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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烟寄往温哥华的东西陆陆续续退回了发件地,全都堆在了物业那里。物业打来电话,问她东西怎么处理的时候,顺便同她说,今天下午有客人要上门来看房,且这位客人很有购买倾向。
梁烟那时候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抽一支晨烟,闻言愣了下,物业不讲,她都要忘了这件事,房子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她沉吟了会儿,正要开口,林望已经走过来,站在她身前,拿走手机,直接对物业的人说:“房子不卖了,钥匙我们下午来取。”
梁烟当初卖房,是打算清理掉所有资产,然后离开上海再也不回来。但她现在跟林望和好,走肯定是不可能走了,房子自然也不用卖了。
她刚刚本来也是准备这样跟物业说,但林望先替她决定了。
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脚趾搭在沙发边沿,纤细漂亮的右手指间还夹着一只细长的烟,仰头微笑看着林望,等他挂掉电话,还要故意逗他,“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还没想好呢。”
林望看她一眼,“想好什么?”
“房子啊。我还没决定好卖不卖呢。”
“不准卖。”林望不高兴了。他现在刚刚跟梁烟复合,听到卖房子就条件反射觉得她又要抛下他离开,警告地看她一眼,“梁烟,你别又玩我。”
他搁下梁烟的手机,去厨房冰箱里拿水喝。
梁烟忍着笑,光着脚从沙发跳下来,她跟去厨房,贴去林望后背,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我把房子卖了跟你住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关在家里,再也不用担心我跑掉了。”
林望顿了下。
他手里拿着矿泉水没拧,表情认真,似乎是真的在很认真思考这个建议。
梁烟吃吃地笑,两手环住林望的腰,下巴在他肩膀亲密地蹭了蹭,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可怜地说:“林望,我饿了。”
她想到三年前,两人很甜蜜的那段时光。林望明明每天早上都有课,但他总会在出门前给她做好早餐,叮嘱她醒了先吃早餐,再依依不舍地亲她一下,才出门去学校。
那个时候,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桌上总有丰盛又充满爱心的早餐。
梁烟和林望同时都想到那个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梁烟眼底忽然有些泛酸,不自觉将林望抱紧一点,轻轻道歉,“林望,对不起,我那时候对你很坏。”
林望转过身来,抬手掐掐梁烟的脸蛋,眼神却很温柔,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怪你了,以后记得对我好点。”
梁烟认真点头,然后仰头亲了亲林望。
两人目光相对了一眼,她正要再说点什么,林望已经揽住她腰肢,低头压下一个深吻。
两人在厨房接了个晨吻,在梁烟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结束,林望笑她,“昨晚问你吃不吃宵夜,你非说不吃。”
梁烟叹气,“我这两年不太敢吃宵夜,稍微吃多点就会长肉。”
林望捏她脸蛋,“梁烟,你要不要上个秤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之前在叙州,梁烟因为手臂受了伤,不好穿复杂的衣服,所以待在卧室的时候就只穿吊带和长裤。
她那会儿身子单薄脆弱到近乎可怜,林望有一次看到,皱紧了眉,回头就让赵婶多做点梁烟喜欢吃的菜。
梁烟说:“我那会儿是生病了,瘦了几斤。”
说到这个,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伤痕。
拆线已经很久了,她每天也按时在擦医生给的祛疤膏,但也许是时间擦得不够,多多少少还是看得到痕迹。
她多少有点低落,问林望,“丑吗?”
林望拉下她抚在伤痕上的手,握住,说:“一点都不丑,你不要瞎想。”
他牵着梁烟从厨房出来,又回卧室拿外套,然后带梁烟出门吃早餐。
街上的早餐千篇一律,吃来吃去都那几样,梁烟忽然怀念在江城的时候,那时候在林望家开的客栈吃早点,每天早点都不重样,最好吃的是牛肉米粉,牛肉炖得软烂,灵魂是红油和牛骨汤。
梁烟回忆起来嘴馋,林望一边付账一边笑,说:“那可是我妈的独门秘方,我都不知道。”
今天周六,但林望上午要去趟公司,跟梁烟约好下午陪她回家拿快件,顺便把物业那里的钥匙拿回来。
梁烟点了点头,她上午正好要去银行办点事。
“去哪个银行?我先送你。”
“工行就行,你顺路吗?”
“公司附近有个营业厅。”从餐厅出来,林望拉着梁烟先回家取车。
去的路上,梁烟给她爸打个电话,让他把银行账号发来,她现在去打钱。
她爸爸在电话里跟她说谢谢,客气到不像父女。
梁烟垂着眼睫,低缓地回了声,“没事。”
挂了电话,林望才听出不太对,偏头看了眼梁烟,问:“怎么了?”
梁烟道:“我爸前几年不是查出癌症吗,这几年大大小小做了好几场手术,抗癌药也贵,家里积蓄早就花得差不多了,名下就还剩一套老房子,去年抵给银行贷款出来给梁承去做事,但他那个工程黄了,钱也打了水漂,现在还不出贷款,银行要收房子。”
林望听得皱眉,“你爸让你去还?”
梁烟道:“他问我借。”
“多少?”
“没多少。”梁烟没说实话,不想让林望担心。
实际上并不是个小数目。虽然梁烟有钱,但是几百万的现金流对她也不是个小数目。
但她爸拖着个病身子来求她,她总不能真的忍心不管。梁承的事她管不着,但她爸一把年纪,总不能真的看着他被银行收了房子,拖着一身病去外面租房住。
林望把车停在了工行营业部外面的停车位上,梁烟解开安全带,抬头见林望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看,她微笑,凑过去在他面颊亲了一下,“好了,你去公司吧,我办完事在这附近等你,我们下去一起回去搬东西。”
她说完要下车,林望把她的手拽回来,看着她,认真问:“到底多少钱?梁承是谁?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非要管吗?”
梁烟点点头,也认真说:“如果只是梁承自己捅的篓子,我犯不着管他。可他现在是把我爸的养老房抵出去了,银行把房子收了以后,我爸就只能去外租房,他现在身体不好,还要做手术化疗,昨天来见我的时候,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干枯的骨头,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个时候还要风餐露宿。”
那好歹是她爸爸。
林望看着梁烟,还想再说点什么,梁烟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好了,你别担心了,我去办事了,你快去公司。”
她说完,拎着包下了车,径直去了营业大厅。
林望不放心,把车停好,也跟了进去。
把钱存进去的时候,林望在旁边看着直皱眉。梁烟抬头看他,笑着拉拉他的手。
林望看了梁烟一会儿,最后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的手反握住。
钱还进去以后,就等着办手续。
林望没走,陪梁烟一起把事情办完。
从银行出来以后,两人一起上车,林望插车钥匙的时候看了梁烟一眼,说:“五百万叫没多少?”
梁烟微笑。
她低头系好安全带,才又抬头看林望,开玩笑地问一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人傻钱多?”
林望看着梁烟澄澈的眼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没这样想。”
问梁烟,“还有钱花吗?”
梁烟笑,“你好歹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当然有钱。”
林望看了她一眼,“狗屁个姐姐。”
他摸出一张银行卡,拿给梁烟,“以后刷这张。”
梁烟捏着卡看了看,笑,“多少额度?”
“无限,刷吧。”林望发动车。
梁烟笑,不客气地把卡装进包里,完了扑过去搂住林望,笑盈盈望住他,“弟弟长大了,知道养姐姐了。”
林望嗤笑了声,抬手拍了拍梁烟屁股,“你是我哪门子的姐姐?哪个姐姐会往弟弟怀里钻?”
梁烟挑挑眉,闻言就要退开,被林望搂着腰吻下来。
梁烟唔了一声,含糊提醒他,“快走了,别占着人家停车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