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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萧院长！
空间系……
就在今天莫凡才知道了萧院长是一名空间系法师，而且空间系的造诣远在自己之上。
可莫凡绝对想不到萧院长空间系强大到可以操控一柄匕首瞬间杀死庄越这样的巅位者！
萧院长到底是什么级别？？
“他活不了了，你可以让你的亡灵停下。”萧院长脸上棱角分明，冷静到了令人觉得寒冷的程度。
莫凡从未见过这个神情的萧院长，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萧院长即便是不苟言笑，也给人一种权威且随和的感觉。
丁雨眠估计没有想到最后动手的人会是萧院长。
面对萧院长，丁雨眠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愧疚，至少丁雨眠的善魂格是如此。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复仇妖后瞳孔中那绿色的复仇之焰逐渐消失，很难得的是复仇妖后说到做到，她停止了所有亡灵的行动。
一时间，没有任何一只亡灵再跨越过江面，它们盘踞在丁雨眠的周围，似乎等待着下一道指令。
“可惜，不是他自己动的手。”丁雨眠看了一眼庄越议员。
她慢悠悠的走到庄越议员身边，盯着他流淌在神圣花坛上的红色鲜血。
庄越爬动着，他似乎想要身后的那名治愈系法师救他。
如果他现在施法，庄越是能够活下来的，毕竟是一名超阶级的治愈系法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基本上能够救活他。
但那名治愈系法师没有出手。
没有太多的人去同情庄越，毕竟他没有化解海妖大军的危机不说，更残害了一名明珠学府的女学生。
牺牲这种事情……
从来都是个人的意愿。
当强加在任何一个除自己之外的人身上，都和杀人犯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会对人们说，你是自愿化解这段恩怨的。”那名治愈系法师开口对庄越说道。
庄越听到这句话，身体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他不要什么英伟事迹，他现在想要的就是活着啊！！
终于，庄越还是流尽了他身体里的血，丁雨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不跟我走吗，如果不走的话，我不介意让海底亡灵们在这里多逛一逛。”复仇妖后盯着善良魂格小幽灵。
善良魂格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城市。
片刻后，她还是飞向了复仇妖后，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似乎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复仇妖后在获得了自己的另外一半魂格之后，那张脸露出了无比享受的样子……
这才是完整的她。
一个完整的罹灾者。
一个重获自己无与伦比的死亡天赋的丁雨眠……
将来，她不仅可以操控整个海洋海底的亡灵，更可以让那些活着的生物成群成群的化为死物！
甚至让这整个世界都沦为亡灵，也未尝不可。
她才是真正的死神之女！！
“呃！！！！”
忽然，丁雨眠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喉咙一样，明明正享受着另外一半魂格的她开始露出了痛苦之色。
她抓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要将什么东西从自己口中呕出！！
“你！！！”丁雨眠指着萧院长，那双眼睛变得毒辣、愤怒！
她像一个妖鬼那样扑向了萧院长，苍白的手一下子变得颀长无比。
萧院长轻盈的往后退去，没有去与丁雨眠硬拼。
丁雨眠再一次想要追来，可她忽然扭曲成一团，宛如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剖开了。
与此同时，遍地的亡灵也开始发狂的吼叫起来，它们用自己的爪子去撕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抓挠着，几乎将自己的尸躯给分解了！
死气弥漫，痛苦如地狱里正遭受着折磨的鬼怪，景象恐怖！
“你们……你们合伙来欺骗我，你们合伙来欺骗我！！”复仇妖后痛苦万分，她面容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魔沟妖鬼，吐出来的声音极其刺耳。
“萧院长……”莫凡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让罗教授改造了丁雨眠的善良魂格，将她作为一柄刺穿她自己的利剑。”萧院长说道。
莫凡恍然大悟。
难怪复仇妖后融入了善良魂格之后，便仿佛吃了穿肠毒药一样。
这一刻，莫凡才真正意识到，萧院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化解这个恩怨，他的计划就是将变成复仇妖女的丁雨眠给杀死。
没有一丝丝的偏袒，更没有一丝丝的同情，萧院长杀死了庄越，甚至让复仇妖后在面对萧院长的时候都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毕竟庄越无论如何都会死，但谁去做那个持刀杀死他的人，就要背负骂名与罪名……
可下一秒，萧院长也将亡灵丁雨眠给处决！！
用她最不可能去防备的善魂格，将她彻底杀死！
庄越和丁雨眠。
有那么一阵子，莫凡思考过究竟谁对谁错。
但萧院长干净利落的将两个人一起处决的那一刻，莫凡并未对萧院长的这份冷血产生一丝惊愕，反而是豁然明悟！
萧院长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城市和守护明珠。
庄越死，亡灵停歇。
丁雨眠死，海底亡灵也不会卷土重来！
所有被丁雨眠“复活”的亡灵，它们跟着一起被杀死，这片高楼林立的区域全部都是黑色被蒸发的亡灵气体和黑色如同油漆一样发亮的亡灵液体。
亡灵气体涌向了高空，化作了云雾，亡灵液体顺着下水道注入到了江河之中，并重新回归到大海……
萧院长或许拥有可以杀死复仇妖后的能力，但他无法杀得死已经侵占了整个摩天要塞的庞大亡灵大军，唯有让善魂格动手，这亡灵狂潮才能够跟着丁雨眠一起下灰飞烟灭。
莫凡看着这一切如噩梦醒来般消失，目光最后又落回到了那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丁雨眠身上，她这一次是彻底死亡了，魂格消散，空余冷躯。
大概善魂格这最后的行径，这才是无怨无悔的牺牲。
“将她抱回去吧。”萧院长对白眉老师。
“院长，对学生们怎么说？”白眉老师道。
“如实道来。”萧院长道。
有人会神话她。
也有人会唾弃她。
但事实就是如此。
(本章完)
第2622章 低温病疫
亡灵消亡之后，一所高中的水系法师和光系法师，成为了摩天要塞的社区自愿者，正在清理和净化那些亡灵留下来的污垢。
海底亡灵非常彻底的灭亡了，它们呈现黑红色的巨型潮水，没有一点点征兆的涌入到了城市堤坝内，闯入到了江对岸的法师联盟大楼，但又在复仇妖后死亡之后迅速的褪去。
就像一场噩梦醒来，留给人的只是那久久不散的恐惧。
“话说起来，那潮水还在往后退吗？”莫凡忽然指着裸露出极大面积海底的东面区域，不解的问道。
“似乎退潮与丁雨眠的复仇无关。”萧院长说道。
“海洋联盟的人已经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史教授说道。
“大概我们将见到那个家伙的真面目了。”萧院长似乎知晓了什么，却没有细说。
海底亡灵平息了下去，海妖大军也算是如愿以偿的全部消灭了，可所有人都知道海洋神族不止一位，而且丁雨眠所化的海洋神族成员也绝对不是最高等级的那位。
太平洋里，海妖部落的规模是陆地上的几十倍，对于人们生存能够产生巨大威胁的种族还非常多，只是此刻，能够迎来短暂的平静。
……
似乎由于潮水退去的缘故，大地变得越发的寒冷起来，那些还遗留着许多死水的地方都开始结冰，整个沿海岸仿佛是一片面向北冰洋的地带，甚至还能够看到一些浮冰在海面上飘动。
城市的灯光无论如何绚烂迷人，都好像蒙上了一层冷意，每家每户紧闭着门窗，没有北方供暖设施的魔都，如果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便会像是踩在了针尖上……
许多商铺都开始紧锁着大门了，这是莫凡最不乐意看到的，因为这会导致多种多样的美食也随之消失，人们的生活开始变得单一乏味，不再像是在生活，而是纯粹的在这寒冷之季求得生存，希望早日度过。
“很多人都得了病，他们的身体始终保持在低温中，无法产生热量，已经有老人和小孩在睡眠中死去。”心夏一脸苦恼的说道。
沿海本就潮湿，再加上这种长时间的寒冷，使得许多人身体开始无法适应了。
五大基地市内，不断有人出现这种‘低温病’，哪怕将这种人置身在一个高温环境中，他们身体也总是无法暖和起来。
这些人整体呈现昏昏欲睡的样子，往往会在某次蜷缩中失去意识，然后再也无法苏醒过来。
心夏一直在为此事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因为这种低温病将会随着冰冷季节的持续如感冒一样发生在许多人身上。
即便只有十分之一的人会在某次沉睡中冰冷死去，五大基地市的人口也会因此大幅度的减少！
“是什么病菌和妖寄生导致的吗？”莫凡认真的问道。
心夏摇了摇头，若是一些瘟疫病菌的话，那么帕特农神庙是有非常丰富的处理经验，她作为帕特农神庙的圣女，又怎么可能找寻不到源头呢。
但这一次情况过于特殊了。
人们低温，仅仅是因为天气。
仅仅是因为人们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的持续性冰寒，哪怕生病者特意带入到温暖的地方，只要染上这种病，身体温度就始终无法回归到正常的数值。
人的体温，哪怕只是低了一度，也非常的可怕，更何况几个星期，一个月如此。
“魔法师也不例外。”心夏说道。
“火系法师呢？”莫凡问道。
“一样会有这种病。”
莫凡还是第一次听说，火系法师都会体温产生问题。
那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头疼的病疫了，想来也是，如果是寻常可见的，有心夏在基本上不可能大范围的蔓延和传播。
“我拜托了灵灵帮我统计了一下病者的数据，想从这些病者身上找到一些抵抗者，或者容易感染这种病的人，好告诉他们如何去预防。”心夏为这件事发愁得连食欲都没有了，盘子上的菜都凉了，也没有见她吃上几口。
“那一会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会帮你的。”莫凡说道。
“嗯。”心夏点了点头。
虽然是难得的宁月，心夏却仍旧要工作，本身五大基地市都处在了这样的绝境中，心夏这次回来也没有想过要好好休息的。
……
前往青天猎所，原本非常有老上海味道的静安区弄堂也因为这无休止的寒冷变得格外冷清，那些喜欢抽烟的老大爷现在多半窝在被窝里，连离开床铺的自由都没有。
毕竟，低温病疫已经在五大基地市传开了。
没有人想成为那个暖不起来的人，然后在被窝里离去。
青天猎所也还在营业，越是这样的状况，拥有一身本领，并且敢在安界之外生存的猎人就格外吃香。
城市的资源不断的在消耗，能够走出去还能够活着回来的人，总是会过得比其他人好一点点。
“吃火锅呢，正好我们刚才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推门而入，莫凡发现青天猎所里还算蛮热闹的，一个电磁炉上放着一个大平底锅，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得整个屋子。
“莫凡和心夏啊，赶紧坐，赶紧坐，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呢！”包老头满脸笑容的道。
灵灵和冷清坐在一起，姐妹两也是越来越像了，不认真看未必能够分得清。
冷清礼貌的笑了笑，保持她不怎么爱说话的风格，灵灵看到心夏很开心，马上给换了一张椅子。
莫凡尴尬的发现自己没地方坐了，青天猎所有三位师兄也在，莫凡只好和包老头挤在一起。
“心夏姐姐，你多吃点，吃完告诉你我的新发现。”灵灵显得很开心，应该是这几天的研究有了成果，说完灵灵也朝莫凡眨了眨眼睛，道，“莫凡，我们也有新发现哦。”
能让灵灵这么兴奋的事情可不多。
莫凡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先美美的消灭眼前的食物吧，果然两个人冷冷清清的吃饭会降低食欲，大家伙一起吃个火锅，简直不要太香，尤其是这样天寒地冻的季节里。
第2623章 神秘羽毛
坐在高脚凳上，莫凡一边剔着牙，一边等待着灵灵的新发现。心夏也坐了过来，她目光注视着灵灵。
灵灵喝着一杯冰可乐，降了降火锅热气后，立刻搬来了自己的小电脑，将已经处理好的信息递到莫凡和心夏面前看。
“低温病疫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也不像是传染，只与个人的体质有比较大的关系，我花了两天的时间也没有从病者身上找到一点点规律。”
“于是，我尝试着对那些没有生病的大人群进行了一个排序，然后就发现了这个！”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大群人的名字，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
这显然是一个庞大的名单，大概有接近一个城市的数量，灵灵还经过缩版处理，往下拉的话，还有更多！
“你给我们看这些人名字干嘛？”莫凡不解的问道。
他可没有从这些名单中看出什么规律来。
“基地市计划开启之后，五大基地市就容纳了过去所有沿海城市的居民，其中有些城市不同区的人甚至分散在了不同的基地市。”
“我列出的这个名单上的所有人，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城市，澜阳市。”
“好像是在魔都基地市和飞鸟基地市之间的一座大城。”心夏对这座城市有一些印象。
澜阳市有一所大学，那里的心灵系非常有名，在全国排得上前三，当初心夏在自读的时候也曾经将这座大学作为备选。
“澜阳市的居民，有三分之一迁徙到了魔都，三分之一到了飞鸟基地市，还有三分之一迁徙到了帝都、妖都。”
“说来非常之奇怪，但凡是居住在澜阳市的人，没有一个人染上低温病症。他们人口数量大，以低温病症的概率来看，这座城市至少有一万多人会染上低温病疫，事实却是一个都没有，就好像澜阳市的人天生对低温病症有抗体一样。”
灵灵点了一下屏幕，很快那些庞大数量名字的后面分别显示出了他们原来的居住地。
全部都是澜阳市！
“澜阳市的人有免疫？？”莫凡说道。
“嗯，基本上可以确定，但病疫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像优越户一样，喜欢看户籍所在地的，所以我猜测他们不会生这种病与澜阳市城市环境有关。”灵灵说道。
心夏对灵灵竖起了白嫩嫩的大拇指。
从未生病的人身上找到这种毫无规律的病疫抗体人群，灵灵果然是一个天才。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前往澜阳市！”莫凡站起身来。
灵灵给了莫凡一个大白眼，却是继续用手指戳了戳电脑屏幕，接着道，“有些事，不一定需要亲自跑一趟，比如说前期的探索。”
“我已经雇佣了一队猎人，他们去采集澜阳市的信息，然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莫凡看着灵灵，灵灵脸上全是抑制不住喜悦的笑容，模样煞是可爱，不由的就伸出手去捏了捏，道，“别卖关子了。”
灵灵拍掉了莫凡的手，没好气的道：“自己看。”
屏幕中画面再切换，立刻出现了一张图。
图的背景是一座城市，看上去还很繁华，只是偷不出半点生气，近距离的位置，是一座工厂，有许多错综复杂的管道……
“自来水厂？”莫凡诧异道。
“嗯，自来水厂，整个澜阳市的人都喝这里供应的自来水，他们的水质非常干净，本地人都直接饮用。”灵灵说到了关键问题上。
“这自来水，使得他们体质可以抵御低温病疫？”心夏眼睛亮了起来。
“可以，但需要长期饮用，普通人至少要喝上三年才会产生抵抗体，所以这种水是解决不了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但那个使得澜阳市的自来水变得特殊的物体，却应该有显著的效果。”灵灵说道。
说着，灵灵又切换了一张画面。
下一张图，依旧是在自来水厂，但却是这个公司的大门。
“莫凡，你看这个自来水厂的公司标志。”灵灵说道。
公司大门前，正好刻有自来水厂公司大大的标志，用浅绿色的颜料图印的。
“这个公司标志怎么了，设计得很有艺术感？”莫凡看来看去，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不觉得它像什么图印吗？”灵灵说道。
莫凡很努力的回忆，渐渐的这浅绿色的公司标志轮廓与纹理与一个自己曾经研究多时的图案吻合！
神秘羽毛！！！
是那个从史教授那里拿来的神秘羽毛图腾印记！！！
这个自来水厂公司的标志竟然与图腾印记吻合！！
莫凡震惊无比，道：“图腾兽居然开了一家自来水厂？？”
灵灵那眼神，跟看弱智一样看着莫凡。
心夏却笑个不停，可能从小就被莫凡这种强行幽默给洗脑了。
“这家自来水厂公司为整个澜阳市提供饮用水，使得澜阳市的居民有了对低温病疫的抗体，而这家自来水厂公司显然与神秘羽毛图腾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用这个图印作为他们自来水公司的标志！”灵灵说道。
这就是灵灵今天格外兴奋的地方。
本来她仅仅是在为心夏找寻病疫的规律，却没有想到从中挖出了一个图腾的重要线索。
而且神秘羽毛图腾，一直都是他们非常期待，且毫无头绪的，就连蒋少絮的哥哥也对它提及甚少，偏偏许多图腾又都是这个神秘羽毛的分支，可见它强大而又古老！
莫凡也没有想到，竟然意外找到了一个图腾线索，还是古老图腾！！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莫凡激动了起来。
重明神鸟不就是来自于这个神秘羽毛图腾的一脉吗！
重明神鸟赐予莫凡如此强大的能力，现在又找到了这个神秘羽毛，这让莫凡怎么不期待它更为强大无敌的图腾神通！！
“澜阳市被鲨人国给占领了，我雇佣的那几个猎人只收集到这些基础信息，不敢再冒进，所以我们可以组织一下人员了，澜阳市值得我们深度探索！”灵灵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