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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对。
大婶子明面上没催,暗里却也在使劲,每回都在暗示四哥,谁谁家又定亲了,谁谁家又娶媳妇了。
四哥为此还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想娶个短命的,娶进来横竖也活不了多长。
最初四哥缠上四嫂时,他心里明白得很,四哥就是看上了四嫂的那副破身子骨。
可之后又是爬|墙,又是进宫找太医,更是亲自去镇国寺找常青法师拿药的操作,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两人成亲前他还有些不确定,问过四哥,“四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当真看上人家了。”
四哥点头,神色无比认真地告诉他,“嗯,真爱。”
自此,这段感情便成了范哲的榜样。
虽然最初的意图不善,但这不就是缘分吗,范哲也想要这样的缘分。
最起码得合自己的眼缘。
他和那位姑娘,就是天赐的,雷打不动的缘分。
“多谢四嫂。”范哲更加坚定自己的主见,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那个姑娘,他一定得先将安家的婚事退了。
如今还没退成,说明他努力的还不够。
姜姝被他这一茬,耽搁了不少时辰,见人走了,忙地又捡起了那本武功秘笈捧到手上,架势才刚造起来,韩凌又来了。
姜姝深吸了一口气,合着这就是不想让她强身健体了。
自从上回从东宫回来后,姜姝就没见到韩凌。
乔迁之日她没来,只见到了韩国公和韩夫人,听说最近韩夫人同其说了一门亲,韩凌不满意,也在屋里闹着。
姜姝问过了,说亲对象是同范侯爷时常结伴而行,游走江湖的前宰相辛大人的长孙。
按理说这门亲不差,可韩凌不知从哪儿又认识了一个小白脸,非嫁不可。
韩夫人一说起来,神色就开始激动,还嘱咐了姜姝,若是得空,定要劝导劝导她。
姜姝当时还讶异,她这情伤,好得也得快了些如今人主动找上门了,姜姝也想知道她喜欢的小白脸到底是谁。
姜姝搁下书,还未还得及开口,便见韩凌提着裙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拽住她的手,便将她往外拉“姝儿姐姐,陪我进趟宫”
那脸色急得通红。
姜姝一身衣裳都没换,愣是被她拖着上了府外的马车,“我得进宫去寻小罗卜,如今就她能帮到我了”
秦漓的身份一恢复,韩凌便对其改了称呼。
皇上登基后,太子妃秦漓顺理成章地被封为了皇后。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她有事,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得找皇后,父亲母亲不死心,趁着宰相府辛家还未上门来,她得尽管去求一道赐婚得圣旨。
将她许配给她自己喜欢的那位辛公子
没钱没势她不怕,她有。
她养他。
一路上姜姝从她那东一句西一句的碎片话语之中,总算是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韩凌看上了一位公子,恰好也姓辛,可惜家境远不如宰相府那位辛公子,没钱没势,如今在长安河岸边上的四合院子里任教,教一群被人收养的孤儿。
两人半月前相识,急速坠入爱河,说好了辛公子会来提亲。
可隔日媒婆来说亲的,却是宰相府的辛公子,韩凌自然不同意。
同韩夫人闹了一通之后,眼瞧着胳膊拗不过大腿,这才想着进宫,要皇上给她赐婚。
圣权为天大,胜过某灼之言。
姜姝听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她,“你那位辛公子叫什么名字?”
韩凌凑在她耳边,一脸春光地道,“我看过他名儿了,辛淮琛。”
姜姝听完那名字,便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着她,“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功夫了,安心嫁了吧。”
韩凌压根儿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甚至已经将自己的嫁妆都给了那位辛公子,还同自己的父亲引荐,若是这回高中不上,便给他在朝廷安排个职位。
姜姝几回提醒了她,韩凌都没任何怀疑,铁了心地认为,他的辛公子就是个落魄少年。
两人的马车到了宫门前,韩凌报了个名儿,连帖子都没有,宫人便将其放了进去,韩凌直接去了皇后的含熏殿。
进去之前还嘱咐姜姝,“你人比我机灵,嘴也比我利索,待会儿若是不如意了,你可得帮着我说说话”
姜姝点头,给了她保证,“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两人在外候了一阵,里头便匆匆地走出来了一位宫女,含着笑同两人道,“娘娘今儿去了御花园,去之前还打了招呼,说要是姑娘来了,直接让姑娘过去便是。”
那宫女说完,便为姜姝和韩凌带了路。
姜姝就见过一回秦漓,如今再见,一身高贵皇后的装束,那张脸衬得更为明艳。
秦漓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牡丹。
捡了花瓣,打算做成香料,抬头见两人过来了,才忙地搁下了手里的东西,净了手,招呼着二人落座。
韩凌她见的次数不少,姜姝难得来一回,秦漓问了她一句,还提起那夜两人逃跑时的惊心动魄。
“那日多亏了姝妹妹,否则被抓进大理寺,裴大人还得多费一番周折”秦漓早在姜姝认识裴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得身份。
同裴椋一样,出事之后,两人皆是被常青法师所救。
只不过秦漓是被常青法师藏在身边,亲自抚养长大,而范伸是被送进了永宁侯府,出现在了先皇的眼皮子底下。
两人暗里也有往来。
秦漓被韩国公接回了韩家,裴椋也知道。
只不过为了不露出端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漓没同韩国公透露出裴椋的身份,裴椋也装作不识她。
裴椋的身份公布后,韩国公还为此进宫了一趟,见到韩漓便是一脸懊恼地道,“娘娘瞒着老臣,可将老臣害苦了。”
每回一想起自己捅下去的那一剑,韩国公都后悔莫及。
那是裴家的血肉啊。
要是错上一分,他这辈子就算是赔上自个儿的命,也无法向裴国公交代,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秦漓宽慰了一句,“若非他自己愿意,韩大人就算拔剑,也伤不了他。”
虽如此说,韩国公对裴椋的愧疚依旧没减,乔迁那日,当面同裴椋致歉后,又去了裴家的祠堂,主动同裴国公和长公主请了罪。
如今三家人的长辈虽不能再团聚在一起,可好在小辈之间,个个都很和睦,也算是将三家的世交之情,延续了下来。
秦漓上回托范伸给姜姝送回去的荷包,也是见范伸心绪不灵,担忧家里的夫人,而那时正值紧要关头,身世的事没法说,才给了他一个荷包。
让姜姝知道了范伸不是当时皇上的人,而是太子的人。
今儿一见面,秦漓便同姜姝聊上了,反而韩凌插不上哈,每回一开口,就被两人岔开,韩凌一颗心如同搁在了铁锅上煎熬,见两人从婚前扯到了婚后,就快要扯到孩子身上了,韩凌终是忍不住打断,“你俩快打住,这些事儿,等我先成了亲,再一块儿来说道说道也不迟”
韩凌好不容易见两人都住了声儿,停下来看着她后,一股脑儿地倒豆子,将今儿进宫的目的都说了个清楚。
听完后,秦漓也问了一句同姜姝一样的话,“那辛公子叫什么。”
韩凌依旧答,“辛淮琛。”
秦漓一愣,良久才“哦”了一声,“先别急,等待会儿陛下议完事,我帮你说说。”
得了秦漓这话,韩凌彻底放了心。
三人聊了一阵,便逛起了御花园,三人从南边往北边对直走,另一头皇上带着常青法师,和裴椋正坐在北边的一处凉亭里下棋。
裴椋进宫有一阵了。
新帝登基,一堆的事务,不仅是大理寺的裴椋没躲过,就连一心想要收徒,忙地传承自己衣钵的长青法师也没逃得了。
今儿两人都被齐齐宣进宫。
议完事后,皇上一时棋瘾犯了,便带着二人到了御花园,一面下棋,一面透气。
论棋艺,裴椋最为精湛。
别说年轻气盛的皇上,就连老滑头长青法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偏生两人还尤其喜欢挑战他。
“当年你也没几岁,怎就得了姑姑的真传”皇上被裴椋堵死在了角落,一筹莫展,想起自个儿唯一赢他的一回,好像就只是在东宫,他被困住的那两日。
因他几日没回府,心神不宁,才被自己占了先。
如今看他的情绪,那微微拧住的眉头,似乎也有了几丝不耐。
皇上瞟了他一眼,突地就想起了他曾经那荒唐的想法,一时不忘拿出来调侃道,“当初你还笑话朕烧钱放孔明灯,怕也没想过有今日。”
裴椋越是着急,他还越是不放人了。就等着他心绪不宁之时,自己再赢他一局。
裴椋摸了摸鼻尖,手里的棋子落下,没出声。
皇上见他并没有受到干扰,自己又失了几颗棋子之后,想要扰乱他心思的想法便越来越浓。
一双眼睛捉弄地扫了他一眼,便勾起唇专挑他的软肋戳,“当初你可是同朕说过,娶姜家大姑娘,只是看上了人家的一身疾病,想娶进府早些挂白灯笼,落得一个克妻深情的名声,彻底地让侯夫人死了心”
皇上看着裴椋手中那颗捏了半天一直不忘下落的棋子之后,又不动声色地道,“没料到你裴椋也有翻船的时候,你想挂白灯笼,人家却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