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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孔雀王时,叶流云现出悠然神往的表情,似乎很是推崇对方。
沈炼道:“大半年前,遁破大千的大能,便是孔雀王?”
“自然是他,妖族三千年来至高无上的强者,在他离开此方天地时,已经证得大圣,便是上古时候,如他这般的强者,也寥寥无几。”叶流云颇有些意兴,向沈炼娓娓而述说。
“我更想知道夺走诛仙图拓印的那人是谁,还有使出绝世大力,让此山塌陷的人物又是谁?”沈炼紧紧盯着叶流云,看着对方明澈眼神,似乎要看出些什么。
“山中使出绝世大力那位?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实话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好奇此人,前段时间他一口吞了我手下十万魔兵,但我还是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至于出剑之人,乃是这世间最顶尖剑修之一,他曾经败在紫薇剑君手上,寻诛仙图拓印,也是为了完善自身剑道,再去挑战对方。”叶流云很是耐心向沈炼解释。
沈炼心中一震,他自是知道紫薇剑君是谁,乃是两千年前最负盛名的剑修,久已不现人世,沈炼还以为这人要么遁破大千,要么便陨落道劫,没想到听叶流云的说法,紫薇剑君大有可能仍然在天地间某个角落。
叶流云接下来的话,更让沈炼震动不已。
只看到叶流云顿了顿,对着沈炼似笑非笑道:“紫薇剑君年少时所用剑法唤作‘有无相相生剑气’,后来他剑道有成,便将此剑法推演到极致,另外得了一门剑法,名曰‘大自在无形剑气’,仗之横行天下,难逢敌手,后来踏遍天地,寻访强敌,最后才封剑归隐,不过陆九渊是他封剑之后,方才成道,不然他会遭遇一次惨败。”陆九渊之至强,连叶流云都不得不正面承认。
沈炼当初从苏先生那里学到了‘有无相相生剑气’,这门剑气立意深远,到如今他都没有吃透,没想到来历这么大,苏先生跟紫薇剑圣定然有很深的关连。而叶流云是见过他施展‘有无相相生剑气’,那段往事浮现在沈炼心中,当初萧竹之死,虽然非是他本意,到底也是死在他的剑气下。
想到这里,沈炼忍不住露出歉疚神色。
叶流云神情并无变化,轻声道:“我并未因她的事介怀你,不然当初何必指点你去青玄,况且我会让她回来的,你也清楚了,当初你那门剑气来历确实不小,沈炼啊沈炼,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你走到今天这地步,已经非是时运可以解释么。”
沈炼道:“我知道,但是在我没有具备那个实力之前,想这些有什么用。”
叶流云流露一丝赞赏,悠悠道:“其实你我之间很有些类似,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如果还当我是原先的叶流云,我也当你是如玉君子的沈炼。”
沈炼展颜一笑道:“自是如此。”
无形间,两人又有了些默契,多了不少信任。
沈炼当然明白叶流云的意思,他希望沈炼信任他,同时也暗示他通沈炼一样,都有一些身不由己的奇遇。
如沈炼得到《上清灵宝自然锁心定神真解》,何尝不是一件很蹊跷的事。
叶流云同他年纪相差不大,成就不比他低,还知道许多隐秘,自然也非常蹊跷。
叶流云道:“现在沈兄可以说来明王寺的缘由么?”
沈炼道:“我是来寻克制天魔的佛法,可没想到如今是这等局面。”
叶流云道:“佛法确实对天魔有克制效果,其实如果你能见到这诛仙图拓本,绝对能受益不浅,区区天魔不在话下,可惜来晚了,不过沈兄如今的难题,可以请我帮忙,只需要你帮我去一个地方,找一件东西。”
“什么地方?”
“去那里需要进入一道门,等到了时候,我会通知沈兄,为了表示诚意,现在我可以先为沈兄解决麻烦。”叶流云神秘微笑。
沈炼只是思考了一瞬,便道:“那就一言为定。”
叶流云含笑道:“那就走吧。”
沈炼道:“现在?”
叶流云道:“难道沈兄还想知道明王寺的僧人去了哪?我来此只是为了证实诛仙图的事,还有刚才还有一件事我没发现,沈兄你进来前,是不是杀过一队阴兵?”
沈炼点了点头。
叶流云轻叹道:“那是恶鬼途途主的亲卫,之所以一见到血肉生灵便要捕杀,因为这是恶鬼途途主下的令,他向来小气,沈兄若是不快点离开,被他感应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
榆关城的县衙自是这一带最阔气的建筑,反正天高皇帝远,也无需摆出年久失修的清廉样子。可是这一任的陈县令,着实是个清廉的官员,他是二甲进士出身,若非是性情耿直,饱读圣贤诗书,养了一身浩然正气,开罪了权贵,也不至于流落此地。
当然他也非无人赏识,有大人物私下保证,等新君继位,急需用人时,必有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他如今左迁,也算是养望。
陈县令来此榆关城,本以为这里百姓当是疾苦,没想到到任两年,皆是风调雨顺,城外有座谷神庙,据说灵验无比,善听人间疾苦之声,以致于本县连冤情都少之又少了,让他也只能善养吾身,无为而治。
县衙事少,所以看门的衙役也终日有些散漫。
此时天上有些许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两个衙役便虚掩大门,偷偷找了点花生米和酒,消磨时光。
忽然大门轰地大开,差点让两个衙役被花生米噎住。
两人正大怒,不知谁这么大胆子,敢闯县衙来。
只见到门外出现一个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风姿翩然,实是本县名门公子之流都难以及上。
看门的衙役自是见的人多,来人虽然推开大门嚣张了点,也出声问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可有名刺。”
白衣公子自然是衍虚,瞧了瞧县衙大院,轻声一笑道:“果然是此城枢纽,就这了。”
看也不看两个衙役,直接走进去。
两人如何能轻易放他进去,上前拦阻。
没想到各自手上的花生米突兀地弹起来,向同伴击打过去,正中脑门,破出好大一个血洞。
酒水洒下,衍虚弹出一点火星,登时燃起火焰,将两个衙役化为灰烬。
他做这些时,根本未曾停留半步,再次往前,入得公堂。
此时陈县令正在公堂看书,见到衍虚进来,道:“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衍虚一笑道:“下去吧。”
他悠然一指,便有一道清风,到了陈县令面前,正要托住他,将他从公堂的椅子上掀走,没想到陈县令大喝一声,头上有一道烂漫如织锦的文字飞出,放出白芒,清风居然吹之不动。
衍虚冷冷一笑,没想到还遇到个真儒。
但见得衍虚身子化成虚影,猛地一动,就到了陈县令面前,用手一按,什么浩然正气,刺目白芒,都消弭无形。
陈县令只感受到一股邪气,从头灌入,浑身冷颤不止,然后如坠云端,最后落到了大街上。
这时候街上群众都认出了陈县令,纷纷围观过去,还有眼力好的,上前搀扶。
好在衍虚没有取陈县令性命的意思,所以陈县令并没有摔死。
可是县衙上,逐渐冒起黑气,跟着幻化出许多怪物,或是人首蛇身,或是人身鸟头,还有四足的蛇,两只头的鸟,以及更多其他形状的怪物,扑向大街。
有些壮汉不怕,跟怪物搏斗,很快就被击倒,最后浑身冷颤不止,昏迷不醒。
随着怪物四散到了城中,弄得家家户户,难以聊生。
街上许多摊位小贩,都不敢继续摆摊。
加上陈县令说出经历,许多人都知道这是榆关城来了一位大邪魔。
若是山匪恶霸还有官兵能对付,可是这种有术法神通的邪魔,便只有请法师来了。
陈县令向来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面对如此局面,也只能倡导乡绅共同出力,去请附近的法师,可是和尚道士来了一拨又一拨,进了县衙,往往不到一盏茶就被扔出来,然后个个都像是得了失心疯,说话都不正常。
好在那些怪物滋扰百姓,尚没有大开杀戒,可是虽则如此,许多人家都已经搬出城外,可即使如此,也有怪物跑到城外,滋扰生民。
直到第三天后,所有人都发现,那些怪物城内城外都去了遍,唯独没有去谷神庙撒野。先前因为是邪祟放肆,起初都是想到延请法师,直到发现这现象后,众人才恍然大悟,看来谷神娘娘不但能拯救民间疾苦,也能守护生民。
便有人倡议,请陈县令带头,去请谷神娘娘,除去盘桓城中的那尊妖魔,还榆关城的太平。
岂不知他们此举,正好中了衍虚下怀。
谷神庙中,戚三光面色愁苦,对着谷神神像道:“娘娘他们要请你去对付那魔头,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