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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错了。”
林舒看他那副模样颇有些无语,伸手重重掐他,没好气道,“不是你觉得不错,是他本来就很不错。”
我是嫁给你了没错,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别人不好啊?
梁进锡:
林舒看他冷着脸,拽着他的胳膊踮脚亲了亲他,道:“差不多就行了,我是喜欢你没错,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贬低我的朋友吧。但是,朋友再好也只是朋友更何况是几年才见一次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的朋友?”
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的朋友。
但这位朋友却是大年三十冒着大雪进山,就是为了跟她说这几句话。
林舒说:“你要相信我,如果我心里有别人,是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的。我们刚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因为认识的时间太短,所以你怀疑我们的感情,现在祯祯都快一岁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呢?”
他不是不相信她。
只是他总是早出晚归,或者隔上许多天才能见到她一次,这让他有时候有些焦躁而已。
“不是不信你,”
他搂着她抱到自己身上,也不想再说这件事,转而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林舒的脸一下子热起来,酡红一片。
她紧贴着他,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手上隔着衣服压着他结实的肌肉,也已经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力量。
也不由得心跳乱了起来。
他前段时间带队不在基地,但前几天就已经回来,两人也不是没见着,他说“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当然不是单纯想他的意思
而是即使他前几天已经回来,但还是很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她已经睡熟,他就算想要,也不舍得弄醒她,所以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行房过。
本来也没有多想。
但这一会儿也有些想了。
只是
她嗔道:“今天大年三十呢,下午我们好多事情要做,还有丰丰也可能突然回来,还有其他人”
“丰丰在农场排练,不会回来的。”
他把她放到桌上,握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两个人的色差好像更大了,而她,也越发的显得娇弱无骨。
日日在这山里,她的肤色美貌好像也不会受丁点影响,反而是越来越莹润水嫩。
他低头吻了吻,从她肩头下去,道,“其他人就算有什么事,知道这会儿是你跟祯祯的睡觉时间,也不会到楼上来的。”
林舒“唔”一声,也知道这时候阻止他有些难,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现在时间也尚早最后只能低声道:“那你轻点。”
“好。”
事后林舒睡了两个小时才起床是被祯祯房间里的动静吵醒的。
起身时全身都酸痛得不得了她就不该相信他什么会轻点的话
他哪次能轻到哪里去?
而且这时候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她忍着酸痛起床,去了祯祯房间招呼祯祯,抱了他出来就看到了姓梁的上楼。
相比较她的恹恹,这会儿的他倒是神清气爽,格外的英挺,眉宇间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她觉着自己的精气都被他吸走了。
她横了他一眼,他就上来抱过了儿子,道:“我带他下去,你再睡一会儿吧。”
林舒不理会他,“蹭蹭”得下楼了。
不过下了楼看到楼下的动静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
先前她说今天年三十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事情,就是裁对联,写对联,贴对联,准备年夜饭,她下了楼,就看到对联都已经写好了晾着的,厨房里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的整整齐齐,只是有些菜切好,还没有炒,甚至壁柜前的长桌上还放了两盆金桔。
她侧头看他,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金桔?”
“去了农场一趟看看丰丰,顺便拿回来的。”
“怎么不贴对联?”
梁进锡下了楼把儿子放到栅栏里面,道:“每次不是都要让你看着吗?一会儿高了一会儿低了一会儿歪了。”
林舒嘴角翘了翘。
这几年,从她下乡第一次在他家过年开始,都是她指点着他贴对联的。
他脾气再不好,也会由着她的吹毛求疵。
她为什么喜欢他呢?
很多东西其实都有迹可循。
她开朗乐观,但同时却又因为幼时的一些事情对感情很敏感,也缺乏安全感。
他稳重内心强大,强势,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直接,毫无保留,咄咄逼人,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太过强势了,但却能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可是他这样强势,主意坚定的人。
生活中却又完全的迁就她
当然,除了床上的时候。
从来也不在意她的小毛病,是真的不在意。
不管她做什么,看书,画画,想做什么工作,不想做什么工作,孩子要怎么教,屋子要怎么布置他从来都不会质疑她,只要她想要做什么,他就会想方设法满足她,是真正的,只要她开心,他也会很有兴致为她去做的那种。
她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一个人适不适合自己,其实只有跟他一起生活的自己才知道。
或许他现在这样对自己都是因为爱她,将来可能会变会变得对她像对别人一样不耐烦,可这谁知道呢。
反正她时时刻刻都是充实的,有大把开心的事情可做。
丰丰是快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的。
外面又开始下大雪,他裹着一层风雪进来,头上却冒着热气。
冲进来先把手上一个红灯笼给了祯祯,祯祯嘴巴裂开,抱着灯笼当皮球打,林舒正在贴窗花,回头看到这一幕简直没眼看,道:“你给他,不到三分钟就给你拍成渣。”
“这东西不就是玩的,”
林佑丰同学对人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道,“挂着当灯笼谁还能多看两眼,也没人拿它来照面,不给祯祯玩,转身就塞到哪个角落里积灰,然后好多年后才拿出来怀一下旧?那还不如给祯祯拍烂了,再扔角落里积灰,到时候拿出来怀旧内容还能更丰富一些放心,这个我特意挑的纸板的,里面没有竹篾子。”
林舒:“成吧,赶紧去洗澡,洗完换新衣服。”
她觉得自己的嘴挺利落的,但遇到这位也是十次有八次只想翻白眼
关键是他说得很有道理,你好像也挑不出他的错了。
她觉着,还好这只是她弟不是她儿子。
老天保佑她儿子别跟了他舅舅,不然她可整天不得闹心死
要是胡大娘听到,肯定会说,哎哟,丰丰多好的孩子,又聪明又干净又斯文又礼貌,祯祯像了他舅舅才好,要是像了他爸,你才会时不时要被他气死才是
丰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那灯笼果然已经被祯祯扯烂并拍成扁的了。
小家伙扯着灯笼还冲着他舅舅“咯咯”笑,十分兴奋的样子。
林舒幸灾乐祸,道:“拿你房间里去,放你怀旧框里去,等以后你年纪大了,我整框寄给你,你一件一件翻出来怀旧,要不要我给你写个笔记贴上去,免得以后老了记性不好忆不起来了?正好今天煮了浆糊。”
“这主意不错,”
丰丰嘴上可不会服输,立即赞同,道,“顺便把祯祯是吃我的鱼才长大的事儿也记上,你画幅画吧,最好跟你的‘幼园纪事’一样,出本纪事录,这样等祯祯长大,就知道他小舅在他的成长中曾经有多重要了。”
林舒:
她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没好气道:“你上的不是军区的寄宿学校吗?怎么光学贫嘴了,你要是想让他知道你在他的成长中有多重要,这个寒假别出去玩,就给我带他好了,还有什么喂饭换尿片什么的,都学学,回头我一定给你好好记上。”
丰丰这才惊觉自己胡扯过度,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在厨房的姐夫,道:“姐,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哦,对了,中午韩稹哥过去农场看我了姐,你不会是因为见到韩稹哥才会这么大脾气吧?我跟你说,韩稹哥虽然也不错,但其实姐夫对你也还好”
是太好了,他姐以前只是腹黑,可现在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都是他姐夫惯的。
“啪”一下这回林舒是重重拍在了他的手上,骂道:“我看你是真的皮痒,再胡说八道,晚上祯祯也归你管,记得起来给他换尿片喂牛奶!”
林佑丰同学:
韩稹踩着雪上了袁场长的车。
袁场长看到他伸手拍了拍他,也没多说什么。
谁没年轻过呢?
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