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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还在进行中,孟其琛神色平静地看着婉烟,静了半晌,眼神又移向妹妹身边的伴娘。
女孩眉眼温婉,巴掌大的小脸瓷白干净,妆容浅淡,穿着条轻纱制的烟粉色长裙,裙摆绣着别具一格的花纹,轻奢简约的裁剪勾勒出窈窕的身形。
孟其琛的目光沉静如水,视线在女孩盈盈一握的细腰停留一瞬。
两人三个多月没见,这丫头瘦了。
孟其琛深知黎楚蔓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派人过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孟其琛的位置靠前,离新郎新娘,还有伴娘距离很近,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黎楚蔓抬眸一瞬,不其然撞进那双浓黑如墨的眼眸里。
男人面庞清隽,褶皱很深的双眼皮,五官立体深刻,却稍显阴柔。
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孟其琛办公时总是戴着一副细边银框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甚至无时无刻让黎楚蔓觉得危险。
两人视线相撞,黎楚蔓心头一跳,忽然有些慌神,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婚礼的一系列流程结束,黎楚蔓抽空去了趟卫生间。
若大的法式古堡,墙壁上装饰着复古的画卷,天花板上还有神秘典雅的壁画。
黎楚蔓穿过幽深狭长的走廊,走过的路弯弯绕绕,愣是没找到卫生间。
她懊恼地微蹙起眉心,现在连回去的路也分不清了。
黎楚蔓只好原路返回,她刚一转身,被身后站着的人赫然吓了一跳。
面前的男人神色清冷疏离,此时垂眸睨着她,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黎楚蔓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两个在一起,从未有过平等,他从头至尾,总是这副神态。
但就是眼前这个看似高岭之花,高不可攀的人,却用尽最卑劣的手段将她困住。
黎楚蔓移开视线,对他视若无睹,正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却不想,孟其琛直接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只用力一带,便将她拉入怀中。
黎楚蔓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差点崴了脚,她眉心微蹙,瞪视面前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
她拼命挣扎,偏偏敌不过他的力气,此时被人紧紧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男人答得漫不经心:“不干什么。”
孟其琛垂眸静静睨着她,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在婚礼上见到黎楚蔓的第一眼,他就很想这么做了。
孟其琛以为时间一长,她迟早撑不下去,会来主动求和,没想到今天见面,黎楚蔓依旧对他避之不及。
对上女孩憎恶厌嫌的目光,孟其琛心口一窒,手上的力道松了。
黎楚蔓惊慌失措地用力抽回手,莹洁干净的脸颊因刚才的气愤微微染上一抹粉晕。
有的人,就连生气都很好看,黎楚蔓便是如此。
孟其琛眼睫微敛,沉寂的目光落在女孩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他指腹摩挲着,下意识抬手,想去拨开她耳畔的碎发。
殊不知男人一个小小的动作,黎楚蔓心口一紧,几乎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眼底流露出的情绪是不易察觉的恐慌。
孟其琛心脏猛地一刺,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怕我?”
黎楚蔓咬着唇瓣,没说话。
孟其琛极有耐心地等,尽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冷冻到冰点。
他这人一贯如此,骨子里高傲,冷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会得到,不想要的说抛弃就可以抛弃。
黎楚蔓调整好呼吸,抬眸,认真地注视着他,“孟其琛,你说过会放我自由的。”
她顿了顿,鼻尖涌起一阵酸涩,眼眶温热,“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即使是控诉,可她的声音依旧是软的,像是暴雨中迎风而立的花,明明不堪一击,却倔强又坚持。
这样的黎楚蔓,孟其琛根本舍不得对她动怒。
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孟其琛从小到大最难忘记的,他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口,然而面前的女孩并不这么认为。
孟其琛唇角收紧,喉间溢出的声音微哑:“白助理说,你最近胃痛又犯了。”
“现在好点了吗?”
两人分开这么久,明面上虽然已经分手,各走各的路,可孟其琛却做不到洒脱,总觉得心里像是扎着一根刺,又担心黎楚蔓的身体状况,所以他派了助理和一个阿姨过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面前的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起她的胃病好点了没。
黎楚蔓抿唇,清瘦温婉的面庞没有分毫动容的情绪:“好多了。”
孟其琛看着她,点点头。
接着,又听女孩继续开口,语气淡然如水:“你让白助理还有王姨他们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孟其琛眸光渐黯,清冷的俊脸神色渐渐冷下来,他扯着嘴角,幽深漆黑的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就这么讨厌我?”
黎楚蔓神色未变,不卑不亢:“当初是你自己说的,分手之后绝对不会再纠缠。”
看着孟其琛已然冰封的脸,黎楚蔓的心脏紧张不安地跳动,可还是故作镇定。
孟其琛静静听着,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可眼底却布着一层沉沉的阴翳,“所以你想跟我断的干干净净?”
黎楚蔓默默攥紧了手,平静地点头。
孟其琛一步步走近她,黎楚蔓则慢慢后退。
在她右脚踩空台阶的一瞬,孟其琛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将她捞入怀中。
两人的距离拉近,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强烈,还有淡淡干涩的烟草味,强势且霸道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黎楚蔓眉心微蹙,孟其琛低头的一瞬,她径自别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
亲吻落了空,孟其琛也不恼,薄唇贴近她耳畔,若有似无故意轻触着女孩娇软白皙的耳垂,唇齿间吐出的言语清晰可闻:“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
婉烟和陆砚清的婚礼还在进行中,席间找不到伴娘的影子,婉烟喝了点酒,尽管有陆砚清拦着,但婉烟却是一杯就倒。
等到婚礼结束,陆砚清抱着怀中的新娘子回到卧室。
整个人陷入柔软温暖的床褥里,婉烟抱着枕头,脸颊贴过去蹭了蹭,醉醺醺又无意识地低喃:“老公,你今天好软啊。”
陆砚清莞尔,拿着热毛巾过去,揽着她的腰将人捞进怀里,仔仔细细为她卸掉脸上的妆容,还有别在发间的头饰。
怀里的女孩脸颊泛着抹酡红,卷而密的眼睫低垂,粉唇一张一合,轻声哼哼着什么。
陆砚清低头凑过去,这才听清婉烟的话。
她说,“老公,我们要不要再生一个小宝宝呀”
“可是安安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爱他了”
婉烟醉醺醺的软在他怀里,耳边是一道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陆砚清的心口蓦地一软,轻轻吻上女孩微蹙的眉心,瘦削微凉的唇瓣沿着她秀挺的鼻翼慢慢吻下去,最终覆上婉烟微微张开的唇,舌尖探进去,愈吻愈深。
婉烟最喜欢这样的亲昵,即使现在意识不大清楚,可她潜意识的感官却牢牢记住了身前的人。
陆砚清的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婉烟被迫仰着脑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意识渐渐清醒。
听到她已然紊乱的呼吸,陆砚清停下来,含着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舔吮,喉间溢出的声音温沉沙哑,“烟儿还想要个宝宝吗?”
婉烟循着他的声音凑上去,两人的鼻尖相碰,她笑嘻嘻地蹭了蹭,“想。”
陆砚清莞尔,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指尖摸到她颈后系着的蝴蝶结,他捏着那根系带,慢条斯理地拉开。
婚纱慢慢滑落,女孩半边优越的颈线连至弧度柔美的蝴蝶骨,莹润如玉,白嫩得晃眼。
陆砚清低垂着眼,眼尾狭长,眼底幽暗深邃,连带着那温沉悦耳的嗓音一起,低声回应:“那我们生一个小小烟,好不好?”
婉烟下意识点头,往他怀里钻,就在男人的吻再次落下来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摇晃着脑袋,说:“小小烟不够,我还要一个小小陆。”
身/下的女孩乌黑微微带卷的长发随意地垂在白嫩精致的锁骨上,稍显散乱。
陆砚清黑黢黢的眼眸深如泼墨,视线牢牢地紧锁着她。
卧室的灯光半明半昧,暖色调的昏黄里多了分暧昧,竟给他清隽立体的面容染上一层迷离。
两道人影重叠,他紧紧地抱着她,嗓子压得低低的,带着撩人的气息,嘶哑迷离,尾音缱绻。
“那我们多努力,好不好?”陆砚清的声音带着引诱。
婉烟的脸烫了烫,也不知道是残留的酒精作用,还是别的,她迷蒙之中感受到男人流连在肌肤之上的亲吻,贴着她耳畔,气息喷洒,连心尖都被裹上一层熨帖的热意,慢慢渗透进心坎里。
陆砚清眉眼间聚敛的温柔,如水一般。
婉烟歪着脑袋埋在他温热的怀里,舌尖被吮得都是麻的,她双眼阖上,用行动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