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网址,www.wuliandf.com,为防止/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网址访问本站,记住了吗?
南母这一跪,真的把南辞吓到了。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什么送进监狱?南父又做什么了?
她印象里南父一直是有些唯唯诺诺,没有南母的强势,也没有南老爷子的心思深。对她中规中矩,不过在南家那种环境下,不欺负她利用她,应该就是对她好了吧……
他到底怎么了?会把霍临惹得发这么大的火?
南辞疑惑着回头看向霍临。
霍临只是微微用力揽着南辞的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母,眼神凉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将南母的失态和隐忍下跪都没放在眼里一般。
“我当初说过了,不要来拿那件事恶心南辞,你是不是怕他一审判绝的年头太少,不如我叫我这边的律师再去收集点别的证据怎么样?”
他的话也不知是让南母想到了什么,她脸色白了白,接着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恶毒的模样。
她恶狠狠地瞪向霍临和南辞,“你们这么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南辞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这会儿被她搞得有些恶心。
她静着一张脸,从某个角度来看,她此时此刻的神态,还有那么一丝像霍临。
“报应?像你这样吗?”
说完,她便拉着霍临绕开南母依旧跪着的身子离开了。
回到公寓楼下时,南辞向身后看了看,见南母并没有跟过来,才抬头看向霍临,问:“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感觉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霍临失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回家再说。”
南辞见他这样,觉得应该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也不怎么急了。
她倒不是在乎南父或是南家的人,他们于她而言,只是对她很差千方百计想着利用她的陌生人而已。
而且之前在国外那几年,她头几次比赛拿到的奖金,也全部转到了南老爷子的账户里面。
算是她还给他们的,之前那小半年给她的生活费吧。
当然,她转回去的只多不少,她不相信南老爷子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猜测,这就是南老爷子在得知她回国了,还没找过她的原因。
而她刚刚有点急,就是怕霍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如果因为她对南家做了什么,到时候牵连到他自己,这绝对得不偿失。
但现在看霍临的反应这么淡,估摸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她回去后也没急着问,顺手接过所有的购物袋,将里面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挨个分开放好。
最后又将冰箱里面的东西彻底更新换代,那些蔫蔫巴巴早已失掉水分的蔬菜水果全部喂了垃圾桶,送进去的全是水灵灵的新鲜货。
做完一切的时候,她还特意切了两只橙子,坐到霍临身边。
“吃吗?”她举起一瓣橙子,送到他嘴边,眯眼笑了笑,莫名像是要耍滑头的兔子。
霍临将她的一切心思都看在眼里,但还是配合着张了张嘴。
果然,南辞下一秒就将手一撤,橙子瓣瞬间就送到了自己嘴里。
边吃边得意的嘟囔:“哎呀,看你像是不太喜欢吃的样子,算了,不为难你了。”
霍临瞧着她的小模样,微微倾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好半晌后,那瓣橙子还是到了霍临嘴里,连带着她唇间的甜蜜,一起吞到腹中。
末了,他吻了吻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偶尔为难一下还是可以的。”
南辞:“……”
她怎么就没记性呢!为什么老是拿这种事逗他,最后受苦的不还是自己!
南辞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小声嘟囔:“我其实这几年已经不这么孩子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又变成了这样。好烦呀。”
霍临好笑,将她整个人又向自己怀里紧紧搂了搂,“你如果在我身边还像对别人那样,才更应该烦。”
南辞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相爱的人之间,就是应该给彼此在外界没有的那一面。
小脾气也好,占有欲也有,幼稚,狼狈……一切不需要伪装的情绪,全世界都不能看见,唯独他们彼此日日夜夜能体会到。
于是她安心了,微微勾了勾唇像小动物一样,又朝他怀里拱了拱。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霍临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眉眼间也出现了一丝冰冷。
“你还记得你之前叫我查的,你妈妈的事情吗?”
南辞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其实到现在她也还是疑惑,妈妈为什么会没名没份就跟了南父,又为什么生了她之后会得抑郁症跳河自.杀。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嗯。”霍临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热顺着她的手背传来,“我的调查的结果是,你妈妈当年在大学期间,是被……强迫的,她报了警,但因为她没保留现场证据,又过了十几天之后才去警局,所以……”
南辞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握着霍临的手,下意识捏紧。
“你说的是真的?”
霍临看着她,“我两个月前就已经派人把人证和物证都送去警局了,南……他也被拘留有一段时间了。”
当年没法查证的事,是因为南老爷子派人将一切都掩盖住了。而那时候南辞妈妈只是一个刚踏入大学的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打击没有第一时间找正确的方法解决,也能让人理解。
但她再反应过来,想着为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该有的证据也都没有了。
而当年的那些监控或者酒店记录,也都叫南老爷子派人销毁了。
只不过他应该没想到,当年派去的人会私底下留了一手,做了备份。
霍临找到人的时候,恰巧那人因为欠了赌债四处的躲,后来知道霍临的来意,便提出可以和他交易,狮子大开口的要了几千万做为酬谢金。
霍临不在乎那么一点钱,只要东西是真的,再多一些也无妨。
好在对方没有让他失望。
他的话让南辞又是一阵愣神,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提起妈妈时,姥姥的眼神总是闪躲中带着一丝难过。
原来并不是因为妈妈给她丢脸了,而是妈妈的遭遇让她无力又心疼。
而姥姥之所以选择不告诉她,肯定也是不想她的生活充满怨恨,其实可以想象,如果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这样出生的,她会有多嫌弃自己。
她不明白人为什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明明是受害者的人,怎么过了十几年,就一直被人冤枉成作恶的人了呢?
南辞咬着牙,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又回想着她刚来北城的日子,听到的无数次的“野种”。
最后,她眼神渐渐冰冷,对霍临说:“我想去见见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霍临没有犹豫,“好,我带你去见。”
——————————————
因为案件还在走着流程,所以南父这些日子一直被押在拘留所,并没有移交到更高部门。
霍临带着南辞,跟着律师一起去到了拘留所。
南父原本听到是霍临来,心里还有些憎恨和害怕,但出来时一瞧见有南辞,突然一喜。
“小辞,小辞你回来了啊!”
南父情绪非常激动,他甚至起身,想越过桌子到南辞身边去。
还好旁边的警察及时按住了他,“老实点儿!”
南父讪讪笑了笑,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还是看着南辞:“小辞,你终于回来了,爸爸……爸爸真的很想你。”
南辞表情淡淡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凉意,“想叫我劝霍临撤诉?”
南父呵呵一笑,像是有点尴尬,但还是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会怨我没和你说实话,但是当年的事,真的是你情我愿的……我发誓!而且你看,如果爸爸真的被冤枉坐了牢,你作为我的女儿,不也脸上无光吗?所以,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话关起门来怎么都能说,何必闹得这么大呢?对吧?”
南辞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我以前只觉得你懦弱无能,现在怎么突然觉得你还有点恶心呢?”
“你情我愿?你情我愿的话,妈妈为什么生下我之后就会抑郁症严重到跳河自.杀?!”
南父表情淡了淡,好半晌后,才小声回:“那是她承受能力不够……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而且当初我也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自己好好生活的,谁让她非要想不开,把你生下来。”
南辞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如果不是在警局,不是因为要尊重身边这些警务人员的话,她真的想狠狠抽对面这个男人一巴掌!
什么叫承受能力不够?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
“前不久我回老家的时候,还找到了妈妈的一本日记,上面的东西我原本是有些看不懂的,但现在,我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呵,相信这本日记交给警方的话,会更加坐实你之前的罪行了。”
南辞眼眶发红,像是强忍着什么一般,看着南父,“人做了孽,早晚是要还的。”
说完,仿佛恶心到不想再看到他一样,连霍临都没顾,直接转身走了。
霍临凉凉的瞥了南父一眼,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南辞猛的就扎进了霍临怀里。
她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哭出了声。
“他让我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脏的人,如果没有我,妈妈或许会渐渐走出阴影……可是我的存在,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曾经遭遇了什么。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南辞越哭越失控,霍临身前的衬衫都被她的泪水浸透。
他心疼的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不会,我的宝贝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你的存在也绝对不是错。”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辞,霍临。”
霍临抬起眼看过去,接着,眸色瞬间变沉。
那个正拄着紫木拐杖往这边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来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