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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这次出差时间不长,前前后后也就三四天。徐知南原本还想着,等办完事和林望去轻松一下,天气这么好,好歹故宫溜达一圈。
谁知道事情办完当天,林望归心似箭,直接就去了机场。
徐知南酸溜溜的,说:“你至于吗?家里有什么宝贝在等你啊。”
林望给逗笑了,心情挺愉快,说:“是啊,梁烟在等我呢。”
他坐上车,“我先走了,周一记得回来开会。”
家里面,梁烟这几天想林望想得不行。也许是习惯了,没有在林望在家里,她晚上都睡不着觉,一个人吃饭也觉得不香。
林新语笑她相思病害得不轻。
她趴在茶几上画画,本来是要画别的,但是落笔就变成了林望。
她画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看去北京的机票。
晚上七点半还有一班机,她想也不想就买了,然后就立刻起身去卧室收拾行李。
到机场的时候不到六点,她去取了登机牌,正要去检票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揉住了脑袋,“干嘛呢?”
林望刚刚下飞机,嗓音还有点干涩,但梁烟在林望大手掌住她脑袋的瞬间,立刻就知道是林望。
她猛然回头,对上林望英俊的脸,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转过身,忍不住踢了林望一脚,“你不是说还要两三天才回来吗?”
林望笑得不行,“我逗你的啊,傻子。”
他拿过梁烟手里的登机牌,看到目的地北京的时候,唇角和眼里都不自觉浮上笑容。
他抬起头,明知梁烟是要到北京找他,还要故意问:“去北京干嘛呢?”
梁烟白他一眼,“你说呢?我没事跑北京做什么?”
林望笑,拉住梁烟的手,说:“别去了,我都回来了。”
梁烟一把把机票夺过去,放到办理登机的柜台上,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要退票。”
梁烟办理退票的时候,林望抄着兜倚在柜台旁边看她,眼里始终带点笑。
梁烟见林望一直盯着她看,下意识问:“怎么了?”
林望笑,说:“看你啊。”
梁烟:“……”
林望刚下了飞机,两个人也没在外面逗留,先回家洗澡。
梁烟一进屋就去帮林望放热水,拿干净衣服。
她站在柜子前给林望拿衬衫,“等你洗完澡,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可以。”林望从身后抱住她,侧头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梁烟忍着笑,“你不去洗澡了?”
林望道:“先亲一会儿呗。”
他一边说一边吻着梁烟的脸颊、耳朵,梁烟在林望怀里转了个身,仰起头来时,林望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扣住她后颈,低头就吻住她。
两人就在衣柜边缠缠绵绵吻了半天,每次要分开,又舍不得,重新吻上。
反正林望每次出差回来,两人都像小别胜新婚,要腻腻歪歪亲亲热热过上好几天。
第二天早上,梁烟睡得迷迷糊糊,又被林望吻醒。
她本能抬手勾住林望的脖子,一边回应他一边慢慢找回意识。
睁开眼睛,一边同林望接吻一边含糊问:“几点了?”
“八点。”
时间还早,又是周末,两人准备在床上度过上午,等到中午再出门吃午饭。
结果做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林望皱了皱眉,额上的汗水滴到梁烟身上。
梁烟提醒他,“有人按门铃。”
林望嗯了声,吻住梁烟,两人自顾继续,谁都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但是过一会儿,大门直接从外面开了,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望?梁烟?在家吗?”
梁烟脸色一变,茫然望住林望。
林望艹了声,“完了,我妈。”
长辈突然来家里,两个人想继续都没办法继续。
梁烟看着林望欲求不满地退出去,笑得身体都在发抖,她拉起被子来,蒙住脑袋笑得不行。
林望套上衣服和裤子,扒下梁烟的被子,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别笑了,快起来。”
林望去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先去了外面。
客厅里,江林月看到掉在地上的两人的衣服就没再喊了,大抵猜得出她来得不是时候。
看到林望出来,抬眸飞了他一眼。
林望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客厅地上还有他和梁烟昨晚脱下的衣服。
他不动声色挨着把衣服捡起来,笑,“妈,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江林月咳一声,说:“我和你二姨她们过来旅游,顺便来看你一眼。”
林望唔一声,问:“您吃早饭了吗?”
“吃了,在酒店吃的。”江林月问:“你们还没吃吧?别管我了,你们自己先把早饭吃了。”
林望点点头,“行,您先坐会儿。”
林望回了卧室,梁烟刚刚从浴室洗漱出来,她身上已经穿好了得体的衬衫和牛仔裤。
林望把卧室门关上,梁烟看到他手上拿的,好像是……她的内衣?
她猛然睁大眼睛,跑过去,抓住林望的手,“你从哪里拿的?”
林望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样,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说:“客厅地上。”
梁烟睁大眼睛,盯着林望,“你……你妈妈看到了?”
林望笑,嗯了一声,“应该吧,她视力挺好。”
梁烟生无可恋地趴到床上,“算了,我不要出去了,我没脸见人了。”
林望忍不住笑,坐过去拍了拍梁烟的屁股,“闹什么呢,情侣之间不是很正常?我妈也没问。”
他把梁烟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一下,问她,“我去做早餐,想吃什么?”
梁烟这会儿只想装鸵鸟,哪还吃得下东西啊。
但是再不好意思,还是得出去见人。
梁烟有个优点,她心里再慌乱,表面还是很淡定,到了客厅,大大方方叫阿姨。
她坐在沙发旁边,给江林月斟茶,削水果,“林望说,您和二姨她们过来一起来上海旅游?”
江林月道:“是呢。最近淡季,客栈有小海守着,我们就打算出来玩几天。”
梁烟道:“您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林望工作忙,但我可以陪你们嘛。”
又问:“你们住哪儿呢?酒店吗?”
江林月说:“是呢,就在这附近,离得不远。”
梁烟问:“你们人多吗?不多的话就别住酒店了,到家里来住嘛。反正家里有两个房间都空着的。”
江林月笑,说:“不用,人多,吵得很,住酒店还方便一点。”
梁烟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不妥。
她陪江林月坐了会儿,去厨房找林望,小声说:“你让你妈妈到家里来住嘛,哪有让长辈住酒店的。”
林望道:“光是我妈一个人肯定就住家里了,但是她们人应该挺多的,家里也住不下,而且也不太方便。住酒店也没事,我给他们升了房型,五星级酒店,还有园林景观,比住家里舒服。”
梁烟听林望这样说,稍微放心一点。
她不自觉地把下巴搁在林望肩膀上,看到锅里煮了红糖汤圆,没忍住笑,“你干嘛煮我的拿手好菜。”
林望笑,说:“方便嘛,吃完早饭过去酒店看看。”
梁烟点点头。她转身去冰箱前,从里面拿包中药出来。
林望一看到她拿中药,英俊的脸上就写满了抗拒,“能不喝了吗,我都好了。”
梁烟道:“这个至少要喝满两个疗程呀。你现在觉得好了,闹胃疼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
她把药包放进碗里,倒热水在里面,把药包烫了一会儿。
吃完早餐,去厨房收拾洗碗的时候,梁烟就把温好的药包拿出来,剪开一个口子,插上吸管喂到林望嘴边。
林望挺抗拒地往后仰了仰头,梁烟笑,“干嘛呢你?以前你也逼我喝过中药,忘了?”
她以前痛经厉害,林望带她去看过好几个医生。吃了不少中药,现在基本已经不痛了。
林望再躲也躲不过,只好接过来,三两口把药喝完,梁烟照例剥颗奶糖给他。
林望洗碗,梁烟就在旁边冲第二次水,两个人小声讲话。
江林月在阳台打完电话进来,看到两个人甜甜蜜蜜在厨房洗碗聊天,那一刻,她忽然就认了。
他们做长辈的担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自己觉得快乐。
收拾完碗筷,梁烟就跟着林望一起去酒店看二姨她们。
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但即使过了快两个月,再见面梁烟还是觉得很亲切。
主要是林望的家人对她都很好,见到她就小烟小烟地叫,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问:“你们下午想去哪儿玩?我做导游。”
姜悦最喜欢梁烟,挽住梁烟胳膊,“想去逛商场,我好久没买衣服。”
姜悦高中毕业的时候来上海玩过一段时间,不过她大学没在这边念,后来也来玩过几趟,但都短暂停留,没有好好玩过。
林望嗤笑,“你在哪儿不能买衣服,非得到这边来买?”
姜悦道:“我在哪儿都要买衣服,你管我。”
又说:“梁烟姐姐还这么多衣服呢,你怎么不说。”
“……”林望难得被怼得没话可说。
梁烟没忍住嗤地笑出声,说:“别理他,我带你去逛。”
中午大家先去吃饭,林望原本打算下午也跟著作陪,但他临时有点事,得回公司处理。
梁烟道:“你去忙你的,我陪她们就是。”
林望点点头,拉住梁烟的手,看着她,很认真说:“辛苦你。”
梁烟看他一眼,“你干嘛要跟我这么客气?”
林望忍不住抱了抱梁烟,过一阵,轻声说:“我怕你不喜欢。”
他怕梁烟并不喜欢这么多吵闹的亲戚,只是为了他不得不应付。
梁烟抬头望住林望,很认真说:“林望,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不会不喜欢。我很喜欢她们。”
林望深深看着梁烟,他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只是叮嘱,“她们要是买东西的话,刷我给你那张卡,我来付账单。”
梁烟不乐意,“什么你的我的,你的难道不是我的?我的难道不是你的?”
林望愣一下,他盯住梁烟。
半晌,没忍住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看着梁烟的眼里充满了光芒,没忍住搂住她,深深吻下去。
两人讲话的地点是在餐厅包厢外面,姜悦看他们俩出去半天还没回来,就探出头往外望了一眼。
结果一探头就看到两个人在包厢外面接吻。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她看着有点羡慕,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谈甜甜的恋爱。
吃完饭,林望就回公司处理事情,梁烟带着长辈和妹妹去逛商场。
春天的衣服都很漂亮,大家逛得流连忘返,梁烟审美很好,给每个人搭配衣服,把长辈们哄得乐不可支,姜悦已经完全沦为梁烟的小迷妹,还问她请教恋爱心得。
梁烟没忍住笑,说:“我没有什么心得啊。”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没什么心得,她和林望之间,看起来是她主导,但其实是林望在一步步走向她。
是林望不肯放弃她,他们才有今天。
经过四楼一间婚纱店的时候,二姨拉住梁烟,说:“小烟,看看婚纱吧!你和小望快结婚了吧?看看这些婚纱,可太漂亮了,比我们那时候结婚穿的漂亮多了。”
梁烟站在外面,隔着玻璃橱窗看着里面鱼尾裙的婚纱,也觉得很漂亮。
但是……她和林望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江林月及时解围道:“好了,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什么时候他们俩想结婚了,自己会来看的。”
江林月和林望二姨她们在上海待了小半个月,梁烟带她们玩了大半个上海城,周末林望没事也会跟着一起。
那天早晨,两个人陪着长辈们去寺庙上香。
梁烟以前是不信的,但那天破天荒取了三炷香,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
事后林望问她,以前不是不信吗?
不仅不信,提到佛祖,还很不尊敬。
梁烟那时依偎在林望怀里,两人坐在家里阳台看星星。
听见林望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林望英俊的眉眼,忍不住伸手描摹。
林望漆黑深邃的眼看着她,由着她描摹他的眉眼。
过一会儿,梁烟看着林望的眼睛,认真说:“我忽然发现佛祖其实待我不薄,我要感谢他的。”
林望好奇,问:“为什么?”
梁烟微笑,说:“因为你啊。”
因为林望,她觉得孤独的内心一点点被爱意填满,每天清晨醒来,看到林望在她身边,她会觉得,又是美好而幸福的一天。
她时时看着林望,同他拥抱,同他接吻,同他共眠,慢慢的,她又开始重新期待爱情,重新期待婚姻。
看到婚纱的时候,她曾经那颗被她关闭的心也慢慢打开,她开始想象穿上婚纱,嫁给林望的样子。
六月初的时候,上海开始热起来,梁烟因为工作要出国一趟。
林望很想陪她去,但他自己工作也走不开,送梁烟去机场那天很不舍得,两人在机场消磨时光,磨到最后一分钟梁烟才肯去过安检。
回去的路上,李洲坐在副驾驶,见林望一直出神地盯着窗外,忍不住问:“哥,你想梁烟姐呢?”
林望愣一下,看向他,“有这么明显?”
李洲忍不住笑,点头,“太明显了。不过梁烟姐才刚走,你就想了吗?”
“是啊。”林望又重新看向窗外。
到底是谁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厌倦,为什么他越来越爱梁烟。他的爱一天比一天深,再这样下去,就算以后哪天梁烟要离开他,他都不保证他会放手。
他根本不可能放得开了。
李洲问:“哥,你为什么不跟梁烟姐求婚呢?”
他一路看过来,觉得两人感情这么好,也差不多该结婚了。可林望迟迟没动静,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要结婚的事。
林望没有回答,他目光幽远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梁烟要在国外待两天,第二天办完事,她准备回酒店拿行李去机场,路上突然接到李洲打来的电话。
她多少有点奇怪,李洲是林望的助理,平时虽然经常见面,但李洲不会随便给她打电话。
她有些奇怪地接起电话,李洲在那边很着急地说:“梁烟姐,哥出事了!你快回来!”
梁烟拎在手里的包一瞬间掉到地上,她脸色瞬间惨白,“什么事?林望出了什么事?”
李洲道:“车祸,昨晚上的事,人还没醒。”
梁烟不知道是自己怎么上的飞机,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眼泪像止不住似的。
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在看她,几个空乘围着她安慰,给她递纸巾,可是眼泪止不住,怎么样都止不住。
飞机飞行途中,她泪眼模糊地望着舷窗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脑海中甚至在想,如果林望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她在那一刻,才忽然意识到,林望早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没有爱她的爸爸,妈妈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这个世界上,只有林望真正爱她。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难过的时候,只有林望陪着她。
他曾经想过跟她求婚,想过要照顾她一生。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她身边,她的人生也走向荒芜。
梁烟是在第二天上午抵达的上海,她一路催着司机开去医院。
她不停地打给林望,可林望的电话一直关机。
前排司机看到后排的梁烟哭得那样厉害,很不忍心,安慰道:“小姑娘,别担心,人生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忍一忍就过去了。”
梁烟咬着牙望着窗外,她想如果林望真的出了事,这个坎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迈过去。
梁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当她推开病房门时,身体都在颤抖,眼泪像水一样布满脸颊。
病房里,林望靠坐在床头,还在跟徐知南对接工作。
他手臂轻微骨折,额头上撞破了一点,贴着医用纱布。伤势不算轻,但也绝对不算严重。
看到梁烟满脸泪水地站在病房外,他整个人愣住了,“梁烟——”
梁烟眼里仍然不停地有泪涌出来,她看到林望好好的在那儿,觉得这十几个小时像做了一场噩梦。
她看向李洲,李洲一脸愧疚,连忙摆手说:“不关我的事!是小徐总让我这样说的!”
徐知南摸了摸鼻子,说:“我那不是想试试你对林望的感情嘛……”
林望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了,他皱了眉,“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他起身下了床,走到梁烟面前,看到她身体还在颤抖,心疼得不行,把梁烟抱进怀里,“别哭了梁烟,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我好好的。”
林望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梁烟就哭了出来,好像从噩梦中醒来,她紧紧抱住林望,眼泪滚烫地不停落在林望肩上。
她哭了很久,最后哽咽地开口,“林望,我们结婚好吗?你还愿意娶我吗?”
林望怀疑自己听错,他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梁烟,声音有些哑,“你说什么?”
梁烟仍然满脸眼泪,看着林望,无比认真地说:“我说我们结婚,林望,我爱你,我想和你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