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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对某种事物的喜欢都是固执又单纯的,况且小动物并没有绝对的美丑好坏之分,父母如果非要给孩子喜欢的东西贴上不好的标签,轻则让孩子伤心,重则引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叶舒城默默拿走小杏的平板,在视频软件里挑了一个正常点的萌宠博主,然后将平板递还给她。
视频里的小猫小狗小兔子软萌又可爱,小杏很喜欢,渐渐看得出了神。
像这样,潜移默化地转移她的关注点就行。
这之后,叶舒城又陪她看了两集小猪佩奇,小杏认真地跟着动画角色学英语,叶舒城在一旁暗示:“小猪也挺可爱的。”
至少比昆虫爬虫好,不会吓到你妈。
看完动画片,孙阿姨掐着时间,准时出现,来带小杏上楼洗澡。
叶舒城关了电视,拿着一本画册去餐厅找盛卉。
餐厅安静又宽敞,盛卉懒得进书房的时候,就坐在餐桌旁边加班,也方便照看小杏。
见叶舒城缓步走来,她敲键盘的动作不停,轻哂了声:
“真把这儿当你家了?”
叶舒城不答,将画册放到桌面:“我准备给小杏买匹马,一起挑。”
盛卉闻言,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眨眼看他,挺感兴趣的样子。
画册里一共有十几只品种不同的马,颜色各异,血统高贵,大部分来自国外知名的拍马机构和牧场。
叶舒城:“都是适合孩子骑的迷你马,性格很温顺。”
盛卉翻了几页,叹道:“一只只瞧着小小的,没想到价格这么贵。”
叶舒城笑:“原来盛老板还看价格的?”
盛卉懒得搭理他。
她虽然自己有钱,但是由于工作关系,每天面对一堆预算和部门报销表格,想对数字不敏感都难。
叶舒城又说:“马都在国外,不方便带小杏试骑,看中的可以多挑几匹,都买下来。”
盛卉:“哇你好有钱哦”
叶舒城:
大家吸的都是氧气,为什么她呼出来的全是阴阳怪气?
幸好他已经习惯了,一脸的心平气和。
翻到下一页,页面上,一只通体黑亮的小马高举前蹄,身姿尤为矫健。
盛卉指了指它:“这只好酷,不过看起来不太温顺,可能不适合小孩子。”
叶舒城:“你喜欢就买。”
盛卉斜他一眼:“我买什么?我要买也买大的,汗血宝马那种。”
叶舒城科普道:“汗血宝马性格非常刚烈,是出了名的野马,不适合你。”
他说这句话,纯粹出于关心,且陈述的是事实,完全没有质疑盛卉能力的意思。
盛卉也听得明白,但她最近仿佛患上了一种“一秒不怼叶舒城就活不下去”的怪病:
“谁说不适合我了?我就喜欢野的。”
男人挑眉看她:“是吗?”
盛卉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手肘搁在桌面,掌心向上,一根细白的食指朝叶舒城勾了勾,压低声音说:
“越野的马,驯服起来才刺激,不然多无聊呢?”
她话音细软,每个字仿佛都带着钩子,挠心挠肝。
叶舒城定定看着她,眼底像一片深潭,又像一块凝固的墨池,浓得化不开。
他不再说话,呼吸声都听不见,周遭陷入寂静。
盛卉弯了弯眼,朝他勾起唇角:“小杏爸爸怎么了?我们不是在聊马吗?”
话音落下,过了几秒,对方仍不作答。
客厅墙面上挂钟走秒的声音,嘀嗒嘀嗒,餐厅里都听得分明。
就在盛卉感叹这人真是不禁逗的时候,叶舒城忽然轻呼一口气,唇边挂上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低声问她:
“小杏妈妈想不想聊点别的?”
盛卉脸上笑意未减,敏锐的感官却觉察到几分危险气息。
她张了张嘴,想给自己找补一下:
“其实我”
就是喜欢温顺的。
她欣赏温柔、优雅、有分寸的男人,和那样的人相处能减轻她心底对异性的排斥。
只要有一点点粗鲁,或是自大、暴躁,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会感觉非常厌恶。
所以,她喜欢温顺的男人,就像眼前这个人,于她而言堪称完美。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
她被抱到他身上,按着后颈深吻。
盛卉被亲得有些迷乱,双手环着他的肩,没有推拒,反而一点一点收紧。
她的身体从脖颈开始慢慢泛起潮红,热意由内而外,覆在肌肤表层,挥散不去。
餐厅顶灯明晃晃地亮着,犹如光天化日。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卉几乎能听到楼上孙姨和小杏说话的声音。
她的呼吸更乱了,心跳加速,身体也变得紧绷。
男人似乎和她产生了一样的顾虑。
只不过,他比她淡定得多,执行力也强得多。
等盛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腾空而起,四肢紧张地缠着他,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最近的一间能够封闭的房间。
是厨房。
两步就能到。
多走几步会死吗!
盛卉狠心咬了下他舌尖。
叶舒城似乎毫无反应,随手关上厨房的推拉门,将她轻放在干净的中岛台上,单手扣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指尖微微陷入,继续攫取她的甘甜。
他的动作着实算不上礼貌有分寸。
盛卉奇迹般地容忍了这些。
或者说,离开餐厅里那盏灯,离开日常和光天化日,躲到阴暗的角落,被欲望支配的时候,她开始愿意接受一匹野马。
毕竟获得的快乐是双向的。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
唯一经历的那个,除了第一次,对方异常温柔,之后的每一次,将近一周厮混的时间里,他始终生猛、强势,而她被动获取快乐。
现在为止,阴暗的厨房里,他们只到亲吻。
叶舒城忽然松开她,指腹仍在她下颌摩挲,哑声问:
“小杏洗澡要洗多久?”
盛卉愣了愣:“十几分钟吧。”
话音落下,唇又被封上。
时间不够。他想。
盛卉双手抵住他肩膀,稍稍推开了些,别过脸,耳后红了一片。
她瓮声瓮气说:“要不换个地方?”
将要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改口:
“算了算了不要出去。”
她挪了挪屁股,冰凉的流理台早已烘得温热。
外面太亮了,每个厅的大灯都开着,让人无处遁形。如果要上楼去卧室,一不小心还会遇到孩子。
厨房西侧开了一扇窗,远处的路灯投进几缕微光。身后的推拉门也能透进餐厅的光,厨房里并不很暗,光线足够叶舒城看清怀中之人娇柔难耐的脸。
“难不难受?”他咬她耳朵。
盛卉躲开,不说话。
“帮你?”他又凑过去。
沙哑的音色带着蛊惑,盛卉咬了咬唇,闷出一个“嗯”字。
她的膝盖贴上他的腿,西裤布料微凉,里面却很烫。
下一瞬,她肌肤表面的热度仿佛一下子散干净了。
心脏揪紧,她捂住自己的嘴,忽而听到对方含笑的感叹:
“厉害了。”
盛卉茫然:“什么?”
叶舒城不慌不忙:“就是比旁边那个还厉害。”
顺着他视线,她往侧边一觑
干净晶莹的水槽,上面是水龙头。
她身上冷颤,脸上快热炸,扑过去又咬他的唇。
顺便借他这张不骚会死的嘴,堵住她喉间即将涌上来的呜咽
不知过去多久。
盛卉仍坐在料理台上,细长的腿垂下来,呼吸起伏,静看身旁的男人洗手。
眼睛逐渐适应微弱的光线,视野愈发清晰。
凉水从他腕间滑下,走过手背,经由修长手指,最后在干净圆润的指尖坠落。
极漂亮的一双手,骨节分明,肌肤呈现优雅的冷白色。
如果他会弹钢琴,一定非常厉害。
可他不会弹琴,他弹别的地方,快速,有力,目标明确,害人不浅。
“好看吗?”
发现她视线停留,还要好死不死地调侃她。
盛卉忍不住并了并腿,用力抿唇,脸颊一片通红:、
“代码敲多了,担心腱鞘炎。”
“嗯,所以做点别的,放松一下。”
盛卉猛地吸一口气。厨房里能上手的东西不多,她有点想抄上刀具了。
叶舒城慢悠悠地洗完手,开始收拾台上、地面的痕迹。
盛卉睁着眼睛装瞎,脚趾尴尬地抓了抓空气。
太久没有经历过,刚才又太激烈,她现在腿还软着,不然早跑了,何至于留在这里尬得要死要活。
叶舒城终于收拾完,抬眼看向她,点评了句:
“体质太差。”
话音未落,盛卉立刻撑了撑台面,一屁股跳下来。
落地的时候身子站不稳,重心还在晃的时候,就被他抱住了。
只是虚虚地揽着她,很有分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听起来十分有礼貌。
盛卉一惊,下意识把脑袋缩进叶舒城怀里。
她身上虽然套了衣服,但是很不整齐,束发的皮筋松垮垮缀在肩上,长发凌乱,一直忘了梳理。
厨房的半透明推拉门上,映出一个不到一米的小黑影。
然后,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叶舒城将盛卉的皮筋扯下来,用手梳顺她的长发,同时温声回答道:
“爸爸妈妈在谈事情。”
语气无比淡定,顿了顿,又说:
“马上出来。”
门外,小杏穿一身浅绿色宝宝睡衣,头发刚吹干,软软地披在肩上,抱着一本故事书迫不及待地下楼找爸爸妈妈。
一楼所有开着门的房间她都找过了。
就剩下厨房。
走近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细碎人声,她像玩捉迷藏一样兴奋,闷头冲到厨房推拉门前。
只要轻轻往旁边一推,门就能打开。
小杏在家里并没有敲门的习惯,但是,当她停在厨房门口,突然克制住了直接推开门的冲动。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地转身,蹑手蹑脚走向客厅,找到她的拍立得,挂到脖子上,然后原路折返。
爸爸妈妈会不会躲在里面做羞羞脸的事情?
上次玩闪耀爸爸的时候,爸爸把她好不容易抓拍到的珍贵照片骗走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陪她玩过换装游戏,更别提给她拍到一样的照片了。
所以,小杏决定自食其力。
她站在厨房门口,举着拍立得,等了整整两分钟。
两分钟对小朋友而言太漫长了,小杏等得都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于是她敲响房门,确认爸爸妈妈是不是在里面。
厨房内。
盛卉一边着急忙慌地整理仪容,抬眼看见身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布料上连个褶子都没有。
视线往下一瞥,不知看到什么,她连忙别开眼,脸颊燥热,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
只见她抬起右手,轻柔地拂了拂男人西装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顶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柔声吩咐道:
“赶紧回家冲个澡吧。”
男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爽完就翻脸,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他转开视线,却见门外那团小小的黑影,不知何时挪到了门缝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身高似乎矮了很多,好像蹲在地上一样。
叶舒城示意盛卉看过去。
不过一会儿,就见那门缝逐渐拉开,一道明亮的光线倾洒进来。
厨房内的两人站着没动,不约而同盯着门缝处,狐疑地等待着。
门缝渐渐拉开到十厘米宽,二十厘米宽
叶舒城眼皮一跳,大步赶过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小杏向下歪倒的身子。
她就这么靠坐在厨房门口,抱着拍立得,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叶舒城将她抱起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肩睡觉。
盛卉走过去,把女儿脖子上的拍立得摘下来,纳闷道:“她想干嘛呀?”
小杏仿佛听见了妈妈的问题,喃喃道:“爸爸妈妈,羞羞脸,拍拍”
盛卉:“什么意思?”
叶舒城一本正经地解释:“宝贝可能想拍爸爸妈妈羞羞脸的照片。”
“什么!”盛卉吓得花容失色。
“她的羞羞脸指的就是单纯的亲亲。”叶舒城朝她眨眼,低笑问,“小杏妈妈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