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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伦岱回京之后,和以往的好友们纷纷打了招呼。
鄂伦岱不少好友都在胤禔即将打上门的家族中,他们居然全都乐呵呵地提着武器加入了胤禔的队伍。
这些人有不少已经从黑龙江轮换回来,受过磨砺,立过军功。看着他们的脸,原本的富贵习气已经被风霜和战火洗涤。
但他们往鄂伦岱身后一站,那摩拳擦掌的模样,还是曾经的不正经侍卫。
“太子,大阿哥,我带路!”
“我不敢打长辈,但我可以帮你们开门,嘿嘿嘿。”
“天啦,居然有这么兴奋的事吗?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
“君命在身,臣不得不遵从。搞快点!”
胤礽倒吸一口气。天啦,带孝子的行为还能出现人传人吗?
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不正经的人,四阿哥和五阿哥的眼睛都瞪圆了。
小胤祺条件反射往小胤禛身后躲,小胤禛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宝石小匕首,勇敢地挺起了胸脯,然后带着小胤祺躲在了胤礽的身后。
鄂伦岱的不正经朋友们悄悄打量新来的两位小阿哥,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哎,就算有新的小阿哥,也很喜欢很尊重太子殿下。
哪个正常人会不喜欢太子殿下?
人凑齐了,胤礽拉住想不管不顾就直接去砸门的一众莽汉,给他们发了一份行动计划表。
胤礽道:“你们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拦住人,让大哥动手,不要牵连无辜。”
鄂伦岱遗憾道:“就大阿哥那点力气,打不伤人啊。”
胤禔拍桌子:“你要不要试试?现在爷就抽你一顿!”
胤礽拉住胤禔,道:“抽不抽得伤是一回事,关键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抽人。我们的目的是造成大哥抽了这群人的事实,让他们丢脸,以后不要打着大哥的旗号胡作非为。”
胤禔道:“好,我会记得往脸上抽。”
鄂伦岱对胤禔竖起大拇指:“需要表叔抱着你吗?你身高还不够。”
胤禔磨牙:“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好了好了,别起内讧啊。”胤礽再次按住两人,继续道,“他们可能闭门不出,我们不好砸门。所以为了达到目的……”
胤礽让梁九功拿出一箱子大喇叭出来。
这些大喇叭虽然没有电子元件,但也比直接喊效果好。
大喇叭都是梁九功做的。胤礽想起来,梁九功居然是个手工帝。
梁九功擅长做葫芦,他做的葫芦可以卖到千金的高价,连康熙都爱不释手。靠着卖葫芦,他就能在京中过富豪的生活。后世有人张冠李戴,把梁九功做葫芦的本事按在了魏珠身上。
梁九功贪腐被抓的时候,知情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抓他的借口。因为以梁九功赚钱的本事,根本不需要贪腐。
以后可以进一步挖掘梁九功这方面的能力。胤礽深深地看了梁九功一眼。
俊俏小太监梁九功立刻问道:“太子爷有什么吩咐?”
胤礽道:“喇叭好用,以后我会放店里卖,给你技术分成。”
梁九功立刻道:“太子爷,不需要……”
胤礽打断道:“需要。以后我会帮你多攒钱。”
胤禔接嘴道:“弟弟的意思是,他保你荣华富贵,你不要在外面搂钱,玷污他的名声。”
梁九功立刻跪地道:“奴才绝对不会!”
“好了好了,起来吧。”胤礽道,“以后用得着你的时候多得是,说不定还有给你青史留名的机会。”
胤禔道:“跟着咱们,肯定有这个机会。”
梁九功麻利地爬起来,笑道:“奴才就依仗太子爷和大阿哥了。”
大阿哥身边的贴身太监酸了。明明他才是大阿哥的人,但大阿哥更喜欢梁九功。他必须向梁九功学习!
胤礽和梁九功说了几句话之后,介绍起喇叭的用处,给众人一人分了一支大喇叭。
鄂伦岱爱不释手:“太子,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你们都可以把喇叭拿回去玩,不过不要扰民,被揍了可别怪我。”胤礽道,“特别是你,鄂伦岱。你阿玛都说等你媳妇娶进门,就让你媳妇管家了,别再气他。”
鄂伦岱露出了一个“臣什么都没听见”的表情。
与佟国纲和好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除非他们俩谁先进了坟墓,另一个人才会在墓碑前与其和解。
胤礽抓了抓头发:“好了,把喇叭收起来吧,咱们出发。”
“是!”一群经历了战场洗礼,仍旧浑身不正经气质的勋贵子弟笑嘻嘻道。
太子和大阿哥骑上高头大马,带着人浩浩荡荡出了宫,在名单上离宫城最近的一户宗室府邸门口停下。
那家宗室不知道为何太子和大阿哥会驾临他们府邸,赶紧打开中门来迎接。
众人下马,鄂伦岱喊道:“列队!”
勋贵子弟们立刻排成三列,三个小阿哥一人领一列,齐齐举起大喇叭。
“打着大阿哥的旗号敛财,谁给你们的胆子!”
“接受制裁吧!”
胤礽笑容微僵。
他承认,他写台词的时候带了些恶趣味。但他没想到,台词被大喇叭是喊出来的时候,居然会让他尴尬得脚趾都抠紧了。
咳,下次不这么做了。
胤禔没感到尴尬,他雄赳赳气昂昂走上前:“安巴是谁?”
小皇子和侍卫的大嗓门给震傻的人:“我就是……”
胤禔手臂抡圆了一挥,一鞭子“啪”地一下狠狠抽在了安巴的身上。
他这鞭子甩得又狠又准,两鞭子下去,正好在安巴脸上甩了一个“×”。
安巴疼得满地打滚,家丁们立刻想冲上来。
胤礽“唰”地抽出鞭子,朝地上一甩,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你们家利用孤的大哥敛财的事,孤的大哥抽主事的人一顿就算了结了。若你们谁敢越过这道白痕,孤和大哥就视你们没有悔过的意思,要真心与我们为敌。”
胤礽微笑着扫了停下脚步的众人一眼:“跨过这条线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一位老者颤颤悠悠走出来。
胤礽对后面招了招手,胤祉走上前,展开一张纸,拿起大喇叭对着纸上的字念。
胤祉念的是安巴以为大阿哥凑集建府资金的名义,向山西巡抚穆尔赛索贿的账本。
那老者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胤礽微笑:“这是安巴一人所为,你们会把敛来的钱财还回来,对吧?”
胤禔冷笑:“不还我就继续抽,抽到还为止。”
胤祉板着脸:“还钱!”
老者颤抖道:“没、没钱……”
胤礽微笑:“没钱就写欠条。”
胤禔冷笑:“爷之后会派人催债。”
胤祉板着脸:“写欠条!”
梁九功带着一众太监立刻把笔墨纸砚和按手印的朱砂拿出来。
老者哭泣:“太子殿下,大阿哥,三阿哥,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胤礽微笑:“真的吗?我不信。”
胤禔冷笑:“去死啊!赶紧的!”
胤祉板着脸:“说到做到。”
小胤禛不满了。怎么都是哥哥们在说话,没有他的份。
他立刻跑出来,拿着大喇叭吼道:“你们不是敛财给大哥送礼呢?礼物在哪?让你们把礼物送出来,还逼死你了?你要承认你们就是假借大哥的名义抢钱吗?这可是流放抄家的大罪!抄家和还钱二选一,你们现在不拿钱出来,那我就自己去你家把钱抄出来!”
小胤祺鼓足勇气:“对……对!抄家!”
鄂伦岱带领侍卫们呐喊:“抄家!抄家!抄家!”
老者惊愕道:“我、我可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敢……哎哟!”
胤禔和胤礽同时一鞭子抽老者身上。
“屁!爷还活着的长辈只有汗阿玛、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谁敢称爷的长辈?要不要去汗阿玛那里说说理?”胤禔不耐烦道,“赶紧的,还钱,没钱我就继续抽了。”
说完,胤禔再次一鞭子朝着安巴抽过去,把安巴抽得满地打滚,不断求饶。
胤礽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孤倒数三声,倒数结束你还不做决定,那么孤就视你们铁了心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了。三、二……”
“我还!”老者咬牙道,“来人啊,开库房!”
“四弟五弟,跟着鄂伦岱去点钱,哥哥考考你们的算术。”胤礽笑道。
小胤禛和小胤祺立刻欢快道:“好!”
梁九功带人搬来椅子桌子,三位皇子坐在府邸大门口,悠悠哉哉喝茶等弟弟们数钱。
这附近住的人基本都是宗室,很快就有人出门看热闹。
康亲王府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康亲王杰书按着胸口,哭丧着脸道:“我这个、我这个女婿简直……”
杰书的庶长子尼塔哈道:“皇上下了命令,鄂伦岱也没办法。只是得罪人……唉,妹妹以后会很辛苦了。”
康亲王继福晋董鄂氏也长吁短叹,拉着淑谨的手,眼眶都红了。
淑谨却笑着摇摇头:“这样很好啊。我在家中从未受过委屈。本以为嫁人之后,必须得压抑着性子,忍不少委屈。现在看来,我就算在外行走时一点委屈都不肯受,鄂伦岱也不会有意见。”
董鄂氏惊愕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捏着帕子掩嘴失笑:“说得有道理!有个疼你的嚣张的丈夫,说不准是件好事。”
淑谨点头:“不过我还是得稍稍收着些性子。以鄂伦岱的性子,谁家女眷给我委屈,他可能第二日就会去揍对方丈夫或者兄弟一顿。”
董鄂氏笑得合不拢嘴:“像是鄂伦岱会做的事。罢了罢了,确实也不错。鄂伦岱身为皇帝表弟,他只站在皇帝这一边,也是好事。”
董鄂氏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皇上给我们指这门婚事,大概也是提醒咱们,也要只站在皇上这边。”
淑谨拍了拍继母的手背,道:“皇上英明神武,又正值春秋鼎盛。反对皇上的人不过螳臂当车,我们本就不该与他们为伍。太子殿下为皇上亲自养大,储君之位怎可能轻易改变?即使改变了,皇宫里的皇子们也不一定会为那群人所用。”
董鄂氏笑着又叹了口气:“是这个理。咱们还是跟着皇上走吧。”
康亲王府有人哀愁有人叹息时,佟府已经吵了起来。
小胤禛和小胤祺清点完财物之后,梁九功派人把财物运回了宫中,继续去往下一站钮钴禄府——温妃那个不成器的胞弟法喀也在名单中。
这法喀本应该和胤礽有姻亲关系,他的继妻是仁孝皇后的妹妹。
不过现在法喀的夫人还没去世,仁孝皇后的妹妹的丈夫也没去世,目前他与胤礽没关系。
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胤礽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坑,绝对不会让自家姨母嫁给他。
法喀为遏必隆侧福晋之子,两个胞姐分别是孝安皇后和温妃,即胤礽第一世的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
因有两个好姐姐,他虽是侧福晋之子,也继承了遏必隆的一等公爵位,原配为觉罗氏,继室为仁孝皇后之妹,可谓风光无两。
但他却在康熙二十五年被削爵去职,由阿灵阿继承一等公爵位,然后从此碌碌无为,闲散度日。
史书上没有记载他削爵取职的原因,但雍正骂阿灵阿的话中可以窥见这家伙做了什么事。
在温僖贵妃的葬礼上,阿灵阿因法喀逼迫弟媳和法喀打了起来,被康熙训斥。之后法喀再无起复,阿灵阿则青云直上。所以这事八成是真的。
所以温僖贵妃在世的时候,只认阿灵阿这个弟弟。十阿哥也与阿灵阿亲近,无视法喀这个舅舅。
胤禔和胤礽要找法喀麻烦的时候,胤礽提前给温妃打了一声招呼。
这个与世无争的女人难得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麻烦太子和大阿哥把他往死里揍,我和姐姐不认这个弟弟!”
胤礽挺可怜温妃。
因有一个拎不清的姐姐,温妃在宫中本就艰难。现在又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给她拖后腿,她的日子也太难了。
出了法喀这事,温妃多年在宫中安安分分,艰难地给康熙刷起来的些许好感,估计又要清零。
康熙回来就把法喀爵位和职位都全撸了,让才十三岁的阿灵阿继承了遏必隆一等公的爵位。
现在大阿哥和太子带着一众皇子打上门来,阿灵阿的脸都白了。
佟国维知道这件事之后,脸也白了。
隆科多刚把钮钴禄氏娶进门,鄂伦岱居然去砸钮钴禄氏的门?他还想借钮钴禄氏的威风呢!怎么能得罪钮钴禄家!
佟国纲虽然厌恶儿子,但这时候却站在儿子这边:“皇上的命令,让你或者隆科多去,你们也得去。要不你们去找皇上抗议?”
佟国维冷笑:“我可是听宫里的人说,鄂伦岱是自己求着去的!”
佟国纲懒懒抬眼:“哦?你听谁说的?你怎么能窥探宫闱,那是死罪,可别再说这种话了,大哥我害怕。”
佟国维:“……”
话不投机半句多,佟国纲拂袖而去。他才不惯着这个越来越嚣张的弟弟。
佟国纲一直看不上佟国维老想顺着女人裙带往上爬。他家鄂伦岱再没用,至少没有利用女人。
佟国维就仗着宫中有皇贵妃娘娘,见皇贵妃娘娘没生出皇子,还想再送一个女儿去,那个女儿今年都十五岁了,佟国维都没有给其订婚的意思。
他家说着千好万好的隆科多现在也碌碌无为,不如鄂伦岱已经去边疆拼杀立功,只知道攀着钮钴禄家。
他们的父亲好歹也是从死人堆里拼杀出的战功,自身又是皇上母族,哪需要去哄着钮钴禄氏,一点自尊都没有?
看看鄂伦岱,媳妇是康亲王府的和硕格格,也与对方平等相处,你侬我侬,这才像是正常夫妻。
更气人的是,鄂伦岱作为堂兄,于情于理应该先成婚。佟国维却以隆科多先定亲为由,非让隆科多在鄂伦岱前面完了婚。
佟国纲连亲生儿子都能“请诛”,亲生弟弟得罪了他,他自然也不会给佟国维面子。
我佟国纲的儿子只有我能向皇上请诛,其他人谁不给我儿子面子,就甭怪我佟国纲也不给他面子!
佟国纲讽刺了佟国维一番之后,乔装打扮去看热闹了。
他早就看不惯那些装模作样的宗室勋贵,现在……嘿嘿,大阿哥鞭子抽得真准,太子的鞭子也抽得好威风,打起来打起来!
来到钮钴禄府之后,胤礽把阿灵阿拉到一边:“没你的事,你就在一旁看着。我们对事不对人,看在温妃的面子上,抽法喀两鞭子就算完事。你们家欠大哥的钱,温妃已经打了欠条,之后慢慢补。抽法喀一顿,也是温妃的意思。”
阿灵阿苦笑拱手:“是,太子殿下。”
罢了,法喀也是该抽。
胤禔抽了法喀一顿之后,不满道:“你对他态度那么好干什么?”
胤礽道:“温妃是个好人,要给温妃一点面子。”给未来可能会出生的老十一个面子。
胤禔呵呵:“钮钴禄家可没有给爷面子。”
胤礽对阿灵阿道:“你以后会给我们面子,对不对?”
阿灵阿汗如雨下:“当然……不,不是,不敢……也不是……”
阿灵阿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胤礽见曾经的政敌被自己逗得面无血色语无伦次,开心地拍了拍阿灵阿的肩膀,扭头对胤禔道:“走,大哥,下一个地方。”
离开前,他压低声音道:“看在温妃的面子上,孤给你一个消息。佟国维家风不正,你要多与你妹子通信,护好她。”
阿灵阿瞪着眼目送胤礽离开,身体微微颤抖。
法喀从地上爬起来,对阿灵阿道:“太子骂你了?太子真不是人,我……”
“滚!”阿灵阿虽然只有十三岁,却身强体壮,居然一脚把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法喀踹老远,“把他扶回去,不准他出门。”
阿灵阿甩手回到府中。
他汗如雨下,把后背衣服都浸湿了。
阿灵阿曾经收到一个匿名送来的书信,书信中说佟国维家风不正,让他三思。
因不知道寄信者是谁,他那时候又年纪较小,妹妹的婚姻为长辈决定,他无权干涉,只能将此事记在心中。
太子居然说出了和纸条上同样的话,难道那纸条是……
等等,听闻隆科多曾有意与常泰的庶出妹妹结亲,后因已逝的赫舍里老国公想多留女儿几年而作罢。
难道,其实赫舍里家拒绝与佟家结亲的原因是……难道这纸条其实是赫舍里家悄悄送来的?
阿灵阿闭上眼,收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颤抖。
“太子殿下如传闻中那样,是个善良到有点傻的人。”阿灵阿笑道。他的笑声很古怪,就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提醒我,可对他和赫舍里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我将此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要怎么看待这个阻拦母族与勋贵联姻的儿子?”
阿灵阿深呼吸了好几次,进书房给亲妹妹写信。
他信写到一半,前面的字的墨色晕开。
阿灵阿先擦了一下纸张,后来意识到什么,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把纸团成一团,狠狠丢到了地上。
若不是阿玛站错了队,若不是前面的哥哥都没有用,他才十一岁的妹妹怎么会草草嫁人联姻?
“隆科多,你最好老实点。”阿灵阿咬牙切齿道。
……
因为要清点财物,胤礽和胤禔的行进速度很慢。第一日只上了五家的门。
第二日,他们再次出发,所到之处有人直接把财物抬了出来,背着荆条请罪;也有人闭门装死,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不给面子的那几家人,胤礽就让人在他们门前喊,“你有本事借大阿哥的名义骗钱,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别怂,谁怂谁是王八蛋!”,“再不开门,就在你们门上写怂字了!”。
然后,侍卫们提着大桶墨汁,拿着大扫帚在对方大门上写字催债。
负荆请罪的人拍了拍胸口。还好他当机立断,否则更丢人。
明珠和索额图对大阿哥党冷笑:“嫌弃丢人?让你们夺嫡,不是让你们借着大阿哥的名义去敛财提前暴露!现在皇上只让小皇子们去胡闹,是为了保住你们!只是丢脸一点,总比丢脑袋好!叩谢皇恩吧!”
大阿哥党们:“……”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如此。
“但大阿哥这样……这样无礼,我们怎么能继续支持他!”
“太侮辱人了!我没法再支持他争夺皇位!”
“还是另选一个皇子支持吧。大阿哥这种脾气和得罪人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赢过太子。”
“必须换一个人!”
于是,大阿哥还没出宫建府,大阿哥党就宣布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