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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初听了霍忆雪这话,小声辩解:“万一是他主动过来跟我说话呢?”
“哈?”
霍忆雪神色当即愣住,隔了好几秒才试探性地开口:“你是认真的?”
她不是看不起自家艺人的咖位。
相反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薄初是当红流量,跟沈西临完全是一个阶层的。
但,流量圈与电影圈有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她不觉得,沈西临和薄初,除了猫还有什么交集。
“……”
薄初轻咳了声。
她半垂着眼睑,掩饰着眼底不自在的神色,“就、当是看在梨子的面上,再不就,就看在旋风的面子上。”
霍忆雪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捏着下巴,眉头微皱,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打击自家艺人的自尊心。
最后,她斟酌再三道:“那就当做普通朋友相处。”
“这么多年了也没看他和哪个女艺人走得近。”
霍忆雪停了下,继续说:“反而有想靠他上位的,但第二天就查无此人了。”
薄初:“……”
说到这里,霍忆雪再三劝解:“那么多案例在前,你可别靠他太近。要是真被他烦了,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你。”
像自家艺人这种要背景没背景的,被资本大佬针对,根本没法翻身。
这圈内有些人就是不能惹的。
比如沈西临。
薄初乖巧地哦了声。
见她这么听话,霍忆雪心下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家艺人还有个好处,就是能明辨是非。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阮乐起身去开了门。
敲门的是庆典之夜的工作人员,“薄初姐,这是今晚星光红毯的入场顺序名单,导演让我给您送来。”
薄初客气一笑:“好,谢谢了。”
送完名单后,工作人员便离开了。
霍忆雪打开名单,看到上面的顺序后,表情微怔。
透过化妆镜,薄初看见了她脸上的神色,问道:“怎么了,霍姐?”
“这份名单有问题?”
霍忆雪将名单交给她,有些纳闷:“名单倒是没问题,只是没想到老总会把你和沈西临安排在一前一后。”
以沈西临跟老总的关系,他们俩估计是最后压轴出场,或者是第一个出场。
薄初神情稍顿,她抬眸看了眼名单上的名字。
沈西临的名字就排在她的身后。
“对了。”
霍忆雪提醒道:“红毯是全程直播的,到时候你注意一些。”
直播不像录制,可以将不利的一面剪掉。
若是在直播中出了丑,那就真·神佛难救了。
“我知道。”
薄初应了声,就把名单放到了桌子上。
霍忆雪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眼时间,“我还得去老总那里一趟。”
她叮嘱着薄初:“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薄初:“好。”
做妆还需要些时间,薄初便拿起了手机,她翻到了微信界面,又点开了沈西临的头像。
她手指停在聊天框里,眉头暗自蹙了起来。
他应该知道两人的顺序吧?
那她要不要提前给他通个信——要是在红毯上碰见了,就假装不认识?
薄初正疑惑要不要给他发消息时,手机忽而一震,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是许之桃给她发的。
许之桃:【我的初啊,我明天要去平城的总公司了,大概这一两年都不会回海城了】
【?】
薄初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知道许之桃的公司总部在平城,老板有想过把她调回总部,但在询问过她的意见后,就撤回了调令。
她是土生土扎的海城人,在这里有父母朋友,一个人去平城就相当于背井离乡。
薄初:【这么突然?】
薄初:【你不是不想去平城吗?】
许之桃:【没办法,比起背井离乡,我更想保住狗命。】
薄初:【?】
薄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之桃:【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大学时候渣过一个学长吧?】
薄初对这事儿有印象。
当初许之桃跟室友打了个赌,意在拿下金融系的一个学长。
那学长相貌出众,又是金融系学霸。学校里不少女生都对他心生爱慕,但奈何学长极为难追,不少追求者都铩羽而归。
许之桃在室友们的怂恿下,立下赌约,三个月内追到学长。
许之桃长相偏清纯,当然海城大学并不缺这样清纯挂的女生。
但许之桃不同,她五官不似薄初那般明艳张扬,她脸蛋微圆,轮廓线条柔和,毫无攻击性。柔和清纯的小脸上生了一双柔媚的猫儿眼,笑起来的时候,猫眼弯成了月牙,又纯又欲。
之前有那么多起铩羽而归的例子,所以,大家都对许之桃的追求,都当做了笑话来看。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还真让她追到了学长。
只是两人恋爱期并不长,没到半年,就分了手。
分手是许之桃提的。
原因是学长对她很好,几乎掏心掏肺。
可、越是这样,许之桃就越愧疚。她提出了分手,想以正式、以真心再追求学长一次,然而提出分手不到两天,学长就出国留学了。
这事发生的时候,正值薄家破产之际,许之桃就没跟薄初细说。
等薄初从父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后,她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许之桃:【我昨天在小区外面看见他的车了。】
许之桃:【当年我渣了他,他肯定恨死我了。现在他回来了,还出现在我家小区门口,说不定就是想报复当年那件事。】
薄初轻蹙了下眉,敲字问道:【你确定他是要报复你吗?】
许之桃:【肯定啊!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门口吗?】
许之桃:【总不能说他是对我旧情难忘,想追我吧?】
许之桃:【那我情愿相信是他先追了我再狠狠地甩了我,以报当年之仇。】
薄初:【……】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那你要不先跟他聊一聊?】
薄初:【你家在海城,平城没有亲朋好友。为了一个男人,就背井离乡不值得的。】
许之桃:【他要是愿意的话,四年前就不会那么快出国了。】
许之桃:【我还不如相信,他就是想报复我呢。】
许之桃:【你不用担心我,平城毕竟是公司总部,我去那边说不定晋升的也快。】
既然她都下定决心了,薄初也不再劝解。
她心下叹了口气,敲字问道:【那你明天多久的飞机?我去送你。】
许之桃:【我一个人去就行。】
许之桃:【要是你去了,万一被粉丝发现并发到网上,那我的行踪岂不是直接暴露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薄初被她这话逗笑,敲字回复:【行叭,那下次我去平城看你。】
许之桃:【OK】
结束聊天,薄初这边妆发也做得差不多了。
弄完妆发,工作室送来了走红毯需要的礼服。
这次礼服是薄初曾经代言过的一款高奢品牌提供的,复古红的方领长裙,后背大面积镂空,露出了精致漂亮的蝴蝶骨,袖口和胸口处都嵌绣着水钻。腰腹处收得很紧,细腰盈盈一握。裙摆下方做了开叉处理,安静的时候看不出来,唯有走路时,才隐隐可见纤细瓷白的长腿。
美艳而不庸俗,风情而不风.骚。
庆典开始前,还有一环节——
拍照。
薄初被带到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陈设简单,就几张不规则的椅子。不过房间里对着门的那面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森林公园,大面积的绿色透过玻璃窗,衍射了进来。
这次给她拍照的依旧是季千凝。
两人已经合作过很多次,默契十足,一个简单手势就能明白过来。
薄初坐在靠在落地窗边,深绿色植株背景与复古红的礼服交织在一起,浓墨重彩,她像是中世纪里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女。
按照季千凝所示,薄初头向左边偏了些。
以她这个角度,将落地窗外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星海选地非常好,对面是森林公园,两地只隔了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
窗外,一辆卡宴开进了星海外面的停车场。随后,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一身高腿长的男人。
他还没换上礼服,现在穿的是一件私服,白色短袖衬衣,里面是同色系的长袖T恤,下.身是蓝色的休闲牛仔裤,看着就像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
隔着三层楼的高度,她还是认出了从车里走下来的是沈西临。
薄初很轻地咬了下唇。
看来,他是真的来参加星海的庆典之夜了。
“这个咬唇设计的不错啊。”
突兀地,季千凝开口了。
薄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回头惊讶地看着她。
季千凝看着相机里面的照片,惊喜地夸赞:“看着就百媚丛生,又清纯又撩人。”
她眉飞色舞,脸上表情生动活泼,“初初,你可越来越懂我了。”
薄初:“……”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刚刚的情绪:“季姐,那还要拍吗?”
季千凝翻了翻相册,“可以了。”
她看向薄初,“我尽量在庆典之夜结束把照片发给你。”
薄初点头:“好。”
拍摄结束后,薄初在阮乐的陪同下,回了休息室。
阮乐给她倒了杯水,“姐,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没怎么吃东西。
这裙子特别考验体型,要是她多吃了一点点,就能看出来。
薄初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你去帮我买些水果回来吧。”
阮乐连忙应道:“好。”
阮乐去买东西后,薄初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依旧不见阮乐回来。她皱了下眉,起身出门,打算去门外看看。
公司安排的休息室是一间一间的。
她刚出去,就看见沈西临的经纪人李奈站在门口背对着她打电话。
她抬头看了眼门牌——
沈西临的休息室就在她隔壁。
薄初心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巧合感,她想起霍忆雪的再三嘱托。
这里是公司,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
薄初顿时心下一慌,抬腿就往休息室里走。
然而她刚挪动了一步,就听到吱呀一声,隔壁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处,就看见沈西临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视线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彼时,沈西临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穿着休闲黑西装,系着复古红的领带,身形颀长,挺拔如松。
他眉眼噙着笑,张了张口,无声地喊了声薄老师。
薄初:“……”
大可不必这样,搞得像地下恋情一样。
他眉上笑意不减,继续无声地张口说着什么。
不过这次,薄初没看懂他的口型。
她正想问问,这时李奈也接完了电话,回了头。
看见薄初与沈西临两人面对面站着,他一脸惊愕,“薄小姐也在?”
薄初收敛神色,客套不已:“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李奈哦了声,又看向沈西临:“沈哥,摄影组那边已经来了,我们过去吧。”
沈西临眉眼的笑意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并不多:“嗯。”
话落,他垂眸看着薄初,面色正经,一如薄初那般客套,像是带上了冷酷面具,“薄老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薄初:“……好。”
看着沈西临和李奈离开,薄初茫然地回了休息室,全然忘记自己出门要干什么了。
她坐在沙发上,蹙着秀气的眉头,这会儿心下还百思不得其解沈西临那口型究竟说的是什么。
薄初摸出手机,点开沈西临的微信。
【你刚刚说了什么?】
消息发过去后,沈西临一直没回。
估计他这回儿在拍照,也没空回消息。
发完消息,薄初又等了十来分钟,阮乐才回来。
阮乐买了水果切,乖巧地站到一旁:“对不起薄初姐,我回来晚了。”
薄初:“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乐摇了摇头,“倒没什么,就是碰见了谷思媛的助理,她问我你《沉骨香》试镜的是哪个片段。”
说罢,她连忙表示:“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虽然公司艺人之间很少走动,平时也只是表面上客气,但她们手下的几个助理关系都不错,
薄初眨了眨眼。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轻震了下,并亮起。
一条微信消息进来,备注是“。”
【以薄老师的聪明小脑瓜,肯定能猜出来。】-
庆典之夜在晚上八点开始,红毯仪式是在下午的六点。
五点四十,薄初在阮乐的陪同下抵达现场。
十月份的天气,海城并不算寒冷刺骨。
但对于穿着礼服的女明星来说,气温还是偏低的。
在冷意的侵肆下,薄初带着阮乐钻进了保姆车内。
回到车内,气温骤然回暖,她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星海艺人多,等她走红毯时,应该是在六点半左右。
一上车,薄初便发现阮乐回头了好几次,她忍不住打趣道:“后面有帅哥?”
阮乐红着脸摇头,她窘迫道:“姐,沈西临的红毯顺序不是在你后面吗?我想看看他的保姆车是不是也在后面。”
闻言,薄初也回了头。
后面停了好几辆保姆车,压根就分不出来哪辆车是沈西临的。
阮乐眨了眨眼,她眼里放着光,小声问:“姐,你们是一前一后走红毯,那、会不会在红毯上同框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薄初难住了,她纠结地回道:“应该不可能吧。”
要是这也能同框,那两人岂不是要一起上台?
阮乐哦了声,心下有些失望。
六点整,红毯仪式正式开始了,星海也准时开启了直播。
第一个走红毯的是公司老人,是公司成立之初就签下的艺人。虽然星海改朝换代,换了如今的老板,他也没有离开过。
几位老人走后,就是公司新人了。
这些人分为三批,一线、二线和最新一批进公司的。
薄初在第一批人中。
约莫二十分钟后,就有工作人员来敲了薄初这辆车的窗,提醒她,下一个就该她了。
薄初补了点口红,由阮乐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身姿摆正,提着裙摆,走上了红毯,镁光灯打在她身上,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呜呜今天老婆好美!人间富贵花本花。”
“沈老师在下一个哎,两人会不会遇上呀?好期待两浓颜美人同框的画面。”
“老母亲今天真好看。”
“我老婆真美!贴贴!”
“今天的造型也太给力吧!复古美人我爱了。”
“……”
薄初走完红毯,她并不知弹幕里的刷屏情况。
主持人交给了她一支签名笔,真心夸奖:“薄初今天好美啊,我一个女生都心动了。”
薄初眉眼弯弯,不知道主持人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但她还是真诚地开了口:“谢谢。”
她转身在后面大幅签名版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名,薄初便被工作人员带了进去。
薄初过后,就是沈西临,他一走上红毯,直播间弹幕瞬间便刷爆了。
“老父亲啊啊啊!!”
“沈老师再不出现在镜头前,我都以为没这个人了【doge】”
“沈老师终于出现了!”
“老母亲刚走,老父亲就出来,就不能让两人同个框吗!”
“别ky好吗?沈老师和薄初私下里就没联系过好吗?”
“老父亲太帅了!暗红色领带好特别呀!”
“咦,薄初今天不是穿的是红色礼服吗?”
“前面的真能ky,天底下这么多红色领带,偏偏拉上沈老师,我麻了。”
“……”
沈西临走过红毯,主持人把薄初用过的那支签名笔交给他。
沈西临在签名板前顿住,似乎在寻找最佳的签名位置。
过了三秒后,他终于在一小块空地上,落下了自己潇洒飘逸、有棱有骨的名字。
等他签完名字,摄影师照例给了他名字一个特写。
弹幕里都在刷沈西临的盛世美颜,似乎没人注意他签名的位置。
只有致力于扣糖的cp粉在超话里偷偷直播。
【你们真的没注意,老父亲把签名落到了老母亲的旁边吗!而且还是并排签的!老父亲在签名板前停留了三秒,就是在寻找老母亲签名的位置鸭,那么多空位他不签,偏偏要挨着老母亲?姐妹们!这就是糖啊!】
这条微博刚发上去,就有人回:【话说,老父亲的领带跟老母亲的礼服颜色好配,呜呜呜这就是情侣装吧!】
下方继续有人回:【我也注意到了签名!老父亲好会呀!偷偷地撒糖!】
【各位,真不是我多想,同色系礼服、走红毯的顺序、紧挨着的签名,他们真的没有在偷偷的谈?】
【姐妹们,大家在超话里讨论就好了,别去打扰正主,我都看到好几个粉丝在骂了。】
超话里的事,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走下红毯后,薄初又被拉去拍了照。
等到了庆典大厅后,才发现走在她后面的沈西临已经落了座。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薄初左边的是谷思媛,右边是公司里面另一位男艺人。
至于沈西临,中间跟她隔了六个位置。
自薄初一进来,沈西临便看见了。
直到她坐下,他才收回了视线,他看向身边禁.欲系西装加身的星海老总,“求你个事。”
星海老总姓秦,名星驰,跟沈西临是发小。
当年秦星驰要收购星海,家里人死活不同意,是沈西临出资帮了他。
说起来,沈西临也算是星海的半个股东。
秦星驰眉眼冷峻,听到这话后,倒是松和了一些,一本正经地打趣:“哦?沈老师还有求人的时候?”
沈西临没理他的说笑,“把《沉骨香》剧本给我一份。”
秦星驰挑了下狭长的眉宇,“这可是星海下半年重点扶持的项目,怎么?你对男主角有兴趣。”
要是沈西临肯出演男主角,肯定大爆!
沈西临瞥了他一眼,“没有。”
他薄唇抿紧,沉声开口:“答应了一个人,陪她对戏。”
秦星驰哦了声,“是老母亲。”
他这话说的不像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沈西临喉结很轻地滚动了下,眸色墨色翻涌,就连搭在西装裤上的手不自觉地点了点。
秦星驰自顾地说道:“《沉骨香》的女主我打算在薄初和谷思媛两人中选,其中谷思媛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只能想到是薄初了。”
他觉得自己分析的正确,继续追问:“那你是看在旋风的面子上帮她,还是因为她是你高中同学,又或者是……”
“秦总这么会八卦,不如去当个狗仔?”
沈西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秦星驰啧了声,“剧本而已,我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沈西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嗯。”
…
八点,红毯仪式结束,庆典正式开始。
第一个环节是星海老总秦星驰上台讲话,发表感言。
致词环节中规中矩,结束后,便是公司准备的文艺节目。
表演者都是近两年新出的idol,薄初没有节目安排。
薄初看了一会儿,就瞌睡连连。但碍于镜头,她只能强撑着。
因为广告拍摄要赶工期,每天晚上她得拍到十二点,第二天天不亮又要赶往海城大学。
所以,她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又一个节目后,薄初实在困得不行,便起身跟身边的人点头致意,打算出去吹吹风。
夜晚的海城还是很冷的。
薄初先去洗手间洗了手,冷风一吹瞬间就精神抖擞了。
她待了几分钟,刚准备往里面走时,就看到一颀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定了定,是沈西临。
很显然沈西临也看见了她,他撩了撩眼皮,语调散漫,听着并不意外。
“薄老师,这么巧?”
薄初能听出来,他今晚心情不错。
她点了点头,看向沈西临,“外面冷,沈老师怎么不在里面待着?”
沈西临懒洋洋地吐出了一字,“困。”
薄初:“?”
他这像是困了的样子吗?
薄初心下腹诽一句,也忍不住猜测。
他生性散漫随性,可能不喜欢这样的活动。
沈西临垂下眼睑看她:“薄老师也是因为困了?”
薄初窘迫,点了点头。
她指了指宴会厅:“沈老师,我现在不困了,先进去了?”
沈西临拖长尾音,懒散回道:“好。”
薄初从他身边路过,走到门前时,忽而想起那句哑语,又转过了头。
沈西临唇角掀了掀,走廊柔和的光线涌入他的眸中,整个人也温柔了不少,“薄老师还有什么事?”
薄初张了张口。
回想起他回的那条微信:【以薄老师的聪明小脑瓜,肯定能猜出来。】
她顿时就哑了口。
她现在问了,是不是说明她不聪明?
沈西临眉梢微挑,又喊了声:“薄老师?”
薄初摇了摇头,随意扯了个理由:“晚上冷,沈老师还是早点进去吧。”
“嗯,我知道了。”
沈西临唇间笑意不减,声音低低沉沉的,在夜风的轻抚下,很是动听。
明明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薄初耳根却隐隐地发烫起来,她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宴会厅。
沈西临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漆黑如墨,他声调拉得极长,像是旧唱片里声音低哑的歌声。
“为什么不再问问那句哑语到底是什么呢。”
…
星海的庆典之夜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
最后一个环节是大合照。
秦星驰是星海老板,站在了c位,沈西临则站在了他旁边。
其余站位都是按照公司的咖位排的位置。
薄初虽然是当红小花,但论咖位,公司还有一个影后、两个影帝,所以她的位置排到了五名开外的地方。
拍完照,媒体、艺人相继离开。
庆典期间,艺人的助理是进不去的,她们都在休息室,一边看直播一边等。
薄初出了宴会厅后,就被阮乐接回了保姆车。
阮乐:“姐,我们是先回公司,还是直接回家?”
庆典过后,外面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这个时节,下过雨后,天气格外的阴冷潮湿。
薄初这会儿神色疲惫:“直接回家吧。”
身上这件礼服,只有让霍忆雪明天去还一下。
阮乐点头:“好。”
晚上下了雨,保姆车的行程并不快,开了四十几分钟,才抵达山和景明。
阮乐先下了车,并撑开了伞。
薄初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车钥匙给她,“时间你不早了,你一会儿开车回去。”
说完,她叮嘱道:“路上小心些。”
阮乐鼻头微酸:“谢谢姐。”
薄初笑了笑,没回。
阮乐将钥匙捏在手里,“姐,我明天早上过来给你送早餐,你要吃什么?”
“都行。”
薄初刚回了一句,车库外面便有一道微弱的车灯打了过来。
“是沈西临的车哎,没想到他竟然在我们后面。”
阮乐察觉到了车灯,小声道。
薄初自是听见了她的话,她看向灯源头。
这时的车灯已经关了,只有路边暖橙色的路灯还亮着。
沈西临推开车门走了出来,他撑着一把黑伞,走进了雨幕里。
明明隔得很远,她脑海里却响起了雨水滴落到雨伞上的清脆声音,以及他抬伞时,露出的半张清隽雅致的俊脸和紧致的下颌线。
“姐,那我就先走了。”
阮乐的声音将薄初拉回神来,“姐,除了早餐,你还需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车库外,沈西临已经进屋了。
薄初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帮我带一双男士拖鞋。”
阮乐啊了声,疑惑不已:“带男士拖鞋做什么?”
“是旋风呐。”
薄初随意地扯了个理由,“它平时太闹腾,老是咬我拖鞋,我买一双大的,随便它咬。”
▍作者有话说:
旋风:我这个年纪背了不该有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