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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向垣一口拒绝了老齐的提议，认真看向老齐，“毒贩子穷凶极恶，但凡有几个漏网之鱼知道我们卷入其中，其后果普通人承受不起。而且，我也不相信政府有这个人力物力来保障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命安全，老齐，个中厉害，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硬来——”
“小向，你想得太多了——”
向垣笑了一下，明显不信任老齐，但也没再说什么。
老齐抽完一根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又倒了一点水在其中，“成，今天就先到这里，后面如果还有需要配合的地方——”
“随叫随到。”向垣笑着起身，伸手和老齐握了一下。
临下班时间，胡理计划去超市买些清淡滋补的食材弄给向垣吃，认真想了一下，发现两人认识这半年来，她居然对向垣的口味一无所知，胡理心里略有点惭愧，给向垣发了个短信，大意是说晚上要去他家里，问他准时回家不。向垣立即回了一个笑脸，说天上就算是下刀子他也会冒死回家。胡理心里有点甜，一不小心就买了几大包，最后还是打车去的。
胡理将几大袋食材堆在小区门口，正要联系向垣，手机却不合时宜响起来，她一手去包里掏手机，一手抓口袋，几个水果滚落路边。胡理瞄一眼是猴子的电话，直接挂断，一路追着几个水果跑出去，不料却被一双手捡起来递给她。
胡理笑着道谢，接了水果抬头看，笑僵在脸上，“是你啊？很久没见了，最近还好？”
李智楠笑得勉强，“还行。”
胡理转身把水果放在购物袋里，仔仔细细将袋口绑好，就要走进小区。
李智楠勉强跑上前来，“胡小姐，你等我一下。”
胡理看下手机，“时间有点晚了，我马上得回去了。”
李智楠脸白了一下，眼中有不可思议，却更坚持了，道，“就五分钟。”
“那就在这里说吧。”胡理见着前日拦她的保安帅哥，点点头，走到门侧面，“说吧！”
李智楠低头跟过去，“胡小姐，你还和向垣在一起吗？”
胡理好笑，道，“关你什么事呢？前女友？你还谈不上吧？”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是来求你的。”李智楠抬头，泪眼朦胧，“那之后，我给向垣电话他不接，短信他不回，去办公室找他也直接让保安来赶我走。我现在已经退了婚约，婚也不结了，我就是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想找他问，我心里就像憋着一团火一样——”
“那你找我也没用。”
“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吗？只要十分钟！”李智楠激动地上前一步，抓住胡理的手腕，“我现在也不求和他在一起，也不求他和我结婚，我就想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对我是不是真心。我就想问他一句话，以前说过那么多的话——”
胡理望天翻了一个白眼，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死心眼的姑娘，认真论起来也许白倩和她会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对于这种看不穿的姑娘，胡理一点也不想讨人嫌地把她们教聪明了，可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本能地怜香惜玉起来，忍了好几次，看了下口袋里的水果，弯腰解开口袋。
李智楠疑惑地看胡理动作，眼泪挂在眼角欲滴未滴，确有几分楚楚动人。
胡理左手梨，右手苹果，掂了几下伸到李智楠面前，“喜欢吃什么？”
“苹果。”
胡理点点头，“要是恰好家里没苹果了，只有梨子呢？不吃吗？”
“也会吃。”李智楠老老实实道。
“这就对了嘛！”胡理叹气，“人是杂食动物，你非让他天天吃素或者只能吃一种水果，灭人伦的。”
李智楠被胡理的歪理邪说惊得目瞪口呆，“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啊？向垣是生意人，做生意的，特别还是搞管理的——懂？”
胡理看李智楠茫然，忍不住又多嘴，“他当然肯定是喜欢过你的，爱不爱的就难说了啊，问题是，男人床上的话你也当真？”难为一个走偏道的姑娘居然还这么傻了，“哪，这俩水果送你了，你自己好好想。”
胡理叹气摇头，拎了购物袋往小区里走，保安帅哥极有眼色地帮她开了门。
李智楠追上去，“那你呢，你是什么？”
胡理呵呵一笑，“我也是人啊，杂食的！”
胡理上楼敲了向垣家门，开得很快，向垣殷勤地接了胡理手中的袋子，“怎么不叫我下去拿？”
“我也想啊，就是你之前的桃花在门口候着，我怕酿成惨案，就只有辛苦自己了。”胡理斜一眼向垣，“不是说都说清楚了吗？你到底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药？婚也不结了，事业也不干了，居然就天天到处堵你？”
向垣把菜拿出来分装，装没听到。
胡理也不追究，摸出手机给猴子回电话，猴子接了电话，“姐，你在忙呢？”
“嗯，还行，你有事？”
“不是说要买车？我最近有空啊，可以帮你看。”猴子哼哼唧唧说了半天题外话，最后才道，“你和向垣咋样了呢？那天咋就没后续了呢？”
“就那样呗？”
“哪样？”
“关你什么事？”胡理奇怪了。
猴子笑了下，“我和向垣很谈得来啊，他聊起来说想要融资，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你让我以什么立场说？”胡理好笑道，“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又不懂。”
向垣收拾完菜，一边擦手一边走向胡理，胡理看着他笑，对电话里的猴子道，“我现在在向垣家里呢，他有点不舒服，这几天我可能就没时间和你见面。”
“那约什么时候呢？”
向垣冲胡理笑一下，伸手欲接她电话，胡理只好将手机给他。
向垣接了电话，“猴子，是我，这十多天我有事，电话一直没回你——”
不知电话那头的猴子说了什么，向垣道，“行啊，要不然下个周咱们安排一起旅行好了，地点和路线我看好了，就只差你们的时间——”
胡理诧异地看向垣，不年不节又组织什么聚会呢？特别是，她现在根本没法离城。
向垣和猴子商量好，关了手机递给胡理，胡理不接，就这样看着他。
“怎么一脸不高兴？”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要出去玩了？”胡理双手抱胸，一脸不满。
“你现在也不怎么忙，一个周怎么也抽得出来的吧？”
“刘飞扬那边还缠着我找你谈买地的事情呢，怎么走得开？”
“我还能跑得掉吗？我都不担心，你担什么心？”向垣拥着胡理哄道，“我身体不舒服，前一段也遇上个不好的事情，出去玩一趟，正好换换心情。你店里也稳定下来了，你不走怎么给下面的人成长的机会，一个好的管理人员，要学会放手。”
“你歪理真多，但是——”
“嘘——”向垣把食指封在胡理唇上，亲一口她的额头，“你现在别煞风景成吗？咱们多久没这样好好在一起过了？”
“别忽视我好吗？我这段时间都会特别忙。”
“忙什么？我帮你。”向垣声音轻柔，含着胡理柔软的唇，“只要不是故意敷衍我的，都可以。”
胡理欲挣脱向垣，向垣将她抱得紧紧的，口舌越来越深入，两人对对方的身体都异常熟悉，又隔了许久没亲热，只这样浅浅的触碰当然无法满足成年人的欲|望。向垣扯着胡理的衣服，双手放肆，胡理只犹豫了几秒，便失守了，口中模糊道，“还要做饭给你吃。”
“吃什么饭，吃你就好了——”
胡理娇声道，“最讨厌你这个了，每次都是想说正经事情的。”
“这就是世界上最正经的事情了，除此外还有什么？”向垣唇舌向下游移，咬住胡理颈项的一小块肌肤不放，“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乖乖听我的话，将你捏在我手心里，做我的宝贝儿——”
胡理仰头感受向垣黏糊糊的情话，一层层的情潮翻涌，轻哼着，“听话的都被你们甩了——”胡理抱起向垣的头正对自己，“别装死，你好好给我说，李智楠的事情怎么弄？我可想过点清净日子了。”
“提她做什么？”向垣不满嘟囔，低头又欲亲，胡理挣脱他，“没那么轻松，女神那边都没扒拉清楚，还有个纠缠的小鬼——”
向垣捏胡理的脸，“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我宠得你要上天了？”
“总之，没搞清楚前，别碰我。”胡理撒娇，把自己衣扣一颗颗扣好，走向厨房，“你去休息，我先弄饭吃。”
胡理糊弄完向垣，保住身体不睡两家床，吃完晚饭，心虚地说要回家弄点东西，也不敢看向垣的表情，拎了包就滚蛋。大概是出于对向垣的愧疚，胡理觉得自己更能体谅他对白倩的无限包容以及对李智楠的不忍黑手，越体谅越混乱，胡理自觉三观混乱，已经捡不起来自己的节操|了。
垂头丧气回了家门口，摸出钥匙开门，一个女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响起来。
“胡姐，你终于回来了！”
胡理吓了一跳，钥匙差点掉地上，转头看却是满脸惊喜的小方。
胡理吃惊道，“小方？你怎么——”居然跟到她家里来了。
小方眨眼，瘦削的身体直起，“姐，你家小区可难找了，我在附近晃了两天才找准——”
胡理揉一下眉心，脑仁发痛，“小方，我那天就给你说了，你要我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姐——”小方拉长了声音哀求，“你就看在余哥帮过你的份儿上，帮帮他吧？钱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出面说了你是他女朋友，马上人就能放出来。我已经和好几个出来的姐妹问过了，这事儿和天堂没多大关系，余哥管得严，前一段进来买货的基本上都断绝了——”
“我不想听！”胡理尖声，“你走，该找律师找律师，该找他爹妈找他爹妈。”
小方死死抓住胡理，“姐，我要是能行我早去了，我一没固定住所，二没合法收入，三也是身份不好。你就不一样了啊，身家清白，自己又做买卖，只要你说是余哥的女朋友，交了保证金，办了手续，立马就能放出来。”
胡理坚持，“他要没犯事，早晚能出来，你着什么急呢？”
小方死缠不行，立马戾气浮现，“姐，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举报，就说你和余哥关系不一般，警察不是查不出来，是证据余哥他都全放你这里了。”
胡理深吸一口气，瞪着小方，“理智全无，心慌意乱，你这才是要害死他呀？”
小方马上笑了，“姐，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