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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童山皱眉:“什么回礼?”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送过什么给他,而且这块玉佩的模样与叶开夏上次给她看的那块差不多,瞧着就知晓很贵重。
“便是”叶长秋目光闪躲,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意,将手中的玉佩捏得死紧:“便是那个回礼啊”
这人怎这般占他便宜,明明知晓他意思,还这般装模作样,让他一个男子如何说得出口这是定情信物!
那个?
那个是哪个?
童山面无表情,甚是无语。正待她还要问清楚时,少年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拽起她的手,将那玉佩塞在她手上,并娇嗔般警告:“你可莫要弄丢了,不然我饶不得你!”
既然这般贵重,那还送给她做甚?若真是弄不见还不是她找罪受,童山蹙眉将玉佩还回给他:“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收不得,你还是自己拿着罢。”
这人怎就这般木楞!他又不是那般意思,只是想让她对这定情信物好生珍惜一些而已!
“既然我都将它给你了,那你收下便是。”叶长秋目光幽怨的凝着她,放在膝盖的双手互捏着指节,没有接过。
“我说了我收不得。”本身心情就不好,童山也懒得理会他,将玉佩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便起身往灶房走去。
今日在刘兰儿家时她可什么都没吃,现在正饿着,灶房里应该还留了些今早没吃完的包子才是。
院子中,少年盯着被女子毫不怜惜放在桌上的玉佩,眸底沉淀着丝丝阴郁,指甲用力划着手腕,已是划出红痕也未停,似要将其划出血来才肯罢休。
他缓缓抬手将玉佩拿在手中握紧,绷紧的手背甚至能看清皮肤下的青筋。
一滴清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少年咬着下唇,忍下那要冲口而出的咽哽声,通红的眼眶水波潋滟,眼底泪珠不断往下滑落。
叶长秋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委屈过,也从未这般在乎过一个人的感受,这人木楞便罢了,还不将他心意当回事。
明明他都已经放下矜持,主动来寻她了,她还对他冷眼相待,枉费他一片用心。
倏地站起身子,叶长秋红着双眸冷冷睇了灶房门口一眼,抬脚便要离去,可却在走到院门口时脚步顿住。
少年微垂下眼眸,缓缓摊开手掌,看向那乖巧躺在他手心上的玉佩。
若是他就这般走了,这木头可能还不知晓他为何事而气呢,心中隐隐有些不甘,叶长秋抿了抿唇,跨出去的步子一转,又坐回了桌前。
等童山吃饱了出来时,见少年还在,有些惊讶:“你还不回去吗?”
这话在叶长秋耳中却像是在赶人,原本就沉闷的心情就愈发难受,湿漉漉的眸子瞪向她:“你这话是甚意思?就这般不欢迎我?”
望着少年明显哭过的模样,童山有些慌,抓了抓脑袋,闷声解释道:“我、我并非那意思”
怎男子都这般爱哭吗?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你喜欢呆这,那便呆着罢。”也不好再说什么,童山只能依着他的意思。
谁曾想少年却红着脸撇开头,脚尖不住轻碾着地,小声嘟哝:“谁喜欢呆这儿了,你莫要自以为是”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反正现在童山没甚心思理会他,本今日跟掌柜请了假就是为了和阿爹去刘兰儿家提亲,现在事儿也办好了,她只想回房歇息会。
“那你等会如果要出去的话便帮我将院门关上,我回房歇息。”说罢转身便往自己卧房走去。
少年眸色一急,连忙站起身子叫住她:“你便将我自己丢这儿了?”
他可是特意来找她的,现在倒好,不收他予她的定情信物便罢了,还这般狠心将自己一人丢在这,她回房睡觉!
这人心里头到底有没有他的!?
叶长秋想质问她,可想起之前话本上所说,两个相爱之人最重要的是信任,若是他质问了她,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信任她?
刚想喷涌而出的念头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叶长秋紧咬着唇瓣,一双勾人的桃花眸中水雾氤氲,眼下的肌肤清莹透亮,衬着那稍显青涩的姣好面容,只是用那含着烟波的眼轻轻一瞪,霎那间便能让人软了骨头。
“你再留下来陪陪我可好?”声音都比以往软了许多,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润磁性与话中莫名的依赖感,恍若是对观颜者的一记重击。
童山恍惚了一瞬,有些尴尬地撇开眼,更想回房睡觉了:“若不然你也早些回去罢?”
本身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便已经是很不适合了,更何况童山琢磨不透这人到底是想做甚?
叶长秋如何甘心就这般回去,他看了眼手上的玉佩,缓缓踱步过去靠近她。
童山看着愈发挨近的人,眼看都要挨到她身上了,脚步不得不往后撤了一步,刚撤开便被少年扯住了袖子。
脸上蓦地一僵,眼睁睁看着他强硬地将玉佩塞在她手上,然后将她的手合上,那幽深不见底的瞳孔就好似一个漩涡,紧紧与她对视:“我说过既然已经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了,记得好生收好它。”
童山被他认真的模样怔住,一时忘却了反应。
少年视线缓缓向下,定格在女子饱满的唇上,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下异常渴望。
试探性将脸在靠近了点,叶长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女子目光怔愣不似上次那般抗拒。
蓦地闭上眼,唇微张直接咬在她唇上,许是太过紧张,咬的力度也没了分寸,顷刻间便感觉到口腔中的丝丝血腥味。
“嘶”童山疼的倒吸了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这咬着她嘴不放的人,伸手想将他推开,可一推这人直接咬着她的唇一起扯开,疼得她眉头直皱。
“放开!”童山用鼻音低吼。
咬着她唇的少年睁开水雾朦胧的大眼,正好与女子夹杂怒气的目光对上,瞬间,整个人就好似被蒸熟了般,仿若头顶都冒起了热气,红晕直接延漫到了脖子。
松开她的嘴,连退开了两步,叶长秋捂着羞红的脸背过身去,心“怦怦怦”狂跳,好似都快跳到嗓子眼那了。
自己竟这般不知廉耻的去索吻!
这如何是一个正经男子做得出来的事?这人得如何看待他,会不会觉得他太放|荡了?
想是这般想,叶长秋微微松开捂着脸的手,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在他唇上的鲜血,细细品味了一番,不免抱怨话本里都是骗人的,什么相爱之人接吻会如何美妙,他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感觉到。
在他身后的童山疼得直捂住嘴,等将手拿开一看,好家伙,满手的血!
这人是有甚毛病?话也未说直接咬上来,童山无不后悔方才失了神,才让他得了机会。
叶长秋面泛桃花,眼若秋水,悄悄回头瞄了女子一眼,见她满嘴是血,脸色一慌,连忙将丝帕拿出,走过去便要帮她擦拭。
童山惊恐地连连后退,躲开他伸来的手。
伸到半空的手微缰,少年慢慢将手收回,幽怨凝着她,委屈地抿了抿唇:“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而已”
瞥了眼她鲜血淋漓的唇,叶长秋有些心虚地拧了拧帕子,眸光闪躲,声音极轻:“我、我不是有意的”
方才他太过紧张了才会咬重了些,下次他轻点便是了。
少年抬眸小心瞥向她,盯着她唇上他的杰作,优美的唇角不住偷偷上扬,虽方才那一吻他感受不到甚,可心尖溢出的丝丝甜蜜却让他有些上瘾。
童山用手背将嘴上的血擦去,听得少年的轻语,眼皮狂跳。
这不是有意便已经将她的嘴咬得皮破血流,若是故意为之还不直接将她的嘴咬了去!?
算是怕了他了,童山摆手示意无事,捂着嘴,声音翁翁道:“你快些回去罢。”
惹不起她躲着便是了。
现在的童山还分外天真,这艳福不是她想躲便能躲过去的,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愈想躲他便黏得愈发紧。
方才那般不矜持的举动让叶长秋也不好再强呆下去,他垂下眼眸,扯了扯宽袖,抬眸依依不舍地望向她:“那那我便先回去了。”
女子忙不迭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丢出门,再将院门关上。
“你”叶长秋掀了掀唇,只是话一出便又顿住,抿紧了丹唇,他想说让她日后也主动些,整日都是他主动他会害羞。
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她要赚钱养家,在外头已经很累了,他这般说话好似显得有些不懂事。
以前的叶长秋觉得,日后若是嫁了妻主,只要她能待他好,给他富裕权势的生活,他便不会管她在外面如何,哪怕她三夫四侍,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反正要的不过是她给他的生活而已。
可现在叶长秋的想法已经完全扭曲,他不想要什么富裕权势,他只想要这人好好疼他爱他,一心一意待他好。
只待他一人好。
“你想说什么?”童山见这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替他难受。
“没什么。”少年浅笑摇头,含情脉脉地凝着她,轻声细语地说:“我下次再来看你。”
叶长秋觉得既然他们相恋,那便不能给对方太多负担,适时付出是一个温柔贤惠男子该做之事。
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滚烫的脸颊,少年掩嘴偷笑,眸中秋水盈盈。
他这般懂事,她应该更喜欢他了罢?
他笑什么?童山无语皱眉,迟疑了片刻才道:“你没甚事便别过来了,若是来找阿爹的话那你就来罢。”
找她就不必了,童山是真心怕了这个人。
叶长秋只当她也同他一般害羞,变着语气来邀请他。
说来他运气也不错,能早早认准了这榆木头,虽说其它都未达他标准,可至少比那些整日花花肠子的女子要好千倍万倍。
待离开童山家时叶长秋的心情还是颇为不错,望着路边周围熟悉的风景,觉得那一花一草从未这般顺眼过。
只是回到家门口瞧见那碍人眼的身影时,让他的好心情淡了些。
正打算敲门的刘兰儿也察觉了身后靠近的人,眨着清澈的杏眼回过头,先是一愣而后扬起大大的笑容冲他招手:“长秋哥哥!!”
少年朝他淡淡颔首,越过他推门院门进了屋。
刘兰儿噘了噘唇,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有甚事吗?”叶长秋皱眉侧头问道。
上次他与童山并肩走的“亲密”举动还印在他脑海,所以叶长秋现在对这有几下“勾引手段”的少年极是不喜,甚至隐隐有些敌意。
刘兰儿在他身后踌躇了片刻,才道:“我今日是来找长秋哥哥有事儿的”
他哪次来找自己是没事的?叶长秋冷冷瞥了少年一眼,一声不吭走到石桌前坐下,也不在意茶水已经凉透,给自己倒了杯茶,在茶杯口碰到唇时,不禁让他想起了方才与女子的亲密接触,眸中泛起阵阵涟漪。
不过方才他确实咬得重了些,若是她生气大不了下次让她咬回来便是。
想到女子主动咬他唇的画面,叶长秋耳根发烫,一股极为陌生的感觉往他腹下冲去,他拢紧长腿,努力压抑住这让他既羞又不知所措的冲动。
“长秋哥哥你怎么了?”刘兰儿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旁,担忧地望着少年通红的脸。
“无事。”叶长秋侧开身子,掩去那溢出的羞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找我何事便快些说罢。”
没等刘兰儿开口,那方听得声响的叶开夏已经收拾好自己,笑容满面的走出了卧房。
原本向她那边侧了身子的叶长秋忙又将身子坐正,紧紧并拢了长腿,宽袖自然而然的放在腿上,生怕他们瞧出个甚。
“开夏姐姐。”刘兰儿礼貌地同她打了声招呼。
“兰儿你过来了。”叶开夏笑着挠挠头,走近了些,坐到隔他一个位置的凳子上。
“嗯,我今日是有事来找长秋哥哥的。”
“那、那没事,我不打扰你们,我就坐这,你们当没见着我就可以了!”叶开夏挺直了腰板,正儿八经地道。
这般大的人又怎么会见不着?刘兰儿噘了噘嘴,在凳子上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她,当真假装自己没见着她的模样。
兰儿真可爱!
叶开夏傻笑地想。
“长秋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刘兰儿极少这般认真,细看还能看出他脸颊处的粉色。
叶长秋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只是不耐道:“说。”
那边盯着刘兰儿瞧的叶开夏立马皱了眉,看向那满脸不耐烦的少年:“叶长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开夏姐姐!”被打断的刘兰儿不开心的瞪向她,微微有几分气恼:“你说了当你不在便好的,既然这样你就不能说话了。”
叶开夏立马怂了,连道了几声好,终于安静了下去。
刘兰儿这才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回看向清隽少年,继续道:“我想让长秋哥哥帮我绣个鸳鸯荷包。”
鸳鸯荷包?
在场两人皆是一愣。
谁都知晓男子绣鸳鸯荷包不是给自己戴,便是为了送心上人。
瞧这人模样便知晓不是他自己戴。
不过叶长秋不好奇他要送谁,只不过自己并不想帮他绣就是:“若是送人自己绣岂不更好,做甚叫我帮你绣。”
刘兰儿当然也想自己绣,可自己那点手艺哪里拿得出手,若是绣了童山姐姐觉得难看不要,那岂不是羞死个人。
在他认识的人中,就属长秋哥哥的男红最好,随便绣个花儿都精致的好似真的般,不拜托他还能拜托谁?
刘兰儿双手合十,汪汪杏眼满是祈求:“拜托了长秋哥哥,你就帮我这个忙罢!”
叶长秋不为所动,冷冷瞥了他一眼不作声。
一旁的叶开夏只觉喉间苦涩难忍,她有自知自明,自然知晓刘兰儿这个鸳鸯荷包肯定不是送予她的,那狂涌而上的失落与酸涩让她一时连出声都不得。
可眼中还是带着些许希翼,希翼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一个鸳鸯荷包给自己戴,嘴张了又张,才涩涩问出话:“兰儿你、你这荷包是要做给自己戴?”
刘兰儿没有注意女子的异样,微红了脸垂下脑袋,嘟囔道:“自然不是自己戴的。”
他都已经有荷包了,还做个荷包来做甚,只是姨父提醒他,既然与童山姐姐的亲事已经定下了,便可先培养一下感情。
听别的男子说,送荷包能增进感情,所以他便想了这法子。
虽与童山姐姐定亲这件事才过一会,不过他们是他的朋友,告诉了也无妨,想来长秋哥哥知晓了也会答应他才是。
想通了的刘兰儿扬起羞哒哒的笑容,手指不好意思地在石桌上画圆圈:“今日我娘亲她同意了我与童山姐姐的亲事,所以”所以才急着想要送个荷包给她。
空气中陷入一片死寂,连那枝头上的鸟儿也停了啼啭声。
许久听不到回应的刘兰儿抬起头,入眼的便是叶开夏苍白得接近死灰的脸,他吓了一跳:“开夏姐姐你怎么了?”
叫了好几声也没能将她叫醒,刘兰儿急得没了分寸,忙回头想向叶长秋求助,可刚回头便被他那瘆人的目光惊愣在地。
只见少年脸色也是苍白一片,连那红唇都失了血色,寒冰刺骨眸底好似有黑气缭绕,他伸出手攥住刘兰儿的衣襟,缓缓将他拽至自己身前,盯着他的瞳孔中透着丝狰狞,唇角微颤,勾起一丝讥笑
“谁准许你在这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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