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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理勉强喝了半碗粥,也不怎么说话,回应向垣的话尽量在五个字之内结束,向垣体谅她的心情没有逼迫太过,吃完饭又去相熟的蛋糕店里买了些小点心,这才一路回去。
“向岚偶尔会来家里住一天两天,她被宠坏了,有点任性,但也还算讲道理,你不用多理睬她。”向垣把车停在地下室,一手拉着胡理,一手拎巨大的行李箱子,“每天有阿姨来打扫卫生,收洗脏衣服还有送菜肉,这些杂事不用你操心。这段时间我有点闲,早晚饭我会弄,你只需要告诉我喜欢吃什么就行了。”
“都可以。”
“逢周末会和家里人聚餐一次,别担心,不是去山上大宅子,都是在城里找的酒店。我爸轮番吃人家酒店的菜色,就想找点有特色的东西打击一下我们厨房里的大师傅,激励创新之类的。你只要每个周耐心应付两三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他们会高兴死的。”向垣牵着胡理进入电梯,“我妈现在喜欢打麻将,除此外基本上就泡在美容店或者商场里,每两个月会安排一次旅行,你不用刻意讨好她也行;我爸呢,比较事儿事儿的,你就在我后面,装贤良淑德就好了。”
“下个月爸妈安排在温泉山庄休假,你不想走得太远,我们可以跟着去蹭。”电梯运行很快,向垣出了电梯,随口说了密码门的密码,胡理看他双手不得空,输入密码按了确定,门开,暖气铺面而来。
“小区的住户卡明天我再去物管处申办一张,还有车位——”
“好烦。”胡理听得头痛,“我想先睡觉。”
“好的好的,我去给你放水。”向垣喜滋滋把行李箱放自己房间,又找了干净的浴袍、毛巾并牙刷。
胡理不理向垣发病,蹲身打开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挂入衣柜,最后抱着小密码箱四处看,也没发现什么合适的地方。
向垣看胡理一脸为难,打开主卧对面的房门,“这个是空着的小卧室,用得少,可以给你改成书房,明天你看看要添什么家具,开张单子给我。”
“谢谢。”胡理干巴巴谢了一声,走进去,四处打量,实木地板闪亮,四壁空荡荡,她想了下将箱子放在墙角,随手关门出去。
“给我说说你的生活习惯呢!”向垣已经飞快脱了大衣服换了卫衣,休闲的装束让他又显得年轻了许多,特别是眼角眉梢幼稚的神情,“咱们现在正式住一起了,衣食住行肯定要互相磨合,先各自画一条线来,免得踩雷。”
胡理懒洋洋脱了大衣服,向垣忙接了过去,看她里面贴身的羊绒毛衣勾勒出的身体线条,有点馋,“比起你来,我真是可以随便的。”
如果说胡理是价廉物美不需要高维保的商品,那向垣就是摆在奢侈品商场专柜里的定制品,买回家不仅要花巨资,还要按月季年保养,只要有一次不到位,运行就要出问题。
胡理完全不避讳向垣饥渴的眼神,继续脱了毛衣,室内温度足够高,感觉不到寒冷,她换上干净浴袍,拿了贴身衣物进卫生间。向垣视线只在她白皙的皮肤和丰润的身体上,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哪里能随便?生活总得有点追求么。”
“即使是你的最低标准都已经足够满足我了,我只怕我的懒散让你厌恶。”
向垣伸手抱住胡理的腰,往自己怀里捞,在她额头和脸颊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不过,我先声明,我是自由的个体,我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们在一起生活,请你务必保证不要随便对它们进行贬低和评价,也别想强求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事。比如——”胡理左右看了下,对着洗手台上精确摆放的各类用品皱眉,“哪些物品只能放左手侧,哪些物品只能放右手侧,或者你编了号的那些箱子柜子,别想着我能丝毫不差复原。我散漫惯了,你要用这些紧箍咒限制我,我还是趁早上吊去!”
向垣想了半晌,勉强能接受。
“还有,家就是懒惰散漫和堕落的地方,别用诸如先进的生活方式等等高大上和道德制高点的用词来蛊惑我,我就这样了,你爱我,就得爱我这样不堪入目的本质,知道吗?”
“偶尔太过分的,还是应该修正一下吧?”
“呵呵。”胡理对向垣虚弱一笑,“可以试试看。”
向垣耸肩,放开胡理的身体,伸手试试浴缸里的水温,“可以了,进来泡一下吧。”
“你不出去?”
向垣当然是想来一个鸳鸯浴,澡缸里试试激情,但看胡理无精打采萎顿的模样,眼角还有点红,嘴唇上红肿未消,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心中居然升起一种类似疼惜的感情,这情绪太过陌生,让他不习惯。作为一个自私的,理智的,一半冷血的生意人,向垣可以在谈笑间将人逼入死路,也可毫不在意地绝人生路,他今日对胡理所做不过一半不足,但居然有点不能继续下手。
“好,我去外面的卫生间。”
胡理点点头,看向垣走出去,这才脱了浴袍,露出浓纤合度的身体,试试水温,小心坐了进去。温暖的液体包围着胡理,皮肤软化,血液流淌,身体逐渐升温,但被冰冻的内心没有丝毫解冻的迹象,她还是觉得冷,寒澈心扉。将头靠在浴缸边缘,下巴和颈项露出优美的线条,胡理微微眯眼,有湿滑的液体滚落没入水中,悲伤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澎湃,无法阻挡地将她卷入深渊之下,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李朝波和她早就走上各自不同的路,越走越远,再无交集的可能。
胡理肆意发泄悲伤,待水凉,向垣担心地敲门,这才站起身擦干,挽起头发,镜中仔细看自己,眼皮有点肿。胡理在洗手台看了下,没有可用之物,简单用凉水冲了一下便罢。
“出来吃点梨子下火。”向垣满满一托盘削好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零零星星插了几根牙签,“不想嚼的话我去打果汁来,今年冬天,有点燥啊,容易上火。”
“果汁吧!”胡理低头擦头发,“卫生间里没见吹风机呢。”
“在外面,你等我给你拿进来。”
胡理想了下,“算了,我出去吹吧,等下头发到处落,你难得收拾。”
“你坐着,我来给你弄。”向垣冲出房间,拿了吹风机来,请胡理在床边坐好,接上电打开,调整温度和风速,拎起胡理的头发开吹。向垣的手很轻,丝毫没有让胡理痛,胡理有点恍惚,曾经也有个人为她吹过发,但人和人是有区别的,那人粗手笨脚,试了许多次还是会让她痛。
“卷发挺好看啊,但是你发梢都有点干了,得去保养。”向垣小心将胡理头发规整好,“头发怎么掉这么厉害。”
胡理身体缩上床,“我渴了。”
“等着啊!”向垣马上放下吹风机,端了托盘出去,片刻功夫又端了两杯果汁进来。
胡理接了一杯小口喝,向垣环视一下房间,略皱一下眉,将吹风机收起来,然后趴在地上一根根捡胡理掉的头发。
胡理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笑,看着向垣认真将那些卷发一根根叠整齐,居然不知从何处找了个盒子来一一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