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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
说实话,梁进锡对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不太有所谓。
但想到她怀孩子受的罪,还有生孩子的痛苦,他便不想她再经历那些,而且他本来在家里的时间就不多,孩子多是她带,她带祯祯一个已经很辛苦,他都可以想象要是再有一个,她要花多少精力在孩子身上。
所以她生完祯祯之后他就带她看了几个中医,一边帮她调理身体,一边找老中医要了一个避孕的单子。
再加上她之前一直喂奶,本身也不容易受孕,所以这大半年才没有第二个。
“你想再要一个?”
他坐到床前看靠坐在床上,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的她。
林舒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道:“我想要的,不然祯祯一个人太孤单了,只是不太想要现在要。”
他听她这么说心里一片柔软。
他还记得她怀祯祯时撅着嘴委屈的说再不生了时的模样,还有生祯祯时的痛苦,现在才过一年,她再跟他说,想再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心软。
他道:“那就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要。”
林舒侧头看他,突然抿唇笑了出来,道,“今天张嫂子跟我说起孩子的事,她还说我一直没再有孩子,是不是因为有了祯祯之后就不让你近身进锡,别人是这样避孕的吗?”
梁进锡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道:“你想说什么?也想试试。”
林舒笑出来,道:“能试试吗?”
一边说着一边推他的手,然后往被子里缩。
他低头捉住她,亲得她娇喘连连了,然后才看着她娇媚欲滴的模样,道:“要试的话,现在是在做什么?”
明知道招惹他是什么后果,还是来撩他,还不让他近身?
林舒捏了捏他,“唔”一声,嘟囔道:“好嘛,我不舍得。”
一句话说得他气都有些不顺了。
他本来坐起身准备除了衣服,这会儿被她这么一说,随便就扯了上衣就扔了,然后再低头亲她,林舒却是侧开脸在他耳边道:“不过你轻点张嫂子说你们都是十年不开工,开工让人躺十年还是悠着点吧。”
梁进锡:
第二天一早林舒醒来就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嬉闹声。
她伸手扒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九点四十五。
她把闹钟推了回去,继续又躺回床上。
大雪天的,又是大年初一,祯祯又有梁进锡和丰丰在,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就继续躺回床上。
被窝多暖和啊,而且昨天晚上本来上床的就晚,后来凌晨又被他闹醒折腾了一次,就没睡个好觉。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缓了一些,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就转身随手拨开了窗帘一角往下看,就看到梁进锡正在陪丰丰还有隔壁张嫂子家的两小子在搭着一个半人高的雪人,旁边还有裹得像个小球似的祯祯就坐在凳子上“咯咯”笑着。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有阳光照在雪面上,折射出绚丽又温暖的光芒。
不过积雪却是更厚了。
从窗户看出去,白茫茫的一片,竟像是在一座雪山上了。
怕是昨晚下了一个月的大雪。
她拉了窗帘往外看,下面的人似有所感,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跟丰丰说了两句话,大概是让丰丰照看祯祯,然后就大踏步回了屋。
不一会儿外面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很快门推开,他就进了屋里来。
林舒已经放下了窗帘缩回床上。
他坐到床上,问她:“饿吗?”
他不问也还好,他一问是挺饿的。
“我把早餐端上来给你。”
他道。
林舒忙摇头。
再饿她肯定先要洗脸刷牙的。
“我起来了。”
她撑着想坐起来,可是坐到一半才想起来什么也没穿她把被子裹了裹,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下来,别让祯祯在外面太久了,小心冻着。”
他倾身吻她,她一手拽着被子,另一只手却是忙手抵着他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嗔道:“快下去吧,你刚从外面回来,满身都是寒气。”
他笑了下,拿着被子裹了她却还是亲了亲她的脸颊,惹得她尖叫才下楼去了。
丰丰是闻到屋子里诱人的香味才跑回屋的。
林舒正在吃面条。
热气腾腾的。
幼细的白面,油汪汪的炖肉,根根均匀的蘑菇丝,还有一个茶叶蛋,几条碧绿的青菜。
色香味俱全。
“姐,你这是早饭还是午饭?”
他走过去,道,“好香,我也饿了,还有吗?”
“早饭,”
林舒慢悠悠道,“你不是吃过了吗?一会儿就吃午饭了,等会儿吃吧。”
“早饭?”
丰丰闻着面香味口水都掉下来了,“那我们的早饭怎么就是一个大饼两个茶叶蛋,姐,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大年初一的你就伤你弟弟的心。”
林舒搅了搅面条,耸肩,慢悠悠道:“我怎么知道你早上吃的什么?都是你姐夫准备的,你找他去。”
“另外,两个茶叶蛋你还能嫌呢?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只能天天和稀粥呢,你跟外面说说看,一大清早的,你姐夫亲自下厨房,给你煮白面饼和茶叶蛋,你还伤心呢?下次自己做,厨房的大门开着难不成你姐你姐夫不给你东西吃不成不会动手的,没有发言权。”
丰丰:你也没动手,你话那么多?
可他也知道不能说这句。
那是他姐夫巴巴做给她的,又不是他做的,他还能眼馋不成?
丰丰气不过。
他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呵”一声,道:“姐,以前你没结婚之前不都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的吗?我睡多一点就说我懒,什么古人云‘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朝起早,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这么懒以后是娶不到媳妇的”
“可是看看你现在,就没见你早上九点之前起过床,早上九点都说早了,你这是一结婚就原形毕露啊,果然书上说的对,不要相信女人结婚前的形象,结婚后才见真章。你看,你一嫁给姐夫,不用再愁嫁,不用再维持好形象,就原形毕露了。”
林舒:
她顿下筷子,气结。
丰丰说的是真的,以前没结婚前她每天都是准时七点起床,看一会儿书,跟她妈一起准备早餐,然后去上学。
就是星期天也不会例外。
每次放假丰丰赖床都是她拎着他耳朵起床的。
可现在丰丰多是周末才在家,一般周末她都是会晚起床的。
她转头看梁进锡,就看到他侧身端着一杯茶,一边看着栅栏里正玩得乐乎,冲着他傻笑的儿子,一边慢慢喝着茶。
像是完全没听到这姐弟两的斗嘴。
也不是,看他嘴角的笑意
林舒转头,冲着丰丰就皮笑肉不笑道:“对啊,我说的没错啊,你看你姐夫,什么时候可都是早上五点钟起床,你什么时候看他晚过?你好好的一个男孩子,不跟你姐夫比,跟我比做什么?”
林佑丰同学:
再一次败北下来。
大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林舒又收到了她妈的一封信。
“转眼已经两年,上次收到你的照片,祯祯真是长得跟梁副团长一个模样,不过眉宇之间也有你的影子,是个很好看的孩子。上次梁副团长过来,和你爸下了好几盘棋,你爸很高兴今年过年我们是和农场好几户下放的人家一起过的,虽然吃的东西没有那么丰富,但每样菜都是自家种的,你爸的身体又好了许多,你爸说,这样过年的气氛,倒是跟以前还在部队里一样热闹了,反是比前些年吃得更开怀些。我们在这里很好,还请勿念一九七五年二月,母慧茹留。”
随着时间推移,平反的人越来越多,下面部分领导下放场所的条件也改善了许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九七七年七月。
林舒手牵着儿子,站在西州城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等终于看到自己丈夫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还有他身旁那两个记忆中一样熟悉,但此时却又添了些陌生的身影,眼泪夺眶而出。
她把儿子扔给了身边来接她爸的司机,先冲了过去。
“阿妈。”
她喊道。
李慧茹伸手抱了女儿,眼睛也有些湿润,不过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她忍了泪意,拍了拍她就稍微推开了她,伸手替她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你看你这孩子,以前都还稳重些,现在怎么越过越孩子气了。”
“还不都是姐夫惯的,”
旁边的丰丰嘲笑道,“妈你是不知道,现在姐的脾气大得很,全家就她最大,连她儿子都得让着她呢。”
林舒从她妈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然后好笑地看一眼丰丰,刚想说“我儿子让着他妈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难不成你还不如祯祯一个三岁几个月的孩子啊”,可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旁边爸妈在呢,忙吞了回去,正了正表情,不再跟丰丰耍嘴皮子,转身认认真真的冲一旁的父亲叫了一声“爸”。
后面的丰丰则是耸了耸肩
他那个装模作样的姐姐又回来了。
李慧茹却没再理会这姐弟两。
她抬头看向了前面。
前面刚刚被他妈给扔了的梁祯同学,已经自己绷着小脸,稳着小步子走过来了
那模样,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小梁进锡。
那表情本来是很可爱的。
可因为旁边站着的一样表情的梁进锡,又让人莫名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