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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儿是猛男:【啊这怎么抢救,商懒懒除了性别为男,跟弟妹的择偶标准没有半毛钱关系呀】
枝枝不是吱吱:【还有八块腹肌】
云朵儿是猛男:【我艹?@Sym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练了八块,我才六块!!!】
谢瑾:【重点难道不是商懒懒即将成为弃夫?】
【你怎么回事?哄老婆招数没学好?对老婆要舍得花钱!】
枝枝不是吱吱:【怎么没学好,我哥为了哄嫂子,都动用了家族信托基金】
作为家族信托基金的另一持有人,商从枝最早知道这件事。
全群:【???】
【!!!】
谢瑾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商懒懒,真有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座的可没哄老婆到动用家底子。
而且动用家底也还没哄好。
云朵儿是猛男:【弟妹这个择偶审美我不理解,又是银发又是蓝眼,外国人也不长这样吧?】
谢瑾直男赞同:【这是外星人长相,抢救不了,这边建议放弃。】
傅星乔姗姗来迟。
傅宝贝是富婆:【老婆喜欢银发就去染啊。隔壁商界佛子谢砚礼为爱染银蓝发色,还是老婆裙摆的颜色,已婚男人中的top1!】
谢瑾:【宝贝,你老公我也在群里】
被老公逮住。
傅星乔立刻转移话题:【@Sym我给你送个造型团队,以及纯天然无公害的染发剂和冰蓝色美瞳,你这张脸和小卷毛收拾收拾,还是很有撕漫男的效果】
枝枝不是吱吱:【搓手手,突然期待】
她这位哥哥从小到大,没有染过一次头发,甚至发型也没可以做过,偏偏得天独厚的天生小卷毛,像是特意做过造型。
商屿墨修长指尖拈着一枚雕得差不多的玉雕珠子,若无其事把玩。
从筵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甚至没有心思去探究什么商太太。
他刚才刷微博,全都是明星的花边新闻。
什么择偶类型,什么谁公开恋情,什么热门节目即将开播。
完全看不出有商太太痕迹。
此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商屿墨手上,就怕他手一滑,一个亿没了……
商屿墨随意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继续专注雕刻。
很快,便将手里这个收尾,放回精致的沉香木雕花的盒子。
里面铺着柔软绸缎,分门别类放着切割成圆形,尚未来得及雕琢另外的十七颗珠子,以及一块比珠子大上三倍的椭圆形状。
星光照下,羊脂玉温润通透,绝对称得上一句完美无瑕。
雕好的那颗圆润的玉兔尤为显眼,雕工细致,栩栩如生。
若是宁迦漾在,一定会发现,这颗甚至比她原本那串珠串上的雕刻还要精美绝伦。
旁边陆尧总觉得boss过分冷静不对劲。
但——
不冷静的话,更不对劲。
怎么都不对劲。
boss前脚刚豪掷30亿给太太买下一块玉石,还亲自雕刻,后脚太太公开宣布择偶类型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这谁能忍?
偏偏他没看出商屿墨有什么异样。
翌日,这期节目圆满结束,江导非常满意。
握着从筵的手表示感谢。
多亏了他仗义显摆那块极品羊脂玉,不然这期的题材除了商某人窝在贵妃椅上的静止画面外,绝对要啥啥也没有。
十天后在北城拍摄最后一期。
定好时间后,商屿墨直接回陵城。
与来时不同,回去时,身边多了精致的沉香木盒。
陆尧给谁都不放心,只好自己亲自抱着上了私人飞机。
飞机临起飞前,陆尧接了个电话,表情忽而凝重。
此时。
坐在柔软的太空舱沙发内,商屿墨正一遍一遍回看昨天商太太的采访直播。
女人端坐着,红唇勾起时明艳动人,在提到喜欢类型时,乌黑灵动的眼睛微微发亮,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许多。
可见并不是故意气他。
而是真的喜欢这个类型。
男人修长指尖轻抵着眉梢。
银发。
蓝眼睛吗。
直到陆尧挂断电话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录音的事情查到了,是裴灼灼小姐录下的,并且派人送到太太公司。”
商屿墨眸色沉敛。
裴灼灼。
裴老爷子最优秀的孙女,也是裴家未来继承人。
“裴家就这种眼光?”
难怪越来越堕落。
陆尧轻咳了声:“我去医院调查时,这件事没瞒过裴老爷子,所以他希望与您见一面。”
毕竟裴老爷子与商屿墨有过一师之恩。
想到偷他婚戒的裴淼淼,又想到寄录音破坏他家庭和谐的裴灼灼。
商屿墨神色淡漠:“不见。”
“取消与裴家的所有合作。”
裴淼淼那件事已经耗尽了所谓的师生情。
陆尧问:“那裴灼灼?”
商屿墨薄唇溢出冷冷弧度:“她最怕失去什么,需要我提醒你?”
陆尧立刻从尾椎泛起寒意。
这段时间每天看这位沉浸在哄老婆之中无法自拔,陆尧差点忘了,boss对旁人可是半点耐心都没有。
薄情冷性,没有怜悯之心。
并不会因为与裴老爷子师生情与裴灼灼的同学情而手下留情。
他不在意的人,跪在面前,也会视若无睹。
这是商家人的本性。
凉薄又护短。
商总是这样,商屿墨也是这样,甚至商从枝也是这样。
陆尧表情恭敬:“我知道怎么做。”
裴灼灼在乎什么。
除了他们家这位大boss之外,还有那医学界无冕皇后、才貌双全玫瑰美人的名誉。
从巅峰摔下来,才是最大的惩罚。
于是。
陆尧第一件事回绝裴老爷子的见面请求,第二件事就是让人去彻查裴灼灼。
就看裴灼灼能不能经得起调查。
若是经不起。
啧啧啧。
陆尧默默为裴小姐点根蜡。
商屿墨行程没有任何要为裴家改变的意思,直接回陵城。
抵达清鹤湾时,已经临近中午。
此时,家里多了七个人的造型团队。
以及不应该出现在陵城的三个人。
穆明澈,穆星阑,谢瑾。
前者是纯粹闲着没事看热闹,后两位则是受老婆所托,未免商屿墨不从,来按着他染头发做造型!
却没想到,商屿墨只是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打算反抗的意思,还给他们提供场地。
“上来。”
二楼客卧。
房间空荡荡的。
很快造型团队布置好。
谢瑾似笑非笑看着他:“本来我连保镖都多带了四个。”
穆明澈啧啧称奇:“你真要染啊?”
“这么浅的颜色,是得漂白的。”
商屿墨不咸不淡地溢出一个单音节:“漂。”
穆星阑与谢瑾对视一眼。
看到同样的了然。
穆明澈看不出来,他们过来人自然看出来商屿墨对这位联姻妻子是动了真心。
穆星阑拍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长:“你也有今天。”
从小懒懒散散,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的男人,如今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矮下身段,迎合她的喜好。
谢瑾按住他另一侧肩膀:“你完了。”
妻管严队伍再添一员大将。
穆明澈:“???”
这些人说话他怎么听不懂。
然后很没眼力劲儿的坐在另外一个椅子上:“我也要染,我们兄弟发色!”
穆星阑敲他一下:“云朵儿,你凑什么热闹。”
商屿墨落座,侧眸看向他那头短发:“给他染个绿色,绿色心旷神怡。”
言外之意:脑子也能清醒点。
穆明澈:“……”
人干事?
商懒懒这小王八蛋还记仇?
不就上次友情建议他染个超酷的青木色,记到现在。
不过青木色是真的很酷。
他又没有女朋友,不怕绿。
所以穆明澈还真坐下了:“染个青木色。”
谢瑾压低声音跟穆星阑道:“你们家有没有兴致也给云朵儿安排个商业联姻,你看商懒懒商业联姻不也挺不错。”
穆星阑面无表情:“想过。”
“但云朵儿是个资深颜控,发誓要找个长得比他好看的女朋友。”
绝不降低标准。
哪里那么多天仙给他选妃?
谢瑾:“啧……”
就云朵儿那张集合了傅穆两家所有优点长成的脸蛋,要找比他好看的女朋友,难……
云朵儿这张脸。
可以称之为漂亮。
五官深邃,眉骨优越,少年时期进娱乐圈,短短时间,便吸了上亿粉丝成功退圈改行成律师。
现在退圈都十年了,粉丝们还对他念念不忘。
微博粉丝不减反涨。
他们闲谈时。
发型师端详着商屿墨这堪称完美的发质,以及卷曲程度,忍不住称奇:“这么完美的卷发,真的是天生的?”
他作为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发型师,见过无数优越的发质,但是没见过优越成这样的。
商屿墨睫毛缓缓抬起,露出那双浅褐色的眼瞳,语调极淡:“天生。”
“开始吧。”
穆明澈姿态不羁,翘着二郎腿悠哉,痞笑道:“他让你们别逼逼了,赶紧的,忙着见老婆。”
陆尧有宁迦漾的行程表,解释道:“今晚太太在今夜白会馆有个饭局,大概要九点后才能回来。”
“什么饭局?”
穆星阑倒是多问了句。
因为他也有个饭局,也在今夜白会馆。
陆尧解释:“寰洲娱乐公司的聂总作东,他们公司与上面合作投资了一部关于医学的献礼片。”
宁迦漾今天的行程便是去寰洲那边谈这部戏的合同。
穆星阑低笑了声:“巧了。”
“他们那部戏还缺个医学顾问,想定的就是懒懒,奈何懒懒难以联系,这才求到了我这边。”
顶级豪门圈,都知道穆星阑与商屿墨的关系。
“去吗?”
商屿墨清隽眉心皱着,抵抗药水的气味。
即便再环保,以及有淡淡的化学添加剂的味道。
客卧灯光炽白,只见他所有的卷发都被造型师用药水撸到了后面,那张俊美绮丽容颜毫无遮挡,甚至还看到了漂亮的美人尖。
一缕潮湿卷曲的碎发不小心滑落至男人冷白额角,添了野性不羁。
乍然听到穆星阑的话,商屿墨半阖的眼眸缓缓睁开。
**
陵城的冬天,夜晚来得早。
不过六点,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会馆门口灯光明亮璀璨。
宁迦漾刚结束走程序般的试镜,便应导演邀请,来参加饭局。
下车时。
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到眼睛,她微微眯起。
原本黑白分明的桃花眸,顷刻间像是覆上了层薄薄雾气,水波潋滟,望着人时,缠绕着不自觉的小钩子。
言舒扶了她一把,低声道:“投资商是业内巨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种,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动,能忍则忍。”
好不容易在这个圈子里快要混出头,言舒可不想再折回去。
宁迦漾捏了捏葱白如玉的指尖,没做声。
言舒:“……”
每次带这位祖宗参加宴会,都跟渡劫一样。
会馆七层宴会厅。
为了迎合各种大佬们的喜好,今夜白每层设计风格都不一样。
七层是极为奢华的美式风格,到处都是灯红酒绿。
右侧还有个吧台,各种灯光闪烁。
别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酒吧呢。
今夜白能做到陵城第一,就是擅长迎合各种大佬。
其他高逼格的会馆,绝对不会有这种类似于酒吧的宴会厅设计。
宁迦漾披着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内搭同色系毛线裙,踩着嵌了几颗莹白珍珠的一字带高跟鞋,肤白貌美,明艳照人。
刚脱下大衣递给侍者,便入了聂大佬的眼。
聂大佬是知道宁迦漾家世的,十年前曾跟她父亲有过合作:“小姑娘长大了。”
语气熟稔。
圈里不少人知晓宁迦漾出身很好,但并不了解宁家代表的含义。
此时都好奇地望过来。
“聂叔叔。”
宁迦漾疏离又客气地点头示意,对于这些眼神视若无睹。
聂总喝大了,此时见宁迦漾不过来,又招了招手:“过来陪叔叔喝两杯酒。”
生怕小祖宗当场甩脸子,言舒陪笑道:“聂总抱歉,迦漾晚上不能喝酒,不然明早脸会肿。”
酒桌上,聂总将举起的酒杯放回桌面。
他久居高位,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
听出这拒绝的理由,极为不悦:“贤侄女,你也要拒绝叔叔?”
“喝一杯。”
“给叔叔个面子?”
聂总语气温和,但听得出,这是最后通牒。
宁迦漾也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
身姿慵懒,依靠在吧台边缘,红唇慢悠悠勾起:“……”
言舒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完蛋了!
这部戏完了。
演艺生涯也要完。
小祖宗吃不了半点亏,尤其是这种近乎于威迫的劝酒。
她认真考虑直接把小祖宗原地拉走死得快,还是等小祖宗怼了聂总死得快。
在场能被聂总邀请来的,基本都是商业圈子里的大佬级别。
气氛陡然凝滞。
这时,两个黑衣保镖出来,将宴会厅尽头那架轻巧的紫檀木屏风移开。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
宁迦漾才发现,居然还有个小型茶室,与外侧灯红酒绿的酒吧式设计不同,一架屏风之隔的里侧古色古香,茶桌还有一座古铜貔貅香炉。
原来空气中弥漫的木质淡香来自于这里。
茶桌旁坐着两位容貌气质皆是一等一的男人。
宁迦漾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银白卷发的男人身上——
同样白色暗纹衬衣衬得本就昳丽俊美的面容如梦似幻,神仙入世。
他正漫不经心地拿着铜质小香铲拨弄白色香灰,腕骨上用红绳挂着的玉虎轻晃几下,额前银色卷发慵懒地垂落,拓下浅浅的阴影。
就在大家屏息凝神时,男人缓缓抬眸,一双幽淡的蓝色眼瞳浸透寒意。
清冷至极的声线打破此刻僵持:“聂总,我陪你喝,如何。”