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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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国庆期间,林望都和梁烟在一起。

国庆收假的最后一个晚上,学校通知集合,林望不得不返回学校。

出门前,他和梁烟在玄关边吻得难分难舍,分开后,他看着梁烟,说:“晚上集会完我就过来。”

梁烟却摇头,说:“别过来了。你们七点半开会,开半个小时也已经八点,回来一个半小时,到家都差不多快十点。没有必要。”

林望看着梁烟,他问:“你不想我过来?”

梁烟道:“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折腾。你们刚收假,明天肯定一早要上课。就算九点上课,你最迟七点就要出门。两边来回跑实在太累了。而且你晚上十点回来,我估计也快睡了,又不能陪你。”

林望想了下,说:“那我明天上完课过来。”

梁烟点点头,“明天再说吧。我明天上午要陪表姐去上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到家了给你打电话。”

林望这才点下头,说:“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我知道。”梁烟把林望送到电梯口,帮他按下电梯。

林望说:“你回去吧。最近两天降温,你晚上别踢被子。”

梁烟看着林望,她心中愧疚感和温暖同时滋生。在林望转身进电梯的时候,没忍住叫住他,“林望。”

林望转过头,看向她。

梁烟上前踮脚亲了林望一下,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发条信息。”

林望笑了,他抬手掌住梁烟的后颈,低头回她一个更深的吻。

短暂亲吻后分开,林望又亲了下梁烟的眼睛,才说:“放心吧,快回去。”

林望到学校的时候,辅导员已经在开始点名。

他走到最后一排,拉开椅子坐下。徐知南侧头看他,问:“怎么这么晚?从梁烟姐那里过来的?”

林望点了下头。

徐知南又问:“那你晚上还回去吗?”

林望说:“应该要。她睡觉爱踢被子,这两天降温,怕她感冒。”

徐知南盯着林望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会不会太认真了?人家比你大,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人家找姐姐,都是图姐姐会照顾人,你倒好,还担心梁烟半夜踢被子,这么大老远还想着回去。”

林望说:“你懂什么。”

他没有说的是,梁烟在生活上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来了例假,不想烧水就直接喝冷水。忙起来的时候外卖可以从早上放到中午,等她想起来再去吃,饭菜都已经凉透,她懒得去热,吃两口就算解决一顿。

让她喝药,她嫌苦,会偷偷倒掉。

晚上睡觉喜欢把空调开很低,盖着被子,但睡着又会踢被子,常常睡着睡着就睡到床角,冷得蜷缩成一团。

那个样子,哪里像是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完全是一只脆弱的小动物。

徐知南说:“我是不懂,大情圣。”

林望笑了声,说:“别说屁话。”

班级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辅导员一走,班长就建议大家来个节后聚餐,到校门口撸串。大家纷纷赞同,已经在商量去哪家吃。

林望一边看手机一边从后门走了,女班长在讲台上看到,连忙叫住他,“欸,林望!一起去吃饭啊。”

林望听到有人叫他,出于礼貌回头看了一眼,但是表情很冷淡,没什么情绪地说:“哦,我有事,你们去吃吧。”

他说完,就直接从后门走了。

原本兴奋的女班长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去,眼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旁边的朋友悄悄捣了她一下,用眼神提醒她:不要这么明显。

而一直旁观的徐知南实在没忍住嗤笑了声。

幸好隔得远,台上的女班长没有听到,要不然一定恨死他。

旁边的张承不明所以,问:“你笑什么?”

徐知南啧笑了声,压低声音,说:“班长之心,路人皆知啊。”

张承愣一下,抬头看了眼讲台上垂着眼睛明显很失落的女班长,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他不自觉叫了声“天啊”,压着声音说:“怎么这么多女生喜欢望哥,那么高冷,摆明不是凡人能摘到的啊。”

徐知南说:“谁叫你望哥长得帅呢。长得帅不说,私生活还非常干净,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我跟你说,你望哥这种,现在这年头打着灯笼都难找,梁烟姐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张承说:“梁烟姐长得也很漂亮啊。上回吃饭,他们俩从外面一进来,我艹,真是绝了,两个人怎么能那么般配,男帅女美,女娲捏我的时候打瞌睡去了吧?”

徐知南嗤地笑出一声,揽住张承肩膀,往外走,说:“别这么说,你长得也不赖,端端正正的,正常水平。只是别拿林望和梁烟那俩人当参照物,那俩人跟我们不是一个女娲,他们俩是亲生的,我们属于干儿子。”

张承笑死了,兄弟俩勾肩搭背出门喝酒。

*

林望回到梁烟那里已经快十一点,他开门时看到客厅灯关了,还以为梁烟已经睡了。于是进屋的时候就没开灯,结果等他走到客厅,才发现梁烟睡在沙发上。

茶几上还有两个酒瓶。

他不由得皱眉,走到茶几前,俯身拎了茶几上的酒瓶子,空的。

他把另一个酒瓶子也拎了下,也是空的。

他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不知道梁烟为什么又喝酒。

他蹲到沙发前,伸出左手温柔地抚上梁烟的脸,拇指温柔地摩挲梁烟眼下的皮肤,他借着月光认真看她,能看到她睡着时微蹙着的眉心,和不安稳的神情。

他想到梁烟和她父母的关系,想到她睡着时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又不自觉开始心疼。

梁烟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她梦见了袁梦,那曾经是她高中时期自以为最好的朋友。她跟她说,她奶奶病了,要做手术,但是家里没钱。她想也不想就转了二十万给她。后来她又说,她没有几件好看的衣服,想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都觉得没有资格。她把她拉到家里,让她挑柜子里的衣服和包包,又带她去商场买。但凡袁梦喜欢的,她都愿意买给她。

她去做头发,她忍着痛经在理发店陪了她四个小时。

可她后来听见袁梦跟她的朋友们说:“梁烟啊,说实话,我怀疑她脑子有问题,才认识几天就对我掏心掏肺的,我骗她说我奶奶生病要做手术,她想都不想就往我卡里转了二十万,吓死我了都。她还带我去商场买衣服,六位数的裙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说真的,这种人跟她做朋友,我会做噩梦的。我觉得她妈应该把她带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她脑子真的不正常。”

过往的记忆总是会在睡梦中像电影一样回放,梁烟在睡梦中流出眼泪,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林望心疼死了,他伸手给梁烟擦,轻声唤她,“梁烟,醒醒,梁烟——”

梁烟被梦魇住,她好像听见有人一直在叫她,她以为是顾南程,张口想回应,可是又想到她和顾南程已经分手很久了,他一直骗她。

“梁烟——”

那个声音一直在持续唤她,梁烟终于从梦魇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林望在她眼前。他抚她的脸,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梁烟看着林望,她不想哭,但是眼泪掉了下来。她抬手握住林望抚在她脸颊上的左手手腕,嗓音有些沙,“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林望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帮她擦眼泪,之后才轻声问:“饿吗?要不要吃东西?你爱吃甜食吗?书上说甜品会让人心情变好。”

梁烟看着林望,心里很感动,她不由得露出点笑容,点了下头。

可是又想到家里好像没什么甜品,担忧地说:“可是家里好像没有甜的食物。”

林望说:“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附近的奶茶店还没有关门,我去帮你买。”

他摸摸梁烟的脸,说:“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林望和梁烟交代了一声就出了门。他怕那家奶茶店关门,一路上走得很快,赶到的时候正好遇到人家打烊,他走进去,“能再做一杯吗?”

人家工作人员都已经收拾好了,又急着下班就很为难,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林望从钱夹里摸出一张百元递过去,说:“麻烦你们,就一杯,不用找零了。”

人家见林望确实很想买,虽然为难,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林望做了。

林望来回不到十分钟,到家的时候,梁烟刚刚去浴室洗了个脸,她见林望这么快就回来,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

林望关上门,说:“就在附近。”

他换了鞋进屋,把梁烟拉到沙发上坐,帮她把奶茶打开,插上吸管,“你不是爱吃红豆吗,给你点了红豆奶茶,你尝尝。”

梁烟笑,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她不知道是因为林望在这里陪她,还是甜品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总之这一口奶茶下去,她原本低落的心情真的变得好了起来。她抬头看向林望,对他笑,说:“原本甜食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林望看着她,不确信地问:“真的吗?你现在心情好些吗?”

梁烟笑着点头。她一手拿着奶茶搭在林望肩上,一手搂住林望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低头吻他。

林望双手下意识环住梁烟的腰,抬起头来接住梁烟的吻。

这晚其实有很好的月色,透过落地窗洒在屋子里,照在沙发上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身上。

后来月光也会记得,林望和梁烟之间是真的有过很多快乐时光。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去上香,林新语一早到梁烟公寓里来,谁知来开门的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孩子。

林望昨晚已经听梁烟说了,今天早上表姐会来找她,然后一起去玉佛寺烧香。

所以见到林新语,他先露出点笑,礼貌招呼,“表姐好,我是林望。”

林新语愣怔过两秒已经反应过来,想起上次梁烟跟她默认她最近的确跟一个男孩子在一起。

当时梁烟说很帅,她还在想有多帅,现在看到眼前的林望,总算相信梁烟在审美眼光这件事上永远不用怀疑。

她微笑,也同林望招呼,“你好,我是小烟的表姐。”

林望说:“小烟还在洗漱,你先进来吧。”

他让开门,请林新语进屋,给林新语倒杯水,就继续去厨房准备早餐。

林新语坐在沙发上等梁烟,等了一会儿,总算等到梁烟洗漱好出来。

梁烟一见到表姐,就笑,说:“烧个香而已,你怎么这么早。”

林新语白她一眼,“烧香当然要早,难道还要等到下午去吗?”

梁烟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碟子里拿了一颗小西红柿,笑她表姐,“也就你还信那玩意儿。我跟你说,什么佛渡众生都是假的,世间苦厄,唯有自渡。”

她说这话时,林望正好拿着早餐过来,听见梁烟的话,看了她一眼。

林新语笑,说:“弟弟,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对菩萨太不尊重。”

林望居然点了下头,还很正经地对梁烟说:“不信可以,但不要谤佛。”

梁烟嗤了一声,说:“谤佛又怎么样,我不知骂过他多少,他老人家收受香火,从不办正经事。世人多苦啊,不见他一个个普度。”

林望听得皱眉,他看向梁烟。

梁烟阻止他,“不要教训我,我可不怕报应。”

林望只好不再说,但是他盯着梁烟看了会儿。

去玉佛寺时,是林望开车。

到了寺庙外面,梁烟说她不要进去。

林新语道:“来都来了,进去拜拜吧。”

梁烟摇头,“不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上海大大小小的寺庙她不知去过多少间,从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开始,几乎每个月都要去给佛祖上香。她那时候不知多虔诚,每次都要在佛祖面前跪足半个小时,从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到希望能多几个朋友就好,再到后来妥协到只要有人爱她就可以,她希望可以早早遇到爱人,早早结婚,早早组建家庭。

可是她所有的愿望,到最后一个也没有实现。

她早已不信佛,也已经好多年没有踏足过寺庙。

林新语见梁烟走开了,也不好再劝她,她问林望,“你要上香吗?”

林望点了下头,说:“我去,等我一下。”

他走去找坐在远处树下花台上的梁烟,对她说:“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和表姐进去上柱香,一会儿就出来。”

梁烟还要笑他,说:“你怎么也信那玩意儿,我还以为你们男生不会信。”

林望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说:“因为你。”

他说完就走了。

林望没有说完的是,他本来不信。可是梁烟对佛祖太不敬,她不怕报应,可是他怕。

因为是工作日,寺庙年轻人不多,多是虔诚来上香的老人。

从大殿出来,林新语好奇问林望,“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林望其实没有许愿,他只是请佛祖原谅梁烟,不要怪罪她。

但是他没有说,他和林新语说:“愿望说出来就破了。”

林新语点点头,“你说得是。”

两人往寺庙外走,林新语忽然生出些感慨,和林望说:“其实小烟以前很信的,她几乎每个月都要来给佛祖上香,每次都在蒲团上跪上大半个小时,再也没有人比她更虔诚。”

林望有些意外,他侧头看向林新语,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林新语沉默了会儿,而后摇摇头说:“没有。她只是不再信了。”

林望看得出林新语不想讲,他便也没有再问。

两人沉默着往外走,快出寺庙门口的时候,有人叫出他们,“缘主,求个平安玉牌吧,保佑你们平安顺遂。”

梁烟这几年不再信这些,林新语反而信起来,她走过去看,对方招揽,“缘主,请一个吗?”

林新语问:“开过光吗?”

那人说:“都是请老师傅开过光的,缘主放心。”

林新语选了一个,她见林望也在看,问他,“你也请一个?”

林望点下头,他挑了一块写着平安的玉牌,付钱之后用搭配的盒子装起来,放进裤兜里。

那天晚上,林望学校没课,晚上和梁烟在家里吃完饭,本来想把玉牌拿给梁烟,但梁烟接了个电话就进了书房去工作。

梁烟画画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林望就一直在外面等。

等到玉牌都被他摩挲圆润了,快凌晨,梁烟才从书房里出来。

梁烟看到林望还没去睡,说:“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有课吗?”

她走去沙发前,撑着林望的肩膀,俯身亲了他一下,“我好累,先去睡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林望搂着腰带得跌进他怀里,“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梁烟被带得侧着身子坐在林望腿上,看着他,好奇问:“什么?”

林望拉起梁烟的手,把手里摩挲圆润的玉牌放到她手上。

梁烟低头看,看到玉牌上写着平安两个字。她一下就明白了,抬头看林望,问:“今天在寺庙里买的?”

林望很严肃地纠正她,“不能说买,要说请。”

梁烟没忍住笑了。她其实不信,但林望特意送给她,她又觉得很珍贵,攥在手心,说:“但我放在哪里呢?”

林望说:“管你放哪里,不要弄丢就是了。”

梁烟盯着林望看了会儿,没忍住笑,她抬手搂住林望脖子,低头亲亲他,说:“林望,你要求怎么这么低。”

林望没有说话,抬起头看了梁烟一眼。过一会儿才说:“不太好看,但是是保你平安的,你放在包里吧。”

梁烟没有把平安玉牌放在包里,第二天早上,她开车送林望去学校,跟林望说:“我在这附近逛逛,你上完课就给我打电话,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梁烟难得主动和林望约会,林望心情很好,搂过梁烟亲了一下,说:“上次吃饭那条街上有间咖啡厅环境还不错,你要是逛累了就去里面坐着等我,我上完课就过来。”

梁烟微笑点头,“好的。”

林望走后,梁烟把车子开到学校外面空着的停车位上。

这样一个美女,开着豪车出现在大学门口,实在太引人注目,梁烟一路上收到不少注目,但她视若无睹,专心致志在一间饰品店里挑手机扣。

她逛了好几家店,最后终于在一间小店里挑到一个很漂亮的手机扣。

快中午的时候,她坐在咖啡厅给林望发信息:中午吃什么?

林望很快回复过来:你想吃什么?

梁烟回复:想吃鱼,但是不想挑鱼刺。

林望:那吃鲈鱼。

梁烟:鲈鱼不好吃。

林望在那头笑了,回复她:你怎么这么挑食。

梁烟笑:算了,还是去吃湘菜吧,我看到一间湘菜馆,生意很不错。

林望回复过来:在咖啡厅等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半个小时后,林望迈进咖啡厅。因为是饭点,咖啡厅有吃简餐的,人不少。林望进去的时候,吸引了好多人抬头看他,甚至林望都已经走过了,还有女生频频回头看他。

梁烟坐在视线很好的位置,正好目睹到这场面。

等到林望走过来,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托着下巴笑着看他,说:“真是了不起,走到哪里都有女生看你。”

林望抬眼看她,他眼里带着笑,逗她,“怎么?吃醋啊?”

梁烟说:“是啊,真应该给你盖个章,让人家知道你名草有主。”

林望笑,看着梁烟说:“盖啊,随时欢迎你盖。”

梁烟道:“放心,晚上就盖。”

林望笑,他低头拿餐单,准备去买单,这时候才看到梁烟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上系着一个新的手机扣,平安玉牌正好挂在上面。

他微愣了下,抬起头来看向梁烟。

梁烟笑,拿起桌上的手机晃晃,问林望:“怎么样?我刚买的手机扣,好看吗?”

林望此刻的心情明明就非常好,但他还要克制住,眼里带笑地盯着梁烟看了会儿,讨打地问:“这么喜欢啊?”

梁烟笑说:“是啊。某个人不是让我不要弄丢了吗,挂在手机上时时刻刻见到,肯定不会弄丢。”

林望再也克制不住好心情,他笑了声,起身的时候宠溺地揉了下梁烟的脑袋,“我去买单,然后带你去吃饭。”

从咖啡厅出来,梁烟和林望说她看到的那间湘菜馆在什么地方,但林望却牵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

她问:“不去吃湘菜吗?湘菜馆在那边。”

林望说:“你不是想吃鱼吗?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鱼店。”

梁烟道:“可是我不想吃鲈鱼。”

林望问:“那你想吃什么鱼?”

梁烟道:“草鱼。水煮草鱼,非常好吃。”

林望都笑了,好奇,“鲈鱼不比草鱼好吃?”

梁烟:“我觉得草鱼好吃。”

林望说:“那就吃草鱼。”

梁烟:“可我不想挑刺。”

林望说:“我给你挑。”

梁烟一下笑了,说:“太好了。”

林望一直拖着梁烟的手,闻言侧头看她,没忍住笑,“在这儿等着我呢?”

梁烟笑,说:“你知道就是了。”

她拉着林望快点走,“快点快点,好饿。”

两人在路上嬉闹,相互拖着手,脸上都有愉快笑容,和这世上所有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