉伊比利斯。”南希又说了一遍,在伊比利斯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从裙子上揪下一小段丝带,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圆滚滚的毛丝鼠拼命伸出两只小短手想扯下丝带。但是它根本够不着。漆黑的丝带绑在他的肉脸上还挺性感。
“对不起,”南希用手指轻轻揉揉他的小脑袋,“明天我就带你回家。到时候我会向你好好赔罪的。”
她把伊比利斯往口袋里一塞,匆匆挑了一些鸡蛋火腿牛奶。又去隔壁买了一只中等尺寸的炖锅、一只小的平底锅和一个煮奶罐。拎着这一大堆东西往公寓赶。
“宿主,我觉得等你回南大陆一定完蛋了。”小n干巴巴地说。
“我觉得你有功夫感叹我完蛋,不如快点升级。我希望变成毛丝鼠的时候,你能带我瞬移,逃过这一小时。”南希淡淡地说。刚才一脸抱歉的少女,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
道具不一定能困伊比利斯那么长时间。就像她使用美梦丸一样,作为神明的伊比利斯是有力量反抗的。所以,她的抓紧时间,完美而合理地退出北地。本来她想在北地多待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又不行了。
口袋不停地狂动,南希知道伊比利斯一定气疯了。她伸进口袋一根手指,轻轻摸着伊比利斯的毛。躁动的伊比利斯终于安静下来,用两只爪爪抱着她的手指。
南希走进公寓,上了二楼,来到房门前敲敲门。门应声而开,塞西尔看到是她后,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一些,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全部东西。
“你应该叫我一块去。”
低沉好听的男音刚传过来,南希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踢了一脚。“哦,没关系,”她忍着笑说,“我也没想到会买这些。”
塞西尔把所有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回身看着她,“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我去买食材,多挑了一会儿。”南希走过去整理东西,“啊,对了,是你把金币放进我口袋的?”
“卖天使羽毛得的,”塞西尔倚着桌子,勾勾唇角,“拿着吧,这对我很容易。”
南希从筐子里拿出鸡蛋、面包、火腿,“呀,我忘了买黄油了。我再去一趟吧。”
“是这个吗?”塞西尔指了指靠墙的矮柜。
南希转过身去,矮柜上放着一大块用锡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她发誓,刚才那里还没有任何东西。
她拿起来瞟了一眼,上面写着【丽萨大婶牌黄油,照顾您全家的口味】。她现在不能看这种格式,一看就想起盲盒。担心吃了有副作用。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假装欣喜地问。
“昨天。”塞西尔回答。
“真不错,我去做一些三明治,然后煮牛奶喝可以吗?”南希一边说一边朝壁炉走去,那里连着一个小炉灶。
“你做什么都行。”塞西尔轻笑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南希把炉子点燃,架上平底锅和煮奶罐。她把牛奶倒进去的时候,平底锅已经热了。
“我需要……鸡蛋。”
塞西尔递给她,看着她用黄油在锅底抹了几下,磕进去一个鸡蛋。平底锅立刻发出油滋滋的声音,接着香气也冒了出来。
“下午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塞西尔站在她身侧说,“你愿意在这儿等我吗?我很快就回来。”
温热的气息喷到南希的脖颈上,有点痒,她侧过脸很温柔地回答,“好啊。”
口袋瞬间狂暴起来,薄薄的布料很清晰地看到四个小爪印在狂抓狂踢。
“这是什么?”塞西尔微微皱眉,伸手从她腰间绕过去,伸进口袋拎出一只蒙着眼睛的圆嘟嘟。圆嘟嘟气极了,双脚乱蹬。
“耗子?”他微微睁大眼。
“是丝毛鼠。”南希纠正。她把锅铲放下,轻柔地把伊比利斯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别掉进锅里去。”
“你喜欢这种东西?”塞西尔稍显意外地看了丝毛鼠一眼,不知为什么,看着它一只爪子抓着南希的头发,另一只爪子紧紧搂着她雪白的脖颈,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喜欢。”南希把煎好的蛋取出来,又打新的进去。
丝毛鼠把头扭到塞西尔的方向,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塞西尔轻眯眼睛,几秒后他勾起唇角笑着说,“我也挺喜欢的。不如你把它留在这儿。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很孤独。”
“不行,我也孤独。”南希把煎蛋夹进切好的面包片里,动作利落地把三明治放进盘子端上桌。接着又去倒牛奶。
一切都弄好后,她把伊比利斯放在桌子旁,用刀切了一小块三明治递给他。后者嫌弃地撇了一下头,但还是接过来用两只爪爪抱住。
“如果你孤独的话,”塞西尔犹豫了一下,“你可以搬过来跟我……”话没说完,一只很小的三明治在他眼前开花了。面包片和鸡蛋从一条抛物线中散开,落在他的手指旁。
伊比利斯用它蒙着丝缎的眼“看”着塞西尔,心里有些气恼,作为老鼠他只能做到扔三明治。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让对方感受一下神明的威严。
塞西尔淡淡地瞥了一眼丝毛鼠,又把目光收回来。
“不要这样。”南希用手指揉揉伊比利斯的头,用勺子舀了牛奶喂他喝。
塞西尔看着懒洋洋地享受着南希服务的耗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它不顺眼了。自从这只耗子出现,南希就不再管他了。
他手指微曲,动作很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轻声说,“我的伤口还是疼。”
诶?
南希抬起眼,塞西尔穿着黑色的宽大的毛衣,领口处隐隐看见伤口的痕迹。她放下勺子站起来,“我看一下,你把绷带拆了吗?”
塞西尔轻翘嘴角,“没拆,但是有的地方脱落了。”他单手掀起毛衣的边缘,露出了陈旧的绷带和劲瘦的腰。完美的腹肌在阳光下流淌着充满欲色的光泽。
南希见他当场就要脱衣服,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帮他重新盖住腰。她瞥了一眼伊比利斯,对方蒙着眼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似乎在根据声音判断他们在做什么。
她拉住塞西尔的手往盥洗室走去。门关上的一瞬间,伊比利斯立刻觉察出不对。他下意识往桌子边缘跑了几步。一只脚突然悬空,他身上的毛瞬间炸起,连忙往后退。望着盥洗室的方向,毛色阴沉。
塞西尔脱掉毛衣倚着墙松散地站着。
南希瞥了他好几眼,完美的直角肩窄腰大长腿,这种惊心动魄的美色即使看一百遍也不会腻。
为了防止自己盯着男色不做事,她强迫目光移到胸口的绷带上去。
绷带有些陈旧,边缘因为经常受到衣服的摩擦脱了线。那些黏糊糊的药膏早就变硬贴在皮肤上。她几天没来,塞西尔就带着这东西几天。就算是神明也会觉得皮肤很难受吧?
南希睫毛微颤,手指轻柔地解着结,“我没有来,你怎么不先把这个摘下去呢?带这么多天,一定很不舒服吧?”
塞西尔轻笑一声,“还可以。比这不舒服的事我经历过许多。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被人扔到很深的地洞里。下着雨,到处都是冰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爬虫在我身体上乱窜。我不敢动弹,只能希望它们爬累了快点离开。”
南希惊讶地眨了眨眼,“谁把你扔到地洞的呢?”
塞西尔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一些讨厌我的人。”
“讨厌你的人?”南希更惊讶了,“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孩子有那么大的恶意?”
“有吧。”塞西尔淡淡地说。毕竟他是掌管死亡和黑暗的人,从出生就是万物的不祥。大家都想置他于死地。认为如果他消失了,世界就光明了。
“没人制止吗?”
“一部分人充满恶意,大部分人冷漠旁观。”塞西尔很淡很冷地勾起唇角,“不过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我。他们惧怕但又无济于事。”
间南希还想问,他神情很淡把话题结束,“别问了,我不想欺骗你。但我更不想你了解我以后也露出厌恶和惧怕的神情。”
南希瞬间明白了厌恶是什么意思。所以,这就是塞西尔阴郁长大的缘故吧?他渴望温暖又抗拒人心。唉,让他知道她做的一切只是从他身上捞分,大概她会被直接捏死吧?
绷带解开,南希让塞西尔用清洁术将伤口表面清理干净。
那些裂开的口子依然附着一层屏障,里面如岩浆一般的奔流。虽然血液不会流出,但是只要碰到就会剧烈的疼痛。就算是神明也难以忍受。
塞西尔垂下眼,少女细白的手指沿着他的伤口边缘摩挲。虽然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酥酥麻麻。仿佛轻挠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肌肉猛的缩紧,痒意沿着胸口延展到脊椎。他仿佛受到蛊惑般,很想亲吻她漂亮的手指。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攥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低下头在细白的手指上落下一个个潮湿的充满欲望的吻。
南希微微一怔抬起眼,等她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被含在对方的口中轻轻地吸吮。湿润的触感弄得她一激灵,连忙抽出来,气鼓鼓地抱怨,“上次我不是说不可以吗?”
塞西尔倚着墙轻笑,“你只说不许摸舌头,没说不许亲手指。”
南希皱皱眉,“只要有空隙可钻,你就不会放过是吧?那干脆一次性全说清楚好了。不许……”话没说完,就被温热的唇舌堵了回去。
她睁大眼睛,睫毛慌乱地蓊动。伸手推他,触摸到的是炙烈的胸膛和宣誓的力量,烫的她手指发软。腰肢被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按进怀里,她只能用余光看见他宽直的肩膀和鼓动的手臂肌肉,完全的荷尔蒙爆棚。
这种完美的身体,她根本不舍得推开。就是对方技术青涩了点,只知道本能地掠夺,甚至不知道让她换气。她很快就被吻得呼吸困难。别过脸想呼吸一下,下巴立刻被捏着转回来。
直到感觉到她眼角渗出的泪,塞西尔才缓缓抬起脸。剧烈的喘息打在她的唇上,眼眸里是汹涌的黑。
“不是这样吻的。”她无力地喘着气抱怨。
“那是怎么吻的?”塞西尔轻笑着问,眼睛里映出少女被吻的酥软的样子。
“得换气。”继续无力。
“嗯,我记住了。”
记住这个要做什么?
南希被这么一搅合,彻底忘记自己之前要说的是什么。
“宿主,加五分哦。”小n喜滋滋地报数。
“唉,虽然分不少,但我要的不是这样啊。他应该克制欲望,而不是释放天性。”
“咔啪——”客厅传来一声巨响。
是伊比利斯。
南希担心他一只鼠在客厅遇到什么危险,连忙抬起头对塞西尔说,“药膏不用涂了,你看伤口连一点愈合的想法都没有。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她捡起毛衣递过去。
塞西尔接过来套在身上,见她转身就要往外走,知道是担心那只耗子。眸光中涌出一丝阴霾。这就是他厌恶万物的原因。他抬起头看月亮,月亮虽然看着他,但同时也在看着其他人。
南希推开盥洗室的门,快步走出去。伊比利斯背对着她坐在桌子边缘,小小的圆鼓鼓的身体写满了倔强和生气。
地上散落着瓷器碎片和白色的水渍,很明显,是伊比利斯把盛牛奶的碗推下去了。
南希伸手捅了捅伊比利斯,后者抱着手臂把头扭到另一边。她突然有点想笑,这么短的手,他是怎么抱住的?
塞西尔从衣架上扯下大衣,他现在必须回到冥土处理日常。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可以带回一只猫。
“你要走了吗?”南希听到动静回身看。
“嗯。”
塞西尔去拉门把手,有些不放心地又转身嘱咐,“在这儿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南希笑着点点头,跟他挥挥手。
门关上时,她才松一口气,把目光移到桌子上的丝毛鼠上。伊比利斯似乎也知道那个讨厌的雄性走了,立刻冷淡地“看”向南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似乎想看她什么时候放开他。
南希没有理他,而是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笔和纸,伏在床上唰唰的流畅地书写。
笔尖落在最后一个字上时,桌子上闪过一道剧烈的强光。南希瞳孔紧缩,背脊升起一股凉气。下一秒她就被强大的力量扑到床上。
伊比利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压在她身上,按住她的一只手腕,水蓝色的眸色变成汹涌的蓝。就像风暴来临之前大海的颜色。
少年眯着眼睛看着她,脸色沉的要命,“他又是谁?”
“什么?”
南希有点惊讶,没想到伊比利斯恢复后,没有质问她为什么把他变成丝毛鼠,而是问另一个男人是谁。另一个?他是把米洛斯也算上了吗?
“一个朋友。”她笑着说。
“朋友?”伊比利斯懒懒地勾勾唇角,“朋友会跟你在盥洗室接吻吗?你们吻了那么久。如果我不把碗推下去,是不是还要做其他事?”
呀,这个都能听出来,厉害。
“说啊。”伊比利斯又问了一遍。
南希看着他英俊又带着冷意的脸,挑起唇角,轻轻捏捏他的下巴,“你是我的谁啊?”
伊比利斯微微一怔,但是转眼神色就重新沉下,浑身透着一股狠劲。
“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捏住南希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带着狠厉、恼火以及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嫉妒,重重地吻下去。
在少年猛烈地掠夺下,南希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伊比利斯每一次亲吻都是在其他两位神明之后呢?
这么算下来,他也在跟他的宿敌间接接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