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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包厢。
丁介叫的人少,除了主角沈西临外,就剩下两位编剧了。
薄初和段伋到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到齐了。
方形桌旁,只留了两个位置。
一个在丁介旁边,一个在沈西临旁边。
段伋偏头看了眼沈西临,大步走到丁介旁边,坐下。
薄初:“……”
他这意思有些明显了。
薄初见状,只好在沈西临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喝可乐还是果汁。”
沈西临帮她洗了杯子,低声问道。
薄初脑海里想的还是电梯里段伋说的话,心下有些走神,没注意到他的话,不由地啊了声。
沈西临重复了一边:“喝什么?”
薄初回过神来:“豆奶。”
“……”
沈西临哑然地勾了勾唇,倒了杯豆奶给她。
“谢谢。”
薄初接过杯子,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指尖。
偏凉,似玉石一般。
本来是轻碰了下,但联想到电梯里段伋说的模棱两可的话,薄初突然心跳加速。
如果按照谷思媛所说——
沈西临是星海股东之一,那么他不需要秦星驰出面,就可以撤资。
他跟唐义无冤无仇的,不可能突然撤资。
想到这里,薄初心跳加快,似乎有个答案豁然欲出。
“小初,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没?”
丁介的声音突然响起,薄初也回过神来,她接过丁介递过来菜单,正准备勾的时候,发现菜单上面她喜欢吃的已经被选上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沈西临。
此刻,沈西临正在和段伋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薄初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笑了笑:“我没有什么要点的了。”
说完这话,沈西临才回头。
两人似是有默契一般,对视一眼,但又谁都没有说话。
很快,服务员便端上来了锅底。
红白鸳鸯锅。
薄初不太能吃辣,每次出去吃火锅点的都是鸳鸯。
知道她不能吃辣的,除了阮乐、许之桃外,怕是只剩下沈西临了。
菜上齐后,丁介又让人开了两瓶酒。
他嘿嘿地笑着,看着心情不错:“阿临,你明天就要回海城了,今晚这杯酒必须喝。”
听丁介着话,薄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舍。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回海城了。
薄初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豆奶,假装不在意。
沈西临回着丁介的话:“好。”
丁介给桌上的男士都倒了酒,“来,我们碰个杯。”
闻言,薄初也举起了杯子。
沈西临挨个碰了碰,最后才轮到薄初,“薄老师。”
“嗯?”
“喝酒前得喊名字。”
他唇角弯了下,黑眸里透进了店内暖色的灯光,他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样才知道跟谁喝的酒。”
“……”
薄初见此,便喝完了杯中剩余的豆奶。
喝完酒,大家开始吃吃喝喝。
丁介喝得开心,就说起了沈西临拍那部《代号》时的事。
那时候他年纪小,虽然已经有了影帝的头衔,但剧组里和他对戏的,基本都是三四十岁的前辈。所以,大家都拿他当做半大的孩子。
沈西临拍戏很敬业,《代号》拍了四个月,他几乎没请过假。
说到这里,丁介停了下,他拍了拍头,醉眼熏熏地问:“阿临,我记得你拍戏的时候请过一次假,是去做什么?”
那是他请的唯一一次假期。
“我记得那天好像是…”
他回忆着,“立夏,对,就是立夏。”
他还记得拍《代号》时,那年有些春旱,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下雨,唯独立夏那天下了。
薄初不由地捏紧了筷子。
她的生日跟立夏非常接近。
沈西临唇角敛平,声音低哑,许是喝了酒,还带了一丝醉意,“时间太远了,记不得。”
他用公筷夹起了清汤锅里已经烫好的食物,放到薄初面前的餐盘里。
动作就像是熟练到已经形成习惯。
薄初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不知道沈西临有没有听到,薄初这句话,他并没有回。
丁介离薄初远,自然是没听到的,
他哦了声,倒也没在意。
毕竟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小插曲过后,大家继续吃吃喝喝。
主角还是沈西临,他被灌了好几杯酒。
薄初怕他喝醉,便倒了杯豆奶给他。
沈西临看着这杯奶,还没碰到,就被丁介拿起放到了一边,“小初啊,你可不能帮他作弊。”
他停了下,又说:“阿临酒量好,喝这点酒是不会醉的,你不用担心。”
薄初:“嗯。”
可能火锅店热气蒸腾,她微微有些脸热。
沈西临看向了她,眸子定了定,像是在安抚她似的。
“……”
薄初默默地喝了一口豆奶。
酒过三巡,饭局也差不多该散了。
丁介喝得有点多,被编剧王辽搀扶着,“那我就带着老丁先回去了。”
剩余几人:“好。”
段伋整理了下衣服,看向夏青亦:“夏编,我开了车,要不要送你回去?”
夏青亦不住在瑞玉,来来回回挺麻烦的,她眼睛顿时一亮:“好啊。”
“那就多谢段总了。”
段伋笑了笑,“客气。”
说完,又看先薄初与沈西临:“我跟你们不顺路,就不一起了。”
薄初:“……”
夏青亦和段伋离开后,眼下就剩下薄初和沈西临两人了。
薄初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
沈西临没在意段伋的话,“走吧。”
薄初:“嗯。”
从火锅店到酒店的路并不远,两人边打算走路回去。
十二月初。
气温骤然下降,夜晚的气候更加的寒凉。
两人并排走着,似乎各怀心事。
薄初还惦记着段伋说的话,想着该怎么问他。
她有好几次张口,可是话到嘴边,都问不出口。
街上的风呼呼地吹着。
薄初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想着他今晚应该喝的挺多,便道:“要不要给你买点醒酒药?”
“嗯?”
沈西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薄初没有犹豫:“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带上口罩和帽子,走进了不远处那家便利店。
沈西临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掀起,无声地笑了出来。
这个时间,便利店人并不多。
薄初找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一袋醒酒糖。
店里有自动扫码付款,不用她去前台付款。
薄初扫了码,出了便利店,小跑到沈西临旁边。
沈西临果然还在原地等她。
他站在路灯下,双手插进衣兜里,虽然带着口罩和帽子,但那颀长的身影,依旧十分地扎眼。
薄初将手里的糖给他。
“榴莲味。”
沈西临接过糖,喉咙逸出一声轻笑,听着心情不错。
薄初啊了声,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不太喜欢榴莲的味道,忙解释道:“我刚刚……怕被人看见,就随便拿了一盒,要不我重新给你买一盒?”
沈西临叫住她,“不用。”
话落,他撕开袋装,丢了一颗进嘴里。
薄初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呐呐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
“吃进口里,就没有榴莲味了。”
沈西临打断了她,煞有其事地说。
薄初不信:“真的?”
盒子里还有好几颗糖,沈西临递过去一颗,“不信,尝尝。”
薄初半信半疑地接过,她撕开包装纸,先是闻了闻。
还是有一点榴莲的味道。
她抬眸,意有所指地看着沈西临。
沈西临眸中笑意明显,明晃晃地写着“你吃吃看,吃完了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薄初犹豫了下,还是把那颗糖丢进了嘴巴里。
刚吃进去,一股榴莲味冲鼻而来。
“……”
“明明就有味道。”
薄初抗议道。
“嗯。”
沈西临应了声,“这样我们俩都是榴莲味了。”
“……”
这话把她土到了。
薄初倒是不介意榴莲的味道,她舔了舔唇,“你要是不喜欢榴莲味,可以不吃的。”
沈西临啊了声,拒绝了,“那不行,我喝醉了,得醒酒。”
“再说了,这是……”
他停了下来。
薄初看向他,等他说后面的那句话,“是什么?”
沈西临唇角敛直,吊儿郎当地开口:“是薄老师亲自买的,我不能不识好歹。”
薄初被他这“不识好歹”四个字逗笑。
沈西临眉梢挑了挑,稍顿,他收住了情绪:“回酒店吧。”
薄初:“嗯。”
两人一边往酒店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眼看着酒店就在眼前,薄初又想起了段伋说的话,她叫住了沈西临。
沈西临回头看她,也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薄初咬了下唇,开口:“今天在电梯里,段伋给我说了一些话。”
沈西临好奇,“他能跟你说什么话?”
薄初沉了沉声,眸子分外清澈。
沈西临望进她的眼里里,唇角向下压了压,心头微微一悸。
“他说。”
薄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他说是你拉他投资《沉骨香》的,但是具体原因他让我问你。”
说出这句话时,她心跳得极快。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
沈西临半垂着眼睑,纤长的黑睫挡住了眼中的情绪,一时间没人知道他想着什么。
薄初收回了目光,小声问道:“是因为唐义吗?”
时间寂静,风声呼呼的响。
半秒后,沈西临抬起了头,看向她,“是。”
听他应了的那一刻,薄初心头忽而如释重负,像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全然冒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为什么?”
“我知道唐义做的事后,很生气。”
他说。
就只是生气吗?
薄初低着头,没去看他的眼睛。
她心里是有几分失落的。
“还有就是。”
沈西临顿了下,继续说:“我想为你做这件事,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拍戏。”
说完这话后,他喊了她的名字,“薄初。”
这次是连名带姓的喊她,眼里也没有以前的漫不经心与吊儿郎当了。
他认真地看着薄初,眸底涌进了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我想和你多一层关系。”
“薄初,我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